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宋書記講得深刻啊,後輩真是受教了。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吹倒東風,那就得看兩位巨頭掰手腕的結果了。


    而當夾心餅幹的同誌注定是可悲的。不過,當初如果葉能專職省長助理離開同嶺,那我豈不是機會更大了。


    可惜這事也不能盡如我所願了,隻能是等著了。”孔端笑了笑講著到後頭又歎了口氣。


    “等待又何嚐不是一個好機會,咱們當幹部的也要學會等待嘛。你時刻的準備著,也就是等待著,一旦機會到了你一竄而上,出來了。這叫什麽來著,機會總是給會等待的人。”宋書記笑了。


    “我時刻準備著的。”孔端聲音很莊重。


    京城一個老院子。


    夜相當的深了,不過,大廳還亮著燈。國家審計署署長柳哲明的兒子柳泰滿嘴酒氣從外邊一搖三晃的迴來了。


    這貨眼花花實在是喝高了,所以,晃蕩著就要上樓,突然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道:“給老子站住。”


    “噢,是爸,嗯,媽也在。怪了,堂兄你也來了。怪了,你們怎麽還沒睡啊。都幾點了?”柳泰噴著酒氣,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你個混賬東西,你看你都幹了什麽好事兒?”柳哲明很激動,指著兒子訓叱開了。


    “叔,有話跟柳泰好好說就是了,別氣壞了身子骨。”這時。柳信東趕緊勸道。


    “不氣能行嗎?這混賬小子都幹出什麽事來了。我柳家一世清白全給他毀了,混蛋!混賬東西!”柳哲明氣得不行了,指著兒子連聲音都在顫栗。


    “算啦小叔,事都發生了,還是先問問柳泰這事爾後拿個主意的好。而且,這事,也還沒引起不必要的後果是不是?”柳信東勸道。


    “爸,不我明白我做錯了什麽?你總得講出來再罵我是不是?雖說我是你兒子。但就是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是不是?”柳泰的昏昏沉沉的那也是趕緊問道。


    而且,這貨聲音粗了許多,估計是酒壯膽的緣故吧,不然,借柳泰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衝老子如此這般講話的。


    因為,柳泰平時做人還是相當低調的。這跟柳哲明一向的嚴肅嚴厲教訓子女是分不開的。


    “說,柳暢出了多少錢給你捧那個小模特崔琴?別以為我們不清楚。你最近是早出夜歸。除了上班以外天天就跟那個漂亮模特搞在一起。”啪地一聲,柳泰被狠幹了一巴掌。這貨頓時就甩在了沙發上。柳哲明收迴手後嚴厲的哼聲道。


    柳泰頓時額角冒汗了。這貨頓時酒醒了一半。呐呐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是柳暢說是崔琴有成為名模的條件。所以,柳暢的公司想捧她紅起來。這個,崔琴如果走紅了也能為柳暢的公司做些廣告什麽,比如,形象代言人都行。他們倆個根本就是雙贏的結果。”


    “放屁!”嘭地一聲桌子被柳哲明給拍了一巴掌。


    “老柳。別發這麽大火,看把柳泰給嚇得臉都白了。”柳哲明老婆趕緊勸道。


    “嚇白是小事。總比坐牢好!”柳哲明冷冷哼道。


    “坐牢,什麽意思老柳。好端端的坐什麽牢?”柳哲明老婆蘭梅還真給嚇了一條,趕緊追著問道。


    “我不想講,這事,信東你跟你嬸講講。”柳哲明講到這裏伸手敲了敲兒子腦袋,吼道,“你給老子聽清楚點,漏了一個字我打斷你的腿。”


    “爸,我在聽著。”柳泰相當的心虛,所以,這貨微微低垂著頭聲音也弱了不少。


    “嬸,是這樣的。柳泰最近在追一個叫崔琴的模特。你也曉得,要把一個普通的模特捧紅的話沒有大把的金錢砸進去是不可能的。


    而柳泰隻是一個副處級幹部,雖說他那個部門還不錯。福利待遇都還彼為豐富。


    不過,就這些錢十年不吃不喝也不可能能捧紅一個模特。而這事又被剛好被柳暢曉得了。


    這小子近年開了個叫‘柳漫’的公司。聽說還賺了一些錢。所以,柳暢就出了一筆錢相助柳泰捧崔琴。


    不過,最近發生了另一件事我們才曉得。柳暢的公司根本就沒有多少錢。


    而柳暢又好麵子,不好意思跟西河講這事。因此,剛好晉嶺同嶺市那邊有個紅穀電站……”柳信東一臉嚴肅的講道。


    “那柳暢給柳泰的錢就是從紅穀電站的轉賣中賺來的?”蘭梅急著問道。


    “賺是賺,可這是用違法手段賺的。如果真是柳暢賺的也好說,可惜這不是。


    現在東窗事發。當時跟紅穀電站買賣相關的三個主要官員現在已經被晉嶺省紀委給控製了。


    而且還查出了這事的前因的後果。雖說你叔蘭正任晉嶺省紀委書記。這事本來是可以操作一下大事化小,最多是賠些錢了事了。


    不過,現在不行了。紅穀寨找到了公安部刑偵局的副局長王朝。此人插手了。


    而且相助紀委查清了這事。他手中也握有一份材料,完全可以把柳暢送進大牢。


    到時,這事再深挖下來追邀款子時,不是柳泰都脫不了幹係。西河那邊也有找人跟王朝接觸過。


    不過,那人脾氣太硬了,就是不肯鬆手。而且,此人居然找到了你的小叔也就是蘭正書記。


    說是如果在幾天內不抓柳暢的話他將以公安部的名義出手。”柳信東說道。


    “難道一點轉環的餘地都沒有了?”蘭梅問道。


    “那家夥太臭了,脾氣倔得像頭牛。”柳信東搖了搖頭。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好幹部,一心為民。我相信,西河能找到的同誌份量絕對比那人重得多。他能頂住這莫大的壓力,就是我也有些佩服這位叫王朝的同誌了。”柳哲明眼中居然閃過一線讚許。


    “未必!”柳信東微微搖了搖頭。


    “怎麽講信東?”柳哲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侄兒柳信東。


    “因為此人太硬氣了,所以,西河當然就關注起此人來了。後來一查此人的底細,倒是找到一些端倪出來了。


    此人曾經是同嶺市委書記葉凡的手下。當時葉凡在粵東魚桐任職時此人就是他的手下。


    這其中不可能一點關聯都沒有。後來我了解過,才曉得西河正跟葉凡‘鬥法’。


    關於這事……這事,估計背後是葉凡在支持著王朝了。不然,我們查過王朝的根底子。


    此人出身並不怎麽樣,一個普通家庭。他憑什麽如此硬氣的要跟部裏領導頂?


    除非是腦子甩壞了還差不多。”柳信東說道。


    “西河也真是,你好好的做生意就是了,幹嘛為難紅穀寨的老百姓。


    弄來整去的居然弄出這事來,從葉凡的角度看,不拿下紅穀電站紅穀寨就解決不了水的問題。


    他也是給逼上梁山了,我覺得,就連那封實名舉報信以及材料是不是都是葉凡指使王朝弄出來的。


    不然,憑同嶺日報一個記者哪有這麽大本事弄到這麽詳盡的材料。”柳哲明講話是褒貶不一。


    “老柳,現在講這個還有什麽用。人家都要送你兒子進大牢了你還幫他說話。我看那個葉凡就是不行,你要水好端端跟西河商量就是了,何必整出這麽多事來。而且,居然還下陰手耍黑的。”蘭梅有些憤然。


    “嗬嗬,這其中,西河處理得也太草率了一起。從葉凡的角度看人家也沒錯。但是,從西河的角度看也沒錯。


    這錯就錯在當時這電站賣得有些問題,我剛才也講過了。這些,其實是柳暢這小子不爭氣整出來的事兒。


    說起來柳泰還是被他牽連的。那小子好端端的做生意有什麽不好,硬要跟老子去賭氣開公司,最後搞成這種局麵了。


    以為生意那麽好做嗎?那豈不是遍天下都是千萬富翁了?”柳信東居然淡淡的笑了起來。


    “信東,這事的解決我看關鍵人物不在王朝身上了,應該在葉凡身上了吧?”柳哲明問道。


    “八成是這樣了。”柳信東點了點頭。


    “葉凡隻要水,我看他也未必就是衝著柳暢去的。隻要放水我想葉凡不會糾住此事不放的。作為同嶺大市的書記,倒是有一顆為民之心。難得!”柳哲明講道居然又誇獎了一句。


    “應該是這樣,估計葉凡也了解過我們的家族。咱們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憑什麽跟我們家鬥?”柳信東又自豪了一把。


    “信東,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估計西河跟你也差不多想法吧。所以,即便是曉得這事被人家捅了而不是想著怎麽樣解決。


    隻是想著要把這事整沒了。想的是怎麽樣再次彈壓葉凡是不是?有些時候啊,你們一大意會失荊州的。


    柳家有些實力,難道人家就不能有點實力了。有些人隱性的實力比明麵上的厚實得多。


    一般人都喜歡顯擺,有實力都是擺在明麵上擱給人家看的。而隱性的人才是最厲害的,人家不聲不響的就能把你放倒。


    到時你還莫名其妙不知誰算計了你。這種人才是高人,真正的高人。”柳哲明不愧是老油子,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關節。(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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