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盡懂得伸手,你風叔快變成錢袋子了是不是?你這不是為難你風叔嗎?同嶺這邊人家可是給了你們不少,想不到古川那邊你還伸手。葉凡,做人要知足,太貪的話會嚇跑人的。”齊振濤貌似嚴肅的批評起葉凡來了。


    “有啥辦法齊叔,古川可也是我的家鄉。古川人民都快要把我給趕出去了。家鄉嘛,總得幹點實事是不是?不然,對不住生我養我的地方。”葉凡幹笑了一聲。


    “你小子還懂得熱愛家鄉,不過,這件事就你有理了,算啦,不講這個了。”齊振濤擺了擺手。


    葉凡見風清錄伸出了三根指頭,曉得是三千萬,趕緊也是抱拳頭表示感謝。這貨轉爾就進衛生間給墨香市的謝國忠打了電話。


    “省裏還沒通知我們呢,想不到下來得這麽快。葉書記,真得感謝你了。”謝國忠言語中充滿了感激。


    “說啥,前次的事我還不好意思呢?這次隻是一件小事罷了。”葉凡說道。


    “沒事沒事。”謝國忠講道,轉爾說道,“鄭輕旺跟謝端的事都拍板下來了。明天就會下去宣布的,鄭輕旺調整到市人事局任局長。謝端提為林泉區區委副書記。”


    葉凡又表示了一翻感謝,想不到鄭輕旺臨到最後還撿了個香餑餑,弄來的位置比林業局有油水得多了。


    “人情賣完啦?”葉凡剛從衛生間出來。齊振濤瞅了他一眼,問道。


    “嗬嗬,這是風叔給的人情。是還人家人情,不是賣。”葉凡搖了搖頭。


    “葉凡,聽說紅穀寨又沒水了?”風清錄收斂了笑,問道。


    “是啊,紅穀電站的上級集團萬勝集團的柳西河在這件事上跟我打起了擂台。


    前次老天作美使得穀溪壩的閘門壞了。才讓紅穀寨寨民們過了一個好年。


    想不到柳西河還真跟我較真了。居然花了大價錢過年請了工人修路裝閘門。


    今天早上還在穀溪壩搞了個隆重的儀式,陳旭副省長等一批人還來湊了熱鬧。”葉凡講道。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正事不幹湊這些熱鬧幹什麽,咱們某些同誌嘛,就喜歡幹這個。這眼睛再怎麽樣也不能‘花’成這個樣子。”齊振濤哼了一聲,自然在批評陳旭了。


    “沒事,估計過不了幾天又有水了。”葉凡神秘一笑。


    “噢,說來聽聽,水打哪兒來?”風清錄來了興趣。看著葉凡。葉凡也沒瞞著,把事兒講了一遍下來。


    “這事你要慎重些。柳哲明作為國家審計署署長。正部級大員。雖說國家審計署隻能審計國家財政撥款部門,也就是公共資金和公共資產(國有資產)部分。


    但是,按照《憲法》規定,審計署作為政務院的組成機構,在政務院總理領導下工作,對總理負責。


    審計機關不受任何行政機關、社會團體和個人幹涉?嚴格來講就是總理也不能幹涉審計。


    所以,他們的權力相當的大。當然。在實際的操作過程中也要受到一定的掣肘。


    但是,如果他們真要審計你。那你還真有些棘手。官麵上都清楚,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即便是你葉凡清廉潔。但是不能保證你的下屬全部都清廉,而工程方麵總是有些漏洞可尋的。”風清錄麵色略顯凝重。


    “在全國人大前次的會議上,國家審計署公布了年度審計報告:長江堤防隱蔽工程虛報了水下的拋石量,淮河流域某些縣市套取災區群眾建房補助資金。


    這些案件牽涉到發改委等十多家中央政府部委局及國家級企業。所以,這事你要慎重處理。


    不然,你惹來的就是一個大麻煩。”齊振濤也是一臉慎重,講道,“而且,人無完人,事也不可能能做到十分十美。


    你葉凡不貪,但是並不代表你下麵的所有同誌們都不貪。你葉凡能把人民擺放在心中,而下邊的某些極個別同誌也能做到嗎?


    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拋卻一個貪字,但是,什麽叫挪用,有些款子有沒做到專款專用沒做到位也叫這個。


    也許從你的觀點來看是必須的,但從國家審計來看就是違規的行為。”


    “齊叔,風叔,有些事逼著我去幹。就拿紅穀電站的事來講吧,不幹就沒水。


    沒有水紅穀寨寨民們連最基本的生產生活用水都解決不了,那致富問題根本就是鏡中花水中月。


    這件事我考慮再三,必得動手了。當然,我不會蠢蛋到硬碰硬的。隻是拿調查這件事去逼柳西河。


    他肯定會牽扯其中,隻要他肯低頭這件事就算啦。我隻需要水,對於反腐或其它什麽我沒興趣。


    而且,我也不想針對柳家什麽。”葉凡一臉剛毅的講道。


    “從你身處的位置以及你站的角度來看你並沒有絲毫的錯,所以,你要善於調整就是了。


    而且,動作不宜於過大。能用局部的事解決水的問題那就十分的完美了。


    當然,咱們這樣子幹並不是對某些極個別貪官們的縱容,而是一環解一環。


    該處理的咱們絕不能手軟。”齊振濤哼道。


    “那是,當然,你也不能太過於顧慮什麽。你講得對,要幹事就要得罪人。


    有些事必得得罪人時也沒辦法顧慮了。而且,柳哲明作為國家審計署長,我相信他的黨性原則。


    這許,這其中的事他根本就不知情。隻是下邊的親戚在扯著他的大旗作為影響罷了。”風清錄也點了點頭。


    迴到家裏。齊天早把酒菜準備好了,正跟王朝聊著。


    “怎麽樣,先說情況?”葉凡問道。


    “基本上查清楚了,我這分筋錯骨手一動,三個人都招了。據他們供認紅穀電站的始作俑者應該是柳西河的小兒子柳暢。


    這小子自己從父親哪裏拿了五千萬出來後獨立搞了個公司,叫‘柳漫公司’。


    不過,這年月,如果他是在父親柳西河的旗下幹事的話倒是可以利用萬勝集團的資源。


    隻不過當初這家夥太翹皮了。跟父親吵架後就自己出去發展了。以為憑著自己的本事就能賺到大錢,可現實跟理想是有差距的。


    而柳暢又不想走迴頭路去向父親認錯,估計是覺得丟人。後來在一個偶然場合接交上了當時任紅嶺縣縣委書記的鄭滿,從而又接交上了常青跟楊理才。


    在談到紅穀電站時這家夥就上心了。最後玩了一些噱頭就把紅穀電站給買了過來。


    當然,其中有著五千多萬的差價的。其實,自從他們一開始玩這個柳西河就在關注著的。


    後來見兒子處理得不好,因為柳西河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事一旦有人盯上兒子也會牽扯其中。


    而且,柳西河也曉得自已這個小兒子自持自已是留洋博士。落不下這張臉迴來求自己。


    因此。就玩了一個噱頭。轉了個道道,最後以萬勝集團的名義從柳漫公司手中又盤下了紅穀電站來。”王朝講道。


    “那在其中買賣環節中應該先出現‘柳漫公司’是不是?”葉凡問道。


    “嗯!”王朝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雞湯說道,“沒錯,最先盤下紅穀電站的應該是‘柳漫公司’。


    後來萬勝集團又跟柳漫公司簽定了下來。而且,把那五千多萬的差價都給補上了。


    實際上在紅穀電站的買賣轉賣過程中先是柳暢創立的‘柳漫公司’用低價購入了紅穀電站,其中有著接近六千萬的貓膩。


    當然。如果以這個價格賣掉的話一時也難找到東家。而後來轉賣給了萬勝集團後人家又多給了六千萬,實際上這一轉手之中柳暢白賺了六千萬。


    這六千萬表麵上看是柳西河暗中給的。實際上柳西河也沒虧本。這錢實際上是紅嶺縣在埋單。


    而柳暢肯定明白老頭子的良苦用心,不過。人家願意出錢,柳暢當然也裝傻一迴把老頭子集團的錢裝進了自己腰包了。


    當然,萬勝集團也沒虧本。他們隻是出了市場的真實價格罷了。真正給這場交易埋單的是紅嶺縣人民。”


    “後來柳暢又用了一些手段扯起柳家大旗把鄭滿常青以及楊理才三人給挪了屁股,全都高升了是不是?”葉凡問道。


    “講起這個來當然又得扯到柳哲明的兒子柳泰來。柳泰是柳哲明的小兒了,跟柳西河柳信東這兩人倒是一個行輩的。


    按輩份來講柳暢還得叫柳泰一聲叔叔。不過,柳哲明的歲數比柳西河柳信東這兩個侄兒大不了幾歲。


    而兒子柳泰也僅比柳暢大上不多的幾歲。這兩個叔侄因為年齡差不多,所以,關係非常的好。


    平時根本就不論輩份,以兄弟相稱。而且,兩人其實都是那種豪門出來的公子哥,都有著非常前衛的思想。


    畢業於驕人的大學。興趣相投,使得兩人的關係好過他們的父輩。柳哲明雖說是共和國的高官,但除了拿些工資以及獎金福利之外其實並沒有多少錢供柳泰揮霍。


    而柳泰從小花錢花慣了,平時都是柳西河在貼給他們用。每個月也能給上上萬塊的零花錢。


    不過,最近柳泰談了一個女朋友,是個模特,叫崔琴。崔琴雖說是個模特,但並不出名。


    這年月,沒有靠山不靠身體作本錢想成為名模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娛樂圈的潛規則還少嗎?


    咱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所以,為了讓崔琴成為名模,柳泰花錢如流水,請那些娛樂公司老總們吃飯或投資什麽。


    這些都需要大筆的錢。光是父親和柳西河這個堂哥給的零花錢根本就不夠了。


    而柳泰又沒下海,隻是一個政府一下小官員,哪去弄這麽多錢來。結果這事給柳暢知道了,這叔侄兒加哥倆是一拍即合。


    柳暢給付了幾百萬捧崔琴。而柳泰的報答就是出麵扯起其家族的大旗把鄭滿三個人的提拔問題給解決掉了。


    當然,這其中隻能算是柳泰跟柳暢合夥幹的事罷了。”王朝說道。


    “奇怪了,這些事按理講柳暢怎麽可能讓鄭滿他們三個曉得呢?”齊天有些疑惑。(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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