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的時候三個家夥麵對那生魚片都是緊皺眉頭,最後也是沒辦法忍著強烈的惡心吃著。因為幹糧吃完了,而淡水倒也隻剩下二天的量了。


    堅持了十幾天,最後一滴淡水也完了。可是連船的影子都沒見到過。


    又過了五六天,全靠魚血堅持著的三人都脫水了。那嘴唇都幹得快裂開了似的。三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陷入一種半暈沉狀況之中。


    而晚上居然突然卷起了狂風暴雨,三人拚出最後的力氣經曆了一夜生死之戰,而敵人卻是大海。


    迷糊中發現風浪中居然有條三桅船過來了,三人一陣子狂喜。幸好身手還在,葉凡在柳葉飛刀上紮了一根繩子紮向了三桅船,終於勒著繩子,三人上了船。而一晃眼,原來坐的橡皮小艇早沒影了。


    因為風浪還沒有過去,三人抓住船上的橫杆等東東拚力到最後。


    第二天早晨,風平浪靜了。三人也從暈沉中醒了過來。


    互相看了一眼,發現這船並不大,長估計就三十米,寬約七八米左右。


    船上也是破破爛爛的,什麽船錨、生鏽的斧頭,爛繩子等都亂七八糟的擱在船甲板上。


    而船上靜得很,並沒有發現一絲人跡的現象。顯得有些慘人得很。


    帝鐵看了看皺了下眉頭,這貨首先忍不住大叫道:“嗎滴,你們還躲在船艙裏幹毛啊,快出來弄點吃的給老子。”


    “喊啥,你不覺得這船有些詭異嗎?”彼亞洛夫小聲的哼道。


    “詭異,詭異個啥,我看就一破船。”帝鐵反嘴道。


    “沒錯了啊,這麽破的船怎麽能抗拒這麽大的風浪而沒解體掉。


    而且,更怪的就是。大白天了居然裏麵的人還不出來整理一下。


    能在這大海裏流浪的人,經驗肯定豐富,難道會感覺不到現在風平浪靜了嗎?”葉凡說道。


    那真是一語驚心夢中人,帝鐵摸了摸自己那個大腦袋,突然瞳孔一收,聲音都有些發顫,說道,“莫非是見鬼了?”


    “鬼,應該沒有吧。這船,可能是一條被遺棄的廢船。或者說是什麽了。”彼亞洛夫倒還顯得有點鎮定,不過,葉凡感覺這貨好像有些言不由衷,似乎嗓子有些發顫栗。


    “我們華夏有傳說,說是在大海上經常會遇上鬼船什麽的。船上什麽都有,就是沒有人。


    有的時候你還會發現連船上的飯菜都正擱在桌上,似乎還有股熱氣在。


    他娘的,不會這麽‘衰’吧。這世上難道還真有這玩意兒?”葉凡半開玩笑講道。


    “我也有聽說過這事兒,也有人講是海盜船什麽的。”彼亞洛夫講道。


    “不管了,先進船艙看看有沒吃的,把肚皮填飽再講。”帝鐵一撐整個人站了起來。


    “小心點。”葉凡提醒道。


    三人貓著腰形成一個三角形往船艙門走去。


    帝鐵這家夥聽了一陣子,這貨為耐煩了,而且藝高人膽大,所以一腳就踹開了艙門。吱嘎一聲,那鐵皮艙門居然給帝鐵一腳就給踹得嘣地一聲就倒下去了。


    “鏽得這樣子了,還見個鬼,估計早就沒人了。”帝鐵哼哼兩聲走了進去。


    “你小子輕點,就這條破船經得起你折騰嗎?”彼亞洛夫氣得罵道。


    “不好意思,魯莽了點。我沒想到咱們現在的窘境。”帝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葉凡巡了幾眼下來,說道:“看來,是真好久沒有住了。”


    不過,當葉老大翻看底艙時還是大喜道:“不錯,倆哥們,咱們又可以多活上幾天了。”


    “有食物?”帝鐵叫道。


    “食物拿來幹嘛,是有水。估計是昨天晚上下大雨給漏進這艙室裏麵的。下邊居然還有個小冰庫,不過,這水可是有點難喝了。”葉凡講道。


    帝鐵跟彼亞洛夫也跑過來看了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說道:“這水估計要喝起來比汙水還垃圾了。”


    因為,冰庫裏還有些死魚沒清理掉。隻不過因為時間久了這魚早就爛得像稀飯了。


    而那些臭水就泡著這些爛魚。


    船上倒是還有生火的東東,葉老大三人總算是吃到了十幾天來的第一頓熟食。


    至於水,隻能湊和著了。因為船上的調料什麽滴都壞了,隻能是用冰庫的臭水直接煮魚了。


    三人幾乎是捏著鼻子把魚吃下去的,但也比生吞魚片來得強了不少。


    “他娘的,日本那些愛好生魚片的家夥我是搞不懂了,他們怎麽能搞進去。”彼亞洛夫罵道。


    “有調料也許味兒會好一些。”葉凡講道。


    就在這時候,帝鐵突然甩掉了手中的碗大叫道:“賣糕啊,咱們有活路了,這臭魚,咱們不用再吃了。”


    葉凡也是站了起來,一眼望去,發現前方大約二百裏之處似乎有坨黑影。


    應該是一座山樣子。


    “兄弟們,上島啊,咱們有活頭了。”帝鐵大叫道。


    “怎麽上去兄弟,這看上去近,實際上應該不下二百海裏。”彼亞洛夫潑了一瓢冷水。帝鐵頓時冷靜了下來,看了看葉凡。


    “這船動力壞了,要過去隻能舍船了。遊過去還快得多,不過,這其中不能有波折。而且,再想迴頭的話這船估計就不會等著我們了。”葉凡皺緊眉頭講道。


    “不如翹幾片木板改成衝浪板或小帆板,咱們用內氣拍擊海麵過去。”帝鐵想了個餿主意出來。


    “這個太累了,還是遊吧。”彼亞咯夫講道。


    “嗯,就怕堅持不到島上。既然要遊咱們馬上就過去,今天天氣還不錯。而且,這就破船隻能講是有個呆的地方,對咱們來講並沒有多大的幫助。”葉凡拿了主意,兩人也點了點頭,用瓶子裝了些臭水綁在身上就開始了。


    幸好三個家夥都是高手,但也整整遊了十幾個小時才到。畢竟三人現在都有傷在身,功底子還沒能得到全麵的恢複。


    遊到島邊才發現這島他娘的還真是古怪,居然沒有一個能上去的地方。


    好像是憑空就懸在海麵上至少四五十米。要上去隻能是爬壁而上了。


    這一點倒也難不倒三人,吃了些生魚片喝了些臭水,三人用匕首刺在石壁上終於上去了。


    放眼四望了一陣子,三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了起來。


    “莫非是個荒島,你看,一點人煙的跡象都沒有。”彼亞洛夫有點擔心,講。


    “不是莫非,本來就是個荒島嘛。”帝鐵咂巴了一下嘴哼道,“這裏周遭都沒島,哪個發神經了也不會到這裏來居住的。”


    “也不一定,這島雖說暫時並沒有見到鳥獸蟲子以及人類。但這島大家看來植被覆蓋還是相當高的。


    老遠的地方就能看到巨大的樹木,有樹的地方肯定就有水。至少有水咱們就有活命的希望了。


    因為咱們是高手,這海裏捕魚不成問題。隻不過,咱們還是先準備一下過去走走。


    沒準兒還能有所新發現是不是?”葉凡征求意見道,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點了點頭。


    三人休息了一陣子後收拾了一下。


    其實三人身上除了冷兵器以外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什麽東西。就是衣服也是破爛不堪的。


    至於說那些精密的設備什麽的不是壞了就是爛了,以至於後頭就成了累贅幹脆給扔了。


    至於說急用時保命的藥品之類也早就顆粒沒有,真遇上大出血或大傷等那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葉老大手中就剩下從夜當處搶來的烏金刀,還真別說,這刀還真是把好刀,也不曉得是夜當是從哪裏淘來的。


    抑或是夜當本身就出身於西部某部落,這刀沒準兒還有些來頭。


    居然跟王仁磅的柔極刀有得一比。上麵倒也雕刻著一些怪異的圖騰之類,彼合土著部落的風範。


    至於說像白虎血滴子跟柳葉飛刀,這個葉老大當然有。這些東東縮小後體積很小,根本就不影響攜帶。


    至於說彼亞洛夫這家夥,手中唯一的兵器就是一袋子鐵彈和一把插在靴子裏的瑞士軍匕。


    這家夥的暗器手法倒真是厲害,這鐵彈就黃豆大。葉凡見過他施展開來去海裏打魚,那是一打一個準頭。就是三米長的大鯊魚也經不起他一鐵彈就嗚唿哀哉了。


    雖說比起葉老大的柳葉飛刀稍遜一疇,那估計也是人家功力境界不如葉老大的原因了。


    如果處於同等檔次,鹿死誰手那可是說不準的。


    帝鐵這家夥喜歡玩鏈子類的東東,腰間轉著一條也不曉得是什麽材料製成的鏈子兵器。葉老大還沒見他施展過,估計威力也不小。


    三人認定一個方向背上一些能裝水的東西就出發了。


    帝鐵隨手撿了塊石頭用內氣逼出磨了幾下就成為了一把刀,而這邊又伸指頭拚命的戳了幾下弄出個手柄窩樣的東東來。


    爾後弄了條木棍插了進去,一把簡易的能劈柴草的石掉砍刀就出現了。


    在高手手中能利用的材料還真不少,比當初魯賓孫這家夥到荒島時條件好得多了。


    一路過去帝鐵都是用石刀劈出一條路來以免得後邊的葉凡跟彼亞洛夫被草割了。


    “帝鐵,你這開路機還真不錯。”葉凡笑道。


    “那當然,你們也很厲害的。老子這個大高手成了割草機了。”帝鐵笑道。


    走了半裏左右,三人漸漸感覺到了不同。


    “有蟲子了,老子大腿被咬了一口。”帝鐵講道。


    “小心點,這荒島上的蟲子沒準兒有毒。還是先檢察一下為好。”彼亞洛夫提醒道,三人停了下來。


    帝鐵挽起破裂開的褲管,發現一隻像螞蝗樣的東西正貼在自己大腿上正吸得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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