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兩天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左難右難,真是麻煩啊。”葉凡也不由得歎了口氣。


    齊振濤對自己有多次相助之恩,而齊天又是自己的好兄弟。在這個節骨眼上,又不是齊振濤自己犯錯,而是被牽連了。那是很冤的事,而且,葉老大絕不想看到此事發生。


    “我知道你也難,本來,我叫振濤給你打個電話。估計直到現在,他都沒打吧?”齊放雄說道。


    “嗯。”葉凡點了點頭,心裏倒是暗暗感激。


    “這事,我好像也猜測到了一點。肯定是有人在為難你了,是不是張委員?”齊放雄講道。


    “沒辦法,這事被他們拖得太久了。張委員拍桌子了,年底前不解決,要問責中辦督查室的有關同誌,我是主要負責人,肯定也要擔負領導責任的。”葉凡說道。


    “還真是難解了,這事拖下去對你不利。不拖下去振濤的事肯定得黃了。唉……”齊放雄也沒有了主意,呆呆的呷了口茶盯著茶幾在發呆了。


    “放心,我絕不會讓齊叔的事‘黃了’的。”葉凡擺了擺手,決斷性講道。


    “那你……”齊放雄看了葉凡一眼,講不出口了。


    “我有什麽,最多被人講幾句。可跟齊叔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機會相比,我的事是小事。


    再說,如果齊叔失去了這次機會,那下次,鳳係人馬絕對不會再出手了。


    而且,齊叔,從此將被他們邊緣化,甚至,拋棄。一個失去了價值,不能把握機會的同誌。別人是不會把你當盤菜的。


    老齊家也不能失去這個機會,所以,齊省長,你放心。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於什麽。我想,我還年青,有的是機會。”葉凡講道。


    “唉……”齊放雄歎了口氣,看了葉凡一眼,良久,才講道。“我們齊家,欠你的。”


    “齊天跟我是兄弟。”葉凡說道。


    齊放雄走了後,葉凡也一直琢磨開了。


    第二天早上,調查組的同誌們身體好了些又開始啟程了。


    不過,剛走到半路,突然接到魚冬廳長的電話匯報。說是發現了最新情況,已經逮住了下藥的人……葉老大一聽,差點吞了舌頭。因為,這藥本來就是葉老大自已投放的,怎麽可能江都省公安廳的刑警倒抓住了人。


    此人。估計,八成是個替罪羊。葉老大感覺好笑,想不到魚廳長為了平息督查組之怒,居然想出這麽一招移花接木的老招子來,真是可笑。


    奇巧的是魚廳長態度堅決,說是已經把人犯押著送往督查組而來了。葉凡倒也想看看這個可憐的替罪羊。所以,車子一到雲風地區,而魚廳長親自押著的人犯也到了。


    “帶我房間來。”葉凡哼道。


    不久。魚廳長帶著幾個威風的刑警押著一個長得像瘦猴樣子,滿麵青腫,估計是挨了不少打的家夥進來了。此人尖下巴,嘴巴卻不小。臉部五官有些失調了。


    “魚廳長,你先講講他的情況。”葉凡招唿魚廳長坐下後,指著那個倒黴的家夥講道。


    “此人叫鄭天。江都省東河市江賓縣人。不過,很奇怪的就是。後來我們一查,江賓縣並沒有這個人。”魚冬看了葉凡一眼,講道。


    “那此人的身份證是假的?”葉凡隨口說道。


    “我就是感到怪了,他的身份證並不假,貨真價實。不過,我指示江賓縣公安局實地調查過。該縣,並沒有這個人。”魚冬麵現疑惑神情。


    “那還真是怪了。難道是買通公安局假造了一張身份證。身份證是真的,但,其實,此人並不是江賓縣人?”葉凡說道。


    “嗯!”魚廳長看了葉凡一眼,說道。“因為時間緊,所以,下邊還在繼續調查此人的真正身份。”


    “直接問他不就解決了?”葉老大看了鄭天一眼,哼了一聲,自然是故意問的。


    因為,從此人臉上的紫青色看,肯定遭了魚廳長手下那些精幹刑偵人員的重手了。不過,估計是沒有查出什麽來。


    “這個,此人嘴特別的嚴實。從抓捕他直到現在,除了從此人袋子裏搜出一張身份證明以外,咱們什麽都沒發現。而且,問他他就裝啞巴,但我們曉得他不是啞巴。”魚冬臉色有些‘菜’。


    這個,問不出東東來,他麵子上掛不住了。要是給葉老大匯報上去,那豈不是給領導落下一個江都省公安廳長魚冬同誌無能的表現。堂堂公安廳長,居然拿不下一個放藥的小賊。


    “好了,說說你們怎麽抓住他的。”葉凡說道,對於這一點,葉老大著實好奇。


    這藥明明是自己放的,這位鄭天同誌,肯定是個西貝貨,一個倒黴的替罪羊而已。所以,葉老大倒要看看魚冬同誌怎麽樣自圓其說。


    “本來,江原賓館多處地方是裝有探頭的。不過,此人是此道中高手。居然破壞了中央控製室,探頭全失靈了。當然,此人很厲害。弄壞後是不著痕跡,害得江原賓館的人還以為是線路出了毛病,一直在查找。這個,估計也是他為了下藥作準備的。不過,他千算萬算,一處地方沒算著。”魚冬廳長臉上露出一小撮得意來。


    “難道還有探頭沒失靈?”葉老大麵現一絲訝然著問道,魚冬等人眼裏很正常。


    不過,葉老大心裏直冒汗。因為,當初讓中央控製室失靈的勾當正是葉老大自己幹的。並不是鄭天這個西貝貨。


    “廚房裏還有一個探頭很隱秘,這個探頭直接跟我們江原市公安局指揮中心相連的。”魚冬略顯得意,笑道。


    “跟公安局相連,又不是國家機密,倒是你們想得周到了。是不是江原市四星級以上的賓館你們都裝得有一些探頭?以便於隨時監控著地。”葉老大問道。


    “不是這個原因,其它賓館的探頭並沒有跟咱們相連。這個,連也連不過來,咱們自己都忙不過來了哪還有閑情管這些。”魚冬說道。


    “嗯,那著實也太多了些,公安局又不是保安公司。不過,那肯定有特別原因了。”葉凡問道。


    “嗯!”魚冬點了點頭,看了葉凡一眼,才講道,“當時在江原賓館廚房裝有探頭的確是因為另一件事才倒致的。


    前年江原賓館也發生了一件奇案。賓館請的一個叫柳玉青的出納在賓館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接到報案後我們省廳也派出了精幹刑偵人員過來查過。隻是,當時至少有5個人證明上午9點鍾柳玉青有進過江原賓館的廚房。


    而柳玉青的失蹤時間我們也推算過,正是9點多。所以,廚房就很可疑了。


    不過,都三年過去了。說句很尷尬的話,我們直到現在也沒找到柳玉青。


    當時的社會反響很大,鬧得哄哄烈烈的,公安廳壓力也很大。一直以來我們都在關注著這個案子。不敢放下,大家都很惱火。”


    “所以,為了偵破這個案子,你們特地廚房裝了一個隱秘度很高的探頭跟你們公安機關相聯係。柳玉青沒查到,倒是意外的看到了此人下藥的過程是不是?”葉凡說著,心裏直想發笑。


    “嗯,此人是個高手。下藥的速度很快,他用的一種能讓人短暫昏迷的藥。”魚冬講到這裏。


    後麵一位刑警同誌補充道,“我們有驗過,應該是乙醇。乙醇這種東西溶於水後就是酒精,它具有揮發麻醉性,在血液裏濃度高時會引起中樞神經中毒,從而昏迷。它首先引起興奮,隨後抑製。”


    “不過,此人也很囂張。在幹過這事後居然沒有離開江原市,而且,還很招搖。居然還去**,我們在仔細辯認過此人的特征後馬上展開全市拉網式的追捕,運氣也是特別的好。在一個發廊我們亮出此人的相片後那發廊老板娘嚇壞了。為了立功,馬上帶我們上去抓人。”魚冬說道。


    “此人身手十分了得,我們從省隊挑選的10多個好手居然被他撂倒了10個。差點還被他逃走了,後來我們放了麻醉煙霧彈才把他製服的。”後麵一個臉圓的同誌有些佩服著講道,估計是省廳的刑偵隊長。這個,佩服這個東西是不分好人壞人的,關鍵看你有沒本事。


    “原來如此。”葉凡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道,“既然此人連身份都搞不清楚,那就得抓住廚房裏的每一絲痕跡了。你們還有發現其它情況沒有?還有,他是幾點進去下藥的?”


    因為,當時葉老大也進過廚房。隻是速度很快,根本就沒有用麻醉之類的東西去迷昏廚師。而是直接趁廚師轉身之際一晃就到了鍋前一攪之下就搞定了。


    因為是早餐,賓館裏並沒有搞些複雜的菜。所以,廚房裏就一個戴著高帽的廚師和兩個打下手的徒弟在忙活。而徒弟剛好到外邊去了葉老大才下手的。


    “賓館一般是7點開始提供早餐,所以,廚師5.30分開始搞早餐。此人6點進的廚房。


    一分鍾就下藥完畢了。說起來倒真有一個意外情況,6.20分時鏡頭前有一個身影晃過。


    因為太快了也沒拍清楚。好像是有個什麽黑乎乎的一晃就過了。我們還以為是不是跟柳玉青的案子有關係。


    當時大家還興奮了一陣子。不過,不管怎麽弄都弄不出那人黑影的輪廓來。


    隻是一個影子,也有的幹警分析是不是什麽東西扔過去晃了一下,或者是鏡頭出了什麽毛病。抑或是此人的同夥過來查驗或配合什麽。”魚冬講道。(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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