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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糾由自取,爸,難不成你還想保他不成?”費武雲可是有些想不通了。


    “你爸當然想保他了,不過估計是保不了啦,嗬嗬嗬……”費元成大有深意的笑道。


    “保他,為什麽?這種人咱們不落井砸石砸死他已經不錯了,還保他,他把我弟弟文遠弄進了局子,咱們費家反過來還保他,這算什麽事。”要不是見長輩費元成在場,費武雲早就叫起來了。


    “你不懂武雲,嗬嗬……”費默淡淡笑道,一幅的高深莫測樣子,弄得費武雲心裏像貓抓一般,一雙渴望的眼神直看向了爺叔費元成。


    “武雲,我問你,玉家跟咱們費家關係怎麽樣?”費元成笑著問道。


    “對手。說難聽點敵人也不為過。”費武雲像個小學生一般在答題。


    “這就對了嘛!”費元成嗬嗬笑著不再說了,“你好好想想這其中的關竅。”


    幾分鍾過後,費武雲有些遲疑樣子問道:“爺叔,難不成是為玉家樹一個硬茬,敵人?”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看來咱們家武雲也長大了,懂事多了,也懂得玩點權謀了。你想想,如果能保下葉凡,這小子脾氣又倔,估計八條牛都拉不迴來,以後肯定會跟玉家死杠的。玉家的敵人越多難道就不要消耗能量去擺平啦?咱們費家是不是越安全,留下多的能量去對付他們不是更有利。”


    費元成像個老師一樣在教導著侄孫兒費武雲。費元成雖說是爺爺輩的,但歲數並不大,還不上50。


    “唉!葉助理這次有麻煩了。”常務副縣長肖竣臣歎了口氣,皺頭緊鎖。


    “這是個關口,賈寶全脖子被卡肯定得拿下葉助理了。從大局方麵作想賈寶全也是無奈之舉,隻不過受傷害的就是葉助理了,唉!大員一句話,完全可以阻隔人家一世的前程。”省公安廳副廳長肖銳鋒搖了搖頭,“這小夥子脾氣太衝了一點,不過玉家那老家夥也太趾高氣揚了,估計是個人都難以忍受。官場啊,人家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官場這東西,就應該忍字頭上穩帽子,嗬嗬嗬……”


    “有啥辦法。人家是省裏的財神爺,不要說葉凡得罪了他要倒黴,就是賈寶全,甚至市委書記周乾陽對於這種省級財神爺也不敢大意的。


    曆年來掌管財權的部門都是排人各部門前幾甲的,跟掌管官員帽子的組織部門有得一比。


    跟他過不去就是跟鈔票子過不去,這年月誰也不會嫌錢少的。特別是對於主政一方的小諸候們,發展經濟,民生問題,公共設施,政績等等,那一樣能缺得了錢,葉凡被拿下是肯定的了。”市委副秘書長肖豐收歎了口氣,語氣中略顯得有點一絲絲妒嫉。


    “飛城,葉凡被處理後心情肯定不好,你想叫他聯係南宮集團的事可能有些麻煩了。”墨香市副市長肖政東搖了搖頭,有些可惜樣子。


    “唉!我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我本來已經做好了投錢進魚陽絲織線毯廠的準備。這下子節外生枝,如果葉凡被捋了帽子,他肯定也不再乎我的投資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不是你們這些大陸官員們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嗎?帽子都飛了人家還會再乎縣裏經濟振不振興,這與他何甘?”肖飛城也是一臉的難看。眉頭都快皺成一條縫了,歎息不已。


    “隻能等等看了,看明天賈寶全會怎麽處理了,唉!估計沒什麽好果子吃了。”肖竣臣歎了口氣不想說話了。


    “也許還有轉機,如果葉凡跟宋貞瑤真是一對的話,我想信省委的宋部長也不會坐視不管的。隻要他肯哼一聲,哪怕是隱晦的點點,我相信即便是玉史介也不敢妄動了。組織部長啊,那個可以決定玉史介帽子的常委。”肖銳鋒又拋出了一個希望,該給魚陽的還得給魚陽。


    “嗯!就看葉凡是不是真的是宋貞瑤的男朋友了。如果是咱們鬧了個烏龍的話,葉凡那小子是徹底沒救了,這種人沒靠沒關係我們也沒必要再關注他了。”肖豐收淡淡說道,道出的話全是跟利益掛勾子的。


    “嗯!這小夥子還是有點能力的,隻是不走運罷了。”肖竣臣應了一聲,好像有些惋惜。但從魚陽肖家的大局出發對於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肖家肯定是不會浪費時間的。


    “玉廳長,我這書記有愧啊!手下出了這種事,是我平時對他們的教育不夠,思想認識還不夠深刻,請您批評我吧,這次來我是特地向您賠禮的。”賈寶全一進玉家大院廳中,立即老著臉皮說道,心裏把葉凡都給罵成塞子了。


    “混球,盡給我惹事生非的。前麵惹著了市財政局長王天亮,現在倒是厲害,來了個更大的,連省財政廳的大員都惹著了。往上是不是該去摸摸省委常委那些大員的屁股了,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嗬嗬嗬,賈寶書,你來賠罪我可是不敢當啊!咱就是一個快進棺材的人了。俗話說得好,日薄西山,不中用的‘老東西’了。”玉史介話中夾槍子兒,有些怪怪的味道,把葉凡刻他的話給撂了出來。


    “玉廳長,您可才40幾歲,正當年,按咱們現在的年齡階段劃分的話正是處於旺盛的中青年時期。正是為國家和社會作貢獻的時候,事業蒸蒸日上。


    省部級大員們65歲還可以再進一步,跟他們比您還是年青人,所以,怎麽能說老呢?都是那個不懂事的混帳東西,您放心,我迴去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叫他登門賠罪。不像話,簡直是反天了。”賈寶全這邊賠著禮,那邊在叱責著葉凡的不是,心裏苦澀極了。


    “一個黃口小兒的話賈書記也沒必要太認真,過去就是了。嗬嗬嗬,不過如果人人都像他這個樣子,唉!你這個書記可是不好當啊……”玉滿庭淡淡一笑,好像很和藹的樣子。其實是在暗貶賈寶全教育手下無方,有縱容的嫌疑。


    “我看就該把他給發配到婆羅山水庫去喂魚。哼哼!”這時坐玉史介一旁的玉嬌龍憋不住了,嘎嘣出了一句氣唿唿的狠話出來。


    “嬌龍,怎麽說話的,沒大沒小的,大人講話你少插嘴。”一旁的玉雅枝故意訓叱,當然是表演給賈寶全看的。


    “雅枝,別這樣罵嬌龍,嬌龍說得也別無道理。我看婆羅山水庫風景也不錯嘛!去釣釣魚,守守壩子挺悠閑的。而且也能消些閑心,修生養性之道。”玉史介話中有話,直接就給葉凡安排了去處。也就是去武溪鎮最偏遠的婆羅水庫去作一個光榮的守壩人。


    “玉家人還真夠狠的,叫人家一個正科級的縣長助理去當一個水庫的守壩人,虧他們也想得出來。唉!時下錢款捏他手中,再遲就得到明年了,不能再等了。而且明年的事誰又知道是不是有大變故,這錢沒劃拔到咱縣財政局賬頭上都不能讓人省心的。800萬啊!對魚陽太重要了。”賈寶全心思電轉,計算著得失。


    不過其人也很是老道,臉上始終掛著微笑,打著哈哈,說道:“嗯!婆羅山是不錯,風景秀麗,空氣清鮮,我還真想去釣釣魚,不過最近都沒空,隻好交待葉凡同誌先去替我釣魚了,嗬嗬嗬,是該讓他去養養那性子,一頭倔牛也得養成溫順的奶牛了……”賈寶全虛與委蛇,無奈的暗示自己同意了玉史介的要求。


    “好!好!葉凡同誌釣到魚後麻煩他能否賣幾隻給咱們嬌龍嚐嚐也好。嗬嗬嗬……二哥,你明天什麽時候迴省裏?”玉滿庭官階比玉史階大,但卻是他弟弟,問道。


    “8點半左右。”玉史介隨意的說著斜掃了賈寶全一眼,意思是你明白了沒有,8點半以前把葉凡的事搞定了,發配到水庫去守壩子,這事搞定了我迴去就劃拔款子。


    “唉!玉廳長是大忙人,8點半我準備來送送您。我想9點鍾就安排葉凡同誌下去調釣魚,如果能多釣幾隻的話一定送來玉家大院,讓大家也嚐嚐婆羅水庫的爆炒活魚。”賈寶全更為直白,直接就表了態,爭取在9點前要趕葉凡去水庫報道。


    看完表演後於飛飛和蘭闐竹幾人都連夜走了。


    不過風紫娛樂傳媒的許晨老總說是魚陽山水不錯,留戀其間,說是過兩天再想市裏,自個人去玩了,找找夜生活嘛。


    其實這廝昨晚上跟山莊中新到的一個叫春妹的**玩得火熱,聽範鵬說是他連18般技藝術都試過了,樂在其中了。所以才舍不得離開魚陽,估計是想再找到什麽新鮮玩法吧!


    葉凡作為主人當然也不可能趕他走的,再說人家這次的晚會搞得相當的成功,就連肖家人都是讚不絕口的。


    能跟他搞好關係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合作。


    不過一玩就玩出事來了。


    才10點鍾,葉凡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一個男子聲音有些緊張的說道路“您是葉助理吧,我叫趙升,‘妹仔歌廳’是我開的,您是不是認識一個叫許晨的人,聽他自己說是什麽‘風紫娛樂傳媒’的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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