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拍即合,五個哥哥,四個已經在朝為官的,外加阿瑪,五本摺子,連夜寫好,就等著明日遞給皇上了。


    ……


    妧妧迴到自己房中,心情舒爽無比。


    看著手中的扳指,笑意甜甜。


    啊,她送個什麽給他好呢?


    今日白天,她實在是沒什麽趁手之物,才連提都未提,可定情信物本就是交換的,她必須要給的呀。


    妧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


    她爹是清官兒,可沒那麽多錢給她謔謔,等價的肯定是給不起了。


    既然如此,那就……


    妧妧瞧著手中翠綠通透的扳指。


    廢物利用好了!


    反正存在她這兒,以她丟三落四的性格,不是弄丟就會被丫環們發現,與其如此,不如直接……


    ……


    入夜,李德全端著茶進屋,皇上從書中抬頭,看了他一眼。


    李德全把茶放在桌子上,見皇上還在看他,不明所以。


    玄燁微微蹙眉,隻得開口問道:「都查到了嗎?」


    李德全心裏一驚。


    皇上還真是鮮少這麽主動問的,看來是真對這膽大包天的姑娘動了心了。


    「迴皇上的話,查著了,是郭絡羅家的姑娘,阿瑪是駐防盛京的正三品武職,掌盛京內務府關防印。」


    「嗯。」玄燁瞭然,揮揮手,讓他退下了。


    隨即薄唇微勾,心情愉悅。


    她這性子,倒是頗有幾分隨她阿瑪。


    ……


    三更天。


    玄燁入住的房中,突然「咚!」的一聲。


    因極響,他當即便警覺的醒了。


    門外守著的侍衛們也隨著聲音快速進來查看。


    隻見房樑上紮著一個秀氣的飛鏢,飛鏢尾部,還墜著一個翠綠的扳指。


    除此之外,還附帶紅色布條一張。


    「定情信物」四個大字瀟灑霸氣,尤為顯眼。


    眾人大驚。


    誰這麽大膽,竟敢半夜調l戲皇上!?


    李德全在隔壁住,穿好衣服後,找急忙慌的過來,便看到皇上剛好親手摘了那幾個字。


    暗道,這姑娘遲早要把自己給作死啊。


    大半夜的,這麽明目張膽,太放肆了!!


    本以為會在皇上臉上看到怒容,可誰料,皇上隻微微一笑,轉著扳指,似是在仔細的看上麵的東西,笑意愈濃。


    旁邊站著的鑾儀衛統領伸頭往皇上跟前兒看。


    皇上似是才想到身邊有人般,驚覺而淡定的將扳指收放到了懷裏。


    「皇上,這是罪證,容臣看看,定將那賊人緝拿歸案!」


    太可怕了,辦了這麽多年的差事,捉過偷銀子偷玉佩甚至偷傳國玉璽的,沒見過這麽堂而皇之調l戲皇上的。


    這算是……偷心嗎?


    這年頭賊人都玩兒這麽高級的嗎?


    看來日後鑾儀衛培訓課程要上升一個層次了。


    玄燁淡淡看了他一眼,隻道了句:「警戒需要增強。」


    便讓他們都退下了。


    ……


    屋子重新迴歸寧靜。


    玄燁坐在床頭,銀色的月光下,翠玉扳指上的字似乎都有了生命,泛著光躍進他眼底。


    那是一首詩。


    情詩。


    還因刻詩者首次刻,沒經驗,隻刻了一半。


    第467章 不得不進宮(4千字)


    不似一般女子的娟秀,她的字大大咧咧如她的人一般,滿滿登登的占據了扳指的每一寸空隙。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好好的情詩被她刻得歪歪扭扭,如孩童般笨拙幼稚,早沒了那份繾l綣的意境,反倒是十分可愛。


    玄燁俊朗的臉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


    看了又看,終是戴在了手上。


    ……


    太皇太後年事已高,玄燁如今才二十歲,三番蠢蠢欲動,成了朝廷最大的隱患。


    因忌憚於這三方的軍事力量,玄燁作出了撤藩的打算。


    說是出遊,也不能在外呆太久,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一頂小轎進入紫禁城中。


    早朝後,皇上在養心殿批閱奏摺。


    在接連看到五道幾乎一模一樣的奏摺後,玄燁笑了。


    盛京早有傳聞說郭絡羅家的男人都寵女如命,果然不假。


    「突感重疾?」玄燁扯唇,輕笑一聲,嘆道:「這郭絡羅忠國多肝膽忠心的人,如今都帶著兒子們一同騙朕了!」


    李德全沒說話,微笑著默默給皇上換了新茶。


    皇上八歲登基,如今還年輕,可肩上承擔的責任可比同齡人要重上百倍,十多年來,從未有過停歇,就連娶妻生子這等事也在算計之中,心累異常。


    最近兩天卻常能在皇上身上看到屬於年輕人該有的輕快的笑意,實屬難得。


    雖然郭絡羅家的那丫頭,光看從小到大的經歷就讓人覺得鬧心,可若是能調節皇上的生活,讓皇上自此真正的輕鬆快樂起來,倒也算是有用。


    玄燁心情輕盈的重新沾了沾硃砂紅筆,隻迴郭絡羅忠國了一道摺子。


    ……


    早在順治十二年十月,尚可喜首次上疏以「痰疾時作」請求歸老遼東,為順治皇帝以「全粵未定」挽留。


    如今康熙十二年,尚可喜第十一次疏請歸老遼東、留其長子安達公尚之信鎮守廣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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