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皇子背後,幾名老態龍鍾的老人正端坐在太師椅上,臉上的表情也很嚴肅,似乎絲毫沒有對這位皇子的尊重和顧忌。


    對此,三皇子也並不生氣,畢竟人家有狂傲的資本,這一次自己請人家來,也並非為了擺排場,而是真的有求於人,又怎麽可能會有絲毫的心存芥蒂呢。


    三皇子的府邸不同於其他皇子,由於他是個風雅之人,因此即便是會客廳裏,他也布置了不少書畫古籍、甚至是兵器石雕,顯得與平日裏大同小異的那些布置顯得差距極大。


    此刻幾位老人中已經有人等不下去了,他們來了已經有半個時辰了,可這位三皇子卻始終是一句和正事有關的事情都不肯說,看起來,就好像是有什麽驚天秘聞需要解釋一般。


    老人用一種有氣無力的聲音問道:“殿下宣召老夫等人,不會隻是想讓老夫等人來看殿下擦拭寶劍吧?”


    三皇子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腦海裏迴憶了一下此人的身份,然後繼續擦了幾下劍柄,這次開口說道:“皇甫大人快人快語,小子佩服不已,小子情願將實情和盤托出,隻是,若是幾位信了,那還望幾位可以住小子一臂之力;當然,若是幾位不肯相信也沒關係,但出去了就莫要再提今天的事情。不知幾位可否答應小子?”


    幾位老人麵麵相覷,看起來他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被請來的原因,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恐怕都是奔著禮法才來的,可人家現在想說正事了,這不管說不過去,可管了,好像又太過於顯眼了,因此他們此刻就十分的糾結了。


    三皇子是個大度的人,看著這幾位很是為難,索性說道:“既然幾位覺得為難,那就算了,小子這就派人把您送迴家裏,如果是想再想想,咱們也不急。幾位怎麽看?”


    幾個人似乎是真的沒遇到過像今天隻要的事情,因此雖然三皇子說的清閑,自己卻是無比的鬱悶,甚至有人覺得自己就不該在這皇子府內出現。


    許久,沒人肯多說一句話,看上去,似乎每個人都在等別人率先開口,三皇子有些鬱悶,他找的這些人,都是無比耿直的老臣,平日裏在朝堂上,即便是皇帝也敢頂撞,可是這些人卻都是深受教條思想的影響,始終沒人肯做沒根據的事情,所以三皇子雖然理解他們,卻始終不能釋然。


    思量再三,三皇子決定先行開口,畢竟這幾位雖然不是什麽熟悉的友人,但卻都算是謙謙君子。


    其實,此刻是個很矛盾的情況,這些人之所以這麽緊張,也與平日裏三皇子謹小慎微的表現有分不開的聯係。畢竟一個平日裏膽小如鼠的人,忽然找你說要去冒險,換做是誰,誰會相信呢?


    當然,如果三皇子知道他們心裏的想法,估計也一定會氣到吐血而亡吧。不過,他是永遠沒機會知道的。


    三皇子緩慢的從角落裏取出一個錦盒,打開後取出了幾分卷宗模樣的東西,遞給幾位老人,然後自己做到一旁對他們說道:“麻煩幾位先看看這個,因為過於機密,所以不方便找人讀給幾位,幾位見諒。”


    三皇子說的十分客氣,可對於幾位老人而言,這些東西卻實在太過沉重,每個人都是麵色凝重不已。


    次日,紫禁城裏。一大早從感業寺趕迴來的四皇子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奔著朝會的大殿走去。


    與十分忙碌的四皇子不同,三皇子就平靜多了。今天他也起了個大早,不過他起早,卻是為了去見一個人,這個人當然就是花絳月了。


    清晨陽光還沒照進房間,花絳月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今天是廷議,翡翠是不會去的,她也並沒有近距離參與的機會,最大的恩德也就隻是讓她站在一旁旁聽而已,不過這對她來說,也就不錯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花絳月心裏什麽都很清楚,比如朝會,比如宮中的一些習慣。不過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這番精心準備,等來的不是什麽聖旨,而是放蕩不羈的三皇子。


    雖然花絳月早就知道三皇子多半會來,可她想不到的是,這位三皇子居然會選擇這麽早就跳過來,而且是毫無征兆。


    “你?”,這就是花絳月在房門口看到三皇子時給出的第一句話,雖然好像說的有些缺乏意義,可卻充分表現了她的驚詫。


    麵對花絳月的這種表情,三皇子十分無奈的說道:“果然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地方,就真的不會有人理睬了,這還真是讓我無語了呢。”


    三皇子說的很是挑逗,也玩笑氣十足的,隻可惜,花絳月此刻卻沒什麽想要搭理這位總是喜歡跑來鬧騰的皇子。因此她十分可愛的說:“記住啦,我的要求很簡單,隻是希望你正正經經的和我接觸,而不是這樣下人哦。”


    三皇子似乎沒想到花絳月會這麽說,訕笑著說:“你就不能說點溫暖我心的話?你要明白,昨天我因為你,折騰了一天的呢,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獎勵什麽的嗎,或者在某個地方做出一些紀念活動。這樣才符合正常的習慣不是嗎?”


    花絳月嬌笑道:“好啦,反正逗貧你也逗了,現在能不能讓我有機會弄清楚,昨天你都幹了什麽。


    一聽說花絳月問昨天的事情,三皇子就十分興奮,好像花絳月會因此念及他的好,從此對其言聽計從一般。


    沉默了許久,花絳月的興趣也消失了,當然,這可不是因為三皇子吹得太牛,或者說是她的好奇心始終過強,而是因為三皇子始終希望讓自己構思的內容更加完美,因此才十分緩慢,可如此卻引發了負麵效果,這可是她意想不到的。


    眼看花絳月興趣越來越小,於是三皇子隻好妥協,看著一步步離開的花絳月,大聲說道:“迴來,我還沒說完呢,昨天接到你的消息,我就立即來了皇宮。事有湊巧,因為昨天父皇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無論奏折,還是什麽,都必須等著,我因此遇到了太子派來通氣給皇上的人,我考慮到他可能會影響很多人,所以就和他說了大致規矩,又說自己有事,重要不耽誤你們了嘛。不過沒想到他居然真的信了,還和我講了情況和目的,結果被我誆騙,做了別的活,他們則是跟著那批駿馬,卻托付我幫他們把電話打了,字些了的。我雷同了。”


    金鑾殿外,一排老臣齊刷刷的跪在門外,看上去這是一個有預謀的忌集會,可原因就隻有三皇子和策劃人知道了,其他人自然是不可能告知的。因此一切都很是神秘的。


    花絳月看著這一切,心裏有些詫異,可作為外人,作為平頭百姓,她始終沒機會幹涉這些,所以連問的資格都沒有。


    花絳月在三皇子的帶領下本著皇帝準備廷議的地方走去,剛好遇到皇帝被困在這裏,又想到自己的情況,所以根本沒有多加留意什麽,可三皇子不同,他對於父皇的情況,還是比較關心的,此刻他就抓著一個內侍問了皇帝的情況,可得到的卻是皇帝龍體歉安,說不定,一會連朝會都做不了了。


    一旁的花絳月聽見皇帝病了的消息,然後對內侍問了症狀,心下大驚,因為這個屬於十分少見的情況,因此內侍有些猶豫,最終內侍還是平時溫文爾雅的三皇子的要求下,內侍將實情說了出來。對三皇子,差點就誤會了,看起來,一切不到最後一刻,誰知道呢。


    得知了情況以後的花絳月嘴裏一直喃喃道:“不可能的啊,這種情況幾乎滅絕,何況皇帝這種身份,怎麽可能病的這麽快,看起來,還是需要多準備些衣服了啊。


    從花絳月的態度來看,三皇子明白,花絳月自己能說的都說說完了,不能說的,問了也白問;因為這樣的話,他自然也不敢太去詢問,隻能自己在那裏瞎猜。


    兩個人有些鬱悶的慢慢準備離開,忽然從前麵走來一個男人,花絳月在看到這人之後,心裏就知道,恐怕沒有什麽好事了,可是卻又不能說出來,憋得十分無奈,卻隻能是選擇忍耐。


    當那人走近後,果不其然,兩個人還真的沒得到什麽好消息。


    三皇子看到那人走近,於是喊道:“老四,你怎麽來了這裏?”


    那人走近了,仔細打量才發現,居然是四皇子本人,此刻的他也是沒精打采的,真懷疑,究竟是怎麽了,昨天還好好的,可今天怎麽就垂頭喪氣的。


    四皇子長歎一聲,說道;“花絳月,你迴去休息吧,今天廷議取消了。”


    “取消?不是說君無戲言嗎?怎麽會如此兒戲?”花絳月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四皇子十分冰冷的說道:“父皇稱病罷朝,也是意料之中的,不過這一次好像是真的病了,看樣子,我還是真的得重新布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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