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就被分手,你現在別來找我,別假惺惺的。”周悅幾乎奔潰的朝他吼。


    那天他突然說分手,她想問他原因何故,而他卻避而不見。


    後來她去外地讀大學,這事兒也就這樣不了了之,她以為過了這麽長時間已經撫平了傷口。


    可……心中疼痛的感覺在告訴她,沒有忘!


    蕭逸從未見她發過脾氣,她連說話一直都是很溫和清淡。


    被周悅擲在身上的項鏈掉在地上,蕭逸著急的彎下腰撿起,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還吹吹上麵或許並沒有的灰塵,惜若至寶。


    他看著斷裂掉的項鏈,心若死灰,大掌緊握住項鏈。


    猛的,蕭逸走到周悅跟前,他什麽也沒做,周悅卻像驚弓之鳥,掄起拳頭就給他一頓錘。


    似乎還不解氣,周悅一口咬在蕭逸的肩膀上,狠狠的,似乎要將這些年心裏憋著的恨都發泄出來。


    肩頭傳來刺痛,蕭逸站著一動不動,任由她咬,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周悅口中嚐到血腥味,這味道讓她奔潰的意誌清醒了一些。


    眼淚順著臉頰像決堤的洪水往外流,還咬著他的肩頭,但已經不再用力。


    齒間的腥甜沁透蕭逸的襯衫從周悅的嘴角流下,周悅已經茫然的忘記鬆口,就那般僵持的站著。


    蕭逸眼眶有些發熱,他緩緩的伸出手抱住她,“悅悅,對不起,是我小心眼。”


    周悅如夢初醒,突然睜開他,將他推開,轉身跑進房裏。


    砰的一聲房門在蕭逸的眼前關上。


    周悅靠在門板上,淚雨磅礴,身子漸漸的滑落在地板上。


    她現在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麽辦,原諒他嗎?


    曾經好多個夜晚,午夜夢迴的時候,都會夢見他朝她走來,笑著說,悅悅,我逗你玩的,我才舍不得跟你分手。


    這輩子我們都要在一起的,你迴到我身邊,我們永遠都不分離。


    那段日子,早晨清醒的時候,都會發現淚濕的枕頭。


    每日每夜的想,也不過是夢一場。


    蕭逸站在門口呆愣的看著房門許久,低頭看著手中的項鏈,一滴水珠滴在項鏈上,他小心翼翼的收好。


    蕭逸沒有離開,坐在沙發上坐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周悅頂著熊貓眼出來時見他坐在沙發上,沒有搭理他。


    顧自的做一鍋麵條,最後還是煎了兩個蛋。


    麵條端上桌的時候,蕭逸還是怔了一下,心裏五味雜陳。


    枯坐一晚,蕭逸四肢有些僵硬,但站起來,動動胳膊走到桌子前。


    *未合眼,口中無味。


    可還是將一碗麵條,兩個煎雞蛋吃完。


    周悅不曾抬頭看他一眼,也未言語一聲。


    周悅出去上班的時候,蕭逸還是沒忍住叫住已走到門口的周悅,“悅悅,給我一點時間證明。”


    解釋,他知道周悅不願聽。


    畢竟這一份解釋來的太遲,就算解釋明白或許也不是那個味道。


    周悅身形頓住,終是不言一語的離開。


    周悅坐地鐵的時候,赫然發現坐錯了方向。


    不讓自己去想,可還是想的無法自拔。


    待她到樂器坊,蕭曉著急的看著她問道,“悅悅,今天地鐵堵車麽?你晚了一個小時啊?”


    周悅也是*未眠,腦子有些遲鈍,“嗯,今天車太多,有些堵。”


    蕭曉嘴角抽抽,沒想到悅悅講冷笑話還真有一手。


    見周悅無精打采的樣子,蕭曉猜不準,哥哥是得手,還是搞砸。


    哎,哥哥前陣子對周悅的樣子,那個慕東延但凡對悅悅好一些些,悅悅都會覺得這是個絕世好男人。


    昨天七夕,想著楚驥寒那個家夥給的驚喜,蕭曉心中甜如蜜。


    周悅怕蕭曉再追問,便去忙活自己的。


    蕭曉便拿著手機給哥哥發短信問情況,收到的迴複就一個字,砸。


    蕭曉扶額。


    周悅接了一個大型的演唱活動,活動有很多大咖明星。


    周悅在後台細細的裝扮自己,她性子本來就清淡,見麵就簡單的打招唿,與他人並未有多交談。


    可她這樣卻被有心人說成清高。


    對於這流言周悅向來都是置之不理,自從一曲拿下金曲之後,新聞上雖沒她的緋聞。


    但私下裏其他的明星都在傳她被慕東延*。


    可這不是憑空來潮,一切皆因為當初慕東延帶她去參加的那場宴會,自是有諸多名流跟明星在場。


    “你看她多清傲,搞得自己真是清純玉女一樣,要不是被慕總*捧她,也不過是在小酒吧唱歌而已。”其中一個叫安迪的女星尖酸刻薄的跟另外幾個人說。


    有的人附和,也有的人沉默,畢竟人家紅,不管如何紅起來,那想必是有後台的。


    閉緊嘴巴不惹事為好。


    “哎,安迪你妒忌,你去爬人家慕總的*,人家也給你捧個金曲。”另外一個出道多年一直要紅不紅的女星接話。


    “切,我才不屑。”安迪鄙視的說。


    幾個女人都輕笑不語,眼中盡是嘲諷安迪之色。


    此時有幾個人進來,大家都識得是此次演出的導演。


    因為離演出還有一個小時,他特意過來找周悅。


    “周小姐,怎麽樣準備好了嗎?”導演對她滿是欣賞,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對周悅有所不同。


    “導演我已經準備好,您請坐。”周悅站起來在一邊搬一張凳子給導演坐。


    “不用,我一會還要忙,你好生準備,別緊張,啊。”


    “謝謝導演。”周悅有些不好意思。


    導演離去,這下化妝間炸鍋了,導演進來唯獨跟周悅說話,對其他女星都未曾言語。


    個個心中都有些不平。


    周悅也感覺出來氣氛的突變,這導演是來關照她的還是來害她的啊。


    安迪就心生不平,這周悅出道比她晚,如何也要尊稱她一聲前輩,在這麽多前輩麵前如此囂張還真是可惡。


    可她隻能在心中怨恨,不敢言語其表。


    周悅感覺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都要把她燒出個窟窿來,於是就借故去上洗手間。


    周悅現在還沒有請助理,一個人倒是輕鬆,她並沒上洗手間,而是找一處清淨的地方坐著,等開演的時候再進去。


    可是坐那裏,腦子裏就浮現出蕭逸的樣子,她煩的很。


    猛然想起,那會她還說過,夢想就是有天她站在台上唱歌,他坐在台下聽歌。


    她一抬眼低眸便能尋見他的身影。


    嘴角扯過一抹苦澀,周悅站起來,還是迴去吧,迎著他們羨慕妒忌恨的眼神也比坐在這裏滿腦子是他強。


    怕想的太多,一會都無法演出。


    周悅蹲在洗手間,突然聽見有聲響,當時也未想太多,等她上完出格子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腦袋被什麽罩住。


    手上的包包被人搶走,待她掀開頭上的黑套,追出去,門已經拉不開。


    周悅嚇得小心肝都在顫抖,拍著門板,用力的拉著門把,“開門,是誰。”


    哪個缺德的。


    周悅喊好一陣並未有人理,她有些絕望,喉嚨很幹澀,她的保持喉嚨,免得一會不能唱歌。


    包包被搶走,又把門鎖起來。


    周悅意識到,是故意有人算計她。


    搶走包包是不想她打電話求救,而鎖她在廁所,肯定是不想她參加演出。


    周悅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


    看來泡沫偶像劇看多了還是有些好處,一下子就分析出來事情的原尾。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怎麽出去?


    周悅觀察一下廁所的環境,發現連個氣窗都沒有,爬窗是沒可能。


    她拍了至少十分鍾門,都沒有人發現。


    她不知道,此時廁所外麵五米處的地方已經擺了廁所故障暫停使用的牌子。


    這裏廁所也不止這一處,有的人看見牌子大不了去別處。


    周悅盤算著,這可怎麽辦,演唱會那麽多人,應該會有人來上廁所。


    等她出去一定要查出這個人是誰,逮住非弄死她不可。


    周悅心裏恨恨的想,想起蕭曉說過要來看她演出,可現在還早,她應該不會這麽早來。


    這個人也是夠狡猾的,搶了她的包包還能讓人以為是被搶劫。


    周悅也無法,便用手拍著門,偶爾喊一聲有沒有人。


    如此過去半個小時,卻無人應答,周悅有些絕望,今天這些人都不用上廁所?


    她拍的手板發疼,有些紅腫起來,疼,便也不想拍。


    周悅靠在門板上失了主意。


    慕東延帶著侄子前來看演出,但因為後台人多,他不便去,所以就給周悅打電話。


    可是打了幾次都無人接聽,慕東延眉頭緊蹙,恐又怕她是在跟其他人聊天,沒聽見手機響。


    可心裏不放心,想去後台看看,但心裏有顧忌,怕周悅不高興,就壓下心中的念頭。


    安迪早就將周悅的手機調成靜音,本想把包包扔到草叢裏就算,可看著她的手機,眼中就閃過邪惡。


    正在翻看她有沒有跟什麽人*,存號慕東延的名字就打來電話。


    安迪嚇一跳,她不敢接,隨即任手機響,卻記下慕東延的號碼。


    或許以後能獲得一些好處。


    電話響了幾遍才停,安迪心中邪念。


    或許她能從慕東延口中套出些什麽。


    便發一條短信過去,“現在在跟朋友聊天,不方便接電話,可是我好想你。”


    安迪不知周悅迴如何稱唿慕東延,便就不稱唿,怕露出馬腳。


    慕東延看到短信的時候,先是鬆一口氣,最後一句話卻讓他皺眉。


    周悅今天怎麽了?


    她不可能會說這樣的話。


    慕東延心生警覺,會不會是她在暗示他什麽。


    這下慕東延可不管那麽多,直接牽著侄子去後台。


    他有些怒容的樣子讓後台的明星都沒言語,直接說她去廁所還沒迴來。


    慕東延直接離去,一個女星納悶的說,“今天找她的人還真多,剛走一個,又來一個,不過剛那個也是很帥。”


    “別花癡,沒你的份。”另外一個女星潑她一盆涼水。


    周悅此刻蹲在廁所裏,還好廁所不是很臭,不然她這輩子就要被臭死在廁所。


    那也真是夠丟人的。


    還好手腕上的手表沒被搶走,這會離演出不到二十分鍾。


    二郎神,天蓬元帥,猴哥,快來救救我啊。


    如果這一直沒人發現她丟了,她無法參加演出,肯定要被罵的狗血淋頭。


    以後哪個還敢找她演出。


    正在她絕望的時候,聽見外麵喊,“悅悅,悅悅。”


    周悅一聽有聲音,也沒細想是誰,立刻不顧已經拍紅腫的雙手使勁拍門,“我在女廁所裏,我在這裏。”


    蕭逸聽見她的聲音立刻朝女廁所走去,發現外麵被人用繩子捆起來。


    “悅悅,我來了,你別怕。”蕭逸著急的解繩子,可繩子打的死結,他解不開。


    “悅悅,你往後站一些,我踹開門。”蕭逸朝裏喊。


    “好。”周悅往後麵退了好幾步說,“我站好了,你踹吧。”


    救命恩人來拉,周悅感動的都快淚奔,一心想著出去,忘記辨聲音是誰。


    蕭逸對著門板就是一腳,砰的一聲。


    看到站在麵前的周悅,蕭逸衝過去抱住她,“悅悅,別怕,我在呢。”


    周悅也蒙住,沒想到會是他。


    原本也沒多害怕,可是被蕭逸這麽緊張的一問,心頭委屈湧上心頭,頓時就哭起來。


    “你怎麽才來。”周悅一邊抽泣一邊錘他肩膀。


    她拳頭正好落在被她咬的傷口上,傷口還未痊愈,蕭逸忍住疼。


    “別怕,別怕,沒事,乖,別哭。”蕭逸扶住她的肩膀,以唇吻去她的眼。


    慕東延趕到的時候就見兩人相擁在一起,心頭抽痛,他終是晚來一步。


    慕澤謙要向前被慕東延抱著離去。


    離去時還聽見周悅似撒嬌的言語,“你怎麽現在才來,我以為要臭死在這廁所裏。”


    “我的錯,我來慢了,迴家我跪方便麵。”蕭逸此話一出意識到不對,而話已出,覆水難收。


    周悅破涕為笑,“不許碎,碎了都吃掉。”


    “好,你說什麽是什麽。”蕭逸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先哄著她,此次她肯定嚇壞了。


    周悅此時也平靜下來,突然覺得他們兩現在的姿勢不對,就從他懷裏掙紮出來,“我要去準備演出。”


    說完逃似的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說,“謝謝。”而後又頓住,“我包包被人搶走了。”


    周悅知道蕭逸會處理,就給他一些線索,倒也放心的離去,隻是那臉頰燙的跟火燒似的。


    蕭逸也不去追她,環顧一下環境,深邃的眸子看一眼廁所門上的繩子。


    居然敢把她鎖在廁所,他定要她不得好死。


    蕭逸不想影響周悅的演出,這事兒便也沒驚動別人。


    他可不相信這是普通的搶劫,搶劫跑掉就好,還鎖起門做什麽。


    蕭逸走到監控室,調取這周圍的監控起初工作人員不給。


    他打了個電話,而後工作人員接到上麵的電話,就給他看。


    廁所那邊是沒有監控,可走廊這裏有,周悅走後,一個女人跟著出來。


    也是往廁所的方向,兩人在同一個地方消失。


    隨後見那個女人出來,蕭逸還看見她手上多出一個包包,他見周悅背過這個包,頓時心中一股怒氣升騰起來。


    畫麵轉換見她拿出周悅的手機翻看。


    蕭逸的眸色沉了沉,將這些監控畫麵拷貝一份就出去。


    而後演出的時候安迪就沒出演。


    不等演出結束,安迪為拉讚助跟各讚助傷發生關係的事情被爆出來,還有一些豔照。


    她的各種醜聞也被扒出來。


    連她偽造大學學曆也被扒的清清楚楚。


    安迪立刻就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時。


    那天周悅上台的時候,蕭逸就坐在第一排。


    她再上麵唱,他在下麵看。


    周悅偶然抬頭便能看見他,差點就唱錯音,之後眼神再也不敢往他的方向看。


    演出結束周悅的包包原封不動的找迴來,隻是她沒發現裏麵多了一條短信。


    那件事情之後,周悅怕發生同樣的事情,還是請了一個助理。


    不演出的時候,周悅就在樂器坊忙活。


    趙賢淑迴z城之後,蕭曉就每天都來樂器坊。


    “曉曉,你還是在家歇著,寶寶一天一天大起來,別累壞腰。”周悅把一些需要用到體力的東西都不給她幹。


    “沒事,我看些帳,你這樣輕鬆一些,你又要演出,又要管樂器坊,我可不想把你累壞。”因為懷孕,楚驥寒連廣告也不許她拍,一個人在家也怪無聊。


    “還是我家曉曉愛我,中午我讓小食堂給你燉了雞湯。”


    蕭曉眼睛發亮,“是阿姨從家裏捎過來的老母雞,哎呀,你給我的幾隻,還有兩三隻在家養著呢,你留著自己補補身子。”


    “二十多隻呢,不怕沒得吃。”周悅也是無奈,有同鄉開貨車來京都,母親就讓捎雞上來,現在她出名,那些人恨不得多巴結巴結她。


    蕭曉眼底閃過狡黠,裝作一臉為難的問道,“悅悅,我哥過兩天生日,你說我也第一次有哥哥,第一次我是想給他備個禮物。”


    蕭曉並未刻意看周悅,可餘光卻留意著她的表情。


    果然周悅麵色一僵,他生日不是還有一段時間麽?


    “我哪知道,你看著給他挑一個,貴的總沒錯。”周悅擺弄著手上的吉他,心裏卻在打鼓。


    思緒已經飄的很遠。


    “嗯,你說我哥也真是的突然之間的一點心裏準備都沒有,哪有人過公曆生日的,我都沒時間準備禮物。”蕭曉一臉哀怨的說,手上翻著的賬本也未動,一臉認真的想著要準備什麽禮物。


    周悅背脊僵直,“你說你哥是過公曆生日?”


    “對啊,媽說他一直都過公曆的。”蕭曉此時聯想到要給楚驥寒過生日的事兒。


    她以後也要準備一份特別的禮物,讓他開開心心的。


    周悅突然臉色蒼白,一手握緊拳,另一手包住拳頭。


    題外話:


    親親們求月票哦,最後兩天了哦!挨個麽麽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南心北往,總裁的隱婚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九月如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九月如歌並收藏南心北往,總裁的隱婚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