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劍,好鋒利的劍!”


    觀戰的人群中發出一聲聲的歡唿,雖然這一戰速度極快,大多數百姓都沒有看到唐樂天是怎麽出劍收劍的,可以說沒有任何觀賞性。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唐樂天報以歡唿。


    唐樂天順利晉級,可以等著接下來的戰鬥了。


    金骨境界本身就可以進入決賽,而不必去和那些低層次的武者浪費時間。


    戰勝了冬日,唐樂天已經能夠問鼎前六,再贏一場就是前三。


    最後還會有一場決賽。


    此時此刻,在一旁觀戰的金骨境界的武者們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他們自認為在唐樂天這麽快這麽鋒利的劍下,下場不會比冬日更好。


    能夠達到金骨境界的存在,每一個都相當自負,每一個來到這裏都是為了問鼎第一。


    他們不會輕易承認自己比不上別人。


    但見到了唐樂天的劍之後,他們都生出了不想和唐樂天爭鋒的念頭。


    如果唐樂天隻是強大,不管強大到什麽程度隻要他們能夠明刀明槍的和唐樂天進行一番爭鬥他們都不會避戰。


    唐樂天這件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足以秒殺他們,到了這種程度,他們恐怕連和唐樂天對碰一招的機會都沒有,這是一種叫人感到絕望再強大。


    這些人中屠大放大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唐樂天。


    他從未想過,唐樂天竟然會如此強大,原本屠大還覺得唐樂天或許是想要利用他,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什麽可利用的價值。


    並且這段時間中,屠大也聽到了一些關於趙家滅門的議論,從中他也隱隱感覺到趙家被大火焚成灰燼確實有的別樣的隱情。


    屠大此時越來越相信唐樂天的話。


    越相信唐樂天的話,屠大就越是冷靜,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對手將是多麽恐怖的存在。


    也知道想要報仇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


    所以在沒有掌握強大的權力和力量之前,他都要將仇恨埋藏在心底深處。


    雖然漸漸相信了唐樂天的話但是一個疑問又在屠大的心中升騰起來,唐樂天究竟為何要參與這趟渾水。


    要知道殺死屠二的如果真的是一位皇族的話,那麽唐樂天無緣無故的介入其中,等於也把自己放在了那個皇族的對立麵,如果不是有所圖謀的話,這絕對是一件非常不智的行為。


    一位金骨境界的武者登上擂台,開始抽簽,以決定他們下一個對手。


    所有的金骨境界武者都在凝視著唐樂天,他們的心中都在祈禱自己不要和唐樂天成為一組。


    很快抽簽完成,這些武者們捏碎手中的蠟丸,展開那文中的紙條。


    紙條上並沒有人名,隻有一二三三個數字。


    這三個數字都是成雙的,也就是說六顆蠟丸中有兩個一兩個二兩個三,抽中二的就是一組,抽中三的自然也是一組。


    唐樂天手中捏著的是一個二字,唐樂天將這個紙條展示給裁判武官。


    當即就有一位武者臉色變得漆黑難看。


    他抽中的也是二字。


    其他的一眾武者們一個個長籲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不管輸贏隻要不和唐樂天正麵交鋒,那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此時已經到了晌午十分,武試暫時停止,由官府送上飯菜,所有的武者席地而食。


    每人的飯菜都是相同的,數量管夠,隻要你能吃得下,哪怕是你要吃一座山,也有官府的人給你送到麵前。


    但這種時候大多數武者們周不會吃的太飽,那些圍觀的百姓則紛紛去周圍的飯館吃飯,一會迴家就餐,那些公子小姐們,這早有約會,此時正是他們唿朋喚友,溝通友誼的大好時機。


    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那麽幾十對兒才子佳人互相欣賞,芳心暗許。


    唐樂天正準備去用餐,這個時候一個麵白無須一身黑袍,滿臉謙卑笑容的宮人來到唐樂天身前,笑嗬嗬的道:“唐公子,我家大人想要見你,請隨我來!”


    唐樂天好奇的道:“請問你家大人是哪一位?”


    那宮人嗬嗬一笑道:“你見到了便知。”


    樂天雙目微微一眯,隨即笑道:“請帶路。”


    那宮人笑嗬嗬的躬身做了個請,隨後在前帶路,唐樂天則跟隨其後,心中琢磨著能夠邀邀請自己的人。


    這種時候,能夠有資格跑來邀請他的,無外乎就隻有兩方勢力,一方是老皇帝,一方是大皇子。


    想來不外乎就是提前招攬他,順便看看他識不識抬舉,同時也測試一下他的智商情商。


    從而對他做出一個全麵的判斷。


    當然,唐樂天並不認為他馬上就能見到太子亦或是皇帝,不管他表現的如何出眾,也依舊遠遠沒有達到直接麵見這兩者的地步。


    至於究竟投靠誰,對於唐總今天來說都不重要,誰給的待遇高唐樂天就投奔誰,畢竟在唐樂天的計劃之中,他這個身份不過是一個跳板,早晚會舍棄,畢竟這個身份有一個巨大的破綻,就是唐縣中的姐姐和姐夫。


    另外還有一點唐縣距離皇都實在是太近了,這段時間唐樂天也了解到,唐縣之中在京為官的竟然也有那麽兩三個。


    官場就是個人際交往的場所,彼此之間互相攀附,如果唐樂天這一次嶄露頭角,那麽那兩位唐縣在京為官的官員,肯定也會找到唐樂天。


    雙方隻要隨便聊幾句,唐樂天這個對唐縣沒有太多了解的家夥就會露餡。


    唐樂天現在隻是缺少一個身份,一個能夠接近高層人物,甚至接近皇族的身份。


    所以唐成究竟是加入太子一邊,還是加入老皇帝一邊,都是一件無所謂的事情。


    那位宮人引著唐樂天來到了一座高聳的建築前。


    這棟建築足有三十多米高,在這一片區域已經算是了最高的建築了,不過這棟建築一點也不奢華,相反極為簡陋,高高的牆壁上隻有小小的幾個窗戶,建築的頂端,也沒有飛簷走翹的房頂,遠遠看去更像是一個烽火台。


    建築上懸著一麵匾額——觀星樓。


    在這棟建築的門口矗立著五位戰將,目光冷漠,掃了一眼那位帶路的宮人便收迴了目光,默不作聲的緊守門戶。


    唐樂天隨著宮人走進觀星樓,隨後拾級而上,三十米的高樓光是爬樓梯,就要走上許久。  好在那位宮人也有些底子,腳步輕快,很快就帶著唐樂天登上了觀星樓頂。


    在這裏有一位須發皆白一身素袍的老者。


    這老者不怒自威,雖然眼含笑意,但卻給人一種猙獰之感。


    周圍還有幾位披甲的將軍,還有一個麵容陰鳩的中年男子。


    他們正在說話,唐樂天到來的時候,他們停下了口中的話題,齊齊凝視唐樂天。


    那老者上下打量唐樂天,隨即哈哈一笑道:“都說英雄出少年,你這娃兒確實非同尋常。”


    唐樂天也在打量著老者,老者身上的素袍左胸處繡著一隻白鶴。


    隨後唐樂天隱隱約約的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唐樂天這段時間在皇都之中對朝堂中的人物和關係著實下了一番力氣,雖然相對於這個時代的人物來說,唐樂天知道的依舊很少,但這不妨礙唐樂天對著老者的身份作出判斷。


    “吉鶴,吉太傅,是慶光邊過去六十年中最具傳奇色彩的人物。吉鶴原本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羊倌兒,每日裏的工作就是放羊,不過吉鶴這個羊倌兒和其他的羊倌兒不同。


    吉鶴總是驅趕羊群擺出各種各樣的軍陣,訓練這些羊去攻擊目標。


    吉鶴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放了十年的羊,忽然有一天,一位貴人看到了吉鶴訓練的羊群。


    這位貴人乃是當朝皇帝的妹妹舒蘭公主。


    當時一身尋常衣衫的舒蘭公主並不在意吉鶴卑微的身份,主動去吉鶴交談。


    很快舒蘭公主就發現這個羊倌兒竟然真有兩把刷子,雖然隻是紙上談兵,但卻將九邊之中的情形分析的頭頭是道。


    即便是舒蘭公主這樣掌握了許許多多關於朝堂的秘密的女子,竟然也被吉鶴搞得暈頭轉向。


    舒蘭公主和吉鶴聊了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舒蘭公主離開了。


    大約一個月後,吉鶴就進入了朝堂,從一個羊倌兒變成了一位營長。


    在慶光邊,營長乃是武職,一般都是由金骨境界的武者擔任。


    而吉鶴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甚至,他還不是一個普通人,他隻是一個羊倌兒,一個社會最底層的存在。


    這對於吉鶴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因為營中的戰士沒有一個願意聽從他的命令,無論他走到哪裏都備受別人的嘲笑。


    另外吉鶴所在的並不是正規軍,而是舒蘭公主的私軍。


    私底下有許多傳聞,都說吉鶴是長公主的麵首。


    背上這樣一個名聲,又是在軍中這樣的雄武之地,吉鶴所麵臨的挑戰堪稱地獄級別。


    甚至還吉鶴還先後遭遇了幾次襲擊,被打得鼻青臉腫,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誰下的手,畢竟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被那些武夫揍一拳,也不知道究竟是被誰打的。


    就是在這樣的境地之中,吉鶴的營長一幹就是五年。


    五年過去了,原本對即刻充滿敵視和鄙視的戰士們竟然開始對集合耳聽命從,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但此時的吉鶴依舊隻是大浪之中的一小朵不起眼的浪花,沒有人注意到他,他真正走上曆史舞台,是因為水木邊對漢光邊的挑釁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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