鑒於殺蛇過程極度血腥重口味,所以本文……準備著重描寫。


    “你好醜啊。”秦飛才不會誇它呢,一刀將蛇頭剁下。


    在華夏民間,殺蛇有個忌諱,說殺完蛇一定要把頭處理掉,不然頭會複活來報仇。正確處理方式是要將蛇頭埋在土裏,自然腐化。


    其實這是不科學的,蛇又不是蚯蚓,沒那麽強的再生能力。


    況且秦飛的小吃店招牌能夠驅逐一切蛇蟲鼠蟻,完全不用擔心的。


    接著,瀝幹蛇血,用剪刀從斷口處一路剪到蛇尾,不要太深,以免剪破內髒,特別是蛇膽,若是破了,蛇肉就會變得很苦,怎麽洗都沒用。


    破開肚子,掏出內髒洗淨,蛇膽可以留著,溫水吞服大補。


    扒皮,蛇肉剁塊,料酒醃著,備用。


    蛇肉處理好後,土雞斬件,和蛇肉蛇皮一起焯水,然後燉煮。


    秦飛現在搞不到鮑魚鮮筍,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正宗的太史五蛇羹,算普通蛇羹吧。


    大約一炷香後,取出蛇肉蛇皮,還有土雞,拆出骨頭,把肉撕成小絲,蛇骨雞骨丟迴湯裏繼續熬煮。


    湯頭熬製一段時間,舀去雜質,將蛇肉雞絲重新下入鍋裏,再煮一炷香的時間,放調料,用澱粉勾芡,蛇羹便算成了,聞起來清香四溢。


    秦飛盛了一碗,黃橙橙的湯羹,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和色澤,白嫩嫩地雞肉和蛇肉交織在其中,讓人食指大動。


    秦飛當即舀起一勺,吹了吹熱氣,送入口中。


    蛇肉和雞肉熬製的湯頭,自古就有“龍鳳湯”的美名,勾芡過後,鮮美軟滑,濃鬱厚重,滋味綿長不休。


    下意識咬上一口,蛇肉和雞肉的口感相似,富有嚼勁,蛇皮則很彈牙,秦飛原以為會有些腥臭味,不料完全沒有,隻有極致的鮮。


    唿哧唿哧,秦飛喝了一大碗,又盛起第二碗,黑貓不斷撓著秦飛的小腿,也想嚐嚐。


    秦飛不清楚貓咪能不能吃這些東西,但自家的貓好像沒那麽金貴,吃嘛嘛香,也沒犯過病,就給它也舀了一碗。


    一人一貓,把一鍋蛇羹吃了個底朝天,方才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秦飛挺著個大肚皮,扶著牆艱難爬上二樓閣樓,準備睡上一會兒消食。


    黑貓有些意猶未盡地舔著爪子,然後跑出了小吃店,衝入那片漆黑的叢林。


    ……


    夕陽西下,在山上幹活的農人們準備迴家了。


    農人們在地裏幹活,一般會讓小孩在附近玩耍,這樣便能照看到。


    田二郎年前得了個大胖兒子,現在還沒滿周歲,不會走路,便把兒子裝小背簍裏,放在地邊,幹活累了看一眼,田二郎就有說不出的幹勁。


    田二郎也覺得時候不早了,決定收工,可忽然發現,一旁玩泥巴的兒子不見了。


    那小胳膊小腿的,也爬不了多遠,可田二郎把周圍幾塊地都找遍了,硬是沒有發現兒子的蹤影。


    鄉鄰們紛紛幫著尋找,嘴上沒說,各個心頭沉重,這種情況,怕不是被什麽野獸叼走了。


    距離村落不遠處的一片叢林裏,有條丈長的紫色大蛇正在慢悠悠地遊動,其所到之處,獸蟲鼠蟻皆是紛紛退避。


    大蛇頭頂長著根肉刺,即將角質化,蛇腹臃腫,看來剛剛覓了食。


    就在此時,一隻黑貓登上了前方的一塊石頭,大蛇一改懶洋洋的姿態,前半身人立而起,蛇信子嘶嘶作響。


    “把人吐出來,饒你一命。”黑貓口說人言。


    大蛇可能道行不足,還沒有煉化橫骨,無法開口說話,它吃這小孩,是為了順利化蛟,自然不會交出來的,怒吼一聲,血盆大口便咬了過去。


    黑貓身手敏捷,躲開了大蛇的撕咬,反而一口咬住了大蛇的七寸,鮮血直流。


    蛇七寸,乃心髒要害所在,大蛇頓時痛得嘶吼起來,林間狂風大作。


    大蛇盤尾,想要絞殺黑貓,黑貓利爪如刀,硬生生撕開了大蛇那金屬般的鱗片,將大蛇開腸破肚。


    大蛇慘嚎一聲,倒在了地上,就算蛇類生命力頑強,還沒死透,但也活不了太久了。


    黑貓從蛇腹中掏出一個小嬰孩,嬰孩氣息微弱,但沒有生命危險,黑貓長長籲出一口氣。


    這時,聽聞有人的聲音,黑貓將嬰孩放到一個顯眼的位置,隨即咬住蛇尾,拖向遠方。


    ……


    秦飛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天亮,映入眼簾的,是黑成炭火地小貓。


    小貓前腳站著,後腳坐著,歡快地搖著尾巴。


    秦飛摸了摸它:“你今天心情不錯啊。”


    “喵喵。”小貓蹭了蹭腦袋,示意秦飛往邊上看。


    秦飛側頭,嚇得差點魂飛魄散,一條比他還大隻的紫蟒躺在床上。


    瑪德,傳說是真的,果然殺蛇就有大蛇來陪你睡覺,話說小吃店的招牌鎮不住這大蛇嗎?


    秦飛慌亂之下,一套黑虎掏心,白鶴亮翅的連招就打了出來,大蛇被掀翻在地。


    秦飛跳開老遠,心有餘悸地再看,發覺大蛇已經皮開肉綻,死翹翹了。


    秦飛看了看黑貓,又看了看大蛇,思忖片刻,最終看向自己的雙手,心滿意足:“哈哈,功力又漲了,誰惹老子都得死!”


    ……


    這麽大條蛇,送上門來的,不做成蛇羹多對不起它的無私奉獻。


    秦飛開始處理蛇肉,可這條大蛇的皮很硬,砍廢了三把刀,才把蛇皮剝了下來。


    而且剝出來的蛇身,有兩條沒有長開的小腳。


    再看看大蛇腦袋上的那根肉刺,秦飛猛然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這玩意兒,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頭上長了個嘰霸吧?


    秦飛嘖嘖稱奇,就把大蛇燉了三鍋。


    正吃著蛇羹,郊外響起鞭炮敲鑼打鼓聲。


    ……


    中林縣縣尊的動作還是蠻快的,一個晚上便聚齊了全縣的名望之人,大早上就趕來祭祀蛇王了。


    來到山前,發覺蛇王廟前麵建起了一座兩層小樓,法師眉頭緊皺,氣惱道:“我明白了,怪不得蛇王動怒,萬蛇遊街,原來是這個不開眼的家夥把房子蓋到蛇王廟對麵,衝撞了它老人家。”


    縣尊大人問了左右,沒有官府記錄,隻猜測是近來蓋的:“既然是違建,就給我拆了,讓蛇王看到我們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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