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頭上帽子有關係了,不然,他不會如此的果斷出手而不顧情麵了。”張震流點了點頭講道。


    “當官的最怕的是什麽,肯定是怕帽子丟掉。就像咱們,最怕的是傾家蕩產沒了錢。我們的地位,我們的幸福生活等等一切都是靠金錢撐起來的。沒有了錢,我們算什麽,什麽都不是。所以,他不得不出手。這種壓力來自何方?”許正峰臉色十分的嚴肅。


    “嗯,蔣輝一旦沒有了軍職在身,他走出去又有幾個人會認識他。不過,老板,是不是得趕緊打電話問問。


    蔣輝有愧不好意思跟你打招唿,但咱們可是不得不去問了。這事不問清楚,即便是要出招也不知該往哪裏出拳了。


    而且,三少第二次被抓進去,形勢肯定比第一次嚴峻得多。那群兵蛋子,似乎比第一次抓三少的一夥人更兇悍,我怕三少會被整。”張震流一臉的擔心。


    “被整應該不會,至少蔣輝在能保護的權限內還是會適當照顧的。


    這點香火情都沒有了,我許正峰就是傾盡家產也要讓蔣輝好看。當場被打那是三少這孩子冒犯了執法人,蔣輝在現場也不好講得。


    這樣,咱們立即去蔣輝家一趟地,更直接一些。”許正峰講道,臉上漾著可怕的冰冷。


    張震流一踩油門,車子直往衛戍區家屬樓而去。


    “老蔣,我想見見你。”在車裏,許正峰打起了電話。


    “在什麽地方?”蔣輝問道,語含歉意。


    “我正趕往你家裏來了,不過,得你跟門衛打個招唿,不然我可是進不來。”許正峰講道。


    “不要到家裏。”蔣輝想了想講道,“到皇城根吧。”


    不久,車子到了皇城根。再不久,蔣輝也是匆匆推開了包廂門。


    “請坐吧蔣司令員!”許正峰非常客氣的指著椅子講道,蔣輝一聽,臉色有些陰沉,一臉苦笑著講道,“老同學,咱們倆你還來這個,客氣了不是。”


    因為, 以前許正峰從來叫蔣輝老蔣的,而蔣輝也叫許正峰老許的。那樣顯得親密,此刻許正峰如此的講,那就明擺著有公事公辦的意思了,是不是生份了。


    “老同學,老同學就不會如此幹了,當場打人不說,還抓人,白眼狼一個!”張震流氣不打一處來,開口就哼出聲來。


    “坐一邊去!”許正峰一聽,臉一板訓叱道。張震流嘴皮子動了幾下不敢再開口了。


    “唉,老許,我曉得這事我做得不地道。本想等明天跟你好好解釋一下,不過,又不知該怎麽開口。這事,真是,我……”蔣輝臉色更是難看,一臉的慚愧。


    “我猜測你也是被逼的是不是?”許正峰恢複了平靜,說道。


    “唉……”蔣輝歎了口氣,算是默認了。


    “難道是孫司令員指示的?”許正峰問道。


    “他也是被逼的。”蔣輝一句話出來,就是久經商場的許正峰也不由得手抖了幾下,那夾煙的手指頭無由的顫栗了幾下。


    孫力是衛戍區最高首長,少將軍銜,能逼他的,肯定職位軍銜比他還要高了。許正峰用腳指頭想也能猜到。


    “方便的話能不能告訴正峰,是什麽樣的能人能讓孫司令都無輒了。”許正峰表情更是嚴肅、凝重。


    “燕京軍區第一副司令員。”蔣輝說道,看了許正峰一眼,講道,“這事,法不傳六耳,你絕對要保密。不然,老同學這帽子,鐵定掉了。還有,孫司令員也得打屁股。”


    “難道是趙家那位?”許正峰問道。


    “唉……”蔣輝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怎麽會這樣?”許正峰嘴角抽搐了一下,眉頭皺得快成一條縫了。要說別的家族,許家還能去碰一碰。


    跟京城趙家這樣的老字號軍政兩界大腕相比,許正峰也感覺到了肩膀上的空前壓力。


    一旁的張震流嘴唇動著也講不出話來,趙家,即便是在京城,又有多少家族能憾動這樣的參天巨樹。


    “唉,老同學,你說,我蔣輝一個大校。在別人麵前還能人摸狗樣的,但在這樣的硬把子麵前,我算什麽?”蔣輝努力的貶低著自己,自然為了凸顯出趙家的壓力,從而減輕自己的責任罷了。


    “老蔣,你說說,有什麽辦法擺平這事?”許正峰又叫迴了‘老蔣’兩個字了,說明他理解了蔣輝的所為。


    “最好的辦法是找到能跟趙家匹敵,而跟趙家關係也不錯的高層人出馬。


    比如,張向東委員那一家雖說跟趙家無法匹敵,但是,他們那家跟趙家卻是有親戚走。


    沒準兒趙括還能看他幾分薄麵。張向東的侄兒張一棟是跟趙四小姐訂婚的。


    而趙四小姐是東海艦隊副司令員趙放豪的千金,深得趙家老爺了寵愛。


    趙放豪才算是張委員的真正親家。”蔣輝為了不跟自己這個老同學撕破臉皮子,也是彼費心思的搜找出這麽多信息出來。


    “你是講做通張委員的工作,由他出麵跟趙放豪支會一下。由趙放豪出麵給趙括講?”許正峰此刻也是不吝請教了。


    “那得看你跟張委員這邊關係較好還是跟趙放豪那邊關係較好了。當然,如果你能直接做通趙括的工作那就更快更直接了。”蔣輝說道。


    “趙括,跟我們沒有交道。燕京軍區我們結交的人層麵還沒上升到他那個層次。


    最多就到大校級別了,這樣的同誌講話沒什麽作用。而趙放豪倒是可以考慮。


    至於張委員那邊也可以出手。要不雙麵都出手,這樣效果也許會更好一些。”許正峰講道,他看了蔣輝一眼,問道,“不過,我覺得就一件小事,衛戍區是不是也太小題大做了。


    按法律條框來講,什麽時候輪到衛戍區來管理民事糾紛了,這是人家五馬區公安局的範疇。


    要不,我們直接向燕京市法院提出上訴,要求衛戍區把人交給五馬區公安局。”許正峰講道。


    “絕對不行!”蔣輝態度空前的堅決,馬上否決了許正峰的提議。


    “為什麽?”許正峰問道。


    “你想,既然是趙括出手,沒準兒他出手就代表著趙家出手。燕京市法院難道就真能做到人人公平平等了。


    到時,他們不要講別的,就是一拖再拖,把三強拖在看守所裏關上一年半載的不是更麻煩。


    第二個,你這樣幹可是會激怒衛戍區領導的。到時真惹火了衛戍區,堂堂的京城衛戍區還對付不了你們一個許家。


    老同學,發財也要在社會平穩下發財。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現代社會,雖說好多都改變了。


    法院也審理了一些老百姓告官的事件,但那些都是小事件。如果背後有硬把子家族撐著,法律,我就不講了。


    還是那句實話,絕不能這樣。以疏通關節為主。”蔣輝勸道,他當然不能講出紅葉堡還掛著軍科所牌子的機密事了。


    要是真鬧騰開來,那許三強還真是有些懸了。到時上的就不是法院了,而是軍事法庭。這話蔣輝又不好明講,隻好扯出趙家的壓力來了。


    “那好吧。”許正峰點了點頭。


    湯帝最高層一個豪華包廂裏,裏頭設施真稱得上是極盡奢華。該有的都有。


    而且,就拿一個放酒的櫃台來講都是用昂貴的紅木做的。椅子全是歐式雕花椅子,有著高貴的皇室風範。壁上掛的畫絕對不是假冒的,全是名字名作。比如畢加索的……


    不過,此刻那個小舞池並沒有放任何的音樂。


    屋裏頭坐著三個人,二男一女。


    二個男的中一個就是於世傑,湯帝大股東之一。另一個男的叫喬東方,股份比於世傑還要多。


    而這兩個男子都分坐在兩側,中央貌似主位上坐著的居然是一個女子。女子一身‘雅達服裝”雅達可是英國皇室品牌。


    女子頭發高挽,嘴唇略塗了一點淡淡的口紅,略長的蘋果臉上鑲嵌著一雙睿智的大眼睛。此女才是湯帝最大的老大,叫樂寶釵。


    聽說樂寶釵小時候並不是叫這名的,後來,此女長大後特地把名給改了。因為,她十分的崇拜曹雪芹大師筆下金陵十二釵之一薛寶釵,常常以這個虛幻人物為榜樣。


    所以,特地改名樂寶釵。本來她是想連姓都給改了,不過,最終沒能扛過家裏的壓力才讓姓沒變而後邊的名卻是變了。


    湯帝夜總會按股份排名幾大股東如下,占首位的當然非樂寶釵莫屬,第二大股東就是被幹了一槍的薛二公子,此刻此貨正在燕京市第一醫院手術台上任人擺弄著。


    三號人物就是喬東方,四號人物才輪到湯帝總經理於世傑了。平時湯帝的生意都是於世傑在前台操作,而真正的幾個幕後大老板隻有遇上於世傑擺不平的事時才會露臉子的。當然,像這種事基本上沒有發生過。


    今晚上最早露臉的就薛二公子了,因為他也正在湯帝唱歌跳舞,想不到把自個兒給跳進了醫院手術台上。也活該他倒黴,會遇上葉老大這‘掃把星’。


    “查清楚葉凡的來曆沒有?”樂寶釵看了於世傑一眼,一臉平靜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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