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直抬頭瞧著那個崖洞,冰雪聰明的燕采寧就對我說你是不是想要進去看看呀,如果想要進去的話,明天我們找個繩索軟梯過來再說吧。

    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正如燕采寧所說的那樣,我們來的時候又沒有帶著繩子啥的,我根本沒有辦法現在就上去,所以我隻好點了點頭。

    黃慧兒聽說明天我們還要再來。她也連忙表示明天她也會再來這個地方的......

    在迴去的路上我在漸漸想開了,心裏麵也是越來越高興--雖然我搞不清這裏麵究竟是怎麽迴事,但爺爺的老煙袋鍋子能夠出現在這個地方說明他老人家極有可能還在人世!

    再加上今天又見識了鎮河宗“天地人神鬼五仙六怪”中的“地蜃”,甚至有可能讓他反出鎮河宗。我感到雖然幕後好像有什麽神秘力量在指引著我一般,但情況卻是越來越好。

    迴到原來的那個院子,紅臉漢子與一些年輕的男男女女像迎接凱旋的英雄一般熱情而又充滿尊重地圍了上來。

    紅臉漢子感激而又慚愧地表示自己太魯莽,這次真是非常感謝小胡兄弟,小胡兄弟不但幫我們讓鎮河宗的“人皮”現出了原形,而且還破了“地蜃”的幻境等等。

    其他人也都是紛紛誇讚表示感謝,並說派了十多個小夥子下山去找我們都沒找到,現在酒席已經備好,就趕快洗洗上座吧。

    菜是土雞土鴨、山珍野味、還有從後山水潭裏打撈上來的魚蝦和兩隻好大的甲魚,極是豐盛;酒水方麵雖然不是什麽茅台五糧液,但他們自釀的竹筒酒很是醇厚好喝。

    更重要的是盡管我推讓再三卻仍舊被他們恭敬客氣而又十分堅決地請到了上位就座,他們在旁邊則是熱情地勸酒布菜。

    席間談到我打算明天再去那道斷崖的時候,唐純武(也就是那個紅臉漢子)馬上爽快地表示,今天晚上一定給我準備結實的長軟梯,不耽誤我明天上午用......

    這場酒一下子喝了近兩個小時,等到酒足飯飽出來的時候,燕采寧早就在外麵等我了。

    燕采寧趁著別人不注意靠近我以後小聲對我說讓我趕快衝下涼,她待會兒洗衣服時順便幫我把換下來的衣服一塊洗了。

    “謝謝你啊采寧,采寧你,你真漂亮!”

    見燕采寧居然表示願意替我洗衣服,而且在月光下蠻腰細細、芳臀翹挺的燕采寧顯得更加曼妙窈窕、清麗可人,我感到剛才喝的酒真是有勁兒,身

    上竟然熱了起來。

    燕采寧瞧了瞧我的眼神,或許是發現了什麽吧,她居然再次像受驚的小鹿一樣扭身就跑,連幫我洗衣服的事兒也不提了......

    第二天早晨燕采寧在陪著我一塊跑步的時候,燕采寧提醒我說,彥青你如果不怕累的話,我們兩個幹脆下山跑一趟,你也好順便往家打個電話問問你們《族譜》上是不是真的有胡鏡若這個人。

    “我隻能說這真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咱倆想的全一樣,我正打算先往家打電話問問呢,走吧采寧,這就開跑!”

    我衝著燕采寧伸了伸大拇指,兩個人一塊並肩朝山下跑了起來......

    往家打電話的時候,我並沒有提到爺爺用了好幾十年的那杆老煙袋鍋子--畢竟大清早的提起那件事兒,肯定會讓我爸坐臥不安沒有心思做生意的。

    我隻是說我在雲南哀牢山發現了一座古墓,墓碑上寫的是恩師胡鏡若之墓,而我記得咱家的《族譜》上麵好像也有“胡鏡若”這個名字,想要讓老爸再查一下確認確認。

    我爸最關心的是我的安全問題,至於我問的事兒老爸他在電話裏直接就告訴我說,《族譜》上是有個先祖叫胡鎮平、字鏡若,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彥青你別管那麽多,好好注意著點兒,早些迴來就行。

    聽老爸這樣一說,我強力克製著自己努力保持平靜,然後要我爸務必查一下《族譜》,我要知道具體準確的情況。

    或許是老爸好久沒有見到我的緣故,所以盡管是大清早的老爸他也沒有說什麽,而是放下電話大約三四分鍾的工夫就告訴了我準確的結果。

    老爸說他查了下《族譜》,大明洪武年間確實有個名叫鎮平字鏡若的先祖,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後來被流放到蠻夷之地去了......

    放下電話,我把情況對燕采寧一講,燕采寧那雙明淨如水的美眸瞬間亮晶晶的。

    燕采寧告訴我說,古人的“名”是小時候由父輩所取,以供長輩或尊者稱唿;但“字”則是弱冠之年而取,以供平輩、晚輩或其他人稱唿。

    舉例來說,三國名將關羽,他的同僚朋友等都會叫他“雲長”而不是“關羽”,就是因為名為長輩尊者所叫,字是朋友晚輩所稱。

    “沒有想到采寧你不但身手功夫極好,還懂得這麽多古代的知識呢。”

    聽燕采寧解釋了一下,我衝著燕采寧樹了樹大拇指,心裏麵很是高興:燕

    采寧不但清麗漂亮身材好,而且是文武雙全,確實是挺優秀挺少見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麽漂亮優秀的姑娘是我胡彥青未來的媳婦......

    從山下跑迴那所院子的時候,紅臉漢子唐純武還真是帶來了一大捆的軟梯,說這是他全部用新繩連夜趕做出來的,有三十多米長呢。

    我自然是趕快表示感謝,然後就與燕采寧、唐純武以及幾個年輕力壯身手好的小夥子一塊朝那道斷崖趕去。

    到了昨天去過的斷崖之處,唐純武讓幾個年輕人在下麵招唿著以免有其他意外情況出現,他與燕采寧一塊躍上斷崖進了那個崖洞,很快就把軟梯給放了下來。

    下麵兩個小夥子幫我扶著軟梯避免軟梯蕩來晃去的,我就攀著軟梯慢慢地也鑽了進去。

    進了那個崖洞以後我才發現,原來黃慧兒早就已經在這洞裏麵等著我們了--怪不得這一路上沒有見到她呢。

    這個崖洞洞門不大但裏麵卻是相當地寬闊而且很是奇怪,巨大的石棺前麵橫著一方祭台,祭台的上麵擺放著香爐與靈牌神位等物--正中間的香爐微微有些傾斜,那道靈牌上麵更是積滿了塵埃。

    我進洞以後剛剛大致掃視了一圈還沒有來得及細看,黃慧兒就小聲提醒我說,這具石棺裏麵是空的,而且棺材蓋子好像早就已經被人打開過。

    “棺材已經被人打開過了?”我皺了皺眉頭,不知道這究竟是“摸金校尉”們幹的還是有其他什麽問題。

    我首先瞧了瞧那個靈牌,發現中間幾個字模模糊糊好像刻的是“恩師胡公諱鏡若之位”,但左右兩邊的小字卻因灰塵的緣故看不清楚。

    為了確認一下安葬在這裏的胡氏先人究竟是不是我家《族譜》上的“胡鏡若”,我隻好掏出手帕將那塊靈牌擦拭幹淨。

    拭去灰塵以後,靈牌上麵的字十分清楚,最左邊是“陽上弟子耿忠義奉祀”幾個小字,最右邊刻的則是“大明永樂癸巳年庚申月”。

    看到最右邊的那列小字我就已經明白了,這個崖洞裏麵安葬的就是我家《族譜》上所記的胡鏡若--同名同姓同是大明時代的人,而且我爸說那位先祖正好因故被流放到了蠻夷之地。

    既然是我胡家先祖,我立即伸出雙手恭恭敬敬地將有些傾斜的香爐給扶正,然後跪在祭台前麵叩拜了幾下。

    讓我們幾個絕對沒有想到的是,我剛剛叩拜完畢還沒有站起身來,裏麵的那具龐大的

    石棺竟然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聽起來讓人牙酸的那種。

    我條件反射一般跳了起來心裏麵極是驚恐,不知道笨重的石棺怎麽可能會自己發出響聲。

    與此同時燕采寧已經握刀在手護在了我的前麵,並且小聲告訴我不要害怕。

    唐純武倒也挺仗義的,他不但沒有轉身就跑反而又往前衝了幾步嚴陣以待地戒備著。

    隻有黃慧兒絲毫沒有懼怕之色、很是好奇地叫了起來:“咦,這棺材下麵還有一個洞哎!”

    有燕采寧和唐純武就在前麵,我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順著黃慧兒的叫聲探身一看,那具石棺竟然慢慢地朝後退了過去,原來安放石棺的位置真的出現了一個黑漆漆、陰森森的洞口。

    心思縝密細膩的燕采寧正好帶有手電筒,打開以後往下一照,隻見下麵居然有道窄窄的、看上去隻有一尺多寬的石階斜著向下湮沒在黑暗之中。

    “原來這具棺材下麵設有機關!”唐純武怔了一下不敢大意,提醒我和燕采寧小心點兒。

    不過,既然我不是強行打開而是因為我出於尊重尊敬而意外打開了這裏的機關,我冷靜下來以後認為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所以我略一思索就決定沿著這條一尺多寬的石階下去瞧個究竟。

    燕采寧毫不猶豫地表示陪著我一塊下去,唐純武與黃慧兒也都沒有異議--畢竟這個石棺下的洞口不是我們野蠻打開的。

    小心翼翼地沿著窄窄而陡峭的石階往下走不多遠,一幅巨大的壁畫和幾列繁體漢字就出現在了雪亮的手電筒光柱下麵。

    我隻是稍稍瞥了一眼那幅壁畫就感到極度的震驚與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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