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先問你幾件事,你小子要是不老老實實交待的話,我不打死你,但是我先讓他們給你放上一槍。”

    等我們三個退到院子中間以後,關小澤衝著我喝道,“這兔子槍你是知道的,一槍下去就是把你送到醫院去治。光鐵砂鋼珠也得讓醫生給你挑上幾個小時!”

    “問就問唄,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我很是坦蕩地表示願意全力配合他的問話。

    關小澤白了我一眼:“那行,我問你,打傷我鎮河宗一百多人的那個老怪物。究竟是什東西?與你有沒有關係?”

    “什麽老怪物,那是你們鎮河宗開山祖師爺的關門弟子--你要是叫他老怪物,你關小澤又是什麽玩意兒,你這不是在自己罵自己麽!”

    我如實交待以後順口問道,“對了,你們祖師爺的關門弟子現在在什麽地方啊,你知道嗎?他有沒有受傷、傷得重不重、要緊不要緊?”

    “這到底是我在問你還是你在問我?”

    關小澤非常不滿地瞪了我一眼威脅說,“你們三個為什麽知道這個地方?是誰告訴你的?必須老實交待,否則我就不問你了,馬上讓你好好嚐幾槍鐵砂鋼珠的厲害。”

    “是燕采寧告訴我的,她們古巫傳人善於占卜之術,連這個你都不知道嗎?拜托你在問我之前多少動一點兒腦子好不好?”

    我攤了攤手表示關小澤你問的問題實在是太簡單太白癡,然後我很是真誠地建議他問一些多少有點兒智商含量的問題,我胡彥青一定全力配合、老實迴答。

    關小澤又問了我幾個問題,我總是一本正經地信口雌黃,同時不但順著話題問他,而且很是真誠地鼓勵他趁著這個機會多動腦子、多問一些關鍵性的問題--比如有關你關小澤的下場,你知道燕采寧她的占卜結果是什麽嗎等等。

    “那你說說看,我關小澤的下場是什麽?”關小澤托了托傷受的胳膊問道。

    “哎,鐵口直斷、騙人不好,我就實話實說了啊,”我神色鄭重地用手比劃了個“八”字,“八個字兒,死無全屍、葬身無地!”

    “我呸!你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想要等你來救你啊,實話告訴你吧,這周圍全是我們鎮河宗的‘根據地’,沒有人能夠在這兒把你們救走的!”

    關小澤咬了咬牙,表示就是因為我胡彥青的緣故才讓他的師傅備受折磨地痛苦而去,所以今天我胡彥青既然栽到了他的手裏,他必須為他的師傅報仇雪恨

    。

    說完這些,關小澤讓院子旁邊的那兩個家夥退出來,然後準備讓人用兔子槍給我來兩槍。

    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活受罪,所以一見關小澤目露兇光真的想要讓人用兔子槍給我來兩下,我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隻聽喀喀嚓嚓幾聲脆響,院子周圍一人合抱粗細的大楊樹紛紛折斷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我感到腳下這所院子一顫一顫地往下直落,而且高高的院牆也慢慢坍塌了下去,刹那間整個院子裏麵塵土飛揚很是嗆人。

    “不好!這兒要地陷啦!”正準備朝我開槍的那個漢子大驚失色,急忙扭頭去看關小澤。

    “快,背著我快跑!”關小澤腿腳不便,趕快衝著那個漢子叫了起來。

    其他的幾個家夥眼看腳底下的地麵顫抖著直往下墜,而且院牆旁邊似乎有地光一閃一閃的,一個個轉身就跑哪裏還顧得上我和程爽、甄愛民。

    程爽與甄愛民也有些緊張地小聲衝著我叫我趕快跟他們一塊離開這裏,免得被陷進去。

    “沒事兒的,兩位不必慌更不要跑,一跑反而就危險了!”我急忙伸手拉了一下程爽與甄愛民並小聲說了一句。

    程爽與甄愛民一臉的愕然。

    “這肯定是‘地蜃’那貨搞的鬼!”我長話短說小聲提醒道。

    聽我這麽一說,程爽與甄愛民雖然仍舊一臉的難以置信卻也並不急著跟我一塊衝出去了。

    大地繼續在顫抖著,周圍的房屋樹木相繼倒塌,周圍很快就傳來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驚叫聲和哭泣聲。

    但是等到關小澤他們那些人撤離院子跑開以後,我們三個很快就發現這所院子裏的房屋與院牆均是完好無損,哪裏有什麽塵土飛揚、地麵下陷?

    甄愛民與程爽終於很是開心地笑了起來,明白這果然是“地蜃”使出來的奇技異術。

    “胡彥青還記得我嗎?我是地慎啊?”

    就在這時,矮矮胖胖一臉呆相的地蜃從大門外從從容地走了進來,跟我打了個招唿以後就衝著程爽拱了拱手--很顯然,地蜃是認識程爽卻並不認識同樣位列“天地人神鬼五仙六怪”的甄愛民。

    “多謝老兄出手相救啊!”我趕快向地蜃表示感謝--不管是敵是友,至少這一次確實是地蜃幫了我們。

    “好說好說,那些人已經跑遠了,我帶你們一塊離開吧。”地

    蜃憨態可掬地笑了笑。

    雖然我們三個所帶的東西包括那枚剛剛失而複得的夏王神璽全部被關小澤他們擄走了,但我們總算沒有挨上幾下兔子槍。

    所以我們隻好苦笑了一下打算以後再找關小澤重新奪迴那些東西,然後就跟著地蜃朝外麵走去。

    程爽一邊走一邊問地蜃,你老兄這次是怎麽了啊?難道和我一樣也是離開了鎮河宗不成?

    地蜃很是沮喪地歎了口氣,說他實在是有些寒心和後怕,因為他最清楚“鬼影”對掌教真人的忠心與付出。

    但是前天僅僅因為鬼影犯了錯誤而沒有殺身成仁、舍身取義,最後竟然被掌教真人下令給廢了--要不是很多人替鬼影求情的話,鬼影連半條殘命都保不住。

    “鬼影被廢了?”我很是有些吃驚--不管是敵是友,鬼影的硬骨頭還是讓我深感佩服,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是啊,鬼影被砍掉一條胳膊還被打成了重傷,成為廢人一個了......”

    地蜃搖頭歎息一聲表示物傷其類、兔死狐悲,看到忠心耿耿效力無數的鬼影被廢,他感到很是寒心與後怕,於是就悄悄逃了出來。

    剛才他在外麵聽了好久也考慮了好久,最後終於決定出手幫助我們幾個一把。

    我們三個自然是趕快表示感謝。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關小澤的叫聲和幾聲槍響。

    “不用慌的,我讓他們根本不敢追過來!”

    見我們幾個想要盡快擺脫關小澤他們的追趕,地蜃擺了擺手,然後嘴裏麵嘰哩咕嚕地嘟囔著什麽,最後轉過身去用手輕輕一比劃,我發現後麵立即出現了一條洶湧澎湃、濁浪淘天的大河。

    “哦,老兄你這一手真是太厲害太不可思議了!”看到身後那條浪高流急的大河,我情不自禁地衝著地蜃豎了豎大拇指。

    程爽與甄愛民也深表佩服。

    地蜃憨厚地笑了笑對我們說道,他這一手異術據說是傳自於王母娘娘--當年牛郎披著神牛皮、挑著兩個孩子直飛天界追趕織女的時候,王母娘娘也隻是輕輕一劃,就劃出了波濤洶湧的一道天河。

    我與程爽相視一笑,覺得地蜃這貨看上去一臉的憨厚呆板,沒有想到在橫吹母牛方麵倒是一把好手--

    你這手能夠幻化江河的異術確實驚人,但也沒有必要這樣硬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吧,居然把王母娘娘都拜成了祖

    師奶奶!

    地蜃可能看出了我們兩個的意思,馬上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解釋說,他真的沒有說謊,否則的話那條天再寬再深,牛郎也不可能飛不過去;

    牛郎他之所以飛不過去那道天河,就是因為驚濤駭浪直接作用於他的元神神識,讓他根本不敢逾越......

    見地蜃一臉鄭重的樣子,我與程爽也就姑且信之,不再與他辯論是非對錯。

    地蜃低著頭慢慢走了好久,終於頓住腳步看向了我,表示既然連“人皮”與掌教真人的心腹親信都與我走到了一塊成為了朋友,他地蜃也願意效力互助、結為好友。

    聽地蜃這麽一說,我心裏麵很是激動--

    誠如地蜃所說的那樣,鎮河宗“天地人神鬼五仙六怪”當中的“鬼影”已經被廢,“人皮”姐弟兩個因為感激之故與我成了朋友,程爽也已經叛出了鎮河宗與我兄弟相稱;

    如今又有地蜃表示願意結友互助,我胡彥青也終於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至於“天地人神鬼”中的天禽與神聽,如果我仍舊能夠讓他們倒戈效力的話,我甚至認為我都有可能在不遠的將來重整鎮河宗,也算多少可以告慰一下我們胡家先祖的在天之靈!

    想到這裏,我自然是主動伸手與地蜃握了握,很是真誠地表示朋友之間以利交者、利盡則散,以色交者、色衰則疏,以貌交者、久之則膩,隻有以真以誠以善以義相交,才會友情如酒、愈陳愈香!

    聽我這麽一說,程爽與甄愛民均是深感認同與讚歎!

    當我們幾個終於打了輛車迴到家時,我爸神色很是複雜地主動提到了耿忠義那個老怪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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