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你是查詢拜訪組的葉同誌嗎?”葉宇心中一動,道:“是的,我就是葉宇。”男人道:“我知道你們在查詢拜訪實驗中學亂收費的事情,我手上有件工具,可能對你們有幫忙。”


    葉宇道:“好的,那謝謝你了,請問怎麽樣才可以見到你。”對主並沒有立即迴答,沉吟有三四分鍾,葉宇並沒有吹,耐心地期待。終於對方說話了:“那看小說.v.請到好,一個小時後,我們在湖濱北路的重慶火鍋店見麵。”


    王有福看葉宇接了個德律風後,心情好了許多,不解地問道:“那個德律風誰打的啊?”葉宇長長地籲了口氣,道:“有福,我們猜對了。”在實驗中學這件事情,他的推斷全憑料想,這個料想可能是對的,也可能是錯的,機率各占50%。如今看來,他的運氣不錯。


    一個小時後,湖濱北路重慶火鍋館。葉宇已經在裏麵等了十幾分鍾,德律風中那個人還沒有來。中午很少人吃火鍋,整個店裏隻有廖廖幾個人。葉宇心裏禁不住想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就在他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有一個瘦瘦高高,穿戴西裝,打著領帶,年紀在二十七八左右的青年走了過來。他眼睛掃了一下四周,道:“你就是查詢拜訪局的葉宇同誌?”


    葉宇看了一下對方,問道:寫“就是你要見我?”青年點了頷首,道:“不錯。”


    雖然對方可能幫到自己,可是葉宇等了十幾分鍾,心裏還是有些不爽,略有不悅道:“你好像樣遲到了。”


    青年道:“其實我早來了,不過我沒有進來就是了,究竟結果我對你不是那麽了解,所以要確定一下沒有危險在進來。”葉宇哦了一聲,心中了然,站起身來,道:“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態度向你報歉。”


    青年搖了搖頭,道:“不消,其實我還要奉求你將謝建加抓起來,繩之以法。”葉宇道:“隻要他觸犯了刑律,一定難逃製裁的。你說你有工具要給我?”


    青年嗯了一聲,從隨身的黑包裏拿出三本帳本,道:“這是實驗中學三年來支出的帳本,你看一下。”葉宇隻稍微看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便竄了上來。在帳本上,實驗中學三年來的支出記得明明白白。2008年8月26日,收到新生捐助費,每人6000塊,人數1008人,共計6048000塊,2008月9月30日,收取複習資料費,每人388元,人數5048個,共計199年2月4日……三年來,實驗中學除國家規定的正常費用外,還巧立名目,額外違規收起學生諸多費用,諸如飲水費用,電費,管理費,寄車費……堪稱是花樣百出。


    瘋狂的斂財之後,即是侈奢的銷費的。2009年4月30日,建校長辦公室共計費用89年8月3日,學校領導法國旅遊費共計103萬元……


    “校長辦公室建了85萬?這是什麽辦公室啊?怕是美國總統的辦公到都沒有高級到那個境界吧?”葉宇看了一眼青年,問道:“你怎麽會有實驗學校的帳本?”


    青年道:“我是實驗中學的會計徐明輝。”葉宇哦了一聲,問道:“那封舉報信是你寫的?”


    徐明輝臉色一變,一會兒後道:“不錯。”


    葉宇問道:“你為什麽要將這帳本給我呢?”徐明輝道:“我感覺你跟以前那些拿了錢,走走形式的查詢拜訪員不一樣。”


    “據我所知,實驗中學的老師待遇很好,所以我查詢拜訪時,很多老師都不肯配合我們,說出學校學校亂收費的事情,你可以掌管學校的帳本,地位應該不低,為什麽要幫我?”


    徐明輝的臉上露出很哀思臉色:“因為我要報仇。”


    “報仇?”


    “嗯,我要謝建加那畜牲付出代價。”徐明輝咬牙切齒,臉上的肌肉因為痛恨而糾結著,看起來頗為猙獰:“就是謝建加害死了我的女朋友。”一段心酸的往事從徐明輝的嘴裏慢慢道出。


    徐明輝的女朋友叫向雅麗,長得年輕漂亮。三年前兩人師範大學結業後,被分派到雲溪縣教書。實驗中學的福利在教育界有目共睹的,哪個教師不想到實驗中學教書。向雅麗的爸爸是實驗中學校長謝建加的老同學,有了這層關係,徐明光跟向雅麗便到了實驗中學教書。兩位剛踏出校門的青年正為優越的工作歡喜時,卻不知道禍根就此埋下。


    那是2007年9月28日,那時已經開學了,由於父親生病,徐明輝請假在家照顧父親。那天下午下課時,謝建加找到向雅麗說‘新學期剛開始,校內的老師想聚一聚’。向雅麗不疑有它,便如約來到酒店。說是教師聚會,其實也隻有三個人。一個是謝建加,一個是學校的總務處長,另一個是教育局的一位主任。三人一個勁地向向雅麗灌酒,雅麗的酒量原本就不可,不一會兒便醉了。醉了之後,那三個畜牲便將雅麗給……說到這裏時,徐明輝眼裏悲淚盈眶,“後來雅麗不堪痛苦,便跳河了。為什麽啊?她才二十八歲啊?嗚嗚……”因為壓抑太久的緣故,徐明輝趴在桌上嚎嚎大哭起來。


    徐明輝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敲打在葉宇的心頭,做為一個旁觀者,他聽了這個故事後,心情哀痛不已,何況是自己的愛人。他可以理解徐明輝的痛苦。在這之前,在向雅麗心中,謝建加可能都是一個溫厚慈和的長者。可是這個她很是尊敬的尊長突然間向她亮出獰牙,什麽叫生命不克不及承受之痛苦?也許向雅麗就是吧?


    二十八歲,何等年輕的一條生命,就那樣沒有了?


    葉宇深深地歎了口氣。


    良久之後,徐明輝站了起來,拭失落了臉上的淚水,道:“起初我也不知雅麗的死跟謝建加有關,隻是有一次我跟黃總務利益喝酒時,他喝醉酒,不小心說漏出來的,那時我才知道。也許是心中有愧,幾年來,謝建加對我很好。三年前學校的會計到了退休的年紀,那時我在大學進修過會計的課程,便由我頂上了會計的工作。由於我做事規矩,在我有意的表示下,我對謝建加忠心耿耿。慢慢的,謝建加做什麽事情就不再瞞我了。前天,總務處長叫我將帳本銷失落,我就知道我替雅麗報仇的機會來了。”


    葉宇道:“你安心,隻要你說得的是真的,謝建加絕對逃加不了法令的製裁,這是我對你的包管。”


    ………………………………………………………………………………………………


    2009年9月18日,雲溪局教育局第八次常務會議,跟往常一樣,會上說得最多的是常務副局長向福全,而局裏的一把手規矩在中間的位置上,喝著茶。不過,除正在侃侃而談的副局長向福全外,所有人都覺得今天的李局長有些詭異。這純粹是一種熟悉後的自然反應。


    “……好了,今天關於省教育廳00號文件的精神就講到這裏,各位迴去後要好好體會。現在散……”向福全的‘會’字還沒有說出來時,李向陽大聲地道:“大家稍等一下,我這裏有份工具要給大家念一下。”


    向福全眉頭微皺,臉上掛著一縷因為李向陽搶斷他的話的怒意:“老李,這都散會了,你要念什麽工具啊?”說話的時候,他故意看了手表。


    李向陽的臉上雲淡風輕,帶著一絲笑意,自在地說:“隻擔誤大家幾分鍾的時間罷了。”向福全眉頭全皺了起來,道:“好吧,老李我時間很急,你快點吧。”他在局裏雖然是一言九鼎,但在公開場合,他還是要給李向陽這位名譽上的一把手幾分麵子。


    向福全的親信見自己的老大都坐下了,也跟著坐在原位。局裏一些個中立的,或者李係的人馬都做了迴來。眾人坐下後,李向陽便開始念了:“2008年8月26日,收到新生捐助費,每人6000塊,人數1008人,共計6048000塊,2008月9月30日,收取複習資料費,每人388元,人數5048個,共計199年2月4日收取寒假作業費用,每本15元,人數5048人,共計75720元……”


    聽了這些後,向福全臉色一變,平日紅潤的臉上多了幾分慘白,光滑的額頭冒出一串冷汗,他道:“老李,現在是常務會議,你念他人的帳本做什麽?”


    李向陽道:“老向你稍安勿臊,等一下就知道了?”


    全縣的一百五十三學校傍邊,也隻有實驗中學才造得出這麽牛b的帳原本。上麵有帳目十條有九條半跟他脫不了幹係的。向福全心中前所未有的不安起來,他站起身來道:“老李,我去一下洗手間。”


    “現在我說一下帳本上的支出,2007年7月30日,校長辦公室翻新,共計費用385000萬,2008年2月15日,學校領導澳大利亞十日遊,共計費用103000元……”


    雖出了辦公室,可是李向陽那難聽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向福全越聽心中越是不安,他忙打開手機,手機上有三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謝建加打來的。現在他自顧不瑕,哪有空理他。他緊撥了個號碼:“表哥,我碰到了點麻煩,你獲救我。”


    ……


    獲得了肯定的迴答,向福全才安心地迴到會議室。


    “同誌們,你們知道我剛才念的帳本是誰的嗎?是實驗中學的啊。我們雲溪縣的明星學校啊!其中有幾多條違規的,我想我就不消再說了吧。瘋狂的斂財,侈奢的浪費,學校竟然成為某些人斂財的平台了。這讓蒼生怎麽看待我們,讓上麵的領導怎麽看待我們的教育局啊。建加隻是一個校長,他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膽量?又是誰給他的膽量……“說話的時候,李向陽的眼睛在予會人員的臉上一個個的掃過,包含向福全在內,沒有一個人敢跟他對視的。


    李向陽很滿意這種情況,就在他要說什麽時,王芳走了近來,道:“李局,袁縣長的德律風。”李向陽一愣,站起身來,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向福全,走了出去。


    若放在以前,在場人的城市將眼睛投在王芳這個成熟的女人身體上,不過現在大家都沒有什麽心情了。


    李向陽足足有十分鍾,才重新迴到辦公室。迴到辦公室後,他隻單單地宣布了對實驗中學的懲罰,某些細心的人發現李局長迴來後,沒有再提起誰是謝建加背後那個人。


    上午常務會議的事情,下午的時候,便在整個教育局傳開了。葉宇簡直不敢相信對實驗中學的懲罰竟隻是口頭警告,責令他們退還所有收取的費用。


    收取費用的都已經被學校那幫渣仔浪費失落了,怎麽退還啊?這根本就是一個空頭支票。


    葉宇的腦海似乎胡曉強父親那張樸實黝紅的臉,耳邊似乎傳來了徐明輝嚎嚎的哭聲。他心中異常糾結,不可,這事得找李向陽說個明白。


    到李向陽辦公室的時候,李向陽正在舒服的泡著茶。見到葉宇,李向陽很溫和,帶著上司欣賞下屬的眼神指著旁邊的沙發,道:“哦,小葉來了,坐坐。“話落,親自替葉宇沏了一杯茶道:“這是我朋友從雲南帶迴來的普洱,不錯的,你試試,如果喜歡的話,等一下帶點迴去。”


    “你不覺得你該對我說點什麽嗎?”


    李向陽眉頭皺了起來,看著葉宇道:“你怎麽跟領導說話的?”


    “狗屁……”


    “你……”李向陽氣得臉色發青,不過隨即又迴複如常,像變臉似的。他歎了口氣,道:“你知道你在為早上措置實驗中學的事情生氣,其實我心裏何嚐不是想狠狠賞罰一下教育界內的那些個蛀蟲莠民……可是,你知道嗎?早上袁縣長給我打德律風了。”


    李向陽知道葉宇是一個伶俐人,所以他沒有多說。


    在這件事情上,李向陽感覺挺對不起葉宇的,心中所有的歉意都化了一聲重重的歎息。其實剛才他沒有將全部的話都對葉宇講。早上袁縣長找他,說隻要他放過向福全,他會將向福全調離教育局。在這件事情上,李向陽更多的是想如何板倒向福全,碼頭中學的事情隻是他對向福全的工具罷了,至於那些家長的事情,在他心裏隻是第二位。


    既然目的達到了,李向陽不想為了那些家長而獲咎在雲溪縣說一不二的袁縣長。


    葉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李向陽的辦公室走出來的。望著葉宇的背影,李向陽很想對葉宇說‘有時候政治就是妥協。’可是話到嘴邊,他終於沒有說出口。


    在這件事情上,他是向向福全妥協,不,是向袁縣長妥協了。


    看失魂落魄的葉宇,王有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葉宇,別喪氣了,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盡力了不是嗎?”葉宇卻搖了搖頭道:“不,事情還沒有完呢?”


    “葉宇,你想……”


    “我去找一個人,他一定可以幫我們。”


    十五分鍾後,葉宇來到了縣委大院一號大樓前。按了一下門鈴號,一分鍾後,楊素心來開門了。對葉宇,楊素心比較好感的:“葉宇,你怎麽來了?”幾天不見,楊素心並沒有什麽轉變,身件一件碎花休閑裙子的楊素心依然是那麽優雅。


    “阿姨,吳書記在嗎?”在雲溪縣裏,能抗衡袁縣長的,也隻有縣委書記吳羽峰了。


    “還沒有迴來呢?”


    葉宇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心說:“自己真是急糊塗了,現在三點多,吳書記怎麽會那麽快迴來呢?”楊素心又道:“你找老吳有事啊?”


    “我有一件事情要跟吳書記匯報一下。”


    “那你進來坐一下,等一下老吳就迴來了。”話落,葉宇便跟在楊素心進了一號大樓。空氣中,一陣淡淡的似蘭又似芳的香味在空氣中流動。


    走在後麵的葉宇貪婪地將香味吸進鼻子裏麵,那縷香味進到肚子後,化為一根細細的小草撩撥著葉宇的心田。他不由將眼睛放到了眼前這個漂亮的縣委書記夫人身上。


    書記夫人的身段很好,很完美,就像書上所說的‘增之一分則肥,減之一分則太瘦。’包裹在碎花裙裏的身體是婀娜無限,那香肩,那細腰,那tun部,那是那麽的優美,恰到好處,而她走的時候,小腿輕邁,輕盈的腰肢帶動著渾圓的tun部輕輕搖擺,劃出一陣優雅的波瀾。


    可能是在家裏的緣故,楊素心穿的裙子不是很厚,在葉宇有心的觀察下,他清楚地看到了書記夫人走動時,那圓滾挺翹,幾乎沒有下垂的tun部扭動時的軌跡。


    根據在師母,王芳等女人身上得來的經驗,葉宇可以肯定書記夫人的**一定很有彈性。


    走到客廳的時候,葉宇很自然地將眼睛從書記夫人的身體上移了迴來,目不斜視,正經得不克不及再正經了。因為在客廳裏麵,還有一個女人。


    在這裏隆重推薦一下我好朋友花俠的《大亨》,有號的朋友順便幫他收藏一下,在首頁的組榜單上。萬分感激。


    固然,別忘了去看看我的《官場豔史》風格一樣一樣的。


    這裏解釋一下為什麽這麽晚更新,早上我原本已經寫好了,,哪知道突然斷電了,沒有保存。重寫真的很辛苦,這一章就寫到現在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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