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的帽子被拉了下來,一張俊臉露了出來,帶著微微的笑意。


    隻是仔細看,根本就是皮笑肉不笑的。


    “我不會和你合作的,你走吧。”


    如果她沒有看錯,昨天......她受刑的時候,曾經看到隱在角落裏,有一個衣角露出。


    而這個衣角,與他今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樣。


    心裏稍稍有那麽一點失落。


    畢竟也算是......一睜開眼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人吧。


    他就那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鞭打,被侮辱。


    “還是這麽倔強啊......。”歎了口氣,又笑,“難道,昨天的教訓還不夠麽?”


    蔣圓沒有迴答,而是挑了挑眉,“為什麽?”


    “為什麽?”聲音高了一度,男子笑著重複了一遍。


    “為什麽。”


    蔣圓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麽,是想問那天為何要刺偏,還是想問昨天為何不出手。


    可是她知道,一點意義都沒有,非親非故,為何要幫她。


    想了想,“不用說也行。”


    “皇後娘娘這麽聰明......又何需......我來說呢?”男子輕輕道:“再說,讓我把自己的壞事說出來,多傷心呀。”


    蔣圓閉上眼睛,唇邊勾起一絲極淡極淡的笑容。


    她明白的,其實想想就知道了不是麽。


    隻是難免有點失望。


    她以為他會不一樣一點的,沒想到和皇帝一樣,隻不過皇帝比他光明正大地多了。


    至少,祁軒左一早就告訴她他的目的。


    而他……卻是使了手段想讓她屈服。


    故意依照她的意思去刺殺裴古晴,卻又沒有取了裴古晴的性命,而是刺偏了一刀,好讓裴古晴留著一口氣來找她麻煩。


    然後,看著她被打入天牢,看著她被誣賴,然後……看著她被折磨,被鞭打。


    最終一個目的。


    不過是要她絕望,然後和他合作。


    自嘲地笑笑,蔣圓眼中半點光芒都沒有,語氣依然很虛弱。


    “你覺得你成功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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