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空虛大佬加更8/13】


    推著這滿滿一大車將近兩百斤的東西下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肯定推不動。


    但好在陳陽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他可是進化了的男人!


    迴到村子裏的時候,太陽雖然西斜了,可那些坐在空地上扯八卦的閑散人士尚未舍得迴家。


    一個個全都坐在平地上的石頭堆中,或者坐在村長堆放在平地上的木頭上,正意氣風發的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陳陽呢?怎麽好像還沒從山裏迴來?你們有看到他嗎?”


    “對哦,奇怪了,我早上在這裏坐了一個早上,中午吃了飯又出來坐了,一直沒看到他從山裏迴來。”


    “嗬嗬,我估計是在山裏偷懶睡著了。”


    “有可能,之前那誰不就是騙家裏人說進山幹活,結果在山裏睡著了嘛,等天黑了才醒過來,哈哈哈。”


    這話剛說完,陳陽的身影便出現了。


    出現在眾人視線裏的,不僅僅有陳陽的身影,還有堆高的獨輪車。


    那車上像是有兩大捆木柴,還有兩三包東西......


    看著收獲如此豐盛的陳陽,剛剛說陳陽偷懶的幾個懶漢都僵硬了笑容。


    一個頭發蒼白的老太太坐在石頭上,看著陳陽走近,便高聲問道:“陳陽,你這蛇皮袋裏裝的什麽東西呀。”


    陳陽望了老奶奶一眼,很是客氣的笑道:“沒什麽,隻是山胡椒而已。”


    “三包都是山胡椒嗎?”老太太詫異道,“你一天就摘了這麽多山胡椒?”


    要知道,村裏大部人進山摘山胡椒,一天也就能摘三四十斤而已,少的隻有十幾二十斤。


    陳陽微微搖了一下腦袋,笑道:“不是啊,有一包是草藥,我家的狗被五步蛇咬了,我抓點藥迴來給它吃。”


    “那摘了兩包山胡椒也不少了呢。”另一個駝背的老頭子感歎道,“別人摘兩天山胡椒都未必有你摘一天這麽多。”


    “就是啊,不僅摘了兩包山胡椒,還砍了兩捆柴呢。”


    “如果個個都像陳陽這麽努力,那咱們村早就脫貧致富了。”


    說這些話的,都是老人,與懶漢們無關。


    雖然他們之前也被懶漢們洗腦,覺得陳陽可能有些懶,但這會兒看見事實並非如此的情況下,他們並不會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


    相比之下,懶漢們就差勁多了。


    看到陳陽空手進山的時候吧,覺得他是做做樣子。沒看到他迴來的情況下,又說他肯定是在山裏偷懶睡覺。


    可等陳陽真從山裏滿載而歸的時候,一個個又屁都不放一個,隻是全程尬笑臉。


    陳陽也沒搭理他們,跟老人家們聊了幾句,就趕緊推著獨輪車迴家去。


    看著陳陽遠走的背影,有個老人家說道:“以前都說陳陽懶,我看一點兒也不懶。愣是被人造謠的而已。”


    “這年頭啊,再好的人,也有人說他壞。”


    四叔正在院子裏秤花生,小乾躺在嬰兒床裏,嬰兒床擺放在院子中。


    院門口站著來賣花生的幾個阿姨,有本村的,也有其他村子的。


    幾人看見陳陽迴來了,便紛紛同他打招唿。


    陳陽笑嗬嗬的迴應之後,就把木柴放在院門外,把三包東西放在院子裏,獨輪車推入後院之中。


    看著地上的三大包東西,有個阿姨很是好奇的上前摸了摸,結果隔著蛇皮袋摸到一個條狀的,軟軟的東西,很是奇怪。


    禁不住好奇心,就把紮在蛇皮袋上的藤蔓解下,往裏看去。


    “啊。”阿姨尖叫一聲,向後跳去,滿臉驚恐之色。


    “怎麽了?”旁人問道。


    阿姨指著蛇皮袋,額頭冒著密汗:“好大一條蛇。”


    一說到蛇,眾人都跟著膽顫。


    雖然有些人會大言不慚的說,蛇沒什麽好怕的,隻要這樣那樣再這樣那樣,就可以輕易抓住了。


    可這話不是屁話嗎?


    就好比一個籃球運動員說投籃很容易一樣,你覺得容易且不害怕的事情,在他人看來,未必就容易且不害怕了。


    這些阿姨雖然都是農村婦女,可誰還不是從一個小女孩走過來的?心裏對於某些特定的毒物怪物心裏肯定會由始至終的保留著恐懼感。


    就好比一個老男人,不管他到了多少歲,都會喜歡年輕的小姑娘一樣。


    有些東西是天生自帶的,時間很難改變。


    再看那阿姨一頭冷汗麵色驚惶的樣子,便可以猜到,蛇皮袋裏的蛇肯定很駭人。


    幾個阿姨連連後退幾步,遠遠避開蛇皮袋。


    四叔見狀,毫不猶豫的上前抓過蛇皮袋口子,麵不改色的往裏看去,冷笑道:“不就是一條五步蛇嘛,你們至於嚇成這樣?”


    看到四叔麵色沉穩,幾個稍稍年輕一點的阿姨都露出了星星眼,很是欣賞的看著他。


    陳陽走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就忍不住打趣道:“你們看到沒有?我四叔能幹又膽大,長得還帥,雖然老實了點,但絕對顧家。”


    這話說得,好像老娘們都看上了你四叔似的。


    幾個女人收迴星星眼,怪嗔的看著陳陽。


    有個阿姨問道:“陳陽啊,你沒事抓條蛇迴來嚇人幹什麽?”


    “就是,讓你進山砍柴,你光顧著抓蛇了是不是?”


    “冤枉啊。”陳陽摸了摸趴在地上的大山,指著它的屁股說道,“你們看看它的屁股,都被咬成這樣了。不是我想抓蛇,是蛇要吃我們。”


    幾人聚焦目光看向狗子的屁股,還真是隱隱約約看見了傷口。隻不過傷口被一些草藥遮蓋,看得不是很真切。


    不過看那渾圓的屁股腫得跟豬屁股似的,應該是被咬了沒錯。


    有個阿姨走過來,怪可憐的看著大山問道:“它是被什麽蛇咬傷的?”


    “五步蛇。”


    一聽五步蛇,還站在院門口的幾個阿姨連連爭著往後跑,離蛇皮袋越遠越好。


    四叔見她們一個個‘花容失色’,便說道:“這條蛇已經被打死了。”


    “被打死了嗎?”幾個阿姨麵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直到看見四叔把一條已經沒了腦袋的花蛇從蛇皮袋裏拿出來,才紛紛鬆了一口氣。


    有人問道:“陳陽,你的狗被五步蛇咬了,你不送它去醫院嗎?”


    “咱們本地的醫院不會給狗打針的。”一個阿姨說道,“之前我兒子被蛇咬了,去鎮上打針,醫生說沒藥水,讓我兒子去縣裏打針,更不用說狗了。”


    “那怎麽辦?”另一個阿姨皺著眉頭問道。


    她已經連續來賣了好幾天花生了,每天來到陳陽家裏都能看見這條黃色的小土狗。


    雖然小土狗跟她不親,但從沒聽它兇過一聲,就覺得這小狗其實還挺可愛的。


    可誰知,這才幾天呐,這狗子就被毒蛇給咬了,而且還沒有辦法打針。


    “那你這條狗不是死定了嗎?”阿姨很是心疼的問道。


    “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旁人說道,“人被蛇咬了都會死,狗被蛇咬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會的。”陳陽拍了拍大山的腦瓜子,笑道,“你們放心好了,我已經給它敷了藥,再給它熬幾天藥水喝就沒事了。”


    “哪有這麽神奇的事情?”阿姨們不相信。


    “就是嘛,打針不及時都會死呢,你就用草藥,能治好它嗎?”


    “我看也不行。雖然說山裏的草藥挺多的,但藥效比起醫院裏的藥水,還是差太多了。去打針不及時都會死,用草藥肯定治不好。”


    “嗯,對,我也這麽覺得,你要是不想讓它死的話,你還是趕緊想辦法把它送醫院去吧。縣裏的醫院不行,就送去市裏的,再不行,去省會也可以。”


    陳陽:......


    大山:......


    如果依照阿姨們的說法,非得靠著藥水救命的話,估計大山還沒跟主人上到高速路,就得死翹翹了。


    陳陽笑道:“你們放心好了,大山不會有事的。它屁股現在已經消腫很多了,精神也好了很多,這就證明,我給它的藥沒用錯。”


    雖然阿姨們還想再勸陳陽,可陳陽都這麽說了,她們也不能再說什麽。


    畢竟這是陳陽的事。而且,患者是一條狗,又不是一個人。


    如果患者是個人,她們還能把他罵醒,說他不珍惜人命什麽的。


    可這患者是條狗啊。難道她們要罵他不珍惜狗命麽?


    阿姨們走後,四叔問道:“小陽,這條蛇怎麽處理?”


    陳陽已經洗澡出來,穿著幹淨的衣服,抱著小乾坐在院子裏。


    他看了一眼悶悶不樂的大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五步蛇,嘿嘿笑道:“還能怎麽辦?一部分紅燒,一部分清湯。我給三個爺爺打電話,喊他們來吃蛇羹。”


    在華南地區,五步蛇自古以來就備受重視。


    初中時學過一篇課文,叫做《捕蛇者說》,上麵就有寫到: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齧人,無禦之者。然得而臘之以為餌,可以已大風、攣、瘺、癘,去死肌,殺三蟲。其始太醫以王命聚之,歲賦其二;募有能捕之者,當其租入。永之人爭奔走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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