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惡心,非常惡心。


    他這副容貌,從小就受盡侮辱,他也曾經無盡地厭惡自己的容貌,可是他無法改變。


    小的時候,一些心理昏暗的宮女太監,想盡辦法要折磨他。


    他僥幸得逃過一兩次,可惜,有一次,他幾乎是被一個太監壓在了身下,他絕望地掙紮。


    這個時候才知道,他那微弱的力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他記得,那是他第一次掉眼淚,隻有一滴,深深地劃過臉頰。


    他幾乎是絕望了,所有的尊嚴,所有的一切。


    可在最後一刻,伏在他身上的太監卻不動了,他張開眼睛,隻看見太監瞪得大大的雙眼,恐懼的目光。


    推開他,他坐起身,迎著月光下,有一個頎長的身影,宛如天神。


    那個人,從來沒有露出臉,從頭到尾隻說了一句話。


    “我會教你武功,其餘的,都是你自己的造化。”


    所有之後的幾年,沒到半夜,他都會溜出來,和這個沉默的神秘人學武功,他的天分很高,幾乎是一點撥就懂。


    等他學有所長的時候,那個神秘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然後,他就被送來當質子。


    隻是,這件事,他從來沒有提過,就連祁雅言也沒有。


    ************


    “父皇……。”北玥蹭蹭蹭,蹭到北帝懷裏,手裏捏著糕點,往北帝嘴裏塞。


    “父皇,這個可是我親自下廚,給你做的糕點,你看好不好吃。”


    北帝眯著眼睛,眉眼彎了一下,劃了劃北玥的鼻子,“你的身高還不夠廚房的杜台高,你以為朕信你?”


    北玄冥在一旁笑道:“父皇,這次你還真錯了,糕點的確是北玥做的。”


    “你看。”他指著桌子上的幾個模樣不怎麽端正的糕點,“這些,可都是我們之前沒有見過的,不知道她怎麽想出來的。”


    北玥一一介紹,“這是三明治,這是披薩,這個是蛋糕,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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