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我雖說在京城也幹了不少年頭了。不過,人說到粵東後嫌錢少,到京城後嫌官小。我們這些無官無權無勢的正宗商人想在京城發展真是難啊。葉助理能不能出麵給打聽一下,如果能聯係上他們就更好了。”賈罩德順竿子就想往上爬。


    “嗬嗬,這話賈總可是有些謙虛了。你們金陵賈家可是響當當的牌子。


    在金陵市是風雲人物,在京城也不是小角色吧。更何況聽菲菲說你們賈家在清朝時可是風雲人物。


    那著名的《石頭記》跟你們的先人就有些關係。即便是在現在,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是不是?


    至於我,雖說在中辦工作過。


    不過,一來工作的時間不長,二來說句實話,我這出身普通的外來戶人家京城那些公子哥們也瞧不上咱。


    一直想跟這些層次的人攀交上,不過,很遺憾,一個也沒攀上。


    所以,這事,不好意思了,真幫不上什麽忙了。”葉凡一臉淡定的笑著,而且貌似把賈家捧得很高。賈罩德恨不得衝上去狂k這家夥一頓。


    不過老賈同誌不敢,因為他曉得葉凡是個高手。那天葉老大在南雲家雖說沒能打過南雲天眉。


    南雲天眉可是南雲家隱藏的絕頂高手。就是南雲家現在的掌舵人見了她都得讓三分。


    “葉哥這話可是有些推了,葉哥就職的地方是中辦。那是個什麽地方。我們雖說沒在政府工作但也聽說過一些傳聞。怎麽可能一個都不認識。”賈菲菲還想最後努力一次。


    “唉,京城有多大,一千多萬人口。就咱當時一個小廳級在京城往人堆裏一紮就沒影了。處級滿地走,廳級看門狗。這話難道菲菲你沒聽說過嗎?我這在京城就是一個‘看門’的角色。好了,不說了,我先告辭了。”葉凡最後跟每個人都禮貌的打了聲招唿,轉身而去。


    “哼,叫你幫點忙都不忙。看來,在你王龍東眼中還真是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是不是?是不是現在膩了要當陳世美了?那你趕緊提出來,我賈菲菲早點滾蛋迴家。”想不到葉老大剛下樓,包廂裏就傳來賈菲菲那氣憤的聲音來。


    “我哪敢。我是反方向。老婆如手足兄弟如衣服。”王龍東一臉委屈的說道。


    “裝!你就裝吧,看你裝到什麽時候。”賈菲菲甩了一句狠話,伸手指頭在王龍東臉來戳了一下,哼道。“這事就交待給你了,我不相信葉哥什麽都不清楚。那天這話可是葉哥的那個朋友講的。我記得那個費一度還叫葉哥大哥的。說明他倆個關係很鐵。而且,費一度很尊重葉哥,我是不是掙眼瞎子。”


    “當時甩狠話的人可不少,這個。我也不清楚怎麽迴來。再說了,我王龍東肯定不會幹這事兒的。


    而且即便是想幹也沒這能耐,誰叫咱就一小官員。不過,也許這事隻是商業上的正常競爭。


    你們也許是多心了。京城之地競爭多激烈,人家看到京都搞得如此的紅火自然眼紅了。”王龍東裝傻著辯解道。


    這貨心裏暢快著呢。從沒這般的痛快過,要不是賈罩德這夥人在。這貨估計早唱起‘我得意的笑’了。


    “你個死人,死豬!”賈菲菲生氣的罵了一句後也莫可耐何。


    賈罩德一行人匆匆迴去了。


    幸好有夜班飛機,淩晨五點迴到了金陵賈府。


    而賈天則正坐在大廳裏等著大家的。


    “看你這臉色估計是沒辦成是不是?”賈天則喝了口茶看了二弟一眼,哼聲道。


    “那小子根本就是在裝傻,一問三不知不講還折騰得賈旺跟賈勇喝了一肚子的酒,受了一肚皮的怨氣。”賈罩德一臉憤怒,講道。


    “他有提出什麽要求沒有?”賈天則冷哼道。


    “意思是……這個……”賈罩德有些為難。


    “叫大伯到風州親自登門向他賠禮道歉。”賈旺氣不過來,脫口而出。


    “話真是這樣子講的?”賈天則臉色越來越陰沉,快下雨架勢。


    “話雖說不是如此講的,但是意思差不多。什麽風州風景好,怎麽大伯不過去溜溜。那破地兒鳥都不願意去拉屎有啥好看的。這個,明擺著了嘛。”賈勇也是憤憤然。


    “龍東跟菲菲呢?”賈天則問道。


    “菲菲還行,想講情,不過葉凡不領情。至於說你那個女婿就不怎麽樣了,根本就跟咱們不同條心的。在他眼中隻有葉凡這個大哥,咱們算什麽?大哥,我看你這個女兒真是白養了。嫁給這種人,太虧了。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快刀斬亂麻掉。”賈罩德說道。


    一時之間廳裏有些沉悶,大家都有心思不講話盡跟茶較真了。


    “斬亂麻,幸好還沒斬,要是當初亂斬了下來估計咱們現在早就沒有了迴環的餘地。”這時,一個賈家元老哼聲著看了賈罩德一眼,說道,“想不到葉凡一夥人還有如此的能量。


    咱們當初就不應該折騰出這事來。現在倒好,弄得咱們整個賈家都非常的被動。


    照此下去咱們的公司都將陷入一個巨大的泥潭當中。他們那夥人擺明了是要‘將死’咱們。


    如果當初能支持著,沒準兒他們現在也能支持著咱們了。因為,咱們是親戚。


    現在倒好,菲菲給人拿走了,兩家倒是搞得不三不四的了。”


    “二叔,你的意思是我們做錯了不成?當初這事你不是也沒吭聲。


    那個時候隻要能跟南雲家聯姻成功,咱們還怕他們什麽?現在倒好,搞不成事而又失去了南雲家的相助。


    你們倒怪起我來了,我做借了什麽?有好事時你們不講話,一旦遇上事時什麽話都來了。”賈罩德有些憤憤然反嘴道。


    “南雲家,我看就拳頭大些,能助咱們什麽?那幾個太子黨你們不是不清楚,就是當初能聯姻成功他們也未必肯出頭相助咱們。


    人哪,這危機落自己頭上時都會選擇閃躲的。他們家那幾個高幹全是老狐狸。


    錦上添花的事會幹,雪中送碳的活他們是不會幹的。你們就別指望著他們能多幫助咱們什麽了。


    什麽親戚也沒有他們頭上的帽子重要滴。別說相助咱們,就是他們南雲家有人遭難在權衡輕重之後也未必肯出手相助。


    這就是現實,現實就是如此。”賈家二叔冷哼道。


    “不一定,南雲家是因為丟了臉才不盡力。他們如果家族全體出力的話那境況天差地別。


    現在人家隻是出麵講了幾句話而已。這個,態度問題就相當的關鍵了。


    如果當初聽了我的建議,人家現在也能全力相助了。這倒好,現在搞得不三不四的大家都不痛快著。


    而且,南雲家也是看準了咱們賈家的財力。他能扶持著咱們咱們也能相助他們。


    現在當官的最怕什麽,當然最怕的就是被紀委的人盯上。而咱們以正當手段賺的錢通過菲菲轉給南雲家即便是國家紀委的同誌能拿咱們怎麽樣?


    人家給女兒錢哪位同誌要站出來講閑話了。”賈罩德很不服氣的反駁著。


    “好了罩德,你少講兩句行不行?現在都火燒屁股了還囉嗦這些有什麽用?”賈天則擺了擺手一臉的煩燥樣子。


    “難道哥還真要去風州登葉家門,咱們賈家可是丟不起那臉子。當然,如果哥真要去我也沒話講。”賈罩德是以退為進在逼哥哥賈天則了。


    “這事再看看,唉……”賈天則歎了口氣,被一股空前的強大危機感壓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賈家這麽大家族人,沒有錢可是玩不轉的。在當今社會,賈天則是最懂得錢的重要性的。


    沒有了錢賈家將失去一切,失去聲譽失去地位失去……


    18號那天五點鍾,葉老大早就在省城龍江市東亭閣外邊大門口候著了。


    不久,朱天明笑臉下車而來。


    雙方聊著,不久一輛奧迪a6停了下來。


    陳秀珍部長長相普通,剪著齊耳短發。上身穿著很樸素的薄毛衣。而在她身後還有一個頂著個圓肚皮的老家夥。


    “朱部長,你來得早啊。”陳秀珍搶先笑道。


    “差不多,我也是剛到。到是葉助理來得早些。”朱天明笑著隨口就把葉凡給介紹給了省委宣傳部長陳秀珍。


    “陳部長您好。”葉凡一個跨步上前伸出雙手握了過去。


    “葉助理,嗬嗬,最近你這名字很響亮嘛。”陳秀珍看了葉凡一眼,伸出一隻手跟他握了握還開了句玩笑,轉爾給後麵那位半禿頂的大肚皮介紹道,“這位是省台台長邱長水同誌,同時還兼著部長助理。”


    “朱部長您好。”邱台長先是熱情而恭敬的跟朱天明握了手,爾後才跟葉凡握著手笑道,“葉助理,你是助理我也是助理。咱們倆助理碰一塊今天有緣份啊。”


    緣份你嗎的頭,搞了老子還放這屁,葉老大在心裏罵了一句,臉上卻是笑道:“嗯,不過,咱這個助理可比不上邱助理了。你們省台是明流嘛。”


    “嗬嗬嗬,要論知明度的話倒是可以這樣子講一講。畢竟我們是宣傳部門。不管有沒用,能在電視台亮個相也能混個臉熟是不是?而且,現在哪家人不看電視是不是?咱們也算是焦點部門了。”邱台長那一絲得瑟還是被葉老大的鷹眼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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