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翅海嬰獸受此重擊,吃痛狂叫,身軀向海中落去。

    林翼見此暗道不好,倘若此時任它入海,隻怕就再也難有機會斬殺此獸,而且在場的眾人都難逃被殺的命運。

    無奈其隻能在木板上一踏,身子再次向青翅海嬰獸下落出射出。

    隻見其身子猛然加速,縱身至兇獸身後,雙手抄起兇獸的長尾,臂膀筋骨龔起,體內真氣運轉如飛,周身氣血湧動,將兇獸長尾緊緊抓住。

    林翼大喝一聲,凝全身之氣血,拳意,真氣於雙臂,猛然向上一拉。兇獸原本準備入海的勢頭頓時被他一拉止住。

    一止住兇獸,林翼口中立馬大喊道:“前輩!”

    聲音還未落下,幾道迫空之聲傳來,就見兇獸身軀一陣搖擺,怪叫連連,雙眼處插著數支箭翎。

    林翼隨巨尾的擺動身子向上躍起,手中斷刀再現,一股古樸,肅殺之意自刀身發出。

    雙手持刀,斷刀再次暴漲丈餘刀罡,朝獸頸斬下。

    “哇.......哇....!"

    兇獸發出一道嬰啼聲,鮮血自頸部狂飆而出。

    但林翼畢竟功力不足,不能像其義父蚩武斬殺九尾裂焰龍一般,一下子就斷其獸頭。

    就在林翼準備再來一刀結果此獸之時,一旁的老者突然躍起,身子出現在林翼身旁。

    隻見老者順勢抓住林翼握刀的雙手,將卡在獸頸之中的斷刀刀柄,繞著它的脖頸朝下一旋,“喀嚓”一聲,登時將妖獸頭頸硬生生斬斷。

    獸頭一斷,老者伸手往斷開的獸頭用力一掏,一顆綠油油的珠子便出現在其手中。

    倆人身子隨之落在青翅海嬰獸的屍體之上。

    老者朝手中的珠子望了數眼,眼中幸喜之意一閃而過。

    可片刻後他卻將珠子遞給了林翼,道:“少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識,老朽敬佩萬分,可歎老朽確實老了。沒幫上少俠什麽忙!這顆獸珠乃兇獸一生修為所凝結,少俠請收好!”

    老者雖遞出獸珠,但眼中一閃而逝的一絲不舍,卻沒逃過林翼的雙眼。

    林翼伸手擋住老者遞過來的珠子,道:“前輩這是做什麽?若是沒有前輩出手,晚輩此刻早已成了那兇獸的腹中之食了,況且沒有前輩牽製住那兇獸,並在最後關頭斬殺兇獸,晚輩又怎麽能自在的站在這裏與前輩相談。這珠子與晚輩無用,還請前輩收起吧!”

    老者盯著林翼凝望片刻,似乎在考慮一般。

    片刻後才開口道:“既然少俠如此想讓,老夫若在推遲的話,便顯得僑情做作了!也罷!老夫邊厚顏收下此物。隻是那什麽救命之恩,少俠也莫再相提了!”

    老者說著便把手中的珠子收入腰間的錦袋之中。

    林翼見老者收下獸珠,也暗自鬆了口氣,他之所以非要把獸珠讓與老者,也是希望能以此報答老者的救命之恩。而老者這樣說自然是表明倆人間互不相欠。他收下獸珠,與林翼的救命之恩也一筆勾消!

    老者收好獸珠後向周圍望了望,見四周斷木漂浮,轉身對著林翼道:“我觀少俠乃是一人出海,現在少俠的船隻已碎,而海上有危機從叢,少俠要是不介意的話,不如就隨老夫東家的船一起過海,如何?”

    林翼此時心中也正醞釀此事,隻是尚不知如何開口,想不到老者競自己提出。

    他自然明白老者是怕其不好意思開口,所以率先提了出來!

    心中感激之餘,趕緊開口道:“晚輩也正有此意。那就多謝前輩成全。前輩莫要在稱晚輩為什麽少俠,晚輩林翼,前輩直唿晚輩姓名即可!”

    老者摸了摸下巴為數不多的小山羊胡道:“林翼!好名字,既然如此,你也別在前輩前輩的叫了,老夫吳天,在東家旗下做管家之職,你若不嫌棄的話,就稱唿老夫吳管家!”

    林翼正要開口迴應,卻見前方一艘龐大的龍舟之上便傳來一道聲音:“貴客到來,本宮未成遠迎,敬請見諒,本宮已在船上備好幾杯薄酒,還請貴客上船一敘!

    林翼一聽此聲,便知船上說話之人,年齡與自己相差無幾。

    因為其聲音中透露這一股氣,一股於自己一樣的朝陽之氣。

    微微清了清喉嚨,朗聲迴道:“如此在下就打擾了!”

    吳管家自船上話音一落,便朝林翼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林翼朝吳管家供了供手,兩人便縱身上了龍舟。

    一上龍舟,林翼便被眼前的奢侈設施驚住了,船板上鋪了層不知什麽動物毛皮製成的地毯。

    地毯成火紅之色,隱約有股溫暖之氣自毯中冒出。

    船的四周也都雕刻上各種各樣的兇禽猛獸,每隻獸鬥雕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似乎隨時都會破開船身飛去一般。

    而每處雕刻的上方都會鑲著一顆拳頭大小夜明珠。當當這數百顆夜明珠,就怕足於人讓林翼瀟灑的過上幾輩子子了。

    除去夜明珠,船身最耀眼的則是中央處的小亭,此亭不知采取和物所造,竟晶瑩剔透,閃閃發光。

    若是以前,林翼見到此情景,驚聲大叫,欣喜若狂。

    可現在,這些東西也值能讓其微微一愣罷了。

    船的兩邊站立著數十名黑甲侍衛,個個臉上無一絲表情,身體站的筆直,如被釘在船板之上一般,一看就是久經訓練的高手!

    這樣的人,一個倆個還好,若是一下上來數十個,就是林翼自己都不敢說能逃得身去。

    船中央的小亭裏站立著幾位絕色女子,每個手中都端著一個小盤,盤中擺著一個精製的小酒壺!

    中央處則立著一個少年,少年大概十四五歲,頭戴著一個紫金色的朝天冠,身穿著一身玄色長袍,手中提著把扇子。正微笑的打量著林翼!

    林翼雖被龍舟之上的豪華設施一時驚住,但畢竟現在的他亦非當日的少年,稍許就反應過來,朝著亭中的玄衣少年道:

    “在下林翼,多謝閣下收留,多有打擾,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玄衣少年微微的搖搖了頭,笑道:“林兄何必如此,我們既能在這茫茫大海上相遇即是緣分。林兄盡管在此安心住下便是,何談打擾之說!”

    這時,一旁的吳老開口道:“少宮主,我看林公子剛剛與兇獸搏殺,身上多處沾到了兇獸的血液,獸血腥味重又粘稠不堪,想必林公子此刻必不好受,還是先請林公子去清洗一翻,再一起把酒言歡不遲!”

    少年一聽,一拍額頭道:“對....對....對!是本宮疏忽了!”

    隨即向一旁的一位絕色女子吩咐道:“碧兒,你帶林兄前去梳洗一番,再去取幾套父親賜我的紫菱裳給林兄。好生伺候著!”

    林翼本想拒絕少年的好意,奈何身上衣裳確實已殘破不堪,無奈之下隻能道聲感謝!隨著那位叫碧兒的絕色女子向船中的樓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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