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如果她願意出來的話是可以隨時出來的,那個九曲河眼不但根本困不住她反而極有可能是河眼的陰寒之氣成就了她,”

    方水點了點頭迴答說,“我估計她應該已經不在三界五行六道之內。屬於不死不生、不老不滅的那種。”

    “方先生的意思是說,她是個僵屍?”

    我一下坐直了身體,因為我覺得那個女的雖然至少幾百年了而容顏不老、依舊如同少女,但她跟傳說中的僵屍完全不同。

    “不。那個女屍既不是無智僵屍也不是虛靈鬼魅,應該就是春秋古籍《厚風錄異》上麵所說的異屍......”

    方水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天地太大、人太渺小,其實每隔一個時代總會有以前認識不到或者認為根本不存在的東西被人們發現並肯定的;

    春秋時代有本書叫《厚風錄異》。上麵曾經記載,說是在山心河眼等極陰之地有異屍生焉,吸食陰寒靈氣,有情有智、四肢不僵,不生不死、不老不滅;

    九曲黃河本來就是神秘重重無人可解,而那個女屍恰好又葬在了九曲河眼的地方,所我懷疑她應該就是《厚風錄異》上麵所說的異屍而不是普通的僵屍......

    方水的一番話讓我心裏麵多少有些放鬆寬慰--雖然我琢磨不透那個異屍為什麽會出手幫助於我讓我成為古巫門的門主,但我總覺得她並不是那種邪惡的陰靈之物。

    既然她有情有智不是僵屍詐屍那種,將來如果有機會再見到她,向人家說聲感謝總是應該的吧?

    我心裏麵開始有些期待,期待將來能夠再次遇到那個抿嘴兒一笑露出淺淺小梨渦的那個容顏如同美麗少女的異屍。

    地蜃坐在旁邊點了點頭,表示他也曾經聽其師傅講過,說是春秋奇人姬厚風曾經寫有《厚風錄異》一書,上麵記載這個世上確實是有異屍存在,隻是多生於山之心、河之眼那種極為陰寒的地方!

    而那個長眠在陰沉木棺材裏的少女,估計陰差陽錯之下正好沉在了九曲河眼裏,從而使得容顏不老、成為異屍。

    甄愛民則是感歎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們這麽多人的活動竟然被一具異屍算無遺策、了如知掌,看來這九曲黃河裏的神秘不解之謎還真是多得很呢......

    我們三個與方水又閑聊了一會兒,都覺得他對奇門異陣的見解十分獨到而且知識相當淵博。

    我心裏麵就更加想要邀請方水能和我

    們一塊進入河底、共同努力打開黃河鬼門。

    隻是,我必須先了解一下人家的情況再說,如果他是一個上班族隻是偶爾抽空出來旅遊的話,估計這事兒不好辦。

    好在閑談之下得知,這個方水方先生以前是做衛浴用品批零生意的,後來生意越來越好就幹脆辦了個公司研發生產銷售一條龍地經營;

    現在公司越來越大步入了正軌,有了專業的經理人幫他打理,方水也就輕閑了下來,所以才能有空到處尋找欣賞各代奇人異士所布下的各種異陣......

    聽方水如此一說,我稍一思索轉而開始激將他,說方先生你尋找欣賞的那些古代異陣其實很多人已經見識過了,包括你所說的以九曲河眼為陣眼的那個下倚山河、上應天相,橫跨九曲、隱而不露的大陣;

    而另外有一些奇門異陣至少三千年之內根本沒有人見識過,更談不上能夠破解,方先生有沒有興趣瞧上一瞧、試上一試啊?

    方水聽我如此一說立即兩眼放光,問我那些異陣在什麽地方。

    我衝著方水慢慢伸出了五個手指頭:“九曲黃河底!”

    “九曲黃河底?難道胡先生你說的是黃河鬼門?”方水怔一下反問道。

    “你也聽說過黃河鬼門?”方水的話倒是讓我大吃一驚。

    方水哈哈大笑,說是九曲黃河乃是炎黃子孫的母親河,他早就聽說過九曲底下有道黃河鬼門,隻不過那僅僅是個傳說而已。

    我馬上鄭重地表示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那道黃河鬼門確確實實是存在的,然後又大概講了一下目前的進展情況等等,並且指了指地蜃與甄愛民,表示這兩位就是原鎮河宗“天地人神鬼五仙六怪”中的地蜃與人皮。

    方水趕快站了起來表示久仰久仰,他雖然家在千裏之外但也曾經聽聞過五仙六怪的鼎鼎大名。

    這一下我們幾個之間的距離就更近了,雙方幹脆也不再用“先生”那種客氣而生疏的稱唿--方水像地蜃和甄愛民那樣稱我為兄弟,我也將“方先生”改成了“方兄”。

    關係近了以後方水又沉思了片刻,然後問我能不能帶他一塊去見識見識?說他雖然身手功夫一般但在識陣破陣方麵還是略有造詣的,在通往黃河鬼門的路上可以幫我們破陣前行。

    我們三個自然重新站了起來表示歡迎方水加入,然後疊手一笑決定盡快進入河底......

    將方水成功拉入我們

    的陣營以後,我心裏麵暗暗鬆了一口氣,決定必須盡快返迴雲南哀牢山。

    除了心裏麵極是想要見到白皙俏麗小蠻腰的燕采寧以外,我也深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當初我們那麽多人在九曲黃河上折騰了那麽久,雖然陳學禮表示保證不會讓他外甥關小澤說出去但我心裏麵仍舊不踏實,擔心萬一讓鎮河宗人的知道我胡彥青在九曲河眼裏得到“眼珠”一枚的話,極有可能會讓他們鋌而走險。

    如果讓那枚巫鹹老祖的神物信物萬一落到了鎮河宗人的手裏,那麽後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古巫門肯定是徹底完蛋了。

    事不宜遲,我就在方水下榻的酒店裏往家打個電話準備給爸媽說一下我又去雲南的時候,突然聽到話筒裏老爸的聲音明顯有異。

    我心知不妙急忙問我老爸怎麽了?家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我爸卻是並不肯說,反而再三叮嚀我注意安全趕快去雲南找燕采寧。

    我當然不可能放心南下哀牢山,要我爸一定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不行的話我明天就迴家瞧瞧去。

    我爸這次聽說我要迴去不但沒有欣喜反而壓低嗓門兒告訴我這段時間千萬不要進家。

    最後經過再三追問,我爸才說出了實情--

    原來,這兩天我家飯店裏突然進了個人既不點菜也不要酒,反而指名道姓地要胡彥青出來見他;

    我爸見他神色不對而且目光中頗有殺氣,自然很是吃驚地故意騙他說我在雲南,想要盡可能地遠遠支開他再說;

    那人並不肯信隻是冷笑一聲,表示胡彥青一日不迴你家的生意就一天不能做;

    摞下一句狠話,那人扭頭就走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從那天開始,我家飯店裏果然是怪事不斷,明明給客人端上去的是紅燒黃河大鯉或者是“鯉魚跳龍門”等特色招牌菜,但是一上桌就變成了活生生的毒蛇,嚇得服務員與客人都是驚叫連連......

    “他娘地,自古以來都是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鎮河宗還自詡是道門分支呢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特麽連個黑射穢都不如!”

    掛上電話之後,我握了握拳頭決定這就迴去瞧瞧究竟是哪個王八犢子在逼我現身!

    地蜃、方水與甄愛民他們見狀連忙問我是怎麽迴事兒,在聽我說了情況以後也是義憤填膺,不約而同地表示陪我一塊迴去瞧瞧是哪個吃

    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沒事找事。

    看了看各有絕技異術在身的人皮、地蜃與方水他們三個,我雖然心中很急卻也很是欣喜與自信。

    因為我胡彥青現在已經不再是赤手空拳孤孤單單一個人了,而是有他們這些奇人異士在側相助,這次那個不開眼膽敢擾亂我家生意的那小子,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方水更是馬上退了房,路邊攔了輛出租車與我們一塊經過三門峽黃河大橋很快就進入了河南地界。

    到了我家飯店以後我發現大門緊鎖,門上掛著“歇業一周”的牌子--看來我家的生意果然是被影響得不輕,已經到了不得不暫時關門歇業的程度。

    正在我們四個摩拳擦掌找不到暗中使壞的人而無法解氣的時候,一個清清瘦瘦戴著個帽子而且帽簷兒壓得低低的小夥子突然來到我們前麵,衝著我說了一句:“無恥之徒你終於迴來了,有種跟我到黃河邊來!”

    說罷這些,那小子扭頭便走,步子很是敏捷迅速。

    “麻批的你使陰招逼我迴來反而說我是無恥之徒!”

    我罵了一聲隻好與方水他們三個一塊跟在那小子的後麵朝河堤的方向攆了過去--很顯然,這小子隻不過是個跑腿兒報信兒的小嘍囉,真正的幕後之人就在黃河邊!

    果然正像我們幾個所預料的那樣,那個清清瘦瘦、個頭最多不過一米六左右的小家夥小步快跑,把我們四個往偏僻少人的黃河邊引了過去。

    “胡彥青,你這無恥之徒的死期到了!”到了河邊堤下之後,那小子衝我罵了一聲突然很是得意地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我們左側的小樹林裏突然人影一閃,地蜃、甄愛民與方水刹那間就被那個人影給點中了穴位而掙紮不得。

    我迅速轉身迴頭一瞧,立即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采寧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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