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心裏的怒焰已經燒到了極致,此時已經是忍無可忍,長腿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大掌一把揪住白利華胸口的衣服,不費吹灰之力一般拎起來,咬牙切齒間,雙目已經染成學色,緊握的拳頭高高舉起。


    白利華嚇的全身發抖,顧不得麵部傳來的疼痛,哆嗦著嘴皮子,“你你你,你敢打人,我要去告你。”


    自從楚驥寒說要告她,白利華就意識到,現在不管什麽事情都可以去警察局告。


    蕭逸嘴角一扯,“嗬,坐等警察上門。”


    話音剛落,重重的一拳砸過去。


    白利華哀嚎一聲摔在地上。


    周悅跟初曉都有些蒙住,看著白利華滿臉的血頓時傻眼。


    初曉捂住肚子,被白利華那腳上的高跟鞋踹的不輕。


    蕭逸狠厲的撇白利華一眼,迴身疾步朝初曉走去,他緊緊的抱住初曉。


    緊緊的,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畫風轉的太快,周悅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眼底閃過一絲難過。


    她們這是怎麽迴事?


    就算是為她的好朋友出頭,他這抱住初曉似乎過了些頭,周悅的心裏不知何時泛起一絲酸味。


    難道是這陣子他們見麵的次數多,蕭逸已經移情初曉?


    周悅心頭一震,不看眼前的兩人別開眼去。


    蕭逸緊抱著初曉,也不言語。


    初曉都快被他抱的喘不過氣來。


    “唔,蕭……蕭總,我快……喘不過氣了。”初曉都有些翻白眼。


    她這輩子沒被打死,別被他被抱死。


    蕭逸怔一下將她鬆開,雙手扶住初曉得肩膀,眼中都是擔心,“你沒事吧。”


    初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本來沒事,差點就被你抱的出事兒。


    氣順了,初曉咽一口唾沫,“沒事,就是肚子有點疼。”初曉伸手揉了揉被白利華踹的地方。


    蕭逸眼神移開,將她扶起。


    白利華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他捂住已經被打的跟豬頭似的臉,本想指著蕭逸罵,可是接收到他淩厲的眼神,硬是把話給咽了下去。


    “我要報警,告你們打人。”白利華哆嗦著拿著手機還真報警。


    初曉輕皺眉頭,“好,你報警,地上的小提琴是你砸的,正好把錢賠給我。”


    這些都是進口的樂器,價值不菲,被她砸碎一把,初曉的心都在滴血。


    現在學生多,樂器非常緊張。


    白利華怕蕭逸又過來揍她,緩緩的往門口挪去,還嘴硬,“你那隻眼睛看見是我砸的,別血口噴人。”


    初曉譏諷的笑笑,纖細的手指著牆上,“有監控,從你進來就被錄起來。”


    樂器坊本沒有裝監控,是楚驥寒叫人裝上的,本是怕有小偷。


    白利華心虛的縮縮脖子,然後撒腿就跑。


    “蕭總,今天謝謝你。”初曉有些不好意思。


    “她暫時不敢來了。”


    周悅別開眼不看蕭逸,轉身去繼續檢查樂器,可是心裏卻無法平靜。


    初曉知道文長慶已經沒再給白利華支持,所以她這是狗急跳牆。


    初曉站起來肚子上扯的有些疼,她想繼續做事,彎腰之間疼的厲害。


    周悅見她臉色不好,過去扶住她,“曉曉,上樓休息一下,我去幫你買點藥。”


    那鞋跟子很厲害,白利華也是發狠用盡全力踹的。


    “我抱你上去。”蕭逸說著就要抱她。


    初曉雙手擋在前麵,“蕭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在這裏坐會就好。”


    這要是讓楚驥寒知道那醋缸子翻了,她又有的苦頭吃。


    周悅訝異的看一眼蕭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那麽冷情的人。


    可轉念一想,他要如何關她什麽事情。


    去搬來凳子給初曉坐下,周悅繼續幹活。


    蕭逸站在那裏看著初曉。


    初曉被他看的耳根子發燙,嗬嗬的對著他傻笑兩聲,又不好意思趕人。


    無奈之下她假裝玩手機,然後給楚驥寒發條短信:驥寒,你來店裏接我一下。


    楚驥寒正在開會,收到信息眉頭緊蹙,抬腕看手表,現在還沒到飯點,怎麽會叫他去接?


    他這一蹙眉,可把下麵正在匯報的高管給嚇得腿軟。


    不會是對業績不滿意吧?


    楚驥寒跟alina耳語幾句然後就起身出去。


    會議室的人都麵麵相覷。


    出會議室,楚驥寒給初曉打去電話,“曉曉怎麽了?”


    他的聲音裏透著擔心,初曉心頭卻是一甜,“你有空嗎?我摔了一下,你送我去醫院。”


    初曉眼神悄悄的撇一眼蕭逸,我有男朋友的,你就別做出那些讓人誤會的事情。


    蕭逸眸色黯然,對於她的小心思輕挑眉。


    “你等著,我馬上來。”楚驥寒掛掉電話就去,心急如焚的趕到樂器坊。


    好好的怎麽會摔了,摔倒哪裏?眼中不?


    一路上楚驥寒滿腦子都是想的這些。


    看到他出現在樂器坊門口的時候,初曉就像看到觀世音菩薩出現一樣,感覺楚驥寒頭頂上都有一個光圈。


    這蕭逸就一直站在她的跟前,也不說話,她真的要被這種感覺折磨死。


    而且她看著周悅一直在檢查樂器,可是同一把吉他,她都檢查了五遍。


    她明明感覺的出來周悅跟蕭逸之間有事,現在怎麽轉變成這樣?


    楚驥寒看著她坐在凳子上,臉色不好,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打橫將她抱起,“曉,哪裏疼。”


    “肚子疼。”其實是頭疼,她就想快些脫離現在這種氣氛。


    這時楚驥寒看到她身後的牆上有血跡,眉頭緊皺,他掃一眼初曉好像沒哪裏流血,又看一眼周悅,這時才看到蕭逸站在旁邊。


    蕭逸看著楚驥寒的眸色深諳,緊抿著唇兩人都沒說話。


    楚驥寒心底暗忖這裏剛剛肯定發生過什麽事情。


    “我們去醫院。”


    “不了,驥寒,你送我到樓上的辦公室休息一下就好。”初曉雙手圈住他的脖子。


    “嗯。”


    同時也鬆了一口氣,等等,摔跤是怎麽摔倒肚子的?


    楚驥寒抱著她穩步上樓,輕柔的放在沙發上,掀開她的衣服,隻見她白希的肚皮上紫掉一塊。


    初曉也是心頭一驚,沒想到這麽嚴重。


    “你躺著,我去買點藥,嗯。”楚驥寒眼底的心疼泛起,眸色深諳。


    想到他在這裏裝過攝像頭,下去買藥時,在車上他便鏈接起來。


    快進的往後倒,然後畫麵上看到白利華出現,砸小提琴,然後蕭逸出現,揍了白利華,再然後緊緊的抱著初曉。


    楚驥寒心頭的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這個蕭逸對初曉得意圖現在已經太過明顯。


    他就是喜歡初曉。


    上次明明才迴去,結果第二天又來京都,現在幹脆不迴去。


    聽說他暫時都在這邊辦公,還有將總部搬來京都的打算。


    醉翁之意不在酒。


    楚驥寒握著手機的力道緊了幾分。


    買藥迴去,楚驥寒細心的給初曉擦上,“再多請那幾個員工,你就不用自己做事,在家做做老板娘,去晴姐那裏拍拍廣告……”


    楚驥寒頓一下,晴姐那裏也有個崔澤。


    初曉就知道他會吃醋,“等我當上ceo,我就坐辦公室,不用下來幹活。”


    楚驥寒撇她一眼,當ceo還不容易,隻要她說句話,立刻就給她做個公司。


    “初總,今晚有個飯局,賞臉嗎?”楚驥寒一秒入戲。


    初曉幹咳一聲,傲嬌的抬抬下巴,“楚總,合同上我公司利潤必須要六個百分點,否則不必談。”


    “初總,你表現好給你八個。”楚驥寒嘴角抿著笑,難得的跟她開玩笑。


    “十個百分點,我考慮一下。”


    “再送一個我,這個利潤可是百年難遇,初總你賺大發了。”他顏值搞,身材好,能賺錢。


    “勉強接受吧。”初曉上上下下的打量幾番楚驥寒。


    楚驥寒嘴角抽抽,還開起染坊了。


    初曉咯咯的笑的好不開心。


    ……


    雖然初曉及時的開發布會,挽迴公司的形象,但駱氏裏的股東還是有很多強烈要求換掉初曉。


    始終覺得她對公司的名譽還是造成很多損失。


    駱晴皮笑肉不笑的看下麵的股東分成兩派爭的麵紅耳赤。


    有的股東被家裏的老婆在耳邊吹枕邊風,說初曉得身世可憐,這些又不是她選擇的。


    現在都是知道初曉跟楚驥寒的事情,有很多都想巴結駱晴。


    但有的是另外一派,早就希望駱晴下台,現在恨不得鬧的很兇。


    初曉是楚驥寒的女人,駱晴要是辭退她,必然要得罪楚驥寒。


    駱晴嘴角扯過一抹無所謂,吵的她頭疼,從桌麵上拿過一份文件,“雖然初曉出現過負麵新聞,但是她及時澄清,公司的銷售業績不但沒有下滑,這幾天還比往常增長五個百分點。


    顧客都對初曉堅強,勇敢的生活態度很欣賞。


    給了不少人正麵的衝擊。


    所以初曉是不會辭退,以後所有的廣告都由她代言。”


    頓時會議室裏鴉雀無聲,一直反對的股東麵麵相覷。


    有些不可思議,形象受損,一般業績都會下滑的不忍直視,怎麽不跌反漲了呢?


    這有些不科學。


    “我隻看業績,員工的家務事我管不著,所有都別爭了,這幾天銷售數據比往常最好的時候漲五個百分點,試問誰能做到?


    如果誰能做到我就把初曉換掉。”


    駱晴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微微的往前傾。


    那些股東頓時都閉嘴,這個數據很難達到,他們誰也沒有把握做到。


    見他們都無話可說,駱晴嘴角扯過一抹笑意,“沒有異議的話,那這件事情就翻篇。”


    駱晴站起來率先出辦公室。


    前幾天她給初曉打過電話,讓她在家休息一陣子。


    當時她也擔心過業績會下滑,現在公司股東對她虎視眈眈的。


    還好初曉沒有讓她失望。


    駱晴一邊迴辦公室一邊給初曉打電話。


    “喂,初曉有空喝杯咖啡嗎?”


    初曉此時正在做樂器坊分店的企劃,接到電話還是去約定的咖啡廳。


    駱晴看到她的時候笑笑,待初曉坐下便問,“最近好些沒?”


    “謝謝晴姐,現在已經好多了。”心裏不在意了,也就沒什麽好難過的。


    “好吧,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最近堆積許多事情都等著你,有信心開工嗎?”駱晴眼底都是笑意。


    初曉跟楚家人吃飯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


    沒想到初曉跟楚驥寒能修成正果。


    初曉怔怔的看著她,一時不知做何反應,腦子裏就一個想法,駱晴這是還讓她做模特?


    見她疑惑,駱晴輕啜一口咖啡,“你不用有心裏壓力,這次的事情對公司的影響不大反而讓業績還上升,所以你放心的工作。”


    初曉訝異的張著嘴,她本來隻求業績別掉的爹媽都不認識,沒想到還上升。


    “嗯,我會好好工作的。”初曉眉笑顏開。


    初曉第二天就開始拍攝。


    看到送來的樣服,有十幾套。


    累,但是初曉做的很開心。


    拍攝的時候,崔澤沉默許久還是開口,“最近還好嗎?”


    娛樂圈裏最忌諱的就是醜聞。


    “謝謝崔先生,我最近挺好的。”在那裏傷痕曬在陽光下被所有人熟知時,初曉在麵對他們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在。


    “嗯。”崔澤黑瞳看著她,眼裏有複雜的情緒,腦子裏是楚驥寒跟她求婚的畫麵。


    還有她在發布會時那種純淨,即便母親如此不公平的對待,她依舊沒有妒恨的心裏。


    她堅強,她勇敢。


    崔澤低眸看著她,紛嫩的唇隻要他微微的低頭就能啜住。


    喉結上下滾動,咽一口唾沫,崔澤的手鬼使神差的就扶上初曉的腰。


    初曉背脊僵住,疑惑的抬眸看著崔澤。


    攝影師也微愣住,他們沒有設計這個拍攝動作啊。


    崔澤心頭怦怦的跳的劇烈,“這個姿勢試試。”他聲音有些沙啞。


    初曉眨一下眼睛,“哦。”一聲。


    以前他們也有臨時換姿勢的經曆,倒也沒有多想。


    拍攝完,中午崔澤請大家吃飯。


    拍攝組的工作人員永遠都是十三個人,其他是個人一組,初曉跟崔澤還有助理一桌。


    崔澤的話不多,平時都是讓助理代勞說。


    “初曉,我有個朋友很看好你的樂器坊,有意想投資,你要不要跟他談談。”崔澤說完夾一塊牛肉送進嘴裏,闔著嘴慢慢的嚼。


    “好啊。”初曉欣喜若狂。


    再有投資商,她可以再將樂器坊做大。


    現在她正在策劃開連鎖店的事兒。


    “嗯。”


    “崔先生,什麽時候可以跟他談。”


    “你安排。”


    “好。”初曉眸色低斂,“崔先生可以幫我約他嗎,約到,我這邊好安排。”


    “可以,明天給你電話。”崔澤雖然願意跟她說話,但還是惜字如金。


    助理看著崔澤,心中腹誹,他對初曉得事情可真上心。


    自己合約的事情都沒見他這麽上心過。


    助理的眼神跟x光似的來來迴迴在兩人之間掃。


    崔澤不會對初曉是有意思吧?


    聯想到最近發生的種種事情,助理的心中一驚。


    特別是楚什麽跟初曉求婚的報道出來。


    崔澤當晚本來是要參加一個節目,突然就臨時說不去了。


    助理更堅定崔澤喜歡初曉得事情。


    初曉的心情非常好,現在看著崔澤的時候他就是一個金光閃閃的大元寶。


    而且這個大元寶還往她口袋裏飛。


    晚上迴家的時候初曉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周悅。


    初曉坐在周悅的*上,雙眼放著光。


    周悅翻閱的書籍,情緒好像不高。


    初曉也發現她的不對勁,“悅悅,你這兩天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周悅翻書的手頓一下,“沒有不舒服。”她抬起頭勉強的扯過一抹笑。


    “笑的太假了,我們是不是好姐妹,有什麽事情你得跟我說。”


    周悅白她一眼,“被你跟楚驥寒虐的太狠了,在尋思要不要也找一個。”


    她本是隨口說的,但初曉卻放在了心上。


    現在他們身邊的人都很優秀,要是有合適的給她尋一個也不錯。


    ……


    那天被蕭逸打過之後白利華就不敢再去鬧事。


    眼看著明天就要開庭,她身上的錢也所剩無幾。


    但現在也不敢去找初曉,她真的有一種無路可走的感覺。


    她現在雖然沒有被拘留,但實際是出不了京都的,她被限製乘車,住旅館也隻有那一家敢收她。


    她心裏知道這是姓楚的幹的,但也無奈。


    晚上白利華輾轉難眠。


    第二天開庭的時候,她連個辯護的律師都沒有。


    她站在被告席上,原告席上是楚驥寒的十二名律師團代表。


    初曉甚至沒有去旁觀,要跟自己的母親對簿公堂,她還是有些傷感。


    開庭的時候白利華還在為自己狡辯,她說初曉跟文長慶的婚約是有理。


    還舉出家鄉的習俗。


    當今21世紀,習俗是可以有,但必須是要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


    律師團一共起訴白利華三條:


    第一,包辦婚姻。


    第二,對我當事人下藥,夥同文長慶侵犯未遂。


    第三,毀壞當世人名譽,進行人身攻擊。


    正在白利華狡辯的時候,有人給了白利華致命的一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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