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我寫張拜帖,誠邀夏掌櫃到聚天樓用餐。”說著,四夫人拿出自己的印鑒為表誠意讓人特地印在上麵。


    “是。”家丁心裏有些莫名,但想到最近四夫人脾氣陰晴不定,也不敢多問立馬退了下去。


    而四夫人則趕緊讓人把大女兒唐悠寧召了迴來,簡單說了自己的想法,二人一拍即合立馬收拾東西趕去聚天樓。


    而這邊夏掌櫃收到四夫人的拜帖,也不多說什麽,打賞了一個碎銀子讓人迴去帶話說馬上就到。


    看著那下人離去,夏掌櫃趕緊跑到後院把四夫人的拜帖給花絳月看,嘟囔著嘴說道:“小姐,魚兒上鉤了,你還真舍得把我送出去呀。”


    花絳月看了看拜帖內容,嘴角一勾,很是滿意。抬頭瞟了一眼一臉不高興的小丫鬟,伸手捏了捏她腮幫子笑道:“好了好了,幾天的功夫不就迴來了,快去吧。人家四夫人現在估計坐立難安,等著你這難得的人才。”


    “嗯!小姐放心,我一定會盡最大的能力完成小姐的任務,你就看我的吧!”翡翠信誓旦旦地說道,立馬辭了花絳月朝著聚天樓趕去。


    “都聽聞悅己坊憑夏掌櫃一人能做到現在京城第一店,乃是絕世人才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當之無愧啊。”四夫人端起酒杯敬酒,嘴裏那奉承話是一套接著一套。


    “四夫人繆讚了,夏某當之有愧啊。”夏掌櫃趕緊端起了酒杯,立馬謙虛道,但心裏不住地冷笑:你這心思咱主子早就知道了。


    “不知夏掌櫃祖籍何處,以前是做什麽的?”唐悠寧給夏掌櫃斟起一杯酒笑著問道。


    “以前都是做些小生意,家裏祖上是做螺子黛的,所以從小受家族熏染對這些倒也了解一二。”剛剛那杯酒辣在心裏,夏掌櫃趕緊對一邊的小二說道:“麻煩小二哥給我一壺碧螺春。”


    “這……”一直侍候在旁的小二,沒想到這話突然就扯到他身上,不由有些奇怪,眼睛朝著四夫人看去。


    “夏掌櫃可是嫌這酒水不好?”四夫人皺眉,暗道:這人也太不知輕重了,這可是上好的女兒紅,居然還要茶。


    “四夫人見諒,夏某一來酒量淺,二來做女子飾品這行,最忌諱用酒。酒辛辣對皮膚不好,況且下午店裏還有事,不宜用酒過多。”這話說得那是一個滴水不漏,女的想要好皮膚,就不能喝酒。


    “夏掌櫃說得是,瞧我這腦子,來人把這酒撤了,換壺好茶來。”四夫人一聽心裏還是不高興,但是想到麵前這位可是個活財神,別說現在說酒,就是別的她也幹。


    “多謝夫人體諒。隻是不知道今日夫人請在下前來有何事呢?”看著茶上來,夏掌櫃輕抿了一口直奔今天的主題。


    “哎,說來慚愧。”見夏掌櫃問到點子上了,唐悠寧立馬接話過去道:“不瞞您說,自從悅己坊開了,我們這邊的生意不是很好。今日請夏掌櫃到這裏一坐,隻是想問一句夏掌櫃可有心換個東家?”


    “換東家?”夏掌櫃臉色一愣,而後失笑道:“小姐這是說的哪裏話,這東家豈能是說換就換的?”


    “這有什麽不能的?”唐悠寧輕笑一聲,繼續道:“常言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人自然是要往右前途的地方去不是?也不瞞夏掌櫃說,今日請您過來就是想請夏掌櫃到我們胭色樓來當大掌櫃,不管悅己坊出多少價,我們都出一倍,您看如何?”


    “這……”夏掌櫃臉色一驚,而後麵露猶豫道:“四夫人與小姐抬愛夏某心領了,隻不過悅己坊的東家對我有知遇之恩,若是離開夏某豈不成為忘恩負義之人?”


    “夏掌櫃此言差矣。”四夫人一聽心裏漏跳了一拍,沒想到還有這麽一茬,看來今日想要說通他有些難度。


    當下看著夏掌櫃道:“知遇之恩是要報答,但夏掌櫃已經為悅己坊付出了這麽多,悅己坊也被夏掌櫃打理成這京城數一數二的胭脂店,就憑這個夏掌櫃的知遇之恩就已經報答了,夏掌櫃又何必苦惱呢?”


    一邊的唐悠寧看著夏掌櫃一臉猶豫的樣子,心知他的立場已經動搖,接著道:“是啊,夏掌櫃。雖然這悅己坊生意好,現在在各家府上都有熟客,但我們胭色樓也不差。一來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有將軍府做後台,不是那些小店能比的。二來,整個京城來說,也就隻有我們胭色樓的產品提供給各宮娘娘使用,就憑這點就不是現在悅己坊能比擬的。


    若是夏掌櫃到了胭色樓後,遇到的全是達官貴人,日後在這京城的身份地位定與現在補課同日而語。”


    說著,唐悠寧從袖袋中拿出一份紙,遞到夏掌櫃麵前,笑道:“隻要夏掌櫃願意過來,除了豐厚的月例,這些是給夏掌櫃的幸苦費。”


    從頭到尾夏掌櫃就這但笑不語,見她們說道興頭上,偶爾點頭示意。隻不過當看到推到自己麵前的這張紙上列的東西時,不禁暗挑眉頭,這四夫人可是下了血本了啊。


    黃金千兩,在西城大宅一座、丫鬟仆人十人、絲錦百匹,名貴藥材無數……


    夏掌櫃心裏那個喜啊,這麽多東西白得,真實小姐眷顧,老天保佑啊。心裏樂得不行,但想到小姐的囑咐,不由猶豫了半晌,而後似下定決心一般看向四夫人,站起身來對著四夫人深深鞠了一躬,恭敬道:“感謝四夫人如此抬愛,若再推拒倒是夏某卻之不恭了。請四夫人給幾日讓我準備一下,可否?”


    “當然當然,既然夏掌櫃心中已有決定,那麽胭色樓靜待夏掌櫃大駕,來為我們合作愉快幹杯。”見夏掌櫃同意,四夫人與唐悠寧仿佛看到一尊金佛,隻要來了,日進鬥金不是問題。


    “嗬嗬,請……”端起茶杯對著四夫人和唐悠寧敬了敬,心裏暗樂不已。就這麽一下子得了這麽多東西,果真是……哈哈哈……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在聚天樓門前寒暄了幾句各自滿意離開。夏掌櫃迴去的路上更是高興地一路哼著小曲迴去。


    滿臉笑容進了樓,跟下麵丫鬟小廝打了打招唿,直接進了內樓。看著小姐愜意地躺在兩棵樹上做得吊床裏,晃悠悠地捧著一本書,立馬抽出四夫人給的那張紙在花絳月麵前晃著,笑嘻嘻道:“小姐,我們發財啦。”


    看著在臉上飛來飛去的紙,白泠白眼一翻,直接扯了過來,看到上麵列的東西,不禁挑眉:這四夫人這次算是大出血了。


    “不錯啊,翡翠你這次跳槽,這嫁妝算是備齊了哈。”扯了扯嘴角,隨手把紙條還給翡翠,慢悠悠地說道。


    翡翠坐到花絳月的身邊,一雙眼睛都浸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小姐,剛剛說什麽?”


    花絳月把手中的銀票放到一邊,端起桌上的茶杯,也不看翡翠的表情,隻是語氣模糊地說道:“沒聽見?沒聽見就算了咯……”


    花絳月的話都沒有說完,就看到翡翠一臉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的臉。花絳月急忙偏過身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怎麽了?莫不是生氣了吧?”


    哪知道,翡翠突然一下子抬起頭來,臉上竟然是淚水漣漣。花絳月更是莫名,急忙拿過懷中的手帕,遞給翡翠,說到:“這是怎麽了?想知道,我告訴你便是了,怎麽哭成這幅樣子?”


    翡翠接過花絳月手中的手帕,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說到:“哪裏,我不過是太感動了罷了。”


    靠著翡翠恢複如常,花絳月也就放了心,扭過頭,靠著桌子看著翡翠,說到:“來,給姐姐說說,你在感動些什麽?”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臉感動的看著花絳月,一手拉過花絳月的手,道:“小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翡翠真是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麽德,竟然能夠遇到你這麽好的主子。”


    聽了翡翠的話,花絳月翻了一個白眼,一把把翡翠推開,把手中的手帕一把塞到了翡翠的手裏。轉身玩弄自己的指甲,說到:“我以為出了什麽事兒呢,原來感動這個,還以為你是因為有我這麽聰明的主子,心裏感恩佛祖呢。”


    看著花絳月的樣子,翡翠一把抱住她,說到:“誰說不是大事,小姐,翡翠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之人,能夠認識您,真的是翡翠的福氣呢。”


    花絳月伸手摸摸翡翠的頭發,眼神也突然變得溫和了起來,看著明明滅滅的燭火,說到:“傻姑娘,你跟了我這麽久,這些錢也不算是什麽。再說了,有關錢財的事情都不是大事,你與我之間,不是這些錢財能夠隨便買賣的。這個世界上,比錢財重要的,多了去了。”


    雖然花絳月心中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財便會失去很多東西。可是也正是在失去了這些之後,花絳月心中也明白,好多東西,這輩子都不能夠用錢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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