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封朗不明所以,曹娜笑眯眯的從裏麵拿出一個,在頂端一側有防滑紋的位置用拇指一推,一個精巧的小蓋子就打開了,露出了頂端噴頭,說道:“這是薛教授的設計,專門為毒花霧設計的,瓶體特殊材料製作,不被金屬探測器掃描,有三個檔,用於不同量的時候使用,可以遙控開啟,灌裝也非常簡單,氣罐可更換,不是二氧化碳,不是純氧,是一種相對穩定的混合氣體,瓶體還可以根據需要產生磁力吸


    附鋼鐵上……”


    就是這東西!


    封朗大喜。


    這東西體積小巧,跟他最早用的那幾個臨時拚湊出來的不一樣,更簡潔,更精巧,還有這麽多的功能。


    “還有,毒花霧去除腥味殘留的方法已經找到了,都在優盤裏,你可以自己操作,直接聞都沒有味道……”曹娜有點疲憊,但更多的是亢奮。


    “辛苦你了,曹娜。”封朗看著曹娜滿是血絲的眼睛,真誠感謝道。


    曹娜已經走出來了,聞言也沒覺得封朗太客套,笑道:“難得你這麽信任我,還給出了一周的期限,我怎麽也不能辜負了這份信任啊,要感謝的話就給我做一頓紅燒雪兔吧,好久沒吃到了。”


    “沒問題!”封朗笑了,問道:“這瓶子還有多少?”


    “一共三十個,這是十五個,還有一盒,連帶遙控器,在我實驗室呢。”


    “好,我馬上去除腥味灌裝,你先休息,灌裝完你再做最後的分析,需要不同環境精確的擴散數據,好掌握噴量的多少。”


    “沒問題,那我先去睡覺了。”曹娜真的有點疲憊,五天不知道睡了多久。


    封朗倆人在曹娜離去後,快速開動,將手裏的材料全部製作成了毒花霧。


    但也就這些了,藥廠是沒有了,再來量也不會太大,畢竟很多藥材用量很小,藥店是不銷售了。


    將三十個瓶子灌滿,又將準備給金衡的瓶子的大小重新給出了設計需求,天也大亮了。


    曹娜做最後的擴散分析,封朗和納蘭樸樹離開了實驗室。


    一進營房沒看到這幫小子,封朗不知道他們去哪了,遂掏出手機給雲雀撥了過去。


    “他們跟爺爺,二叔抓魚呢。”雲雀似乎在忙碌什麽,說道。


    抓魚……


    封朗很不解。這裏已經有了成熟的水產市場,連縣城都沒有這齊全,除了這裏自己養殖,還有很多江邊運來的江魚,像重重,島子,鼇花魚,鞭花,懷頭等比較名貴的魚,連黑魚狗魚都是十多斤的大家夥,幹嘛還抓魚


    ?


    不過他很快明白了,爺爺和二叔去,肯定不是單純的為了河裏那點小魚,肯定是撈泥鰍,老頭魚,大柳根和白飄子這些自己喜歡的,知道馬上就要走了,聚少離多,他們這是要讓自己好好的吃一頓……


    封朗眼眶有點濕潤,想了想說道:“雲雀,是今晚吃嗎?”


    “是啊,正準備一會通知你們三個提早迴來呢,爺爺他們明天就走了。”雲雀一邊說著一邊忙碌著,還有講價還價的聲音,顯然在采買。“雲雀……”封朗有點心酸,但很快擺正了心態說道:“我聽你在市場呢,看看有沒有十斤以上的黑魚來個四五條,江鯉子要大個的,保鮮的可以,別買凍的,二三十斤最好,晚上讓爺爺做殺生魚,做魚鱗凍


    ,二嬸調魚肉餡包餃子,我去山裏轉轉,下午迴來,弄點肉去,讓二嬸汆丸子。”


    “你去吧,這昨天就定了,什麽都不缺,連嘎牙子都是半斤的,野生的鯽魚都是七八兩以上的,你記得早點迴來,別幹等你。”雲雀一邊指揮活魚裝袋一邊說道。


    話音剛落,突然想起個事來,說道:“記得帶點山辣椒,老點的五味子藤,多弄點,吃不完爺爺他們走的時候也好帶點。”


    “好……”封朗鼻子一陣發酸,應了聲就掛了電話。站立半響,他搖了搖頭,驅散了腦海裏的傷感,知道影子沒有落網,爺爺就不能在家裏呆著。畢竟呂寒梅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這裏就算有隱秘的眼睛巡視,他這些天看到了不止一個,但他知道這些便衣防


    範可以,對上已經氣勁小成的影子沒戲。


    而軍營,也無法防住無孔不入的影子突襲,軍營內好說,但民居他們也有心無力不是。


    而且爺爺的水準他很清楚,正麵對上影子都會有差距,更別說影子不會直接上門的。


    要盡快找到影子!


    封朗眼神陡然犀利,一瞬,迴頭笑道:“和尚,走,帶你轉轉我們家的山林,去後院取點肉。”


    “好啊,正好缺肉。”納蘭樸樹個假和尚可沒有偷 獵的概念。


    封朗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帶上能用上的東西就跟納蘭樸樹離開了軍營。


    戰狼他們都在爺爺和二叔身邊,他並不擔心會有事,戰狼他們可都帶著手槍呢。


    十來個人要是還不能保護兩個氣勁小成,有相當戰鬥力的人,他們可以卷鋪蓋卷迴家了。


    雖然影子有可能早就離鏡了,但封朗以及指揮部依舊如鯁在喉,不過卻沒有辦法,不能讓老人冒險待在家裏,更不會有讓他們當誘餌的想法。董家和封家已經付出了太多了。


    這會,已經進入了金秋時節,滿山的樹木有了微微的金黃,不再滿目青翠,一場大風,幾天的時間,這裏就會變成滿山金黃,滿山火紅,冬天,已經一步之遙。


    山林裏,地上落葉還不是很多,但已經星星點點的金黃樹葉飄落。


    封朗他們離開軍營直奔深山。


    撫育林裏不會有太多的東西,這會,大型食草動物還不會太靠近山邊,就算來偷吃已經準備收割,和正在收割的大豆,這個點也都返迴山裏了。


    所以,他們要奔出十幾公裏進入老林子邊緣,才能找到要找的東西。


    倆人在林中飛奔,榛柴葉子和灌木的遮擋下,幾乎看不到身影,忽閃忽閃的直奔老林子而去。


    但封朗也不可能進入太深,那樣下午趕不迴去。山林裏,不時有采榛蘑,凍蘑的身影,這個時段榛子已經沒了,五味子啥的也差不多了,唯有榛蘑還能有點,但也快不好采了,一旦落葉飄下,根本無法看到樹葉下的蘑菇,到時候就隻有樹根的凍蘑可采


    了。


    不過這時段的榛蘑水分很小,生長慢也導致不材,色澤更不會發黑,是曬幹品最佳時段。所以采的人相當多,再不采就明年了。


    封朗倆人小心的避開那些采榛蘑的,他可不想嚇到他們,而且有人的地方也別指望有東西。


    一路上,封朗和納蘭樸樹逮到了幾隻兔子和野雞,還有兩隻樹雞子。野兔個頭還不小,對付這種機警的動物要是以前隻能下夾子,下套子,或者幹脆掏兔子窩,但現如今倆人的身手而言,耳力在很遠就能聽到它們的存在,隱匿疾行輕易就能靠近,短短幾分鍾就能目視看到


    目標,憑借一顆石子就能搞定,打暈兔子,暗器就搞定了野雞。


    兔子基本夠用,迴去的時候繞開來時的路,或許還能碰到,這會,就是大點的了,找到它們休息的位置,兩隻足夠。


    還沒有找到麅子棲息的位置,山林裏也沒有聽到麅子叫,封朗找到一條小溪,先行處理兔子的內髒。


    這會天涼了,但依舊不能久放,會捂膛的,那樣肉質就變了,不扒皮可以,不退毛也沒問題,但必須把腸子肚子掏出來。


    倆人動作都很快,找不到麅子就要返迴了,這會已經臨近中午,他們距離家裏超過了二十公裏,迴去再快也要半下午了。


    剛剛將最後一隻兔子內髒收拾幹淨,在溪水裏洗去膛血,準備包裹起來遮掩血腥氣呢,突然,倆人幾乎同時豎起了耳朵。


    一陣隱隱的撲騰聲傳來,距離不近。


    麅子群!


    封朗一喜,連續幾個動作,快速洗了洗手,將東西收拾了下背在了後背,抽出鬼牙就沒入了山林。


    納蘭樸樹緊隨其後,雖然沒打過獵,但潛行偷襲還是會的,所以聲息都無的跟在封朗旁側,目視能看到的位置,迎向了聲音的方向。


    這是一群路過的麅子,距離正快速接近。


    短短數秒,封朗和納蘭樸樹就隱入了灌木叢中,聲息都無。


    那群麅子有六七頭,一路速度不慢,但不是落荒而逃的奔命,徑直奔封朗他們走過的方向而來。


    這裏相對開闊,樹木稀疏,是它們行進中最願意挑選的路線,一眼就能看到有沒有危險。


    可就在它們愜意奔跑中,突然,兩個模糊的虛影一閃,領頭的麅子和中間一隻壯碩的飛奔中猛地低頭踢起了兩條後腿,血漿噴濺中尥著蹶子原地轉著圈。


    麅子群突然遇襲轟的散開,驟然加速,一竄十幾米遠落荒而逃。


    而那倆拚命的麅子沒有叫聲,原地轉了兩圈就在唿嚕嚕的聲音裏噗通倒地,短短的時間四蹄蹬動,眼中的神采慢慢消失。


    它們都被一刀割開了氣管和頸動脈,快速失血短短的時間就要了它們的命了。


    看著兩個咽氣的麅子,封朗收起鬼牙卻沒有馬上處理,而是看向麅子來的方向。


    他是獵人出身,不會因為突然有一群麅子送到而失去獵人的判斷。


    臨近中午,麅子已經從覓食的地方迴來了,這會是休息的時候,也就是睡覺的時候,斷然不會奔跑,除非被驚擾了,覺得不安全了才會跑,畢竟它們是夜食動物。


    是什麽驚動了休息的麅子!


    納蘭樸樹不知為何,但也沒動,他知道封朗肯定有什麽發現了。“和尚,這倆弄到小溪那開膛,腸肚洗幹淨泡在水裏,打開耳麥,我去看看。”封朗看了眼麅子來的方向,頭不迴的說完,一閃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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