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過後,地下杯盤狼藉,躺了一地的人,全哼哼不已,快成豬圈了。


    “錢在哪裏?說吧!”葉凡又坐迴了椅子上嘴角勾起了個習慣的弧度,這是他的招牌動作,那樣子有點邪乎味道。


    “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陳虎林在葉凡腳下還挺硬氣,大聲哼道。


    “嗬嗬……嘴還挺硬實的。”葉凡剛說完一腳就踩在了陳虎林小腿上磨蹭著,不久就傳來了骨頭碎裂前的哢啦啦聲響。當然,還沒碎,葉凡的力度拿捏得是沒話說了。


    想讓你碎絕對碎,不想讓你碎怎麽也碎不了的。這就是七段高手對力量的精準度控製,其境界快進入爐火純青之道了。


    痛得陳虎林那是鼻涕眼淚一塊兒出來了,不過這小子很硬氣,就是不吭聲。


    “虎子,虎子……”這時從樓上衝下來一個屁股可比鐵鍋的女人,肥厚厚的大嘴一張,抖瑟著哭著喊著道:“虎子,把錢給他們就是了,虎子……”


    估計就是陳虎林的相好張菊花。長得那個很是性感,當沙發墊完全合格的。絕對屬於那種軟軟乎乎肉感超好級別的,這陳虎林同誌的愛好還真是獨特。


    “屁錢!菊花你給老子迴去,別瞎操破心。”陳虎林頭貼地上拚命轉動了一下大吼道,看樣子還是非常心疼這個寶貝相好的。


    葉凡一看有了主意,對準陳虎林那褲襠輕輕一腳踩下,陰陰的笑道:“盧偉,你說咱們虎哥襠下那玩意兒是不是肉做的?”


    “不是肉做的難道是鐵鑄的不成?大哥你沒糊塗吧?”盧偉也演起了戲,煞有架勢笑道。


    “兄弟,你說要是我這一腳踩下去會不會踩出個陰人陳公公出來?”


    葉凡淡淡一笑,伸腳在陳虎林襠下輕輕的摩了摩,好像在找部位,要對準蛋蛋,別踩偏了似的。


    “大哥,以你的腳力想把咱們角溪鎮的大把頭陳虎林大哥踩成隊公公是有點難度,好像大哥一腳能踩斷大塊硬實的大塊頭青磚。不是建房的那種,是建墓道的那種有條石粗的。


    我主要是有些擔心你老人家一腳下去連下麵那兩個卵蛋蛋都給踩暴了咋辦,聽說那玩意兒爆了人就掛了。


    嘿嘿……等下大哥下腳可得輕點,變成太監就是了,別搞死了人,兄弟還得給你送牢飯。”盧偉更是陰森森講著。


    嚇得一旁的那個肥女人張菊花臉上顏色一變再變,突然撲上來大喊道:“住手,住手,錢……我……給,先給你們一半,以後慢慢還。”


    “一半是多少?”葉凡轉頭問身後的燕照月。


    “28萬!”燕照月心底裏可是狂喜,這錢討了半年了,弟弟燕秋林差點被打殘了可一分錢都沒討著,如果有了這筆搬走也沒事了。


    “拿來!快點,老子沒那閑情陪你耗著。”葉凡淡淡一笑,顯得非常的親切。


    “我……上樓拿去。”張菊花跌跌撞撞直往樓上跑去,不久拿了一袋子錢出來,估計樓上有保險櫃。


    “這是我全部家當了,就剩下幾十塊錢了,我明天還要買菜的。”張菊花哽咽著一直不舍的盯著那袋子錢。


    “點點燕老板。”葉凡隨手扔過了錢,燕照月姐弟倆蹲地下激動不已的數起錢來。


    見了葉凡心裏微微有些發酸,歎道:“唉!這錢本該就是你們的,這拿迴自己的錢還搭上了一條人命,數起來這般的激動,這世上有太多的無奈了。”


    “嗯!葉先生,沒錯!”燕照月眼含熱淚說道。


    “把車鑰匙交出來,剛好抵剩下的20來萬了。便宜了你小子,你那車新車不過30萬,開了一年了也差不多。”


    葉凡一腳踢在了陳虎林腰上,痛得這小子直哼哼。順腳一勾就把車鑰匙從其腰間勾了下來。


    “那……那車是我的。”這時陳虎林的拚頭張菊花突然叫道。


    “你的!你有錢買嗎?要不要請公安出來查查,你一沒工作,二沒做生意,憑什麽整天呆家裏就能呆出30萬的一輛車來,還有這宅子,這房子好像也值個幾十萬的。


    難道你是販毒販來的?正好了可以請公安來查查。”葉凡掃了一眼這裝修高檔的小洋樓哼道,一把就戳中了張菊花的要害。


    “這錢本該就是人家燕老板的,人家老公還去了一條命,要不要大家再坐這兒好好算算,一條命值多少錢。”盧偉插話哼道。


    “不……不要了。那車我不要了,你們……走吧!”張菊花身子骨一陣子囉嗦,求著葉凡等人趕緊離開。要說她這房子和車子那當然都是陳虎林置辦的。


    真要說張菊花怎麽賺的,無非就是陪陳虎林睡覺給睡出來的罷了。而陳虎林這錢大部分來路不正,張菊花可是最清楚了。


    源海走私嚴重,陳虎林暗地裏還開了個地下賭場等,這些都是暗地裏的勾當,一查出來估計陳虎林得蹲大獄,所以張菊花怎麽還敢吭聲,幹脆求著葉凡這夥殺星趕緊離開了。


    葉凡其實也猜出了一點,剛才盧偉也查過了。所以才以暴製暴逼出錢來。


    這種人你斯文的跟他說沒屁用,就是動用公安也未必見效,因為錢全被他轉移了。


    “什麽人!怎麽迴事,全銬起來。”這時身後傳來一陣亂七八糟的腳步聲,不久衝進來七八個威風凜凜的民警。


    打著的一個眼神嚴厲如刀的漢子估計就是這鎮裏的派出所所長,旁邊還站著一個全身名牌西裝,挺有一股子風度的英俊男子。


    咋一見到警察進來,陳虎林頓時神氣了起來。頭拚命掙紮著轉過來喊道:“表哥,表弟我快被人整死了。王八糕子的,他們全是一夥強盜,光天化日下到老百姓家來搶錢搶車殺人。”


    “滾開!”那個身著八匹狼的英俊男子衝了上來,伸手就要推開葉凡。


    “哼!你是誰?”葉凡輕輕一伸手就把那男的手給擋了迴去。


    “誰?老子是組織部的。楊所長,還不銬人?”八匹狼有些生氣了,大聲嚷道,飛揚之氣噴得滿地都是。


    “是!韋科長。”楊所長滿臉堆笑,衝手下一使眼神兒,兩個民警晃了晃手中亮鋥鋥手銬向葉凡撲了上去。


    “混蛋,敢到咱角溪鎮來撒野,不知道陳虎林是韋科長的表弟嗎?無法無天了,還搶錢,搶車,殺人,砸房子……”兩個民警一邊走著一邊叫嚷著彼有股子古代衙差的吊吊兒。


    “楊所長,不問青紅棗白的憑什麽拿人。你來辦案首先得了解清楚情況,我們可是受害者,是來討錢的。”葉凡冷冷一笑養生術微微運轉,勢氣直逼楊所長而去。


    “討錢,虎林你有欠他錢嗎?”楊所長陰陰的笑道,盡管心裏有些納悶這小子突然間好像很漲了許多氣勢,不過還是沒嚇著老道的楊所長。


    “欠個屁,這人他說叫葉凡,一個毛球,老子認都不認識討啥錢,根本就是搶劫犯。一來就殺人搶錢,菊花給他搶去了28萬,那車子也要劫走……”陳虎林來勁頭了,大聲汙蔑著。


    “嗬嗬!咋不說放火呢?殺人放火可是聯係在一起的。”盧偉笑了笑伸手把兩個警察攔住了,轉瞬間雙眼一瞪,一道凜利寒目射彈而出。


    喝叱道:“還不退下,市局辦案子什麽時候輪到你們派出所來橫插一杠子了。”


    “市局辦案?”兩個民警聽聞後立馬一囉嗦,無由地退後了一步拿眼掃了掃盧偉,好像沒見過。


    因為盤龍區可就是市區,雖說這裏是郊區,對於市局的警察這角溪鎮派出所的民警們有的還是會認識幾個的。


    不過盧偉既然敢說兩人也拿不定主意,要知道在警察麵前冒充警察天下應該沒幾個有那膽子,要是真的踢到鐵板咋辦?所以又趕緊轉頭看著楊付民所長,不知該怎麽辦。


    楊付民也是一囉嗦,身子頓時矮了半截。偷偷掃了盧偉一眼,搜腸刮肚的在記憶中迴想了起來,可就是沒有關於盧偉其人的一點印象。


    也難怪他,盧偉也剛接替郭陽這個市局刑警隊隊長位置不久。再加上楊付民不過是盤龍區下屬的一個鎮的派出所所長,也還沒到能接觸到盧偉這個刑警隊長的層麵。


    好歹人家盧偉也是一個正科級的隊長,跟盤龍區公安局局長同級別的。


    不過能做到角溪鎮的派出所所長位置的可沒有傻瓜,這小年青既然敢說出市局辦案子那肯定就是市局來的人,當作警察搞詐騙楊付民這個正宗的警察相信沒人有那個膽子。


    趕緊緊步上前略顯恭敬的問道:“不知同誌是市局哪一位?”


    “盧偉!”盧偉哼出了兩個字。


    楊付民想了一陣子,終於想起來了,好像市局的刑警隊隊長剛換的人,就叫盧偉。先前楊付民根本就沒敢把盧偉跟刑警隊隊長一職聯係起來。


    因為盧偉看上去就二十三四歲,太年輕了,怎麽可能。按常理來說,墨香市的刑警隊隊長至少也得30左右,這也太違背常理了。所以楊付民倒是想了半天才想了起來。


    趕緊湊上前有些諂媚樣子躬著身子笑道:“不知盧隊長是辦什麽案子,是否需要我們角溪鎮派出所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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