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皇帝有嚴令,抓到任何可疑人等都必須保密,因此花絳月被抓已經是在第二天清晨才被三皇子、四皇子得知。四皇子由於不信,隻是憤憤不平,而三皇子在各個衙門都布置了眼線,自然不會不知道密旨的事情,這才確認出了花絳月的事情屬實。


    皇宮、上書房裏,皇帝一臉的嚴厲,諸位大臣滿臉的無奈和糾結,似乎是在做著某種十分難辦的抉擇。


    “啪”的一聲,皇帝拍了下桌子,怒喝道:“爾等食君之祿,就是這樣為君分憂的?現在人贓俱獲,你們還有什麽好考慮的,議出判決也就是了,還有什麽可多說的!”


    對於這些大臣的心中想法,皇帝自然不知道,其實這些人的心裏,早就在做著自己的小算盤。對於花絳月的案子,他們這些大臣心裏都是有疑惑的,畢竟花絳月不是沒時間轉移贓物,怎麽會在那麽危機的時刻還留在宮裏。若是按照皇帝的心意判了,自己得不到一點好處,若是兩位皇子要犯案,自己也算是把他們得罪了,那就是得不償失了。因此他們寧可被皇帝責罵,也不肯率先開口。


    “你們這群廢物,朕給你們一炷香,如果一炷香之內還給不出判決,那你們就等著朕給你們的判決吧!”皇帝說的無比堅決,使得這群大臣們無比的為難。


    一名老臣有些坐不住了,畢竟烏紗帽可比皇子的喜怒來的重要。就在他即將開口的一瞬間,上書房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將他想說的話硬生生塞了迴去。一旁其他的大臣一個個都如蒙大赦般長出了一口氣。


    “父皇,兒臣有本啟奏!”聲音剛落,三皇子就在幾名太監的阻攔下闖了進來。


    看著闖入的三皇子,皇帝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皇帝站起身子,指著三皇子問:“你好大的膽子!這是什麽地方,你居然敢闖!”


    “父皇息怒!兒臣有急事稟奏,事關父皇聲譽、朝廷威儀,還望父皇明鑒!”三皇子知道皇帝的脾氣,因此不慌不忙,跪在了地上,高聲說道。


    聽著三皇子的話,皇帝的心裏不禁起了疑心,畢竟三皇子可不是個莽撞的人,若是沒有急事,決計不可能做出這種無視禮法的事情。想了想後,皇帝的態度也有了一些緩和,問道:“你有什麽話,速速說來!”


    三皇子見皇帝已經有了緩和,於是緩緩開口道:“兒臣聽聞國寶已經尋迴,花絳月被捉。兒臣”


    三皇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帝語氣冰冷的打斷。“你想說,花絳月冤枉對嗎?這次是人贓俱獲,你們還有什麽可說的。朕真不明白,一個女人,有什麽特別的,能讓你和老四如此癲狂!你不必說了,給朕滾迴去,靜思己過!”


    三皇子聽著皇帝的話,心裏明白,此刻皇帝多半是誤會了自己了,可如果現在半途而廢,他又怎麽可能甘心,因此不顧皇帝的話,繼續說道:“兒臣為父皇考慮,因此才來稟告一條密文,若父皇可以不顧宮內的安危,可兒臣不能不念父皇安危!”


    “你說什麽?難道朕的皇宮還有什麽危險不成!”皇帝越發覺得詫異,他甚至懷疑自己的這個兒子是著魔了,皇宮雖然偶有失竊,可安危卻還沒有什麽可考慮的,因此他覺得三皇子不過是危言聳聽。


    三皇子看著皇帝的這種態度,繼續說道:“啟稟父皇,現在盜寶的逆賊還逃亡在外,若是沒有離開皇宮,則父皇危矣!”


    “夠了!花絳月已經歸案,你休要再胡言亂語!”皇帝有些憤怒了,聲音也變得歇斯底裏。


    “啟奏父皇,三哥他所言屬實,兒臣請求父皇聽兒臣講完三哥想說的事情,之後再做決斷!”四皇子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


    皇帝看著突然進來的四皇子,心裏很是不滿,可又不好說什麽,於是對四皇子道:“你且說來聽聽!”


    “兒臣遵旨,兒臣昨夜與三哥一道去見過花絳月,兒臣等三人在一起聊了許久,直至夜半,花絳月才迴去。兒臣以為,花絳月若是盜寶之人,理應逃走,可她非但沒有逃走,居然還和兒臣等人聊到深夜,如此可見,花絳月事先並不知道寶物在她的房間。”四皇子跪到三皇子身邊,緩緩說道。


    一幹大臣聽著四皇子的話,心裏不禁暗道驚險,若是自己剛剛說出判決,說不定自己的官運就算是到頭了,如今聽見這種事情,一個個心裏都在暗叫阿彌陀佛。


    對於大臣們的想法,皇帝是不知道的,然而他的心裏卻想著皇子們究竟是怎麽了,會為一個女人如此不顧一切。皇帝其實很想趁機除掉花絳月,然而此時疑點眾多,花絳月如果就這麽被判了,隻怕會惹來非議,因此皇帝隻能是多加思量了。


    就在皇帝沉默不語的時候,刑部尚書忽然開口了,對著皇帝說道:“臣有本啟奏!”


    “奏來!”皇帝說的很簡潔,在他看來,對方多半是想幫自己說話的,因此他沒有一絲的猶豫。


    刑部尚書似乎還有些猶豫,所以說的很慢。“臣以為,此案疑點眾多,且陛下既然下旨由兩位皇子勘查此案,不妨多等些時日,靜候兩位皇子的答案!”


    “臣等以為尚書大人言之有理!”讚同聲忽然此起彼伏,畢竟這種時候站出來,皇帝也無法見怪,還能給皇子留下好的印象,做到他們的地位,如果這點見風使舵的本事,又怎麽過活呢。


    四皇子忽然開口道:“兒臣請父皇稍安勿躁,允許兒臣前往事發地查看現場!”


    皇帝此刻本就沒有突破口,因此聽見四皇子的請求,自然也就答應了。


    得了皇帝明旨,四皇子在內侍的帶領下,沒多久就到了花絳月居住的地方。


    四皇子本就是個精通武藝的皇子,因此,沒借助任何的道具,就衝上了房梁進行搜尋。


    三皇子站在下邊,四處查看,沒多久,就喊道:“這裏有線索!”


    四皇子才準備下來,就發覺了異常。於是拿出手帕包裹了什麽,然後對三皇子問:“怎麽了?”


    “這裏有個所有的盒子、櫃子都還有灰塵,因此這裏多半沒人碰過!”三皇子欣喜的說道。


    上書房,皇帝眼看著兩位皇子進來,於是問道:“怎麽樣?可有收獲?”


    “啟稟父皇,兒臣等已經找出了線索!”三皇子十分自信的說道。


    眼看三皇子的模樣,皇帝忽然來了興趣,於是問道:“你且說說看,讓朕看看你們有什麽線索!”


    “兒臣查驗了所有的櫃子、箱子,上麵的鎖頭完好,滿是灰塵,這說明從來沒被碰過,若是花絳月想私藏國寶,勢必要選擇下地方,不可能在房間裏存在那麽多積灰。”三皇子一邊說,一邊瞥著幾位大臣,希望從他們的表現上看出什麽信息。


    皇帝笑道:“這麽說的話,如果花絳月想做出這種現場,也不是難事,如果沒有實證,恐怕做不得數。”


    “父皇,若是房梁上有腳印以及盒子印記,這是否算是實證呢?”四皇子忽然開口問道。


    皇帝被問的措手不及,緩了片刻說道:“若是如此,也可算是證據,莫非你發現了?”


    四皇子逃出自己的手帕,呈給皇帝,繼續說道:“這是兒臣從花絳月的房間的房梁上采集的,這分明是宮外的泥土,花絳月進宮時一直是那一身衣服,其他衣服都是宮內提供的,根本沒機會沾染泥土,覲見太後又要搜身,根本不可能私藏。因此花絳月應該是被嫁禍的!”


    皇帝似乎很不甘心,還是希望找出什麽東西反駁,可現在證據擺在眼前,他也無可奈何,最終隻能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暫時羈押花絳月,你們倆盡快破案,破案之日就是花絳月重獲自由之時!”


    四皇子似乎早已料到了皇帝會有這麽一手,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身子卻已經跪了下去。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斷定四皇子是打算替花絳月討一個暫時恢複自由的聖旨,一旁的三皇子衝著四皇子使了一個眼色,似乎是在告訴他,不要猛撞。


    然而四皇子卻是置若罔聞,緩緩開口道:“兒臣有兩件事懇請父皇恩準!”


    “你若想說暫時釋放花絳月,那你就不必說了,朕不可能答應。”皇帝心裏自信的很,仿佛已經將四皇子的心思摸透了一般,然而此刻四皇子的臉上卻仍如以往,透著一種自信和果敢。


    四皇子拱了拱手,對皇帝說道:“花絳月一案茲事體大,兒臣不敢因私廢公,兒臣所請求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請父皇將花絳月暫時轉往詔獄羈押,並準許兒臣及皇兄隨時提審!”


    皇帝聽著四皇子的說法心裏不禁疑惑起來,詔獄是個什麽地方,皇帝的心裏最為清楚,進得去詔獄的十個裏有九個要死的。而四皇子居然提出將花絳月關進詔獄,這可實在讓皇帝想不明白。一旁的三皇子也是一頭霧水,可此刻的局勢,他也不便說什麽,隻得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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