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被拆穿,花絳月隻是撇撇嘴,說道:“你不看看昨晚莫須的樣子麽?以後她一定都不會再繼續彈琴了,她的琴弦可是好東西,不拿白不拿嘛!”


    的確,在昨晚駱越帶著因為過於疲憊而倒下的花絳月離開的時候,隻聽到一聲巨響,看看身後,卻隻看到一把破碎的古箏,和一顆破碎的心。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駱越卻注意到了花絳月的手中還緊緊的攥著幾根琴弦。駱越雖然有些奇怪,想必這琴弦一定是剛剛花絳月從莫須哪裏拿來的,可是花絳月用這琴弦來,到底有什麽作用呢?


    聽到駱越問出口,花絳月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麽用?還不都是為了你啊!”


    聽到花絳月這麽一說,駱越有些驚訝。原來,花絳月打算為駱越做手術,修複駱越所有受損的額內髒。可是若是需要縫合,就必然要最好的線,才能夠把傷口完美的縫合起來。而花絳月在看到莫須的琴弦的時候,就知道這琴弦是精心煉製而成,用來縫合是絕對沒有第二的選擇。


    聽到花絳月這麽一說,駱越似乎想到了什麽,扭頭對著花絳月問道:“該不會從你看到莫須彈琴的時候起,你就開始打這個的主意了把?”駱越把拿到花絳月的麵前晃了晃,對著花絳月說道。


    而花絳月尷尬的吐吐舌頭,對著駱越說道:“對啊,隻不過那個時候我是想著到底要怎麽騙過來,但是最後還是打了一架。唉,本來不想動粗的啊……”


    駱越看了看花絳月,當時明明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卻還是堅持到莫須的麵前,摘走了這幾根琴弦,當時若是被莫須發現,隻怕是有些危險了。駱越的心中微微一動,但是臉上卻沒有多餘的情緒,隻是把琴弦放到了花絳月的手裏,語氣溫潤了許多,“今後不要做什麽危險的事情,若是我知道了,就不需要你為我治療。”


    聽到駱越的話,花絳月有些氣急敗壞,追著駱越離開的身影,語氣咄咄逼人:“喂,駱越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不要我給你治療我還不樂意了呢!你走你走,你趕緊走!”


    話雖如此,但是在離開這座城的時候,花絳月和駱越還好並肩走在一起。駱越的手裏攥著一小段琴弦,雖然是背著花絳月偷偷留下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駱越的心裏充滿了一陣偷偷摸摸的開心。


    就在花絳月和駱越剛剛離開這座城的時候,一陣烏煙瘴氣的灰塵就卷進了這座城中。原本還在熱鬧買賣的市場,卻在眼前的人出現的時候,都被嚇得四處散開。而可怕的不是眼前的這個人,而是這個男人身後還跟著的兩隻厲鬼。


    “鬼呀!大家快跑啊!”


    “救命呀!快來打走這個怪物!”


    “這個怪物剛剛在城門口打死了守衛!”


    雖然還是白日,但是男人進城的方式卻一點也不低調,身後的厲鬼目光呆滯,卻十分聽話。就在男人走進這座城的時候,抬起頭用力的唿吸了一下天空之中的空氣,這相貌醜陋的男人在深唿吸的時候眉頭緊蹙,但是在唿吸完了之後,卻是一臉輕鬆的模樣。


    “討厭的味道好像離開了這裏。”鬼穀的聲音嘶啞,看著街道之上因為自己而四處逃竄的百姓,眼神有些不滿。


    也有不知道狀況的百姓,仗著自己五大三粗的身形,手中拿著家裏的鏟子,從後麵繞過來,迎頭就要劈上鬼穀的天靈蓋。然而還在手中的鏟子還未落下的時候,卻突然發現眼前的男人不見了!正想要尋找男人的身影,卻聽到身後響起來一個嘶啞的聲音:“你是在找我麽?”


    隻覺得後背一陣冰涼,想要進攻的百姓在還沒有來得及迴頭看看男人到底長成什麽樣子,就已經緩緩的到了下去。而進攻鬼穀的男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卻發現自己的胸膛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空蕩蕩的了,成為了一個沒有心髒的屍體。


    鬼穀看看自己手中還在跳動的心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說道:“嗯,新鮮的男子心髒,這麽見狀的體魄,想必味道也應該十分鮮美吧。”說著,鬼穀就一口把手中還在跳動的心髒給吞進了肚子裏。


    周圍不少看到了這一幕的百姓,因為難以接受眼前的場景,直接就暈倒了過去。不過鬼穀似乎對這些百姓失去了興趣,隻是對著麵前的兩隻厲鬼吹吹口哨,兩隻渾身光滑的厲鬼就迴到了鬼穀的口袋之中。“哎呀,原本以為守城的士兵有多強悍,看來還不如那個沒用的皇帝養的禦林軍。”


    說著,看看自己口袋之中的兩隻厲鬼,撇撇原本就幹枯的嘴唇,笑道:“嗬嗬,你們這個相貌也怪嚇人的,還是老老實實的在裏麵呆著吧。”


    國色天香樓現在幾乎成了一片狼藉,整個樓中的東西都被破壞,而那些相貌一模一樣的少女們也不知所蹤。票客們在醒來之後,看著地上的屍體,無論莫須曾經給過他們多麽美好的幻境,現在也應該清醒了。還在淩晨的時候,國色天香樓之中就尖叫聲不斷,一個個男人從這裏跑出去,失魂落魄的模樣好像走進了鬼屋一般。


    鬼穀走到這裏的時候,所看到的就是這樣衰敗的模樣。脖子上麵的鐵鏈子微微發燙,看著坐在一片廢墟之中的莫須,鬼穀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嗬嗬,堂堂鬼醫,現在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可這叫人有些不習慣啊。”


    聽到聲音,莫須抬起頭來看了看眼前身材傴僂的男人,雖然那有些訝異,但是莫須卻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你現在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難道你最近又修煉了什麽邪功?”一說道邪功,莫須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鬼穀的樣子,帶著勸告的語氣說到:“不管你練了什麽邪功,看起來狀況不是很好的樣子。別忘了當初你修煉結陰術的事情……”


    兩個人交談的方式仿佛是很多年之前就認識的老朋友,鬼穀在聽到了莫須的話之後,就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莫須說道:“哈哈,我當然沒有忘記,當初我修煉結陰術險些走火入魔,若不是你,我現在隻怕是已經變成了厲鬼了把?”


    莫須抬眼看看鬼穀,冷冷一笑,說道:“你這就是在開玩笑了,難道你以為你現在的模樣跟厲鬼有什麽區別?”


    莫須說話絲毫沒有給鬼穀留顏麵,而是看著鬼穀的臉,皺皺眉頭,“你脖子上麵的東西似乎不簡單啊,看來你現在是被什麽東西困住了?”


    而鬼穀也低頭默默自己的脖子之上的東西,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看不清眼神,但是緊緊攥住鎖鏈的手卻可以看出來鬼穀的憤怒。“這個東西不過是用來額束縛力量的東西罷了。”


    一聽到束縛力量,莫須的眉頭微微一皺,看著鬼穀說道:“是誰,竟然還有本事束縛你?”


    聽到莫須的話,鬼穀似乎並不想迴答,隻是擺擺手。兩個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鬼穀踩著廢墟,在國色天香樓之中四處走動。腳下突然踩到了什麽東西,低頭一看,卻是一具燒焦的屍體。若是常人的反應,當然是立馬離這具屍體遠一些,但是看到這具已經焦黑的屍體,鬼穀似乎十分開心。


    鬼穀從自己的袖子之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子之上的木塞,裏麵的粉末緩緩地灑落到了眼前焦黑的屍體之上。隻看到屍體之上開始冒出一個又一個的氣泡,然後上麵焦黑的部分開始脫落。


    因為是被異火灼燒,所以這具屍體從外到內都被燒焦了。但是奇怪的是,在這一層又一層的焦黑退去之後,地麵上卻剩下一灘小小的白色粉末。莫須的眉頭也微微一皺,可以看出出來這是這具屍體身上最後沒有被燒焦的部分。而能夠挨住異火不被燒焦的部分,對於鬼穀來說自然是值得利用的部分。


    看著鬼穀的動作,莫須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看著鬼穀說道:“你還真是跟多年之前一樣啊,無孔不入,沒有什麽東西你是不能夠利用的。”


    而鬼穀聽到莫須這麽一說,卻一點也沒有生氣,想分還十分得意的扭過身子,看著眼前的莫須說道:“這是自然,所以當初師傅才說,我是門下弟子之中,最聰明的一個人呢……”


    若是花絳月現在在場,勢必會因為眼前莫須跟鬼穀的交談而驚訝不已。因為鬼穀不僅僅跟莫須認識,甚至還是同門師兄妹。而莫須似乎並不想承認自己跟鬼穀曾經同在一個師門。隻是冷冷一笑,“嗬嗬,師傅定然也沒有想到,後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竟然修煉了的陰毒的功法,殺死了自己把。”


    聽到莫須的話,鬼穀似乎有些不開心,皺皺眉頭,身上綠色的氣息微微湧動,讓莫須也有些察覺。“師傅他老人家隻不過是自己撞進了我的毒蠱之中不能自拔,我也沒有辦法解開師傅身上的蠱,最終他老人家的死……我也很遺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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