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孫子啥時候能夠出院？”吃過飯說話的時候，周氏問寒仁。
“看孩子們啥時候能夠醒過來，醫生說醒過來養上兩三天就可以，大概還要睡上兩天。”寒仁道。
“這麽久？”周氏不怎麽滿意，“那孩子們到底啥時候能醒啊？”
“這已經算短了，要是咱們不來醫院，再睡上七八天也有可能。”寒仁拿著醫院裏開的單子，看著上麵寫的東西，“這還是及時送過來治療，孩子才能沒事，就當作是給他們調養身子好了。”
“養身子為啥要在醫院？”周氏搖頭，“醫院裏條件不好，孩子不能好好休息，整天吵吵鬧鬧的還受罪，更別提你們每天過來照看，還耽誤上班掙錢。”孩子們住院哪一天不花錢，大人不出去掙錢怎麽行。
“姐夫那裏最近活不多，我隔幾天再去弄也行，不缺我一個。”會計就是年終算賬比較忙，平時還是很悠閑的，“我也趁著這個機會偷偷懶。”
寒仁嘴上笑著說道，心裏歎氣，有些舍不得一天五十塊錢的工資。
“最近還叫沒事？”寒智搖頭，“廠子裏剛剛來了一批木工活，買家催的比較急，著急要走呢。”大哥當個會計當然輕鬆，他可不行，最多再耽誤一天，不然隻怕完不成任務。
“廠子裏那麽多人，也不缺你們兩個。”周氏瞪著小兒子，“你們都走了，醫院裏誰來看著？”
寒智心裏歎氣，覺得有些頭疼。
他娘這人怎麽就是偏心呢！寒禮略微無語，將手裏的杯子放到一邊，“騰不出時間，不然活做不完。”
周氏眼裏冒火。不滿的看著他們。
“娘，不用了，讓三弟和四弟去吧。他們是真的有事，我一個人能夠應付。”寒仁開口勸說。弟弟有事，就不要強留他們，他一個人沒問題。
“你能什麽。”周氏嗬斥大兒子。
“我能照看好寒山他們，還有趙青在呢。”寒仁道。
“你媳婦能夠顧好自己就不錯了，我那裏還敢指望她照顧幾個孩子，她自己都病著呢。”周氏道。
寒仁：“……”
其實她的病都好了啊！
識時務的閉嘴。
“反正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周氏看著寒仁。“要是你弟弟他們都抽不出時間，我留下來陪你。”語氣強硬，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周氏在家裏已經想好，與其見不著麵擔心。還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
“娘。”寒義等人齊聲叫道。這不是擠兌他們兄弟幾個嗎？
周氏表情堅決，不容商量。
眾人把目光看向了寒老爺子，爹啊！您老倒是說句話啊，我娘可是七十多歲的人啊！
這不是添亂嗎？
“老婆子，你這不是給孩子們添亂嗎？”寒老爺子開口。“你說你這麽大的歲數，真的要留下來，老大還要擔心你。”
說的真對！
“咱們還是迴家吧，寒山幾個孩子要不了幾天就會出院，到時候迴家了你再去看。不是一樣嗎？”自己家裏折騰，來迴也就幾分鍾，不用擔心。
寒仁趕緊點頭，表示他爹說的對。
周氏略微動搖，“是這樣？”詢問的目光看向眾人。
寒嫣扒拉幾口飯，就在一旁看著，寒文，寒武也都保持沉默。
“我爹說的對。”寒仁立刻道。
多票對一票，周氏敗北，無奈被說服，心裏卻不怎麽樂意。
“那你得隨時告訴我情況，不能瞞著我。”周氏不放心要求道。
“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寒老爺子看表，已經一點半了，一頓飯吃了將近三個小時，真夠久的。
……
“咱們轉院吧。”寒仁突然出聲道，看著麵前仍然在沉睡中的兒子和女兒，目光隱藏擔憂，“換一家離家近一些的醫院吧。”
“當家的，你說啥？”趙青表情略驚訝。
寒仁遲疑一下，表情堅定道：“我是說咱們轉院吧。”他扭頭看著趙青，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醫生不是說了嗎，幾個孩子都沒有啥事，現在這樣子睡覺，他們是在自己好轉，過幾天就會醒過來，既然都是睡覺，在哪兒都一樣啊。”
他們兩個人都搭在醫院，家也顧不上，大兒子快要開學了，家裏的事情也不少，一直呆在醫院也不是事兒。
醫生可是保證過，他們家的孩子沒事，過幾天就醒過來，完全沒有問題。
趙青猶豫一下，在家裏和在醫院怎麽可能一樣，最起碼這裏有醫生守著，她心裏踏實，在家裏可沒有醫生守著，“當家的，你要是忙，你就去忙吧，我在這裏守著。”家裏兩個人不能都在這兒，她看著孩子們，當家的可以出去掙錢。
寒仁看著趙青，有些生氣，“瞎說，我是那種人嗎？把你一個人留在醫院，我怎麽放心，你也是大病了一場剛剛好，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晚上可不能留在醫院，不然身體會受不了。”寒仁話中帶著對趙青的擔憂。
趙青先是被孩子失蹤給嚇了一場，深夜找人淋雨後發燒，好不容易醒過來，緊接著又聽說小鬆山上有野獸，幾個孩子兇多吉少，直接躺了下去，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整個人就靠著一口氣撐著呢，身子也是虛的不行。
“當家的，今天晚上我不迴去了，我留在這裏值夜，守著幾個孩子，你迴去休息一晚上吧。”看著寒仁帶著蒼白的臉色，趙青略微心疼的道。
寒仁看著趙青雙眼的黑眼圈，聲音略微高了高，“你就別添亂了，你這個身體，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哪能熬夜照顧他們呢。”他要是真的把老婆留下來，到時候孩子們還沒有好。老婆再躺下，想一想就覺得糟心。
趙青眼中閃現淚光，這幾句話說的重了。讓她心裏頭不舒服，“當家的。你也太小看我了，這幾個孩子就是我的命，現在他們沒事，我的病也就好了，你別擔心。”
“那也不行，反正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寒仁堅持道。
趙青看著寒仁堅決的態度，也知道說服不了他。無奈的歎息，但是要她同意給幾個孩子轉院，她也不答應。
夫妻兩個人有些僵持。
寒仁想著這些年來夫妻兩個人還從來沒有紅過臉，妻子凡事都是讓著他。聽他的，到底心軟了。
“唉！”寒仁歎息一聲，看著趙青看過來的目光，退了一步，淡淡的道：“那咱們就再住幾天。等到三個孩子醒過來，就帶著他們迴家去調養。”反正也就是三兩天的時間，留下來就留下來。
房間裏恢複了安靜，正是午休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在睡覺。十幾個人的屋子裏，難得的沒有說話吵鬧的聲音。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之間，距離那次談話已經過去了三天，早早的吃過早飯，趙青再次來到了縣醫院。
“趙醫生，我們家孩子今天怎麽樣？”趙青看著例行過來巡視的趙醫生，目光中帶著某種期盼。
趙醫生表情微妙，停頓了一下，“讓我看看。”
趙青聽到這話，高興的讓開身子，寒仁同樣一臉期盼。
第三天啊！
醫生說的再過兩三天就會醒過來，就是今天吧！
想到孩子們馬上就會醒過來，恢複健康，簡直不能更加高興！
寒仁和趙青期待的站在病床旁邊，眼神專注的看著趙醫生，似乎隻要他開口，自家的孩子就會醒過來。
這幾天一直是這個姓趙的醫生過來，他們對他百分百相信。
“把儀器拿過來，我給他們檢查一下。”趙醫生扔下這句話，就衝著最裏麵的病床走去。
護士們聽到這話，立刻行動起來。
趙醫生走的很慢，如果可以，他今天其實不願意過來，你說啥，既然不願意過來，為啥還要來，趙醫生抹汗，說起來都是心酸淚啊！
主任家裏有事請假，天知道主任家裏的事兒有多大，居然提前三天就請好了假，正好就是今天，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啥事兒沒有，今天就一副天就快要要塌了的表情。
副主任老婆正好趕上今天生孩子，是的，你沒有聽錯，正好是今天，老婆生孩子，老公當然要陪著，院長大人隻好批假。
一把手，二把手都有事兒不能來，院長大人一看，沒辦法，趙醫生上吧，作為醫院這個科室的三把手，這時候當然要頂上。
趙醫生想著心事，恨不得這段路永遠走不到頭，可惜從門口到病床的距離實在不遠，即使趙醫生想要磨蹭，終於還是走到了病床前。
小護士已經把儀器都準備好，速度很快，服務周到。
趙醫生默默的在心裏埋怨了準備這些東西的護士，平時你們都慢騰騰的，今天怎麽做事這麽周到，我還想著磨蹭一會兒時間呢，你們就準備好了東西，簡直是連一個磨蹭的理由都不給我，真是殘忍。
無辜的小護士鼻子發癢，連忙用手捂住，這個時候可不能打噴嚏，忍住，忍住。
血壓正常，心跳正常，脈搏正常……隨著一切檢查結果出來，趙醫生額頭上冒汗，正常，正常，一切正常，可是唯一不正常的卻是……病人醒不過來。
尼瑪原本說的普通睡眠突然變成了不明原因的深度昏迷，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看著他旁邊瞪著大眼睛看著他的寒仁和趙青，趙醫生覺得腦門發疼。
這種情況，他應該怎麽說？
“看孩子們啥時候能夠醒過來，醫生說醒過來養上兩三天就可以，大概還要睡上兩天。”寒仁道。
“這麽久？”周氏不怎麽滿意，“那孩子們到底啥時候能醒啊？”
“這已經算短了，要是咱們不來醫院，再睡上七八天也有可能。”寒仁拿著醫院裏開的單子，看著上麵寫的東西，“這還是及時送過來治療，孩子才能沒事，就當作是給他們調養身子好了。”
“養身子為啥要在醫院？”周氏搖頭，“醫院裏條件不好，孩子不能好好休息，整天吵吵鬧鬧的還受罪，更別提你們每天過來照看，還耽誤上班掙錢。”孩子們住院哪一天不花錢，大人不出去掙錢怎麽行。
“姐夫那裏最近活不多，我隔幾天再去弄也行，不缺我一個。”會計就是年終算賬比較忙，平時還是很悠閑的，“我也趁著這個機會偷偷懶。”
寒仁嘴上笑著說道，心裏歎氣，有些舍不得一天五十塊錢的工資。
“最近還叫沒事？”寒智搖頭，“廠子裏剛剛來了一批木工活，買家催的比較急，著急要走呢。”大哥當個會計當然輕鬆，他可不行，最多再耽誤一天，不然隻怕完不成任務。
“廠子裏那麽多人，也不缺你們兩個。”周氏瞪著小兒子，“你們都走了，醫院裏誰來看著？”
寒智心裏歎氣，覺得有些頭疼。
他娘這人怎麽就是偏心呢！寒禮略微無語，將手裏的杯子放到一邊，“騰不出時間，不然活做不完。”
周氏眼裏冒火。不滿的看著他們。
“娘，不用了，讓三弟和四弟去吧。他們是真的有事，我一個人能夠應付。”寒仁開口勸說。弟弟有事，就不要強留他們，他一個人沒問題。
“你能什麽。”周氏嗬斥大兒子。
“我能照看好寒山他們，還有趙青在呢。”寒仁道。
“你媳婦能夠顧好自己就不錯了，我那裏還敢指望她照顧幾個孩子，她自己都病著呢。”周氏道。
寒仁：“……”
其實她的病都好了啊！
識時務的閉嘴。
“反正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周氏看著寒仁。“要是你弟弟他們都抽不出時間，我留下來陪你。”語氣強硬，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周氏在家裏已經想好，與其見不著麵擔心。還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
“娘。”寒義等人齊聲叫道。這不是擠兌他們兄弟幾個嗎？
周氏表情堅決，不容商量。
眾人把目光看向了寒老爺子，爹啊！您老倒是說句話啊，我娘可是七十多歲的人啊！
這不是添亂嗎？
“老婆子，你這不是給孩子們添亂嗎？”寒老爺子開口。“你說你這麽大的歲數，真的要留下來，老大還要擔心你。”
說的真對！
“咱們還是迴家吧，寒山幾個孩子要不了幾天就會出院，到時候迴家了你再去看。不是一樣嗎？”自己家裏折騰，來迴也就幾分鍾，不用擔心。
寒仁趕緊點頭，表示他爹說的對。
周氏略微動搖，“是這樣？”詢問的目光看向眾人。
寒嫣扒拉幾口飯，就在一旁看著，寒文，寒武也都保持沉默。
“我爹說的對。”寒仁立刻道。
多票對一票，周氏敗北，無奈被說服，心裏卻不怎麽樂意。
“那你得隨時告訴我情況，不能瞞著我。”周氏不放心要求道。
“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寒老爺子看表，已經一點半了，一頓飯吃了將近三個小時，真夠久的。
……
“咱們轉院吧。”寒仁突然出聲道，看著麵前仍然在沉睡中的兒子和女兒，目光隱藏擔憂，“換一家離家近一些的醫院吧。”
“當家的，你說啥？”趙青表情略驚訝。
寒仁遲疑一下，表情堅定道：“我是說咱們轉院吧。”他扭頭看著趙青，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醫生不是說了嗎，幾個孩子都沒有啥事，現在這樣子睡覺，他們是在自己好轉，過幾天就會醒過來，既然都是睡覺，在哪兒都一樣啊。”
他們兩個人都搭在醫院，家也顧不上，大兒子快要開學了，家裏的事情也不少，一直呆在醫院也不是事兒。
醫生可是保證過，他們家的孩子沒事，過幾天就醒過來，完全沒有問題。
趙青猶豫一下，在家裏和在醫院怎麽可能一樣，最起碼這裏有醫生守著，她心裏踏實，在家裏可沒有醫生守著，“當家的，你要是忙，你就去忙吧，我在這裏守著。”家裏兩個人不能都在這兒，她看著孩子們，當家的可以出去掙錢。
寒仁看著趙青，有些生氣，“瞎說，我是那種人嗎？把你一個人留在醫院，我怎麽放心，你也是大病了一場剛剛好，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晚上可不能留在醫院，不然身體會受不了。”寒仁話中帶著對趙青的擔憂。
趙青先是被孩子失蹤給嚇了一場，深夜找人淋雨後發燒，好不容易醒過來，緊接著又聽說小鬆山上有野獸，幾個孩子兇多吉少，直接躺了下去，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整個人就靠著一口氣撐著呢，身子也是虛的不行。
“當家的，今天晚上我不迴去了，我留在這裏值夜，守著幾個孩子，你迴去休息一晚上吧。”看著寒仁帶著蒼白的臉色，趙青略微心疼的道。
寒仁看著趙青雙眼的黑眼圈，聲音略微高了高，“你就別添亂了，你這個身體，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哪能熬夜照顧他們呢。”他要是真的把老婆留下來，到時候孩子們還沒有好。老婆再躺下，想一想就覺得糟心。
趙青眼中閃現淚光，這幾句話說的重了。讓她心裏頭不舒服，“當家的。你也太小看我了，這幾個孩子就是我的命，現在他們沒事，我的病也就好了，你別擔心。”
“那也不行，反正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寒仁堅持道。
趙青看著寒仁堅決的態度，也知道說服不了他。無奈的歎息，但是要她同意給幾個孩子轉院，她也不答應。
夫妻兩個人有些僵持。
寒仁想著這些年來夫妻兩個人還從來沒有紅過臉，妻子凡事都是讓著他。聽他的，到底心軟了。
“唉！”寒仁歎息一聲，看著趙青看過來的目光，退了一步，淡淡的道：“那咱們就再住幾天。等到三個孩子醒過來，就帶著他們迴家去調養。”反正也就是三兩天的時間，留下來就留下來。
房間裏恢複了安靜，正是午休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在睡覺。十幾個人的屋子裏，難得的沒有說話吵鬧的聲音。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之間，距離那次談話已經過去了三天，早早的吃過早飯，趙青再次來到了縣醫院。
“趙醫生，我們家孩子今天怎麽樣？”趙青看著例行過來巡視的趙醫生，目光中帶著某種期盼。
趙醫生表情微妙，停頓了一下，“讓我看看。”
趙青聽到這話，高興的讓開身子，寒仁同樣一臉期盼。
第三天啊！
醫生說的再過兩三天就會醒過來，就是今天吧！
想到孩子們馬上就會醒過來，恢複健康，簡直不能更加高興！
寒仁和趙青期待的站在病床旁邊，眼神專注的看著趙醫生，似乎隻要他開口，自家的孩子就會醒過來。
這幾天一直是這個姓趙的醫生過來，他們對他百分百相信。
“把儀器拿過來，我給他們檢查一下。”趙醫生扔下這句話，就衝著最裏麵的病床走去。
護士們聽到這話，立刻行動起來。
趙醫生走的很慢，如果可以，他今天其實不願意過來，你說啥，既然不願意過來，為啥還要來，趙醫生抹汗，說起來都是心酸淚啊！
主任家裏有事請假，天知道主任家裏的事兒有多大，居然提前三天就請好了假，正好就是今天，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啥事兒沒有，今天就一副天就快要要塌了的表情。
副主任老婆正好趕上今天生孩子，是的，你沒有聽錯，正好是今天，老婆生孩子，老公當然要陪著，院長大人隻好批假。
一把手，二把手都有事兒不能來，院長大人一看，沒辦法，趙醫生上吧，作為醫院這個科室的三把手，這時候當然要頂上。
趙醫生想著心事，恨不得這段路永遠走不到頭，可惜從門口到病床的距離實在不遠，即使趙醫生想要磨蹭，終於還是走到了病床前。
小護士已經把儀器都準備好，速度很快，服務周到。
趙醫生默默的在心裏埋怨了準備這些東西的護士，平時你們都慢騰騰的，今天怎麽做事這麽周到，我還想著磨蹭一會兒時間呢，你們就準備好了東西，簡直是連一個磨蹭的理由都不給我，真是殘忍。
無辜的小護士鼻子發癢，連忙用手捂住，這個時候可不能打噴嚏，忍住，忍住。
血壓正常，心跳正常，脈搏正常……隨著一切檢查結果出來，趙醫生額頭上冒汗，正常，正常，一切正常，可是唯一不正常的卻是……病人醒不過來。
尼瑪原本說的普通睡眠突然變成了不明原因的深度昏迷，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看著他旁邊瞪著大眼睛看著他的寒仁和趙青，趙醫生覺得腦門發疼。
這種情況，他應該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