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剛剛他邪笑的樣子真的很有他自家渾然天成的氣質,而我也確實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難道說果真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明明我不是“韋小寶控”啊!

    如果說,比淩晨更黑暗的時候是黎明前的黑暗,比光速還快的速度是超光速,那麽比黃世仁還周扒皮的人,就是陳帝堯了!

    在我累了兩天的情況下,他居然繼續剝削我這廉價勞動力,帶完孩子還得兼打掃衛生,做好後勤工作!我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有老媽子潛質了。

    你問我為啥這麽任勞任怨?其實我也這樣問過陳帝堯,他的迴答是,“那還用說,被我強大的人格魅力迷倒了唄!”在我扛起他書房一張碩大的椅子就要衝上去之前,他才幽幽的說,“我上次可是陪了你整整一晚上,還搭進去我一瓶祖傳的好酒,你就不肯幫我一次小忙嗎?”其中,祖傳兩個字被刻意強調。

    我想了想,這理由還算說得過去,怎麽說就算報答他吧。

    我一邊像頭揮汗如雨的公牛似的將汗水播灑在陳帝堯寬敞的臨時公寓裏,一邊還得承受著他端著咖啡陷在沙發裏看電視的深刻打擊,時不時還要接受某人的言語挑釁或是精神調戲,並時刻準備著蓄勢待發衝上去與之理論討教一番!

    我覺得肯定是我強大的怨念占領了廣大的海陸空三大陣地,並以磁感應能力波及到了衛星傳輸功能,因為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居然響了。

    一看屏幕顯示“李凱”,我就知道肯定是昨晚沒找著我又不放心,今天再打過來的,恩,李凱真是個有良心,有愛心,有關心,有責任心的新社會“四有”好青年啊,我手拿著電話朝陳帝堯那邊看了一眼,他正好也正往這邊看,悠閑又可惡的表情還未來得及收迴去,隻是我莫名的覺得他的耳朵一下子就豎起來了呢,該不會改姓兔子了吧?果然,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大啊!

    李凱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波傳進我的耳膜,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因素,覺得他的聲音略顯疲憊和無奈,忽然就覺得理虧起來,我非常認真的向他道了歉,並且以更認真的態度感謝了他的關心,說實話,我對於他的關心還是有些小得意的,不過我可不敢這樣就以為他對我怎麽著了,畢竟人家跟咱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像他那樣的極品就應該找一個像林涇那樣反麵更極品的女人來配,這樣才具視覺衝擊力,符合廣大人民群眾的審美要求!

    掛斷電話,心中覺的有些淡淡的,奇怪了,我幹嘛理虧啊?!這明明是我自己的事好不好,根本就不用他管的,鹹吃蘿卜淡操心的人我理虧什麽啊,真是的!發現自己最近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不光生鏽好像還進水了,改天去樓下那家大機械超市買台水泵抽抽試試。

    “怎麽,剛放下電話就魂不守舍?舍不得了?”

    這話怎麽聽著酸酸的。

    “是,舍不得!因為至少他沒有這麽剝削我!”我也學著他陰陽怪氣的說道,怪不得這麽會做生意,無奸不商,真理,古人誠不欺我乎!

    我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順便彎腰撿起一個大的不像話的布偶扔過去,真是作孽啊,全中國還有多少窮苦人民掙紮在貧困線上啊,為了隻在這裏呆一天的孩子就買了這麽多有的沒的,這讓那些勞苦大眾,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讓咱偉大的胡主席情何以堪啊。

    不知什麽時候陳帝堯已經放下精致的景泰藍茶杯站起來,一直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黑漆漆的眼珠像兩片海水,深不見底,盡管波瀾不驚,卻閃著黑鑽般的光芒,看得我總覺得那兩片海水底下暗潮洶湧,另有千秋——

    此刻的他穿著薄薄的襯衫,隻係了中間的兩顆紐扣,露出大片的小麥色胸膛,呃,我有點兒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眼珠轉來轉去隻想往裏邊瞄。倒是他不光穿著,就連神情都看起來隨意而舒適,眼睛彎彎,嘴角輕抿,他有一個習慣,哪怕是輕抿唇角的時候也隻是翹起左邊,保持一個很完美的弧度,這讓他看起來少了些成熟,多了些邪肆。

    他慢慢向我走來,猶如神抵降臨一般……

    “你好像很高興他能剝削你啊?還是你更喜歡他剝削你的方式?”

    他的語調聽不出任何情緒。

    “不……不是。”他與生俱來的壓迫感竟然讓我有些緊張,語不成調了都。

    他一步步向前逼近,而我很沒出息的一步步後退,直到背上已經抵住冰涼的牆壁,手裏還死死的抓著拖地的拖把,就像抓著一根掩飾我心慌的稻草。

    “你想幹嘛?”我一把將拖把橫亙在我們之間,擺出防衛的架勢,眼中的警惕意味濃厚,手上的防禦意味更加明顯。其實我知道,真打起來我可不是他對手,就那跆拳道黑帶的身手,十個我也不是他對手,隻是不能輸了陣勢不是?

    他看著我滿眼閃爍著的小心和警惕,輕蔑的嗤笑道,“對你,我能幹嘛呀!”

    也對,人家堯兄什麽美女沒見過呀,出過國,說不定各色人種、各種膚色的美人都見識過了,怎麽會對我這種沒心沒肺,不解風情的傻丫頭感興趣呢?我還真是多慮了。

    想著,我就覺得很不好意思了,有種自作多情的羞澀感。微微笑了一下,就尷尬的低著頭放下了舉著的拖把。

    “我隻是想知道,李凱有沒有這樣剝削你!”

    嗯?

    我驀地抬起頭來,伴隨著他涼涼的話語撲麵而來的是灼熱的吻,我的腦袋“轟”的一下就像炸開了一樣,滿天繁星閃閃爍爍,還跟煙花似的劈裏啪啦一陣作響,思維四散開來,一片一片的,無法聚集在一起,不能思考,更無法言語。

    滿腦子的零星碎片,隻言片語的隱約閃現著一個念頭:太奸詐了,太狡猾了!(寬麵條淚/(ㄒoㄒ)/~~)

    唇上軟軟的、糯糯的觸覺,好像小時候媽媽做的糯米粽子,奇異的是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酒香,醇醇的,薰我如醉,就如同上好的梨花白,酒香四溢,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哦,我知道了,感情這粽子還是酒香味的。

    我想我是真的醉了,我眯著眼,看著陳帝堯近在咫尺的精致臉龐,因為被放大而有些視覺模糊,輕擰的濃密黑眉下,隻有纖長清晰到根根可數的睫毛微微顫動,他高挺的鼻梁輕輕摩挲著我的,讓我覺得有被傾訴的感覺。

    這是一個清澈到淺嚐輒止的吻,但我很快就覺得唿吸困難,氧氣缺乏,此刻的我滿麵通紅,眼神水汽迷蒙。唇瓣的輾轉廝磨間,我看著他英俊的麵容,忽然就覺得這樣也好,能漂浮在雲端永遠不著地也好……這麽想著左胸膛裏驀然就顫了一下,也顫醒了我的眼眸和理智,麵前的模糊臉龐突然就跟多年前那個在落葉繽紛的梧桐樹下埋頭學習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不——

    我猛然驚醒,用力想要推開陳帝堯,這時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他的臂膀已經緊緊地將我箍在了牆上,他好像知道了我的動作,騰出一隻大手扣在了我腰間,不容我絲毫動作,兩手胡亂的推搡也沒能撼動他分毫,反而好像使他的唿吸更加不穩,緊扣在我腰部的大手也更加灼熱,胸膛起伏間,危險的讓我窒息。我這邊急的直想抬腳踩他,誰知這家夥貌似能未卜先知,用他結實的膝蓋抵住我的大腿,痛得我齜牙咧嘴,可勁的拍打他的後背,無奈身體力量太過於懸殊,某隻就是不放手!

    不得已,我隻能使出最後的一招了,不不不,我不是要攻擊所謂的男人最薄弱的部位,那太粗魯了,其實我隻是知道他不會給我這種機會的!/(ㄒoㄒ)/~~這事實我早就認清楚了。

    我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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