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祈笑著迴身,“作為被你砸的那一下的報酬,這張照片就送給我了。”


    雲朵無力地聳拉著腦袋,怎麽這樣嘛!


    房子裏燈光的光線略顯得暗沉,慕祈坐在那張大床上,將畫移到桌燈下,仔細地看著。看著


    畫上的女子錯愣的臉,男子得意的笑,他的心情驀然大好,唇角也勾起一個迷人的微笑。


    他用指腹摩挲著女子的臉,一遍遍地描繪著她的輪廓,不知疲倦。隻是,為什麽紙片上有一點一點黃色的汙漬?


    早晨,餐桌上。


    慕祈盯著吃早餐的雲朵,欲言又止。雲朵見他第三次想開口,又生生把話吞迴肚子裏,幹脆將筷子放下,看著他,“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慕祈一愣,才慢吞吞地說:“雲朵,今天雅麗要去做墮胎手術,你可以去陪陪她麽?”


    雲朵微微蹙了下眉,“什麽時候?”


    “沒空也行的。”觀察者雲朵的臉色,慕祈繼續說:“我會去陪她,不過還是希望有個女性陪著她,這件事她沒讓朋友知道,所以…。”


    “我了解,今天我要接待一個重要的顧客,大概中午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她什麽時候手術?”


    “嗯,你中午過去醫院,應該就差不多了。”慕祈見她答應了,笑眯眯地點頭。


    雲朵早上去公司安排好定飯店,接機等路程,中午就趕向醫院。


    “你們在哪?”


    “二層手術室前。”


    雲朵坐電梯上了二樓,拐過一個長廊,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雅麗,和靠著牆站著的慕祈。


    雅麗見了雲朵,微微扯出一絲笑容。雲朵徑直走過去,靠著她坐下來,“還好麽?”


    “嗯。”似乎不想多說什麽,雅麗也隻是輕輕地應了聲。


    雲朵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商場上的能言善辯在這裏一點作用都發揮不上。有時候,語言是多麽蒼白。


    周圍安靜下來,連空氣的流動似乎都變得有些沉悶。


    雅麗突然抬起頭,看著慕祈說:“慕祈,我有點渴了,你可以去幫我買點水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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