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建勳本不是隨意能被人激將的人。偏偏這事情牽涉到沁兒。


    想起那時候,沁兒還是南心的時候,他因為不想因為一個女人破壞原本夫妻之間的關係,便想要找南心談一談楚峻北和顧展唯的事情。


    讓其知道其中的原委,知難而退。


    哪知道楚峻北開車追來阻止。


    那一通給鬧的,楚峻北都幹了些什麽事? 當時直接拿安全錘砸了他的車把人拽了下來。


    若不是關係網夠大,非得上報不可。


    更別提南心死了一年後,沁兒活了。


    這一年多,楚峻北就像失了心的人,其實做父母的也不忍,就等著時間衝淡一切,慢慢的,感情總會淡,總會放下。


    偏偏在楚峻北還沒有忘的時候,這人又出現了。


    如今馬賽那邊有半點動向楚峻北怕是也坐不住,以楚峻北的性子,隻怕比以前更激烈,隻是明麵上還沒表現得太過顯眼。


    時候未到罷了。


    自己的兒子,又怎麽會不了解。


    楚建勳拿起電話給孟有良秘書打過去,先詢問對方是否忙,不一陣,孟有良接過電話說“喂”的時候,楚建勳下意識的直了直身。


    京都的天空難有藍天白雲,窗外的樹葉兒上沒有陽光投來的反光,一如楚建勳此時的心情,全是霾。


    “孟先生,沒打擾到您吧。”雖然孟有良上次說過不要說敬語,但是楚建勳依然用了敬語。


    有時候,別人給了麵子,自己可不能隨時隨地的不識趣。


    孟有良那邊有皮鞋穿過空幽迴廊的聲音,他在邊走邊說話,跟楚建勳說話,用了很是平易近人的語氣,“欸,建勳,有事?”


    楚建勳想了一陣,孟有良時間寶貴,若是扯些有的沒的,對方也會覺得不達要害,不如直接說了,“想麻煩先生,能不能幫我緊急安排一個航線?”


    “哦?”孟有良那端腳步停了一下,航線?


    楚建勳要安排航線還會沒有關係?這種事情,以楚建勳在京中的勢力,哪需要來找他?


    不用楚建勳親自出麵,讓門生給機場那邊一個電話安排了就好。


    難道說,有什麽他能力範圍內不可操縱的事。


    孟有良瞬間蹙眉又展開,過了幾秒才又開始往前走,有門鎖轉動和關門聲傳來,男人的聲音沒了外界音色,變得安靜下來,“有急事?”


    “哎。”楚建勳歎了一聲,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手扣在窗台上,他有些顧慮。


    很不想因為這種私人原因去麻煩孟有良。


    但是如此近時間的航線調整,又是國際航線,表麵上沒什麽,實則非常麻煩。


    他也可以找自己的門生。


    可現在楚家還在複元階段,孟有良不可能一次性把其他派的人剪幹淨,這時候被人抓了把柄,指不定把門生給連累了。


    有時候蝴蝶效應說來就來,連累一個,到了關鍵時候就是連根拔起。


    他很怕出現一點這種狀況,楚家起碼還要低調兩年。


    如果孟有良點了頭,那就不一樣了。


    楚建勳心裏也知道,楚峻北必然思慮過才會讓他去找孟有良。


    楚建勳頓了兩秒,“您知道我兒媳去年的事情,沒了,但是......”


    孟有良適才淡“嗯”一聲,心裏突然放下了心,看來不是大事。


    他心裏清楚得很,靳南心沒有死。


    那個交通事故一出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太在意,還是太太跟他說起靳南心是楚峻北的太太,他才去留意了那個新聞。


    這種事情,他隻需要提點一下,馬上就會有人把原委說了。


    他不打聽,隻是覺得楚建勳很少動用關係來做這種私事,想必有難以言說的苦衷,隻要沒影響大局,他隻當是睜隻眼閉隻眼。


    不過為了這件事安排航線?孟有良靜靜聽下來。


    “那個車禍現場,是我做的,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兒媳精神狀況不好,她哥哥也同意用假死的現場來迷惑峻北。所以我們把兒媳送到國外。用了她以前的名字,李沁兒。”


    楚建勳一口氣說,覺得輕鬆了些,他也大概感覺得到孟有良興許早已知道實情。


    但交待還是要有的。


    孟有良馬上想到了“國際航線”幾個字,對楚建勳慮事的周全有了肯定,楚家現在低調得過份,也正和他的意,“峻北現在知道了?”


    楚建勳的情緒不高,甚至有些懨懨,“之前已經見到了,峻北現在跟著了魔似的,他就想把沁兒弄迴來,這是想盡辦法的耍手段,把闖闖也扔在了馬賽。


    剛剛闖闖電話打來,說沁兒生病了,峻北本來是明天的航線,他非要現在就走,我也不是慣他,是的確這一年多他過得也不容易。


    一個大男人,帶個孩子......


    我和他媽媽安排過很多次相親,他次次應付我們,沒有再娶的打算,其實我們也著急,峻北還年輕,就這麽認死理。


    哎,他脾氣就這樣,我真是沒辦法,把他逼急了,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想做個好父親。”


    孟有良點了支煙,他客套的說了一句,“我馬上讓人去打個招唿,這樣的事你自己也有關係可以動航線的。”


    “怕影響不太好,我是想如果孟先生為難,我就讓他再等一天。”


    孟有良佯裝生氣道,“建勳,你這是跟我客氣啊。峻北這件事情重要,而且很重要,峻北這孩子認死理,別讓他急了,你讓他直接聯係我秘書,航線馬上安排,立刻就走。”


    楚建勳連連道謝,深知又欠了孟有良一個人情。


    .........................................................................


    楚峻北很快收拾好行李,接到楚建勳的電話馬上就往機場趕,在上飛機前就跟闖闖說,要去樓下找前台阿姨,也就是媽媽的同事,讓他們幫一下忙。


    闖闖很聽話,自己就坐電梯下樓去找沁兒的同事。


    沁兒覺得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發高燒了,吃點退燒藥就能好的事兒,用不著那麽大驚小怪。


    同事也覺得吃點藥,多喝水就行。


    結果藥吃了,水喝了,可沒有休息好,高燒反複,同事問,她就說已經好了,再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夜裏沁兒怕自己的病傳染給闖闖,便抱著被子去外麵睡。


    睡不好,總是做夢,夢見闖闖掉到*下了,夢見闖闖在浴缸裏玩水淹著了,夢見闖闖被壞人抱走了,楚峻北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多次爬起來,迷迷糊糊的走進臥室給闖闖蓋被子。蓋了被子又去外廳睡。


    等楚峻北趕到酒店的時候,沁兒重感冒,高燒到40度。


    闖闖還睡在*上一動一動,楚峻北趕緊打了總台電話,問他們這裏有沒有醫生護理可以馬上叫過來的。


    如果沒有醫生可以過來,麻煩總台幫忙叫輛車,他要送沁兒去醫院。


    其實即便是重感冒,也不算什麽大病,但是楚峻北還是給嚇著了。


    闖闖從*上爬起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裏沒有媽媽,隻有一個他見過的前台阿姨。


    頓時心慌著要打電話找媽媽,給楚峻北打電話時候,一邊說話一邊哭,“爸爸,麻麻又不見了,她又不要我了!”


    哭得啊嗚啊嗚的。


    楚峻北這邊著急,那邊心酸。


    沒叫醒闖闖是孩子睡得太沉了,他便請了個人幫忙照看,獨自送了沁兒到醫院。


    沁兒這邊的*位剛剛弄好,闖闖又哭了。


    他又安慰孩子,讓護士照顧好沁兒,趕緊迴酒店去接孩子。


    坐在去醫院的車上,闖闖還在抽著小肩膀,楚峻北冷聲道,“沒出息!”


    “哼。”闖闖別過臉,小肩膀還在抽。


    “這種事情用得著哭嗎?”


    闖闖聲音大了些,不服氣,“又不係你麻麻不見了!”


    “頂嘴了是吧!”不是我媽,是我太太!


    闖闖知道自己有點理虧,是他睡著了,沒有照顧好媽媽,爸爸送媽媽去了醫院。


    不該再頂嘴,但要他承認自己沒出息是不可能的。


    楚峻北見闖闖已經沒了聲音,便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跟你計較,等會見著媽媽,不要哭,你一哭,她又著急。”


    闖闖見到沁兒何止不哭啊,一點聲音也沒有,乖乖的呆在房間裏。


    楚峻北讓闖闖離沁兒遠點,小孩子抵抗力弱,沁兒畢竟不是單純的發燒,而是重感冒,傳染起來小孩子頂不住。


    闖闖什麽都願意聽楚峻北的,隻要他不讓他離開這個房間就好了。


    沁兒看到楚峻北的時候,微有震驚,“你這麽快就迴來了?”


    楚峻北笑笑,給她兩個杯子翻倒著涼開水,“不想讓我來啊?”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是想我過來囉。”楚峻北勾著嘴角道。


    聽聽他那春風得意的聲音,還有那浪裏個浪的表情。


    沁兒也是醉了。


    真是受不了。


    闖闖覺得爸爸泡妞一點效率都沒有,直接買買買就好啦!


    隻知道說說說!


    闖闖不靠近沁兒,卻坐得遠遠的,老實的看著。


    看著沁兒被楚峻北*得張嘴結舌他就煩躁。


    沁兒喉嚨痛,燒退了些,她不與楚峻北說了,“藥呢?”


    “你先把這杯水喝了,我去給你弄點吃點,飯後吃藥。”


    沁兒不覺得燒到40度有多可怕,反正隻要降到38度,人能動,都不會覺得是什麽大病。


    楚峻北出去了,闖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舞著小腳甩啊甩的。


    “麻麻!你要快點好哦,這樣你就可以和我親親了。”闖闖小手撐在椅麵上,腳甩得更高。


    “我現在就可以迴去了,這又不是什麽大病。”


    “可是我爸爸好緊張你。”闖闖歎了聲氣,“真是無可救藥的緊張你。”


    闖闖自己說著並沒有肉麻的感覺,因為他還不太懂這是什麽意思,完全是周姨看電視裏的台詞。


    “噗!”沁兒喉嚨痛,不然她得大笑。


    .......................................................................


    迴到酒店的時候,楚峻北讓沁兒睡*上,他又讓客房服務拿了張*墊過來放在地上,他和闖闖睡。


    沁兒睜大眼睛,“你不自己開個房間睡嗎?”


    闖闖坐在地上的*墊邊,自己哼哧哼哧的脫褲子,“麻麻!不要這麽浪費錢哦,我們住一間就可以了,省下來的錢,可以給你買衣服哦。”


    闖闖脫好褲子,又脫衣服,脫完了疊好放在桌子上,穿著小*往衛生間跑,他要去洗澡。


    沁兒吃了藥,這時候已經有點困,但闖闖的話讓他睡不著。


    這間房她自己長年住,她住是不要錢的。


    楚峻北跑到馬賽來,開始還自己住個房間。


    現在倒好了,居然住到她房間裏來,還有臉教兒子說省錢。


    真是太不要臉了,也不像沒錢的人啊!


    楚峻北從行李箱裏把衣服拿出來掛進衣櫃裏,把空的行李箱放平裝進櫃子裏。


    又拿了他和闖闖的睡衣出來。


    “你別聽闖闖瞎說,我是怕你晚上反複發燒,闖闖要是又睡死了,沒人知道。


    再也不要重新燒到四十度了!


    我看你一直都覺得無所謂,其實高燒很危險的,有些人肺炎,腦炎,都跟發燒有關係。”


    楚峻北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闖闖的衣服往衛生間裏走,看也不看沁兒。


    沁兒覺得自己一定是生病憔悴了,不然他怎麽看也不看她?


    楚峻北挽 起袖子給兒子洗澡。


    闖闖用手抓 水,不亦樂乎,“爸爸,我感覺麻麻不太喜歡你,更喜歡我。”


    “女人口是心非,她隻是不好意思。”


    “不會的,她總是說你年齡大。”


    “她自以為自己小。”楚峻北不屑,拿著噴頭從頭上給闖闖淋下來。


    闖闖伸手抹著臉上的水,便再也不能張嘴好好說話了。


    楚峻北蹲下身洗闖闖的腳趾縫,“闖闖,以後爸爸要約媽媽出去吃飯什麽的,你能不能不要跟去?”


    闖闖委屈了,可憐相出來了,緊張得舌頭都捋不直了,“為醒麽?”


    “不太方便。”


    “方便的啊。”


    “總之就是不太方便。”


    “為醒麽不方便?”


    “因為我有時候需要跟媽媽單獨聊天。”


    “我讓你們聊的啊。”


    “.......”楚峻北從頭到腳又給闖闖清了一遍水,關了水龍頭,“有些話小孩子不能聽。”


    “我不聽啊。”


    “那你跟去看幹什麽。”


    “看你給媽媽買東西啊。”


    “那跟你有什麽關係?”


    “給媽媽買了,也要給我買的,我也要的。”


    “......”


    楚峻北給闖闖換上睡衣,讓他出去睡覺,自己又去洗澡。


    沁兒熬不住,吃了藥就困得不行,兩父子睡在地上的*墊上小聲說話,她一點聽的能力也沒有。


    “爸爸,不可以隻給媽媽買,不給闖闖買的。”


    楚峻北故意道,“你東西太多了,買那麽多也是浪費。”


    “可是我會長高耶。衣服,褲子,鞋子,都要換的耶。”


    “不是才買過?”


    “這邊的衣服很好看哦。”


    “你一個男子漢,哪需要那麽多衣服?”


    “我就是喜歡啊。”


    “你是臭美。”


    “我是香噴噴的美。”闖闖一邊玩手指,一邊跟楚峻北說話,說著說著,楚峻北就不理他了。


    他爬起來一看,爸爸睡著了。


    無聊的在*上翻了翻,翻到被麵上,也不知道何時,闖闖也睡著了。


    等闖闖 沒了動靜,楚峻北才起了身,把闖闖抱迴被子裏,去了裏麵臥室的大*上。


    沁兒睡得沉,大致是人不舒服,想咳嗽又醒不過來,楚峻北看著也急,便伸手用掌心揉著她的額麵,太陽穴。


    如此可以緩解她的不適。


    這不過是場小病,楚峻北卻鬧了一大場。


    她沒有再嚴重,也沒有因為他的到來感動。


    這種感覺挺挫敗的。


    他並不知道在沁兒不再被威脅的時候,居然對他不動心。


    楚峻北雖不是個濫情的人,但身邊從來不乏明示暗示,暗戀或追求他的人。


    到了沁兒這裏,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手心裏她額麵的溫度還有些燙,起身去箱子裏找了給闖闖帶的退熱貼。


    冰片的觸感貼在皮膚上,沁兒下意味的抖了一下,楚峻北掌手撫著她的臉,“乖,退熱的。”


    沁兒虛睜著眼,看到楚峻北就靠在她邊上。


    這個人活像很熟悉,她不記得了,但就是很熟悉。


    意識有些分不清,她往他身邊靠了靠,總覺得挨著他心都靜了。


    楚峻北僵了僵。


    前一分鍾還對自己的魅力深表懷疑,這時候自信心又開始爆表了。


    趁著沁兒睡著的時候,楚峻北在她的臉頰上沾了他的唇熱。


    中途替沁兒換了一次退熱貼,量了一次體溫,楚峻北便徹底睡了。


    第二天一早,是闖闖最先醒,他要上廁所。


    等他看見爸爸媽媽睡在一張*上,把他扔在地上睡的時候,小心髒便碎了。


    這一年他都是跟著爸爸睡,爸爸對他溫柔又包容,每天要講故事,可現在有了媽媽,爸爸就不跟他睡了。


    不跟他睡就算了,爸爸怎麽可以一個人和媽媽睡。


    闖闖不去尿尿了,他爬上大*往爸爸媽媽中間擠。


    楚峻北太累,聽到闖闖哼嘰的聲音根本不想起。


    閉著眼睛拍了拍闖闖的屁股,“去尿尿。”


    闖闖還是哼哼。


    沁兒因為生病,沒什麽精神,更不想動,能睡就不想睜眼睛。


    闖闖覺得自己被拋棄了,愈發的傷心。


    爸爸昨天還說不要帶他和媽媽吃飯,說不方便。


    還沒出去吃飯就不帶他了。


    委屈敏感脆弱的小心髒碎成了渣渣粉末,拚都拚不起來了,闖闖憋著一泡尿實在憋不住了,喊爸爸,爸爸也不理他,非要睡在媽媽身邊。


    於是闖闖鑽進被子裏,在楚峻北的邊上尿了一大泡晨尿。


    楚峻北隻覺得腰上熱乎乎的,濕噠噠的,怎麽好象還臭哄哄的?


    楚峻北從尿炕上醒來!跳下*時氣得臉都綠了!看到闖闖還一臉淚水,居然脫了褲子往他這邊尿!


    他尿了還有理了?


    “楚驥容!”楚峻北有潔癖,一身尿叫他真是接受不了!


    闖闖提起褲子站起來,一邊爬到沁兒身上往另外一邊翻,一邊抽著鼻子,委屈得像是被打了一般。


    沁兒這才醒過來,自己還感冒著,睜開眼睛看到闖闖 就嚇壞了,“闖闖,你快到外麵去,進來做什麽!快出去快出去!”


    沁兒是怕自己傳染給闖闖。


    闖闖這個小可憐已經沒有理智了,張嘴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委屈往*下爬,一邊爬,一邊看著沁兒。


    闖闖到了外廳還在哭,拿起昨天沒洗的髒衣服,抱在懷裏,就往門口走。


    楚峻北聽到哭聲不斷,還有開門的聲音,大步抬起就去追,“楚驥容!你想幹什麽!”


    闖闖的肩膀直抽,鼻子直抽,說話的聲音雖然委屈,卻也是大得直抽抽,“你們都不要我!都不喜歡我!我走就是了!”


    闖闖還光著腳,穿著睡衣,抱著髒衣服,站在門口壓開了門鎖,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癟著嘴。


    楚峻北揉著額麵,忍著自己的脾氣,“我什麽時候不喜歡你了!”


    沁兒已經跑到了門口,“闖闖?”


    闖闖“絕望,無助”的看著兩個大人,“失望”的搖頭,倔強又帶著撒嬌,“爸爸不要我挨著睡,麻麻要我走!我走就是了嘛......我到外麵去不惹 你們討厭就是了嘛.......”


    那傲嬌委屈的模樣,眼看著淚珠兒又要落下來了。


    沁兒看著闖闖這樣子,心絞痛都快要發作了,“闖闖,我哪有不要你啊?”


    “你和爸爸睡,都不和我睡,爸爸和你睡,也不和我睡。我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孩子。”闖闖耷著腦袋委屈。


    楚峻北嘴角僵了僵........


    沁兒一臉震驚,“我哪有跟你爸爸睡??”


    闖闖心中氣憤,“哼!你們一起睡的!爸爸等我睡著了,就去和你睡的!我親眼看見的!”


    沁兒瞪向楚峻北時,臉色鐵青!誰讓你來和我睡的!


    “那個,我沒睡!”楚峻北解釋道。


    “你撒謊!”


    “好吧,我睡了。”


    沁兒赤著的腳一跺 ,一耳光打在楚峻北的臉上,“臭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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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更了一千字,更新完畢,明天見哦。微博【九月如歌-】,以後若是微博名,頭像暫時不會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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