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兩人都是有一定背景的人。鍾輪當了幾年局長了,本來以為在前年的調整中能坐上政法委書記寶座外帶兼著這個市公安局長一職。


    想不到,撲騰來撲騰去的,倒是讓外省調來的許誌強橫插一扛子奪走了政法委書記之位。


    鍾輪不但級別上不去,而且,在蒼海也丟盡了臉。自然,鍾輪認為一個外來戶好解決。


    所以,許誌強一到蒼海,鍾輪就展開了大麵積的攻擊。想一舉讓‘許,丟盡麵子滾蛋走。


    不過,鍾輪沒想到的就是這其中還有瓜葛。許誌強的後台相當紮手,居然搬出了南福省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李昌海這個南福省政法委中最大的頭頭來問責鍾輪。”賀海緯一臉嚴肅的講道。


    賀海緯以前沒到省紀委時人還是較開朗的。現在到省紀委了,也許是工作需要,所以,那臉,十天中有九天都是板著的,像有點黑麵包公的架勢。估計,隻有這樣,下去才能鎮住那些貪官吧。


    “嗯,前年口月,我也是h到蒼海市不久。很倒黴的就是碰上事了。蒼海市不是發生了兩起地下煙花廠爆炸事件,炸死了四個人。


    到時鍾輪想掩蓋過去,不過,估計是許誌強下的手。不久,上頭就查了下來,而且,省委督察室的同誌都來過了。


    一查,原來是虛報不實數字口自然鍾輪跟我都被打了屁股。而當時許誌強正好去學習了,他倒是懂得利用機會開脫責任。


    也許是許誌強跟李昌海搭成了什麽交易?李昌海親自到了蒼海,鍾輪的桌子都差點被他拍塌了。


    鍾輪曉得,這個,是許誌強在暗中整他。不過,許誌強當時臉上一轉身就掛著陰笑。


    因為,許誌強也曉得。自己剛到蒼海市時鍾輪耍了許多手段。這個,隻是反擊開始罷了。


    而我就倒黴了,他們倆每爭鬥一次,不管誰勝誰敗。總有一個要倒黴。


    而我就是那個倒黴蛋的陪葬品。媽的這都什麽事。我們倆個要鬥就鬥嘛,幹脆要看扯上我老於。


    老子又不是以前的陪葬丫頭什麽破事兒。”於建臣越講越火大,那碗差點被他敲炸了。


    “許誌強既然有一定背景,他又是鍾輪的頂頭上司,李昌海都給他拉出來施壓了。怎麽,都一年多了還製服不了一個正廳級的公安局長。那許誌強的禦人能力可是值得推敲了。”葉凡淡淡在一旁哼了一句。


    “是啊,如果塵埃落定。比如是許誌強壓住了鍾輪,或者是鍾輪趕跑了許誌強。隨便那一方大勝,估計於局的ri子還會好過些。不過葉哥講得有理,許誌強有著這麽多優勢,怎麽可能壓不住鍾輪?”陳軍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希望於建臣這個臨時頭的老師給解惑一下。


    “你們不在蒼海,當然不明白這內中一些事了。鍾輪是土生土長的南福人,而他的家離蒼海市就不遠。


    以前沒有劃歸蒼海管現在重新規劃 後也屬於蒼海市管了。而且,鍾輪的父親鍾明九是曾經的蒼海市常務副市長。


    雖說不是市長書記這種一二把手份量級別的但也為鍾輪在蒼海本市打天下打下了一定的hou實基礎。


    鍾輪是屬於強硬的本地派,而在省裏,鍾明九也有一定的人在支持他口鍾明九現在退休了而他在退休前就為兒子鋪好路了。


    所以,在省委,也有領導支持著鍾輪。不然,鍾輪估計早被許誌強一腳踢出蒼海市了。


    而我就難受了,你們也曉得,我一無背景而又是個副手。人家倆人不拿你開刀問誰開刀?這年月,麻痹的,全是欺軟怕強之輩。”於建臣幹脆也挑明了講了,反正這臉都丟了,也是丟給在坐的兄弟們看的。沒準兒還能牽來支持的。


    “於哥,既然鍾輪跟許誌強經常搞事要折騰。那你就各找一件能讓他們都頭大的事出來。到時安排一下,捅到上頭來,我就有辦法了。”葉凡冷冷哼道。


    “沒錯啊,到時,你這個中辦督查室主任可以下來督辦了。找幾個由頭,左邊甩許誌強這個書記一巴掌。右邊又煽鍾輪這個局長一耳刮子。看他們倆還敢囂張個屁!治不了他倆個家夥了。”齊天差點樂不可支了,笑得很大聲。


    “最後,故意的露上那麽一點。兩人一打聽,才曉得於局跟你的關係。到時,沒準兒兩人都去求於局了。今後,他們曉得了於局有這層關係,還敢往於局身上招唿嗎?至少,有好處時還會想到於局的。”盧偉也點了點頭認為此法可行。


    “甩他們巴掌,不容易。許誌強也是副省級幹部。而且,人家有後台。你要甩他巴掌,肯定得找出充分理由才行。


    不然,反倒搞得讓他曉得了這事跟於局有牽連的話,那葉凡一走,於局的ri子更不好過了。


    到時,兩個家夥變本加厲,於局還有好ri子過嗎?這年月,縣官不如現管。


    畢竟,他倆個是於局的頂頭領導,要麽一整到底,讓他們頭痛。


    產生忌憚,以後再不敢有所動作。


    要麽就不要幹,免得到時更糟糕。”賀海緯有自己的看法,表情比較凝重,講話比較嚴肅。


    “還有一點要注意,於局,你找的事件絕對要跟你沒關係的才行。不然,即便是葉哥下來打屁股。那你不是照樣要挨打,有些事,人家盯得緊,葉哥不打你屁股都不行了。真這樣子,那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盧偉講道。


    “要除掉這個條件,那這事就難找了。像發生在許誌強或鍾輪身上的事,一般要扯都得扯上我。因為,我是蒼海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口局長和分管政法的領導都挨了板子,我怎麽可能置身事外?如果不是公安局的事,那還怎麽整許跟鍾?他們倆的私事也輪不到中辦督查室來管了。”於建臣也緊皺起了眉頭,這個,倒真難為他了。


    “於哥,你慢慢找。如果實在找不到,就抓重放輕。比如,主要板子打在許誌強和鍾輪身上的事件就較好了。


    你隻是輕微的受了點牽連。到時我cāo作一下就沒事了。以後我下來,主要目標是敲打這兩個人,而不是真要把他們倆個扳倒,那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於哥你到蒼海市才一年多不時間,局長位置再怎麽說也難輪到你是不是?


    如果能輪到你了,我就是下陰手砸也得把鍾輪給砸下去了。”葉凡的口氣很冷,於建臣有些感動了,舉起杯子講道,“謝謝各位兄弟了,建臣自幹三杯相謝。”


    “自幹就沒必要了,大家都是兄弟,一起同幹三杯怎麽樣?”葉凡巡了大家一眼,提議道。


    “好哇好哇!”齊天首先響應,王龍東也有些興奮著。


    哐哐哐……。


    同幹下三大杯紅酒後,大家的臉都漲得有些紅了。


    “葉哥,你這位老同學龍東同誌聽說在青牛市任市委書記。多長時間了?”齊天問道。


    “不到一年時間。”王龍東倒是說道。


    “唉,時間太短了。不然,叫葉哥想點輒把你弄迴省城。咱們喝酒時也多個伴。”齊天有些遺憾,搖了搖頭。


    “沒事,龍東在青牛呆得還不錯。作為青牛市來講,也是個鍛練人的好地方。龍東好好的鍛練上幾年,有機會時就要往上看了。至少,也得弄午副廳級的副市長擔任一下。級別先上去,至於具體的,今後再說了。”葉凡說道。


    “謝謝。”王龍東講著,看了葉凡一眼,說道,“還是葉主任想得周到,青牛市雖說隻是一縣級市,但在海東的影響力卻是很大。如果能把青牛的工作幹好,今後也就有了提拔的基礎。到時我自然會找上葉主任的。不然,工作千不好,我也沒臉來找葉主任了。”


    “王書記,你是個實在人,很好!”賀海緯居然板著個臉誇獎了王龍東一句。


    下邊,大家又聊扯了些局外話題,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也就散場了。


    王龍東一晚上很少發言,基本上是一聽眾。不過,聽葉老大等人談起找事整堂堂的蒼海市政法委書記的事時也是激動不已。


    想不到葉係的圈子如此hou實。雖說在坐的級別都不是很高,但大家都還年青,都還有很高的潛力提升空間。


    經過這一晚上,更堅定了王龍東同誌跟著葉凡一起打拚的立場。


    “龍東,怎麽樣,我的幾個兄弟都不錯吧?”因為吃太飽了,葉老大提議走走。於是,王龍東就下車跟他一起逛街了。


    在寒冷的冬夜裏,顯得有些怪異。如果說是一男一女人家自願挨凍還有點道理。兩個爺們逛街,而街上除了偶爾駛過的的士之外很少看見車了。自然顯得有些奇怪了。


    “太不錯了,當今這個社會,利字當頭一把刀,gou肉朋友的很多。有福可以同享,真正遇上難時就不見了人影。


    人性本私,這個也無可hou非。不過,今晚上讓我大開眼界了,想不到現在這個時代了,居然還存有這樣濃濃的沒有血緣的兄弟情。


    我看得出,大家都是真心想幫助於局長。而大家講話也很放得開,因為,大家互相不設防,隻有真正的兄弟才能做到這一點。


    這是一個團結,很有凝聚力的擁有核心的活力圈子。老同學,能不能介紹我也加入。”王龍東幹脆順竿子就提出了這個要求來。


    “嗬嗬。”葉凡詭異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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