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更到!】


    “這個,我們也想早日破案,所以急了點,對不起葉助理。”劉國成腦門子上汗珠一下了就冒了出來,而且,顆粒相當的飽滿著。


    “你們進展到什麽地步了,有沒摸到頭緒?”葉凡看了他一眼問道。


    “正準備往部裏通報這事,想聯係港九市的警察部門協助我們進行調查。至於這邊,還真是沒查到一點頭緒。因為,人都給跑了,找不到人。”劉國成自然不會講實話的。


    其實這家夥根本就真不知道情況。他也是匆匆從省廳趕過來的,因為有人叫他過來就是為了找借口把周棟給弄出來。


    “算啦,以後有什麽事直接向我個人匯報。還有,我的事很機密。不準往外泄露半點。”葉凡講到這裏走到劉國成麵前,伸手彈了一下個肩上警銜,哼道,“不然的話,不守紀律的同誌這月芽兒可是‘丟’得快滴。還有,要‘照顧’好周棟同誌。”


    “是!是!國成絕對不會泄露半點。以後案子有進展了我會隨時向您匯報。”劉國成頭點得像是拔浪鼓一般。


    當然,這個‘照顧’一詞的諧音劉國成自然聽得出來。這家夥心裏可是苦極了。


    本來以為撈了個好差事,想不到這整來整去的倒把自己給整了進去。


    這迴去怎麽向那位同誌交待,如果對周棟真的采取行動的話就怕省裏那位不會放過自己。


    可是,如果不采取行動的話這位葉助理首先就不會饒過自己。


    這夾心餅幹可怎麽當哪?


    所以,走出葉凡的辦公室後劉國成的步子沉重得很。似乎一下子在腿上綁了兩個大鉛球似的。


    郭風等人當然也感覺到了劉廳長出來後神情的些許變化,覺得很奇巧。似乎是劉廳長被葉總給什麽著了似的。


    當然,猜歸猜也沒人這個時候敢去觸劉廳長的黴頭。


    而且,劉廳長走出門時還相當客氣的向孔意雄問了一聲好,令得郭風等人差點吞了舌頭。


    剛才劉廳長連人家老總都不給麵子,現在居然禮賢下士,對人家的一個老秘書也客氣了起來。


    這麽晚了,天雲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布華清家裏居然還有微微的抽泣聲。


    是誰在哭?


    “好了蘭芳,老布已經招唿過了。他應該沒事。”布副省長的老婆周月珠安慰著蘭芳說道。


    “到現在還沒來消息,你沒看見。那個葉總多兇神惡煞,居然叫保安衝我下手。還打了我,我怕老周經不起他們折騰。”蘭芳抽噎著說道。


    “哼,搞假也不會搞得像些。被人家當場揭穿了你們還有臉說。


    我這老臉都給你們丟盡了,你以為我這個副省長威風是不是?


    關於周棟的事,我最近頂了多大的壓力。全省又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就等著看我布華清的笑話。


    更有甚者,早就搬起也石頭,準備拿這事說事兒了。這天雲省又不是我布華清的天下。


    上邊還有幾位同誌,京城的更大了。”布華清氣得嘴唇都在顫栗。


    “老布,不管怎麽講,總得扯周棟一把是不是?他是我親弟弟,不是後娘養的。”周月珠略為有些不滿,瞪了老公一眼。


    “我要不是拉他一把的話他早下大牢了,上億啊,我真恨不得抽死他。


    這個混賬東西,都幹了什麽。要搶功勞也得睜大眼睛是不是?倒頭來鑽進一泥潭裏,那水深得能把他給淹死了。


    還有一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他挪動了人家修通天山的修路的錢。


    這筆錢是項南市管著的,人家會給他挪走,那也是看在我的麵子上。


    別以為他自個兒搞個聰明,這事,省裏好多同誌都知道。沒出事還好,這下子出事了,這個窟窿怎麽去填?”布華清哼聲道。


    “以前這種事不是也出過,拿國家的錢交‘學費’的事也不在少數。


    那些人怎麽沒處理過,一句交學費就完事了。難道現在頂老周身上就怎麽不行了。


    我看就是那個姓葉的在從中搗鬼。要不是他盯著的,根本就沒人過問這事兒。


    這下子倒好,給他一揭蓋子,後邊想捂都難。”蘭芳憤憤然講道。


    “這次學費交得太多了,就是我布華清都心痛。我知道,周棟一直想立功,還不是瞧中了衛玉強卸下的總裁位置。這點小心思我明白,作為一名官員想升官的心理體會過。不過,想升官也得睜大眼睛才是。”布華清哼道。


    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布華清按了鍵後嗯啊了一陣子放下了。


    “周棟已經弄出來了,不過,還在項南市賓館軟禁著。”布華清講道。


    “不是講好馬上送迴醫院嗎?怎麽到現在還關著?他們到底想幹什麽?這樣子幹下去老周身體可是經不起折騰。”蘭芳叫道。


    “估計是劉廳長他們想作麵子給葉凡看,一下子就放出來也不大妥當。不過,周棟住在賓館裏也不用擔心什麽。反正也是假病著,再掩人耳目也沒什麽意思了。就讓他在賓館好好的反省一下吧。長個記性!而且,這賓館住著並不比家裏差的。相信劉廳長會交待人照顧好的。”布華清說道。


    “我馬上到項南去。”蘭芳說道。


    “算啦,你要去就去吧,不過,不準再去丟人現眼。”布華清講道,周月珠送蘭芳出去了。


    不久,布華清的秘書於勇進來了。


    “布省長,劉國成的態度有些奇怪。”於勇講道。


    “奇巧在哪裏?”布華清淡淡的問道。


    “先前下去的時候可是拍過胸脯的,說是一弄人出來馬上就送醫院的。現在居然改口了,說是那個葉總逼得太兇,他要裝裝樣子。還說那個葉總是副部級別,也得注意一點什麽滴。”於勇說道。


    “副部,我看他腦門子長眼睛了。”布華清有點不屑的哼了一聲,“算啦,你盯緊點。我倒要看看劉國成要在我麵前耍什麽?”


    “布省長,關鍵是在那個姓葉的身上。聽說他態度太堅決了,就怕他一直死咬住不放就不好收拾了。”於勇跟了布華清多年,所以,不光是秘書一個角色了。


    “嗯……”布華清臉色有些陰沉,應了一聲不講話了。於勇一看,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葉凡剛進辦公室,孔意雄說是衛書記叫他過去一下。葉凡也就直奔樓上的衛玉強辦公室而去。


    見葉凡進來,衛玉強招唿他坐在了旁邊拐角處的沙發上。


    衛玉強五十才出頭,而這邊還兼著個省長助理頭銜。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副省級幹部。跟葉凡這個打擦邊球的級別相比還是高了半疇。


    衛玉強幹事業的信心當然足,到集團幾年下來已經混足了資曆。一旦能出成績,馬上就可以跨入副省長行業了。


    副省級的省長助理雖說也是副省級別,但是,總有點名不正言不順。跟正兒八經的副省長相比好像也有打了擦邊球的味兒。


    隻是他運氣也不怎麽好,集團本來狀況就不好。


    而去年還兼任著集團總裁的時候居然出了詐騙大案的事,使得衛玉強這政績猶如雪上加霜。


    而今年總裁位置被天雲省委硬性的剝離了出來,當然跟去年發生的詐騙案件有著莫大的關係。


    當時天雲省委跟衛玉強談話時他也自知理虧也不敢有什麽別的意見。


    這個,很簡單。如果硬要追糾責任的話周棟這個直接的‘肇事者’當然是首當其衝了。


    而衛玉強作為集團總裁當然也得擔任極重的領導責任,恐怕天雲省委真下得了手下狠手的話衛玉強估計連集團黨委書記,省長助理這個位置都保不住了。


    現在總裁位置被剝離出來,衛玉強想幹出成績那無異於天方夜譚。


    眼見著周棟的風波省裏的意思是彈壓下來,這個,當然跟周棟的身後人以及衛玉強的身後人有共同出力有著莫大的關係。


    不過,令衛玉強相當憤怒的居然是遇上了個愣頭青——葉凡。


    這家夥一聲不吭的帶著戰雲剛直接把周棟給‘綁架’了迴來。幸好周棟那邊有人出手剛到廠門就給截了迴去。


    不然經葉凡一折騰,周棟肯定進大牢。而自己,估計這帽子就得飛了。


    而且,這家夥好像還沒有折騰夠。這集團沒電的事他一點不關心,專門折騰集團內部的事兒。這動作,似乎是想整事兒似的。就連伍紀檢也給他煽了巴掌。


    衛玉強甚至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武夫出身的。正事不幹就懂得捋袖子出拳打人。


    所以,葉凡進來,衛玉強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表情嚴肅的坐了下來。


    “葉凡同誌,空飛集團的人現在還在咱們集團的招待所裏麵。人家三輛大卡車就停在廠子裏麵等著拉貨。


    你是集團總裁,這個時候更應該在總部或機械製造主廠。一天要賠付50萬啊葉凡同誌。


    咱們集團的財務狀況你又不是不清楚。能經得起折騰嗎?”衛玉強言詞一開始就相當的犀利。


    葉凡一聽就明白了,雖說衛玉強沒有指名道姓的說自己去省協和醫院把周棟‘綁架’迴來是不務正業。但這話味兒就是如此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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