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坑
連部，邵軍沒薛郎那麽拘謹，坐到了辦公桌上，看著封朗滿眼的不可思議，沉默半響說道：“我知道你為啥當兵了。”
“為啥？”封朗這會已經沒了怒氣，扭頭看向邵軍。
“你這可不是花架子，從小練的吧。”邵軍並沒正麵迴答。
“嗯。”一起打架，還是一個班的，封朗也沒隱瞞，說道：“從記事開始就跟著我爸和爺爺練。”
“我就說嘛。”邵軍恍然：“一群怪胎，怎麽可能就你特殊？”
封朗沒注意到邵軍的搏擊相當熟練狠辣，還是軍體拳，也沒看到薛少波到底如何受傷的，沒接茬，問道：“邵軍，薛少波沒事吧。”
“他？”一提到薛少波，邵軍樂了：“沒看出胖子還挺有鋼，鼻子破了而已，卻把那個應該練過散打的打成了豬頭，牛。”
封朗鬆了口氣。沒大礙就好。
“封朗，我看你怎麽動了真怒了，下手這麽沒分寸。”邵軍迴想最後一幕，心有餘悸的問道。
“他不該罵我媽。”封朗眼睛虛了下。
“那……你……”邵軍不知道該如何問。
“我媽去世四年了……”封朗眼中閃過一是痛苦。
哦了……
邵軍明白了。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醫務室那裏已經結束了治療。
瘀傷的都抹上了劉忠給的藥膏，正被帶來連部。
那個被封朗打暈的這會也知道了叫啥，是六班的，叫馬超。
小曹雖然臨床經驗並不多，但功底很紮實，肋骨複位固定，就等著一會去地方醫院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骨頭渣子和複位的情況就得。
傷員可不能去團部，那樣什麽也遮不住了。
劉忠帶著薛少波進了房間，在邵軍和封朗站好的一刻問道：“為什麽打架。”
薛郎沒吱聲。薛少波鼻子還紅紅的，也沒吱聲。
“報告。”邵軍一個立正說道：“班長，是這樣……”
邵軍口齒清晰，邏輯嚴謹，短短不到三分鍾就將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重點是警告那人不要再罵，對方卻依舊謾罵。
劉忠已經知道了營門口的情況，隻是核實下到底為什麽動手。
他盯著三人一個個的看著，半響沒有說話。
薛少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站在那並不覺得劉忠的審視有什麽大不了。
邵軍和封朗卻站立筆直，目不斜視。
半響，劉忠才說道：“你們三個在這等著，不許交頭接耳。”
說著轉身離去，顯然是商量處理意見去了。
“大俠啊！”劉忠一走，薛少波就擠眉弄眼的豎起拇指說道：“封朗，那兩腳簡直神了，大片裏也不過就那樣，還是吊威亞剪輯的，哪天教教我唄。”
說著還比劃了兩下，顯然意猶未盡。
“不許說話！”他正比劃，門口傳來一聲低喝。
封朗笑了，沒吱聲。
練武，那哪是一撮而就的東西，他的是真功夫，從小打熬筋骨，練習套路，練習行氣，現學，怎麽可能？
不到十五分鍾，處理意見出爐。
所有人當然願意內部處理，不上報。畢竟沒出大事故。而且這批新兵特殊，整個新兵連都是年輕，有一定特長的兵，隻是表麵看不是帶帽或者特招。
這些火力旺盛，還會兩下的年輕人聚到一起，摩擦磕碰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連長站起來看了一圈說道：“上麵既然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我們，在我這，不論對方什麽背景，來鍍金的也好，走過程也罷，一視同仁。”
說到這頓了下，掃視了一圈說道：“我同意五班長的建議，各打五十大板，畢竟還不知道部隊的規矩，要是能激發良性競爭，就壞事變好事了。”
除了五班六班的班長，其他人無所謂了。新兵第一天就上綱上線，的確有產生逆反的作用，新兵連的任務就是要循序漸進，教會新兵如何成為一名戰士，如何懂得為國家不受外辱和完整貢獻青春。
第一天就直接處分，會壓住一部分人的熱血的。
部隊，可不缺乖寶寶。他們的任務更不是訓練乖寶寶的。他們要訓練的是一群狼，嗷嗷叫的野狼。
連長的屋裏，封朗三人正站的枯燥，劉忠獨自進了房間，看了眼三人說道：“全體都有，目標營房，跑步……走！”
封朗打頭，薛少波在中間，邵軍最後，跟著劉忠跑出連長辦公室，跑向營房。
另一個房間裏，六班班長同樣一聲令下，帶著三人跑向營房。至於馬濤，這會拍片子去了，拍完，三天五天也別惦記下地了。
一進入房間，哈日圖他們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當看到薛少波紅紅的鼻子和衣服上斑斑血跡，立時明白這幾個小子打架了。
但都沒法問，站在床邊，等待下文。
劉忠掃視了一圈說道：“軍營不許打架鬥毆，就在剛才，封朗三人居然跟人打架，並導致一人重傷，這會還沒蘇醒……”
這麽猛……
樸景權哈日圖幾人眼睛瞄向封朗三人，想知道是誰把人打成了重傷，還昏迷不醒。
所有人目光忽略了薛郎，濾過了薛少波，看向邵軍。
什麽槍都會，打架也會兩下子吧……
這是所有人的判斷。
邵軍很無辜，但不敢亂動，明知道大家都看他，依舊目不斜視。
劉忠自顧自的說道：“鑒於情節嚴重，行為惡略，連部會議決定予以嚴肅處理，處理意見如下。”
所有人心裏一緊，心裏那點八卦熱血蕩然無存，都看向劉忠。
封朗心裏也很忐忑，雖然他不喜歡當兵，但想見到灰度狐狸等人，想找到呂寒梅的信息，隻有在部隊可以做到。一旦被開除啥的，那就沒機會了。
劉忠有意的頓了下，在大家消化完畢後說道：“第一方案，鑒於封朗打人至重傷，重度昏迷，連部會議決定，開除封朗軍籍，遣返原單位。”
太重了吧……
所有人都意外的看向封朗，沒想到將人打成重傷的會是他，更沒想到處理這麽嚴重。
劉忠沒有停頓，在大家看向封朗的一刻繼續說道：“邵軍、薛少波參與了打架，處理意見如下，記大過一次。”
這個大家到無所謂了，除了邵軍非常淡定，其他人也沒在意。記大過就記唄。但都感覺封朗處理太重。
至於嗎……
“報告。”劉忠話音落下，薛少波跟著喊道。
“講。”劉忠麵無表情。
“班長，傷者住院賠償的費用我們出，有什麽要求都滿足，殘疾了我們養一輩子。”薛少波財大氣粗的說道：“是不是可以減輕點處罰，封朗也記大過行不行。”
“胡鬧！”劉忠看著薛少波說道：“你當這是社會呢，這是軍營，所有費用連隊承擔了，不需要賠償，你們隻需要為你們犯下的錯誤買單，別惦記其他的了。”
說完，話鋒一轉說道：“他們三個的處罰已經宣布，下麵是五班集體的處罰。”
怎麽還有五班集體了？
他們念頭翻轉中，劉忠接著說道：“五班，作為一個集體，一人犯錯，全體受罰，一會操場集合，五公裏。”
五公裏……
薛少波和韓銳腿肚子都轉筋。那是傳說中的距離，他們哪裏跑過？倒是其他人都沒太在意，小意思了。
韓銳呲了呲牙，鏡片後麵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下，眨巴了下眼睛，突然說道：“班長，第二處理方案是什麽？”
對啊……
所有人一頓，連有點沮喪的封朗也看向劉忠。
就邵軍依舊淡定，好像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劉忠掃視了一圈，說道：“第二方案，處理結果保留，下次再犯一並處罰。”
“耶！”韓銳見猜測正確，興奮的握拳，還沒等比劃，劉忠就看向他，讓他的動作頓住，站立筆直。
其他人也都心裏一鬆。要是開除封朗，他們雖然都沒怎麽交流過，大家還談不上熟稔，但還是希望不要剛開始，就少了一個，心裏會不舒服的。隻是沒辦法改變決定而已。
他們剛剛鬆了口氣，劉忠接著說道：“處理結果保留，前提是五班全體今後訓練任務加倍，有一個不同意，就執行第一方案，包括我，五公裏結束，我將轉業。”
訓練加倍……
除了封朗又轉迴頭，邵軍臉上寫著果然外，其他人都相互看了眼。
顯然是衡量訓練任務加倍是不是可以接受，就為了不處罰三人。
“我選第二個。”
哈日圖和巴日格勒幾乎同時出聲。
“我也選第二個。”樸景權、李輝、鄧鑫、馬騰先後舉手。
都練過，都是運動員，訓練加倍又如何，怎麽也不能看著三個才認識的戰友被處分，一個還要被開除吧。
韓銳咧了咧嘴，極為痛苦的說道：“班長，沒第三個方案了嗎？”
“沒有。”劉忠臉色平靜。
“好吧。”韓銳咬牙說道：“我也選第二個方案。”
劉忠在韓銳選定，扭頭看向封朗三人問道：“你們雖然是被處分的，同樣要做出選擇。”
“當然第二個。”邵軍和薛少波異口同聲說道。
封朗見大家都看向自己，猶豫了下，覺得讓大家為自己遭罪心裏不忍，但他還是說道：“我也選第二個。”
“好。”劉忠拍拍手說道：“既然決定了，就不容改變，之前的規定同樣有效，一個不合格，全體受罰，現在全體都有，目標操場，十公裏。”
十公裏……
韓銳和薛少波一臉的苦瓜相。
五公裏都不知道怎麽哭呢，還十公裏……
但還是咬牙跟上，下樓，跑向操場。
同時，另一個房間裏，六班的班長陶軍麵色不善的說道：“處罰決定已經宣布，五班五公裏，你們，十公裏！”
“憑啥！”
“為啥我們多五公裏？”
六班的不幹了。
挨揍了，還重罰，這上哪合理？
陶軍掃視了一圈，眼睛虛了虛說道：“你們是一個集體，一人犯錯全體受罰，軍營打架不允許，更不允許輸！戰場上輸了就意味沒命！四個打三個還輸了，你們還有臉說罰的重嗎！”
陶軍的話讓參與打架的和沒參與的都怒了，一個個眼睛瞪了起來。
陶軍掃視了一圈，厲聲說道：“看你們一個個眼睛蹬的溜圓，怎麽，不服氣？好，想找迴場子可以，一個月後大比武，你們有本事就給我打迴來！私下解決加重處罰，告訴我，你們能找迴場子嗎？！”
“能！”都是血氣方剛，都有自己的驕傲，這些家夥立時被點燃。
“知恥而後勇！”陶軍奸計得逞，麵色依舊平靜：“我沒別的要求，隻需要你們盯著五班！”
連部，邵軍沒薛郎那麽拘謹，坐到了辦公桌上，看著封朗滿眼的不可思議，沉默半響說道：“我知道你為啥當兵了。”
“為啥？”封朗這會已經沒了怒氣，扭頭看向邵軍。
“你這可不是花架子，從小練的吧。”邵軍並沒正麵迴答。
“嗯。”一起打架，還是一個班的，封朗也沒隱瞞，說道：“從記事開始就跟著我爸和爺爺練。”
“我就說嘛。”邵軍恍然：“一群怪胎，怎麽可能就你特殊？”
封朗沒注意到邵軍的搏擊相當熟練狠辣，還是軍體拳，也沒看到薛少波到底如何受傷的，沒接茬，問道：“邵軍，薛少波沒事吧。”
“他？”一提到薛少波，邵軍樂了：“沒看出胖子還挺有鋼，鼻子破了而已，卻把那個應該練過散打的打成了豬頭，牛。”
封朗鬆了口氣。沒大礙就好。
“封朗，我看你怎麽動了真怒了，下手這麽沒分寸。”邵軍迴想最後一幕，心有餘悸的問道。
“他不該罵我媽。”封朗眼睛虛了下。
“那……你……”邵軍不知道該如何問。
“我媽去世四年了……”封朗眼中閃過一是痛苦。
哦了……
邵軍明白了。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閑聊，醫務室那裏已經結束了治療。
瘀傷的都抹上了劉忠給的藥膏，正被帶來連部。
那個被封朗打暈的這會也知道了叫啥，是六班的，叫馬超。
小曹雖然臨床經驗並不多，但功底很紮實，肋骨複位固定，就等著一會去地方醫院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骨頭渣子和複位的情況就得。
傷員可不能去團部，那樣什麽也遮不住了。
劉忠帶著薛少波進了房間，在邵軍和封朗站好的一刻問道：“為什麽打架。”
薛郎沒吱聲。薛少波鼻子還紅紅的，也沒吱聲。
“報告。”邵軍一個立正說道：“班長，是這樣……”
邵軍口齒清晰，邏輯嚴謹，短短不到三分鍾就將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重點是警告那人不要再罵，對方卻依舊謾罵。
劉忠已經知道了營門口的情況，隻是核實下到底為什麽動手。
他盯著三人一個個的看著，半響沒有說話。
薛少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站在那並不覺得劉忠的審視有什麽大不了。
邵軍和封朗卻站立筆直，目不斜視。
半響，劉忠才說道：“你們三個在這等著，不許交頭接耳。”
說著轉身離去，顯然是商量處理意見去了。
“大俠啊！”劉忠一走，薛少波就擠眉弄眼的豎起拇指說道：“封朗，那兩腳簡直神了，大片裏也不過就那樣，還是吊威亞剪輯的，哪天教教我唄。”
說著還比劃了兩下，顯然意猶未盡。
“不許說話！”他正比劃，門口傳來一聲低喝。
封朗笑了，沒吱聲。
練武，那哪是一撮而就的東西，他的是真功夫，從小打熬筋骨，練習套路，練習行氣，現學，怎麽可能？
不到十五分鍾，處理意見出爐。
所有人當然願意內部處理，不上報。畢竟沒出大事故。而且這批新兵特殊，整個新兵連都是年輕，有一定特長的兵，隻是表麵看不是帶帽或者特招。
這些火力旺盛，還會兩下的年輕人聚到一起，摩擦磕碰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連長站起來看了一圈說道：“上麵既然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我們，在我這，不論對方什麽背景，來鍍金的也好，走過程也罷，一視同仁。”
說到這頓了下，掃視了一圈說道：“我同意五班長的建議，各打五十大板，畢竟還不知道部隊的規矩，要是能激發良性競爭，就壞事變好事了。”
除了五班六班的班長，其他人無所謂了。新兵第一天就上綱上線，的確有產生逆反的作用，新兵連的任務就是要循序漸進，教會新兵如何成為一名戰士，如何懂得為國家不受外辱和完整貢獻青春。
第一天就直接處分，會壓住一部分人的熱血的。
部隊，可不缺乖寶寶。他們的任務更不是訓練乖寶寶的。他們要訓練的是一群狼，嗷嗷叫的野狼。
連長的屋裏，封朗三人正站的枯燥，劉忠獨自進了房間，看了眼三人說道：“全體都有，目標營房，跑步……走！”
封朗打頭，薛少波在中間，邵軍最後，跟著劉忠跑出連長辦公室，跑向營房。
另一個房間裏，六班班長同樣一聲令下，帶著三人跑向營房。至於馬濤，這會拍片子去了，拍完，三天五天也別惦記下地了。
一進入房間，哈日圖他們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當看到薛少波紅紅的鼻子和衣服上斑斑血跡，立時明白這幾個小子打架了。
但都沒法問，站在床邊，等待下文。
劉忠掃視了一圈說道：“軍營不許打架鬥毆，就在剛才，封朗三人居然跟人打架，並導致一人重傷，這會還沒蘇醒……”
這麽猛……
樸景權哈日圖幾人眼睛瞄向封朗三人，想知道是誰把人打成了重傷，還昏迷不醒。
所有人目光忽略了薛郎，濾過了薛少波，看向邵軍。
什麽槍都會，打架也會兩下子吧……
這是所有人的判斷。
邵軍很無辜，但不敢亂動，明知道大家都看他，依舊目不斜視。
劉忠自顧自的說道：“鑒於情節嚴重，行為惡略，連部會議決定予以嚴肅處理，處理意見如下。”
所有人心裏一緊，心裏那點八卦熱血蕩然無存，都看向劉忠。
封朗心裏也很忐忑，雖然他不喜歡當兵，但想見到灰度狐狸等人，想找到呂寒梅的信息，隻有在部隊可以做到。一旦被開除啥的，那就沒機會了。
劉忠有意的頓了下，在大家消化完畢後說道：“第一方案，鑒於封朗打人至重傷，重度昏迷，連部會議決定，開除封朗軍籍，遣返原單位。”
太重了吧……
所有人都意外的看向封朗，沒想到將人打成重傷的會是他，更沒想到處理這麽嚴重。
劉忠沒有停頓，在大家看向封朗的一刻繼續說道：“邵軍、薛少波參與了打架，處理意見如下，記大過一次。”
這個大家到無所謂了，除了邵軍非常淡定，其他人也沒在意。記大過就記唄。但都感覺封朗處理太重。
至於嗎……
“報告。”劉忠話音落下，薛少波跟著喊道。
“講。”劉忠麵無表情。
“班長，傷者住院賠償的費用我們出，有什麽要求都滿足，殘疾了我們養一輩子。”薛少波財大氣粗的說道：“是不是可以減輕點處罰，封朗也記大過行不行。”
“胡鬧！”劉忠看著薛少波說道：“你當這是社會呢，這是軍營，所有費用連隊承擔了，不需要賠償，你們隻需要為你們犯下的錯誤買單，別惦記其他的了。”
說完，話鋒一轉說道：“他們三個的處罰已經宣布，下麵是五班集體的處罰。”
怎麽還有五班集體了？
他們念頭翻轉中，劉忠接著說道：“五班，作為一個集體，一人犯錯，全體受罰，一會操場集合，五公裏。”
五公裏……
薛少波和韓銳腿肚子都轉筋。那是傳說中的距離，他們哪裏跑過？倒是其他人都沒太在意，小意思了。
韓銳呲了呲牙，鏡片後麵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下，眨巴了下眼睛，突然說道：“班長，第二處理方案是什麽？”
對啊……
所有人一頓，連有點沮喪的封朗也看向劉忠。
就邵軍依舊淡定，好像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劉忠掃視了一圈，說道：“第二方案，處理結果保留，下次再犯一並處罰。”
“耶！”韓銳見猜測正確，興奮的握拳，還沒等比劃，劉忠就看向他，讓他的動作頓住，站立筆直。
其他人也都心裏一鬆。要是開除封朗，他們雖然都沒怎麽交流過，大家還談不上熟稔，但還是希望不要剛開始，就少了一個，心裏會不舒服的。隻是沒辦法改變決定而已。
他們剛剛鬆了口氣，劉忠接著說道：“處理結果保留，前提是五班全體今後訓練任務加倍，有一個不同意，就執行第一方案，包括我，五公裏結束，我將轉業。”
訓練加倍……
除了封朗又轉迴頭，邵軍臉上寫著果然外，其他人都相互看了眼。
顯然是衡量訓練任務加倍是不是可以接受，就為了不處罰三人。
“我選第二個。”
哈日圖和巴日格勒幾乎同時出聲。
“我也選第二個。”樸景權、李輝、鄧鑫、馬騰先後舉手。
都練過，都是運動員，訓練加倍又如何，怎麽也不能看著三個才認識的戰友被處分，一個還要被開除吧。
韓銳咧了咧嘴，極為痛苦的說道：“班長，沒第三個方案了嗎？”
“沒有。”劉忠臉色平靜。
“好吧。”韓銳咬牙說道：“我也選第二個方案。”
劉忠在韓銳選定，扭頭看向封朗三人問道：“你們雖然是被處分的，同樣要做出選擇。”
“當然第二個。”邵軍和薛少波異口同聲說道。
封朗見大家都看向自己，猶豫了下，覺得讓大家為自己遭罪心裏不忍，但他還是說道：“我也選第二個。”
“好。”劉忠拍拍手說道：“既然決定了，就不容改變，之前的規定同樣有效，一個不合格，全體受罰，現在全體都有，目標操場，十公裏。”
十公裏……
韓銳和薛少波一臉的苦瓜相。
五公裏都不知道怎麽哭呢，還十公裏……
但還是咬牙跟上，下樓，跑向操場。
同時，另一個房間裏，六班的班長陶軍麵色不善的說道：“處罰決定已經宣布，五班五公裏，你們，十公裏！”
“憑啥！”
“為啥我們多五公裏？”
六班的不幹了。
挨揍了，還重罰，這上哪合理？
陶軍掃視了一圈，眼睛虛了虛說道：“你們是一個集體，一人犯錯全體受罰，軍營打架不允許，更不允許輸！戰場上輸了就意味沒命！四個打三個還輸了，你們還有臉說罰的重嗎！”
陶軍的話讓參與打架的和沒參與的都怒了，一個個眼睛瞪了起來。
陶軍掃視了一圈，厲聲說道：“看你們一個個眼睛蹬的溜圓，怎麽，不服氣？好，想找迴場子可以，一個月後大比武，你們有本事就給我打迴來！私下解決加重處罰，告訴我，你們能找迴場子嗎？！”
“能！”都是血氣方剛，都有自己的驕傲，這些家夥立時被點燃。
“知恥而後勇！”陶軍奸計得逞，麵色依舊平靜：“我沒別的要求，隻需要你們盯著五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