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列兵
食堂裏，除了碗筷碰撞聲，就是咀嚼的聲音，不當兵的普通人要是進了軍人的食堂，還真不適應。
大家快速吞咽，短短十幾分鍾就開始往外撤。
這是當兵必須具備的能力，吃飯要快。
封朗也走出了食堂，迴到了營房前麵，在薛少波他們陸續走來的一刻，站定腳步。
但還是不能嘮嗑喧嘩，都站在太陽底下，默默等待。
就在人流快速匯集中，封朗突然眼前一亮，跟著衝出人群，在邵軍一把沒抓著，就要追趕的一刻，奔到兩個身影麵前，啪的一個立正。
“營長！”封朗驚喜的聲音都有點發顫。
那人正是分開一周開外的李浩。
不過李浩穿的跟他一樣，都是迷彩服，沒有肩牌。
要不是他眼尖，李浩就進了人群了。
“封朗！”李浩下意識的迴了一禮，跟著露出笑容：“解散。”
“營長。”封朗滿臉的笑意，放下手，上前半步說道：“你怎麽來了。”
李浩上下打量著封朗，視線落在他的左手的紗布上，頓了下，收迴視線笑道：“不錯不錯，有兵樣了。”
“營長……”封朗高興的不知道該說點啥。
他也不知道李浩那一個多月是折騰他，一起訓練，一起吃飯，一起喝酒，李浩和崔勇幾人是他離開家最難以忘懷的熟人了。
他剛出聲，李浩旁邊的那個個不高，一米七多點，略微發福，看著像彌勒佛一樣的軍人笑道：“封朗，我認識你。”
“您認識我？”封朗看向那個穿著跟他一樣，也是迷彩服的軍人，詫異的問道：“我們……見過嗎？”
“見過。”那人伸手擋了下李浩，笑眯眯的說道：“我還認識崔勇、馬濤、竇鵬雲呢。”
“真的！”封朗雖然沒想起這人在哪見過，但還是很高興。
“你叫封朗？”
他剛要說話，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打斷了他。
封朗扭頭看去，見是那個跟連長一起吃飯的兩毛二，立刻一個立正，敬禮。
那個金絲眼鏡盯著封朗，沒有迴禮，也沒讓他放下，說道：“怎麽，見到首長不會說話嗎？”
“報告首長！”封朗心裏一突，聽出聲音裏包涵的不友善，規矩的說道：“會！”
“哼！”那人冷哼一聲，盯著封朗說道：“部隊怎麽把你這種人招進來了，好勇鬥狠，現在還帶著傷，我看你……”
封朗眼睛一虛，感覺這人有找茬的味道，眼神冷了下來，手也放了下來。
“這似乎不是你的職權範圍吧。”李浩看向那人，淡淡的說道：“你一個總參的，到軍營來擺什麽官威？”
“我讓你放下了嗎？”金絲眼鏡沒搭理李浩，厲聲喝道：“沒有命令，你竟然敢擅自放下手！自由散漫，上下級觀念淡薄，我看你是不想當這個兵了！”
說完，在封朗眼神變得銳利的一刻，扭頭瞥了眼李浩，說道：“你是哪個連隊的兵？部隊沒教你怎麽跟首長說話嗎？”
他話音剛落，李浩旁邊的那人笑眯眯的說道：“馬新遠，好大的官威啊。”
“你又是……”那個叫馬新遠的一怒，想教訓封朗，卻接二連三的被打斷，扭頭眼神不善的看向那人，跟著眼睛虛了下，隨之鏡片後的眼睛露出慌亂的神色，一個立正，大聲說道：“首長好！”
那人沒搭理他，笑眯眯的看向封朗說道：“剛才說到哪了？”
封朗正運氣呢，不知道這個二百五裝什麽，剛聽到胖乎乎的那人稱他為馬新遠，念頭一閃，立時明白了，這人跟馬超有點像，看來是馬超找來收拾自己的。
他念頭翻動呢，那人一問，他下意識的說道：“報告！說到您認識崔勇他們。”
“對。”那人似乎接上了斷線的思路，笑眯眯的說道：“別站的那麽筆直，累不累啊，我可知道，這幾個兵做菜有一套，聽說燒烤也地道。”
“那是。”封朗露出了笑容，緊繃的肌肉放鬆不少：“他們做的的醬牛肉，燒雞可好吃了。”
“要得。”那個彌勒佛笑眯眯的說道：“看來這三個兵不但覺悟過硬，在哪都能塌下心……”
他話音未落，邵軍帶著連長疾步走來，跟著連長看到了李浩，看到了那個胖乎乎的軍人，滿臉的嚴霜瞬間融化，啪的一個立正，大聲說道：“首長好！”
邵軍一愣，跟著看到那個金絲眼鏡正舉著胳膊站立筆直，而連長對著的卻是個穿迷彩服，沒有軍銜的中年軍人。
他愣了下，隨之反應過來，一個立正，敬禮喊道：“首長好！”
那胖乎乎的軍人臉上的笑容依舊，擺了擺手，沒搭理連長，看向邵軍說道：“邵軍，我認識你。”
封朗不知道這人是自來熟還是怎麽滴，怎麽見誰都認識呢。
邵軍見連長放下了手臂，他也放下了，詫異的問道：“您……怎麽會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你嘍。”那人露出神秘的笑容，轉瞬恢複了笑眯眯的樣子，說道：“敢拎著槍追趕歹徒，奔跑了幾公裏沒甩丟，還知道用空槍給戰友製造機會，你很不錯。”
邵軍和封朗都迷糊了，封朗已經秒懂邵軍出現的原因，但那個胖乎乎的軍人似乎什麽都知道，說話隨和，卻有點高高在上的威嚴，或者說，叫上位者的氣質。
邵軍下意識的一個立正，剛要說話，那個一直敬禮兩毛二慢慢的放下了手臂。
“讓你放下了嗎？！”他手臂才放到一半，那個胖乎乎的軍人厲聲喝道：“沒有命令，你竟然敢擅自放下手！自由散漫，上下級觀念淡薄，我看你是不想當這個兵了！”
封朗和邵軍一愣，看向那個馬新遠。而那個馬新遠一哆嗦，啪的再次立正，極標準抬手敬禮，卻不敢說話。
“怎麽，見到首長不會說話了嗎？”那個胖乎乎的軍人一字不拉的將剛才馬新遠的話還給了他。
“報告首長！”馬新遠汗下來了，暗叫倒黴，大聲說道：“會！”
他話音落下，邵軍和封朗暗爽的一刻，胖乎乎的軍人又轉過頭來，笑眯眯的說道：“封朗，剛說到哪了？”
邵軍不知剛才已經有這麽一出了，封朗可記得啊，聞言偷樂，但表情嚴肅的說道：“說到您認識邵軍，並說邵軍很不錯。”
“對，是不錯。”那個軍人依舊笑眯眯的說道：“你更不錯，哪天叫上崔勇他們弄頓燒烤，我聽說你酒量也不錯。”
封朗不敢接茬了，他已經意識到眼前這人官似乎不小，擔心說錯了給李浩崔勇他們找麻煩。
部隊禁酒令他們直接無視，天天酒肉不斷，說多了誰知道會有什麽麻煩？
那個胖乎乎的軍人似乎也沒打算讓封朗接茬，看了眼連長，擺手說道：“你去準備吧。”
“是！”連長一個立正，轉身就走。
封朗和邵軍正不知道接下來這戲該怎麽唱呢，胖乎乎的軍人笑眯眯的說道：“走吧，你們集合了。”
“是。”邵軍和封朗一個立正，規矩的走向不遠的人群，在一個個集合的口令中，站進了隊列。
那個胖乎乎的軍人和李浩看也沒看馬新遠，溜達著走向了操場。
馬新遠舉著手，心裏這個憋屈和憤怒，卻不敢動。
原本以為最多一個上尉連長的新兵連，竟然碰到boss，在那人麵前，他這個兩毛二根本就不是一盤菜。
封朗在進入人群的一刻，再次看到了馬超，但他直接無視了。
他找人來收拾自己，雖然生氣，可這會他舒坦了，也沒心思搭理這個混蛋了。
馬超卻更加的憤怒，心生怨毒。
那默然無視的眼神，讓他的心跟被刀挖了一樣刺痛。
可他不敢發作，雖然剛進軍營，還知道點軍營的規矩。
馬新遠是他三叔，是中校，在部隊級別不算低了，正營副團，或者正團級別了，卻規矩的在那敬禮，不敢亂動，顯然有級別大過他的軍事長官，那個胖乎乎的軍人級別絕對不低。
哪天非弄死你！
他心裏的怒意翻滾，牙關緊咬。
不一刻，所有隊列有序跑進操場，站到了主席台對麵。
平時空蕩蕩的台上，這會擺著一溜蒙著紅布的桌子，後麵，坐著連長，李浩，和那個胖乎乎的軍人。
連長在隊列站齊後，站到前方，大聲說道：“軍人，首要的任務就是保家衛國，保護人民生命和財產的安全，在危險麵前不退縮，在槍口麵前不低頭……”
“……他們，麵對持槍歹徒，在突發遭遇下，擊斃兩人，活捉五人，避免了惡性事件的發生，麵對槍口不退縮，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忘擒敵，他們，用鮮血詮釋了什麽叫軍人！他們，用生命展現出了軍人的風采！”
“經組織研究決定，現授予他們列兵軍銜！從今天起，他們就是一名真正的戰士……”
“封朗！”連長結束了講話，掃視一圈，在大家不知道誰這麽猛，但不敢亂動亂看的一刻吼道。
“到！”
封朗他們已經知道這是他們的戲碼，一個個站立筆直中，封朗聽令站出隊列，跟著走向主席台。
“巴日格勒！”連長繼續念著名字。
隨著一個個名字的念出，五班的人一個個挺胸抬頭，大步走上主席台。
輪到韓銳，他猶豫了下，但還是領命上台。
他至始至終就沒動手，直到警察來了，這兩天強顏歡笑，心裏也極為的不舒服，就算心理輔導了。
李浩這一刻站了起來，站到了台上的幾人身前，簡單的講了幾句，大吼道：“三排五班全體跟著我讀！”
“是！”
所有人這會腦袋基本停轉，一個個熱血沸騰。
“……我宣誓：……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執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執行軍隊的條令、條例和規章製度，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我宣誓！”五班所有人大聲吼著。
“……英勇戰鬥，不怕犧牲，保衛社會主義祖國，保衛人民的和平勞動，在任何情況下決不背叛祖國。以上誓詞，我堅決履行，決不違背！”李浩舉著拳頭領頭大吼。
封朗等人這會思維斷線，熱血澎湃，對著軍旗，舉著拳頭，隻剩下跟著大吼。
食堂裏，除了碗筷碰撞聲，就是咀嚼的聲音，不當兵的普通人要是進了軍人的食堂，還真不適應。
大家快速吞咽，短短十幾分鍾就開始往外撤。
這是當兵必須具備的能力，吃飯要快。
封朗也走出了食堂，迴到了營房前麵，在薛少波他們陸續走來的一刻，站定腳步。
但還是不能嘮嗑喧嘩，都站在太陽底下，默默等待。
就在人流快速匯集中，封朗突然眼前一亮，跟著衝出人群，在邵軍一把沒抓著，就要追趕的一刻，奔到兩個身影麵前，啪的一個立正。
“營長！”封朗驚喜的聲音都有點發顫。
那人正是分開一周開外的李浩。
不過李浩穿的跟他一樣，都是迷彩服，沒有肩牌。
要不是他眼尖，李浩就進了人群了。
“封朗！”李浩下意識的迴了一禮，跟著露出笑容：“解散。”
“營長。”封朗滿臉的笑意，放下手，上前半步說道：“你怎麽來了。”
李浩上下打量著封朗，視線落在他的左手的紗布上，頓了下，收迴視線笑道：“不錯不錯，有兵樣了。”
“營長……”封朗高興的不知道該說點啥。
他也不知道李浩那一個多月是折騰他，一起訓練，一起吃飯，一起喝酒，李浩和崔勇幾人是他離開家最難以忘懷的熟人了。
他剛出聲，李浩旁邊的那個個不高，一米七多點，略微發福，看著像彌勒佛一樣的軍人笑道：“封朗，我認識你。”
“您認識我？”封朗看向那個穿著跟他一樣，也是迷彩服的軍人，詫異的問道：“我們……見過嗎？”
“見過。”那人伸手擋了下李浩，笑眯眯的說道：“我還認識崔勇、馬濤、竇鵬雲呢。”
“真的！”封朗雖然沒想起這人在哪見過，但還是很高興。
“你叫封朗？”
他剛要說話，一個人影走了過來，打斷了他。
封朗扭頭看去，見是那個跟連長一起吃飯的兩毛二，立刻一個立正，敬禮。
那個金絲眼鏡盯著封朗，沒有迴禮，也沒讓他放下，說道：“怎麽，見到首長不會說話嗎？”
“報告首長！”封朗心裏一突，聽出聲音裏包涵的不友善，規矩的說道：“會！”
“哼！”那人冷哼一聲，盯著封朗說道：“部隊怎麽把你這種人招進來了，好勇鬥狠，現在還帶著傷，我看你……”
封朗眼睛一虛，感覺這人有找茬的味道，眼神冷了下來，手也放了下來。
“這似乎不是你的職權範圍吧。”李浩看向那人，淡淡的說道：“你一個總參的，到軍營來擺什麽官威？”
“我讓你放下了嗎？”金絲眼鏡沒搭理李浩，厲聲喝道：“沒有命令，你竟然敢擅自放下手！自由散漫，上下級觀念淡薄，我看你是不想當這個兵了！”
說完，在封朗眼神變得銳利的一刻，扭頭瞥了眼李浩，說道：“你是哪個連隊的兵？部隊沒教你怎麽跟首長說話嗎？”
他話音剛落，李浩旁邊的那人笑眯眯的說道：“馬新遠，好大的官威啊。”
“你又是……”那個叫馬新遠的一怒，想教訓封朗，卻接二連三的被打斷，扭頭眼神不善的看向那人，跟著眼睛虛了下，隨之鏡片後的眼睛露出慌亂的神色，一個立正，大聲說道：“首長好！”
那人沒搭理他，笑眯眯的看向封朗說道：“剛才說到哪了？”
封朗正運氣呢，不知道這個二百五裝什麽，剛聽到胖乎乎的那人稱他為馬新遠，念頭一閃，立時明白了，這人跟馬超有點像，看來是馬超找來收拾自己的。
他念頭翻動呢，那人一問，他下意識的說道：“報告！說到您認識崔勇他們。”
“對。”那人似乎接上了斷線的思路，笑眯眯的說道：“別站的那麽筆直，累不累啊，我可知道，這幾個兵做菜有一套，聽說燒烤也地道。”
“那是。”封朗露出了笑容，緊繃的肌肉放鬆不少：“他們做的的醬牛肉，燒雞可好吃了。”
“要得。”那個彌勒佛笑眯眯的說道：“看來這三個兵不但覺悟過硬，在哪都能塌下心……”
他話音未落，邵軍帶著連長疾步走來，跟著連長看到了李浩，看到了那個胖乎乎的軍人，滿臉的嚴霜瞬間融化，啪的一個立正，大聲說道：“首長好！”
邵軍一愣，跟著看到那個金絲眼鏡正舉著胳膊站立筆直，而連長對著的卻是個穿迷彩服，沒有軍銜的中年軍人。
他愣了下，隨之反應過來，一個立正，敬禮喊道：“首長好！”
那胖乎乎的軍人臉上的笑容依舊，擺了擺手，沒搭理連長，看向邵軍說道：“邵軍，我認識你。”
封朗不知道這人是自來熟還是怎麽滴，怎麽見誰都認識呢。
邵軍見連長放下了手臂，他也放下了，詫異的問道：“您……怎麽會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你嘍。”那人露出神秘的笑容，轉瞬恢複了笑眯眯的樣子，說道：“敢拎著槍追趕歹徒，奔跑了幾公裏沒甩丟，還知道用空槍給戰友製造機會，你很不錯。”
邵軍和封朗都迷糊了，封朗已經秒懂邵軍出現的原因，但那個胖乎乎的軍人似乎什麽都知道，說話隨和，卻有點高高在上的威嚴，或者說，叫上位者的氣質。
邵軍下意識的一個立正，剛要說話，那個一直敬禮兩毛二慢慢的放下了手臂。
“讓你放下了嗎？！”他手臂才放到一半，那個胖乎乎的軍人厲聲喝道：“沒有命令，你竟然敢擅自放下手！自由散漫，上下級觀念淡薄，我看你是不想當這個兵了！”
封朗和邵軍一愣，看向那個馬新遠。而那個馬新遠一哆嗦，啪的再次立正，極標準抬手敬禮，卻不敢說話。
“怎麽，見到首長不會說話了嗎？”那個胖乎乎的軍人一字不拉的將剛才馬新遠的話還給了他。
“報告首長！”馬新遠汗下來了，暗叫倒黴，大聲說道：“會！”
他話音落下，邵軍和封朗暗爽的一刻，胖乎乎的軍人又轉過頭來，笑眯眯的說道：“封朗，剛說到哪了？”
邵軍不知剛才已經有這麽一出了，封朗可記得啊，聞言偷樂，但表情嚴肅的說道：“說到您認識邵軍，並說邵軍很不錯。”
“對，是不錯。”那個軍人依舊笑眯眯的說道：“你更不錯，哪天叫上崔勇他們弄頓燒烤，我聽說你酒量也不錯。”
封朗不敢接茬了，他已經意識到眼前這人官似乎不小，擔心說錯了給李浩崔勇他們找麻煩。
部隊禁酒令他們直接無視，天天酒肉不斷，說多了誰知道會有什麽麻煩？
那個胖乎乎的軍人似乎也沒打算讓封朗接茬，看了眼連長，擺手說道：“你去準備吧。”
“是！”連長一個立正，轉身就走。
封朗和邵軍正不知道接下來這戲該怎麽唱呢，胖乎乎的軍人笑眯眯的說道：“走吧，你們集合了。”
“是。”邵軍和封朗一個立正，規矩的走向不遠的人群，在一個個集合的口令中，站進了隊列。
那個胖乎乎的軍人和李浩看也沒看馬新遠，溜達著走向了操場。
馬新遠舉著手，心裏這個憋屈和憤怒，卻不敢動。
原本以為最多一個上尉連長的新兵連，竟然碰到boss，在那人麵前，他這個兩毛二根本就不是一盤菜。
封朗在進入人群的一刻，再次看到了馬超，但他直接無視了。
他找人來收拾自己，雖然生氣，可這會他舒坦了，也沒心思搭理這個混蛋了。
馬超卻更加的憤怒，心生怨毒。
那默然無視的眼神，讓他的心跟被刀挖了一樣刺痛。
可他不敢發作，雖然剛進軍營，還知道點軍營的規矩。
馬新遠是他三叔，是中校，在部隊級別不算低了，正營副團，或者正團級別了，卻規矩的在那敬禮，不敢亂動，顯然有級別大過他的軍事長官，那個胖乎乎的軍人級別絕對不低。
哪天非弄死你！
他心裏的怒意翻滾，牙關緊咬。
不一刻，所有隊列有序跑進操場，站到了主席台對麵。
平時空蕩蕩的台上，這會擺著一溜蒙著紅布的桌子，後麵，坐著連長，李浩，和那個胖乎乎的軍人。
連長在隊列站齊後，站到前方，大聲說道：“軍人，首要的任務就是保家衛國，保護人民生命和財產的安全，在危險麵前不退縮，在槍口麵前不低頭……”
“……他們，麵對持槍歹徒，在突發遭遇下，擊斃兩人，活捉五人，避免了惡性事件的發生，麵對槍口不退縮，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忘擒敵，他們，用鮮血詮釋了什麽叫軍人！他們，用生命展現出了軍人的風采！”
“經組織研究決定，現授予他們列兵軍銜！從今天起，他們就是一名真正的戰士……”
“封朗！”連長結束了講話，掃視一圈，在大家不知道誰這麽猛，但不敢亂動亂看的一刻吼道。
“到！”
封朗他們已經知道這是他們的戲碼，一個個站立筆直中，封朗聽令站出隊列，跟著走向主席台。
“巴日格勒！”連長繼續念著名字。
隨著一個個名字的念出，五班的人一個個挺胸抬頭，大步走上主席台。
輪到韓銳，他猶豫了下，但還是領命上台。
他至始至終就沒動手，直到警察來了，這兩天強顏歡笑，心裏也極為的不舒服，就算心理輔導了。
李浩這一刻站了起來，站到了台上的幾人身前，簡單的講了幾句，大吼道：“三排五班全體跟著我讀！”
“是！”
所有人這會腦袋基本停轉，一個個熱血沸騰。
“……我宣誓：……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執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執行軍隊的條令、條例和規章製度，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我宣誓！”五班所有人大聲吼著。
“……英勇戰鬥，不怕犧牲，保衛社會主義祖國，保衛人民的和平勞動，在任何情況下決不背叛祖國。以上誓詞，我堅決履行，決不違背！”李浩舉著拳頭領頭大吼。
封朗等人這會思維斷線，熱血澎湃，對著軍旗，舉著拳頭，隻剩下跟著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