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鎮冥河。


    冥河被鎮,原始便也從血海離去。


    而失去了自家的老祖,眾阿修羅一下子便失去了精神支柱。


    眾阿修羅都變得惶恐不安起來。


    波旬率大半阿修羅沉入血海之中,但卻也有部分阿修羅不認波旬,這些阿修羅茫然的停在血海之上。


    十二金仙聚首,十二金仙在血海上恢複實力。


    冥河不再,但血海上還有無數阿修羅可以讓十二金仙斬殺。


    這時魯托羅對徐思遠道:“還請道兄出手,能夠死在道兄手中也許是我最好的歸宿了。”


    之前冥河借力之時徐思遠並未趁機動手。


    不過你既求死,自當成全!


    徐思遠憶冥河那一劍。


    他山之石,卻也有可取之處。


    以冥河之劍,來斬那魯托羅。


    然後徐思遠敲動漁鼓,冥河不在,這血海便是一處極佳的試煉地。


    闡教能來,他截教自然也能來。


    不過徐思遠和多寶都未再動手了。


    徐思遠歎道:“偌大一族,冥河一被鎮壓,卻也就沒剩幾個有骨氣的了。”


    孔宣開口道:“樹倒猢猻便散,想我鳳凰一族曾經風光無限,但到了現在世上又哪裏還有鳳凰一族。”


    徐思遠知道孔宣為何而來。


    徐思遠將鳳凰的玉簡給孔宣。


    鳳凰之法徐思遠已經習得,這玉簡留著也沒用了。


    孔宣接過玉簡鄭重行禮道:“道長大恩我孔宣絕不會忘,以後道長但有差遣,我孔宣絕不推辭。”


    “不過交換罷了。”徐思遠迴答道。


    這時玄都也來到血海。


    三清門下再聚,隻是氣氛卻有些尷尬。


    截教闡教互不搭理,玄都這個中間人也有些難做,


    “師兄你來遲了。”徐思遠先開口道。


    “來得正好。”


    玄都笑道:“聖人出手難見,道祖出手更是難得,天道鎖鏈乃是道祖所立,洪荒之中唯此處可見。”


    於是三教門下一起來看那天道鎖鏈。


    隻是天道離徐思遠還是太遠,徐思遠領悟不多。


    倒是徐思遠感覺到通天的目光正注視著這裏。


    通天在看道祖之法。


    看過天道鎖鏈後玄都對徐思遠道:“可要同去昆侖。”


    徐思遠微微點頭:“我當去昆侖求那葫蘆。”


    玄都笑道:“正好與師弟結伴同行。”


    ···


    昆侖山上,老子正在院子裏弈棋。


    老子身前並無對手。


    老子卻是在用左手和右手對弈。


    “拜見師尊、師伯。”徐思遠兩人一起行禮。


    “坐吧!”老子示意徐思遠坐到自己對麵。


    老子揮手讓玄都離去。


    等玄都走後老子問道:“我們來一局?”


    徐思遠朝棋盤上看去,上麵並無棋子。


    不過棋盤縱橫交錯,上麵共有三百六十五格。


    徐思遠道:“弟子不懂弈棋,弟子就不和大師伯下棋了。”


    老子笑道:“下棋不一定需要懂棋。”


    “棋局莫測,知之者有時還不如不知者。”


    “而且眾生弈棋以自娛,吾弈棋以觀運。”


    老子帶給徐思遠一個棋盒,盒中有無數棋子。


    棋子有黑有白,有大有小。


    老子對徐思遠道:“選一個吧。”


    見徐思遠有些猶豫,老子笑道:“自不會害你,我要害你也不需如此。”


    徐思遠隻是在想老子讓自己選擇棋子有何深意。


    老子開口徐思遠不好再猶豫,徐思遠隨意從中選擇了一枚白子。


    “落子吧!”老子道。


    徐思遠隨手將棋子放在棋盤之上。


    棋子落在棋盤上便有生機演化。


    棋盤震動,但最終棋盤卻還是歸於平靜。


    老子笑道:“白生黑死,師侄倒是好心。”


    老子取出那葫蘆,老子將葫蘆遞給徐思遠道:“這個給你,以後這葫蘆便是你的了。”


    這葫蘆對徐思遠太過重要,哪怕要欠聖人因果。


    因此徐思遠接過葫蘆行禮道:“大師伯傳我煉丹術又給我葫蘆,此恩我徐思遠銘記在心。”


    老子開口道:“先記著便是,我不留你,你自行離去便可。”


    徐思遠行禮後離去,徐思遠走後老子不望自知,之前昆侖山後山本有一鳥正在樹頂休息。


    突然一隻蒼鷹飛撲到那小鳥身前,此鳥本應必死無疑。


    但當徐思遠落下那白子後那鳥竟然是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蒼鷹的襲擊。


    老子輕聲道:“知你要來,我特意從昆侖選了三百六十五種動物,我取三百六十五種小動物的命數煉成這棋盤與棋子。”


    “白生黑死。”


    “落子如命!”


    “隻是你改了那小鳥的命運便也改了那蒼鷹的命運,那蒼鷹也還有子要養。”


    “落一子便改全局,你改了那小鳥的命運便改了這棋局。”


    “命數四起,棋亂入麻,棋局本應自毀,怪哉,怪哉!”


    老子自語道:“我等居於洪荒,我等聖人雖然不受洪荒命運長河的左右,但我等仍然處於洪荒的命運長河之中。”


    “牽一發而動全身,三百多小動物的命運糾纏我老子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我等改命卻不會像你這般少有糾纏。”


    “因此我等多數時候都選擇隻是看著那命運長河向前流去,大河滔滔難逆,大勢總是難改。”


    老子看著徐思遠離去的方向道:“你這小蟒實在不一樣!”


    “你可是那遁去的一,不然何以能走父神之路。”


    上次對戰龜元,老子卻是對徐思遠上了心。


    老子掐指推算。


    許久之後老子開口道:“不是那一!”


    “非無命數糾纏,而是蒼鷹等命數反噬卻感知不到你的命數。”


    “你一介大量金仙未曾超脫,你這小小的大羅金仙必應有自己的命數才對,。”


    “除非,除非,”


    老子似有所悟:“你曾踏入過其他的命運長河。”


    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同理無人能擁有兩條命運長河。


    哪怕是聖人也不能。


    他徐思遠自己也不會有兩種命運。


    老子開口道:“我原以為你會是那遁去的一,現在看來不過是一變數罷了。”


    “我雖不知為何你曾經的命運長河還保留有你的命運。”


    “不過既是變數便總能帶來些許改變。”


    “既是變數,落子生變就顯得理所應當起來。”


    “不管你這小蛇的出現是偶然還是必然。”


    “將來若你能活過闡截之爭,我未必不能在你身上加些籌碼。”


    (原本打算在血海打幾章,想了下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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