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那次在高速公路上自己跟三個家夥飆車的事的後遺症。當時聽那三個家夥叫囂著相當的猖狂。


    看到正在大汗滿麵指揮著交通的包毅副隊長,葉老大心裏不由生出同感來。


    因為,葉老大也曾經被貶到東貢市。更早前還去水庫當過巡壩員。


    吱嘎一聲,葉老大想著事兒,車子不由得停在了崗亭一側。


    “快走快走,這裏不許停車!”想不到包毅老遠就揮著指揮捧衝葉老大喊道。不過’葉老大沒有動。


    包毅果然生氣了,兇巴巴的過來喀地一聲敲響了車窗玻璃,嘴裏喊道:“證件,你違反了交通.....你這車被扣了。”“包隊長,什麽時候也玩站街了?”葉凡按下了車窗,衝包毅淡淡一笑,說道。


    “你是”包毅皺了下眉頭,好像也想起來了。馬上一個立正,說道,“首長好,省廳交警總隊下屬第一支隊下屬第一大隊蘭街亭崗副亭長包毅向你問好。不過,首長如果沒有任務的話就請先離開。這裏太堵了。”


    “副亭長,很威風嘛!”葉凡譏諷著哼了一聲,說道,“上車,我有事問你。”


    “報告首長,我正在指揮交通。”包毅搖了搖頭,指了指前麵的車流。


    “叫他們替你指揮!”葉凡以命令似口吻指了指崗亭裏正坐著的幾個交警,說道。


    包毅沒辦法,隻奸迴去跟同事們商量了一下。整了整警服坐進了副駕上。


    他看過葉凡的證件,好像是公安部警務督察室的副督察長。不要講自己惹不起,就是總隊長也惹不起這種警界大腕。


    找了一清靜的茶座。


    葉凡要了個小包間,兩人進去後坐了下來。葉凡喝了幾杯茶後才看了看他,問道:“怎麽迴事,你不是在省廳交警支隊嗎?而且還是個副隊長。現在怎麽又到這崗亭來了?”


    “講了不如不講。”包毅無奈的搖了搖頭。


    “為什麽?”葉凡問道。


    “講了你敢管嗎?”包毅的口氣有些衝。


    “這天下還沒有我葉凡不敢管的事兒,說!”葉凡也氣了,覺得這家夥太牛逼了。在麵對自己這個掛名的副督察長時居然還這般講話。


    “你真敢管?”包毅又門了一句這次問得很嚴肅。


    “管定了!”葉凡一磕桌子,哼道,兩人像兩隻鬥雞互相瞪上了眼了。


    “好!”包毅突然站了起來,衝著葉凡就是一個標準警察禮。爾後說道:“副督察長同誌,包毅有冤屈要向您申訴。”


    “有冤說冤,有事說事。”葉凡說道。


    “督察長,這事涉及麵很廣。並且涉及到咱們省排名第六的礦業集團。


    還有一些有相當份量的領導,我本來是在省廳刑警總隊任一支隊隊長的,正處級別。


    就因為這件事我被打擊報複了。被人從刑警總隊趕到了交通總隊,而且,隻是擔任下屬的支隊副隊長一職。還帶一個括弧享受正處級待遇。”包毅說道。


    “那你現在是不是又遭到繼續打擊,到這崗亭站崗來了。”葉凡哼聲道。知道包毅擺出這事的嚴重性來是在警告自己要不要管閑事。


    “沒錯就是因為前次首長您跟陳小滿,胡說以及沈括三人飆車的事引發的。首長是執行秘密任務,這個我沒什麽話說。”包毅說道,有些憤怒了。


    “他們三個有些來頭吧,那天我看他們三個好像也囂張得很,居然跟你這個交警頭頭pk在了一起?”葉凡哼道。


    “當然有來頭了,一個是副省長陳旭的兒子陳小滿。一個是省廳常務副廳長胡貴天兒子胡說。一個是咱們晉嶺省巨富沈一天的兒子沈括。圈內人稱他們為晉嶺三虎。以前的事我還被掛著的,現在又遇上這事。人家拿這事說事,所以,我就到崗亭了。”包毅說道。


    “晉嶺三虎你包毅想當打虎英雄啊。不過,這晉嶺省好像也有相當多的人有一些顯眼的稱號。比如,同嶺市市委新龍街西邊有食樓,叫風雲樓。這字還是一個自號臥龍的年青人題寫的。”葉凡開始拋出誘餌了。


    因為,剛才包毅說是在原在省廳刑警總隊任一支隊隊長。既然是得罪了有份量的人才搞成這樣子的。那潭水肯定有些渾,葉凡想去攪一攪。


    “晉嶺五王之一,此人叫孔東風,是風雲樓的當家人。他父親孔正旭是建設部現任的常務副部長,正部級大員。有他老子撐著這風雲樓不火都不行了。”包毅說道。


    “是火,好像去風雲樓的三教九流都有。我也去過一次,發現去那裏的款爺相當的多。而且,一個個來的時候都帶著打手,富氣兇氣逼人。其中就有一個叫鳳草天的。好象是什麽天木礦業集團總裁。”葉凡把話題引向了鳳草天身上。


    因為鳳草天揚言要在三個月內讓米月當他小妾。在葉老大麵前居然都如此的囂張,葉老大自然不會讓這種‘草頭王,再存在的。


    “那家夥是不是圓盤大臉,臉上胡子拉碴的活脫脫一個草莽英雄人物。


    而且,全身是富氣逼人,脖梗上掛著一條鐵鏈似的金鏈子手腕上勞力士名表。


    手指頭上一顆很大的祖母綠大戒子。他那身上,光是這一身行頭給賊惦念上的話捋下來就是幾百萬了。”包毅好像也知道此人。而且,葉凡鷹眼下發現,對於此人,包毅好像還相當的憤怒。


    “正是他,想不到你人在省城,還知道他。說明此人很有名氣嘛!”葉凡說道。


    “他燒成灰我都認識。”包毅臉上的憤怒越發明顯了。


    有戲唱了,葉老大在心裏暗叫了一聲臉上裝著有些疑惑樣子看了看包毅,問道:“你們倆有瓜葛是不是?”


    “我就是因為調查天木礦業集團而遭到報複打擊的。”包毅很直白地講道。


    “說具體點。”葉凡逼了過去。


    “他們勢力太大了葉督察長,我想,即便是您是部裏的副督察長,但你在京城,最好不要來淌這趟渾水。”包毅說道。


    這家夥,還想ji我。葉凡心裏好笑,嘴裏卻是淡淡的哼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就在同嶺市工作。”


    “同嶺市,難道您起…”包毅頓時雙眼瞪得老大,瞬間就想到了什麽。


    再看了看葉凡,一時呐呐道,“想不到您就是同嶺市市委書記,包毅這雙眼好久沒磨,是有些渾了。”


    “怎麽樣,有沒信心把事說出來。”葉凡說道,雙眼灼灼的盯著包毅。


    “你葉書記不怕的話我還怕個球毛!反正不是屎也是死了。”包毅突然光棍了起來。


    “你說來著,我聽著的。”葉凡一臉淡定的說道。


    “咱們晉嶺省是產煤大省,煤這個東西是好東西,被稱為埋在地下的黑色金子。


    但是,為了這‘黑色金子,也帶來了一係列問題。比如,挖煤的安全,那些黑心礦主們,眼光隻是追求利益最大化。


    挖煤工人的生死他們根本就不管。死了私下裏給些錢私了了事了。如果家屬不想私了,他們就采用武力恐嚇。你再不服,他們也真動手了。打殘是小事,殺人的事也是時有發生。


    今年1月15號。


    天木礦業集團下屬的海山煤礦就發生了塌方事故,死了二十幾個人。不過,他們消息封閉得很緊。一發生礦難之後馬上封鎖了所有消息。


    而且,因為天木礦業集團是排名全省前六的礦業界老大。所以,他們請的打手也特別的多。當時護礦的保安們馬上就把整個礦圍了起來。


    不過,即便是再怎麽封鎖,這事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當地公安機關肯定知道了。本來我當時還在省廳刑偵總隊一支隊任隊長。


    隔得這麽遠本來是不曉得的,不過,我一個遠房親戚叫包林根,就在你們同嶺市公安局下屬的縣級市章河市下屬的南塘縣窩林鎮派出所任指導員。


    我那親戚實在看不過眼了,因為,太多的遇難家屬哭了。而且,礦上給的賠償太少了。


    包林根出麵找到礦上的負責人談判,當然,我那親戚也相當的害怕這事了。


    隻是他還有一分良知在,他去無非是想叫礦東多賠一些錢給死者家屬。而且,希望礦主繼續采取措施救人。


    因為,礦東想把發生塌方的礦井給堵了,以達到全麵掩蓋事實的目的。


    不過,沒談攏。而包林根第二天就再也沒迴來。他的老婆找到了我。我馬上帶了幾個最信得過的親信下去暗中調查想救人。


    發現包林根已經慘死在了樹林子裏,而且,全身都是傷。我憤怒了,馬上迴到省廳招集了隊伍就出發了。


    不過,隊伍還沒出發就被上級領導以其它任務為由要求我帶隊去處理。


    我不肯,結果,僅僅一個小時就被他們撤了職。而且,有人警告我不準再多事。


    而當時跟我一起去暗中調查的幾個親信全被他們分散開派到其它地方工作了。


    我不服氣,暗中還是繼續調查。發現窟窿是越來越大,越調查下去越是驚心。


    這天木礦業集團牽扯出了太多的東西。”講到這裏包毅停頓了一下看了葉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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