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我講他什麽。如果是受玉家所迫要做樣子給玉家看作兄弟的也沒什麽話說,關幾天就幾天。


    可是他當作一幹人麵冷辱我,而且關我好像並不是作麵子給玉家人看的。看來是真的下手了,今天這事兒就**大,錯的在玉家,他反過來把我給關了起來。


    而且連小腿上的小刮傷都沒叫人給我處理一下。幸好我用破褲子給包了一下,現在沒血流了。


    於哥,我不想說什麽,你這當哥的給周柏成上點眼藥就是了。**,太不是人了,令人心寒。


    我葉凡沒本事,現在李洪陽倒了,我也被扔進了宗教局這個破旮旯局子,可你周柏成也不能這般的勢利。


    轉瞬間就認人了,不認人也行,至少得留點情麵,不說了。”葉凡有點痛心,好像突然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似的。


    “嗯!周柏成不是個東西,上眼藥,我會給他好好上上的。**!別認為在魚陽咱市局就管不了啦,這公安方麵我還是有點話語權的。”於建臣罵道,“那你自己現還關押著,這對你的影響可是很不好,要不我直接先把你撈出來再說。”


    “我沒事於哥,我想明天早上縣委自然會有人來撈人的。這個你先不要插手,以後逮到機會給姓周的上眼屎就是了。


    這邊的事兄弟我自己會處理,等明天,如果處理不了你再出麵。替我跟曹哥說一下,不好意思,他高升了我都沒辦法來賀一下了。


    剛才電話都給撞壞了,這個電話是鐵海的,現正躲廁所打電話呢,哈哈哈……”葉凡自己先笑了,不過是苦笑。


    “兄弟,曹哥知道得太晚了。”電話中突然傳來曹萬年的沉穩歉意聲。


    “曹……是曹哥啊!唉!算啦,最近走背運。我相信有曹哥在兄弟我自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現在宗教局呆著也挺好的,前段時間太累了,這下子也該閑一會兒了。”葉凡說道,想不到於建臣把電話給了曹萬年。


    “葉兄弟,你是不是惹著誰啦,不然好好的才幾天怎麽就被塞進宗教局了。”曹萬年關心的問道。


    “以前的老對手,估計是魚陽費家的費默吧,也不知怎麽迴事,剛上任的衛初婧縣長好像對我有成見,一直死咬住不放。這次那娘們當了費默的槍,把我給斃了。”葉凡說道,有點惱,“不過這事我已經有辦法反擊了,我會讓魚陽費家付出應有的代價,哼!”


    “嗯!適當反擊也是應該的,不然人家當你是病貓好欺負。不過不要太過,打得他有點痛就是了,結死敵不明智。


    官場上一分鍾前也許你倆還是敵人,也許一分鍾後就是離不開的盟友了。盟友和對手之間是可以互相轉換的,我們要善於減少對手,多出朋友來。


    朋友代表的就是人脈,華夏什麽都不重要,人脈比才能,金錢也許還要管用。


    所以,朋友越多路子越廣,也許一時用不著,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是用他的最佳時刻了。


    記住,善於化敵為友的官員才能稱得上是一個有能量的官員,對手太多的話咬也能咬死你的。


    其實周柏成的事無非就撞在一個利益糾葛上了,在權衡輕重之後他選擇放棄了你這個朋友,這種事在官場上屢見不鮮。


    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沒什麽好奇怪的,你隻是才碰上罷了。不過周柏成變得太快,太勢利也不行,這種人不值得深交,虛與委蛇還行。像這種人也不可能找到真正的朋友,牆頭草做得太多次了就失去了人的信任。


    官場上雖說都是‘利’字當頭,但人畢竟是有感情的動物,也未嚐沒有情。


    稱兄道弟的人很多,但也要區分真正的兄弟跟利益兄弟之間的區別。利益是隨著時間、地點、圈子、人員的變化而變化的,你要隨時注意作好變換和取舍。


    當然,比如跟費家結死怨一事,如果真要結死敵時也要等到你有那個實力時才行,不然冒然相抗無意於以卵擊石,這樣子做是很不明智。不過,需要曹哥幫忙的時候哼一聲。


    你暫時先在宗教局呆一段時間,年過後再說吧,就幾天了。你這些天來就好好休息一陣子,宗教局隻是個跳板。


    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兒,你那正科級別不是還在嗎?隻要級別在就好辦。這次的事建臣應該能解決,我就不出麵了。”


    曹萬年講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似乎很好懂其意,似乎又不好明白。雲裏霧裏,字字隱含玄機,葉凡隻剩下點頭的份了。


    不過曹萬年的話說得很是真誠,是真把葉凡當朋友對待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對官場的理解傳授給葉凡。


    夜深了,葉凡卷了卷趙鐵海送來的棉被,還是感覺冷。這臨時頭的關押室實際上是兼審訊室的,周柏成把自己丟這裏也不知什麽意思,要不是趙鐵海給弄了一床棉被來估計今晚得被凍成人幹了。


    “周柏成,你狠!”葉凡嘀咕了一句,幹脆盤腿閉目開始打坐了起來。乘著黑夜氣冷練功走勁說不定更有效果,這也是對自己意誌品質的一種考驗,一種磨練。


    “盧偉、謝遜該出發了吧。”葉凡心裏說道。


    淩晨四點左右,在南福省和浙寧省兩條路交匯的一個三角草坪,再上去三裏左右的一個小山坡上,這裏就是有名的小窩山了。


    這小窩山原本並不出名,不過後來因為玉家在這裏建了鏡月山莊才開始出名了。


    因為整上小窩山像一個倒扣的窩窩頭,所以稱之為小窩山。長寬範圍估計也有一裏左右,整個小窩山猶如蹲在鏡月湖中的一尊龜神。


    鏡月湖其實也不大,就二裏左右。四麵環山,長著密密的古樹雜草野花亂刺。


    此刻窩窩頭背上的鏡月山莊籠罩在一層薄紗似的水霧中,如果有紅外掃描裝置的話看去似乎神話中的嫋嫋蓬萊仙島。


    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隊長盧偉和羊頭峰基地的謝遜少校,正蹲在離小窩山不遠的一輛軍車裏,看著眼前的一張地圖,兩人可是眉頭緊皺。


    “謝營長,鏡月山莊四麵環水,隻有一座鐵索橋連通到小窩山外麵。小窩山周邊雖說樹高叢密,但這四麵都是水。


    我們的人一踏上鐵索橋估計鏡月山莊的人立馬就會驚動了。等你衝進去時人家早散場了。


    總不能叫我們去抓一些食客,你有什麽好的辦法能在不讓鏡月山莊人發現的情況下進到山莊時實施突襲。


    隻有攻其不備才能收到奇效。如果拿不到證據的話今晚可不好向玉家人交待。”盧偉那眉頭快皺成翻天橋了。


    “下水!”謝遜笑道,“我們的偵察連有一幫子兵蛋子潛水特別厲害。如果帶上吸管乘著夜色霧謁應該不難上岸。我剛才看過了,最近的距離水路也僅有200米左右,水性好的三口氣就能到達。”


    “這個恐怕不行,我以前跟著浙寧一個客商混進去摸底過,湖中水倒是不是很深,估計就七八到十來米。


    不過聽說湖中繞著小窩山圍得有一圈了魚網。要進去首先就得割了那網才行,可是一割網總要冒出頭來換氣。


    湖上岸邊和橋上都有眼線在蹲著的,絕逃不過他們眼神的。”刑警隊的朱波副隊長搖了搖頭,覺得此法不妥。


    “這個也能解決,我帶得有五套輕便的潛水設備,短距離用一下還是沒問題的。因為那氧氣瓶就牙杯大,潛個二裏左右沒問題。”謝遜笑道。


    “好!先叫五名戰士打頭陣,解決了魚網,然後大部隊跟進。你們部隊從水裏上岸,解決掉岸上人時由朱隊長帶著市局刑警快速插進。潛水這個我行,就由我帶著五位戰士打頭陣,謝少校在岸上指揮。”盧偉說道。


    “行!先快速解決掉放哨的人,進到裏麵後速度要快,我帶了小型號貼門炸藥,實在不行就炸開了。”謝遜顯得非常興奮,那眸子在深夜如狼芒一般在閃。


    “不過要進鏡月山莊總得準備個理由才行?不然師出無名不好向玉家交待,魚陽玉家不一般,在我到羊頭峰基地時我叔就有交待過。”


    當然,謝遜嘴裏的叔的就是市委的謝國忠副書記了。


    “這個我早就準備好了,最近公安部正在追輯一個*級逃犯,叫陳秋揚,外號‘山狗子’,喜歡遞光頭,左頰有一顆豆大紅痣。


    聽說已經從義烏那邊竄入咱們南福了,很可能就在這周邊縣市裏。我們已經接到了協查追捕通知,就以抓捕*級逃犯為噱頭進屋強行端窩子。


    如果遇上反抗先打暈了再說,如果對方有管製刀槍具的話可以適當開槍。”盧偉目光堅定的安排道。


    不久,一襲黑衣人在野色掩護下如山中狸貓竄進了樹林子裏。這夥人訓練有術,紀律嚴明,一批十幾個前進著根本就沒發出什麽聲響來,如潛行在黑夜中的一群幽靈鬼魂。


    鏡月山莊的廳中,已經快到淩晨五點了,可廳中還有擺開了二桌人正在吃喝著。


    不過如果你細看的話一定會發現一些端倪,因為這夥人好像並不是專注在吃喝上,那目光猶如賊貓一般正四處發散似掃描著。眼中寫滿了警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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