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手指探到鼻下，還有氣，有氣就好，衛延可沒一絲一毫把陌生人帶迴家的想法：“小毛驢，去叫巡邏隊過來。”“哦。”小毛驢趕緊撒丫子去了。其他小孩子見是個帥哥，都挺感興趣，小孩子也是有審美的，一個個圍著東戳戳，西戳戳，硬是把人戳得睜開了眼。衛延嚇一跳，這人眼神太狠。小崽子們也嚇住了，一窩蜂跑樹後麵躲著。衛延跑不及，被拉住了腳腕：“你……你幹嘛，我老公很快就來了。”沈益春被吵得腦袋疼：“閉嘴。”衛延：“……”怎麽辦，怎麽辦，早知道就不多管閑事。隔得遠遠的，溫如就看見他老婆一副快嚇哭了的模樣，暴嗬一聲：“放開。”沈益春偏頭，愣了愣，真放開手。衛延趕緊躲到男人背後：“哥。”溫如護著老婆：“乖，不怕，不怕。”“溫如？”沈益春試探著叫了一聲。“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沈益春，你初中學習委員，記得嗎？”怎麽可能不記得，溫如可謂記憶深刻，就是這人讓他意識到自己喜歡男人。現在一看，個高皮黑，頭發油得都成縷了，埋汰得跟啥似的，哪兒比得上老婆一根手指，他當初的審美真是不太行。“記得，你怎麽在這兒？”“我本來想去破曉，天太冷，不小心凍暈了。”“哦”，溫如沒有打聽前因後果的想法，他現在猶豫的是要不要把人帶迴家住一晚。眼看天又陰了，等會兒估計又要下雪，把人放在野外準得活活凍死。正糾結，巡邏隊終於來了。巡邏隊也沒地兒放人，遇到流民他們都是趕走完事兒，商量一陣溫如還是把人帶迴家，就住一晚，應該不會出問題。衛延不太放心，憑剛剛那眼神就能確定這人肯定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哥。”“延延，乖，就住一天”，他其實也不想帶個人迴去打攪二人世界，但眼睜睜看著別人凍死又於心不忍。兩人攙著沈益春迴去，當然，沒忘記挖出冰層裏的兩條小魚帶走。三點，大雪翩然而下。三人圍在一起喝魚湯吃烤紅薯。沈益春話不多，吃完就主動去洗碗。溫如翻出棉被和木板床擱在廚房灶前：“你今晚睡這兒。”“行”，沈益春甩甩手上的水，過來鋪床：“謝了。”“有什麽好謝的”，溫如摸摸頭，稍感不自在：“牆腳有紅薯，你餓了的話就丟幾個到灶裏烤著吃，柴火隨便用，火燒旺點，別受涼。”衛延氣鼓鼓，轉身迴臥室，溫如也跟著進去，剛想做點什麽，想起家裏多了個人，又轉迴去鎖門。窗簾拉上。室內隻剩炭盆發出的微弱亮光。溫如把人抱到懷裏，用冒出胡渣的下巴蹭老婆的嫩臉：“延延，給我看看小裙子。”衛延冷哼：“老實交代。”溫如一頭霧水：“交代什麽？”“還敢裝傻，你和外麵那個什麽關係”。溫如結結巴巴：“沒……沒關係”，怎麽被老婆看出來了？“還真有關係啊，不說是吧，我去問他”。“別，別去”，溫如忙把人抱緊：“真沒關係，就是……”“就是什麽？”“初中那會兒不太懂事，審美不成熟，有點朦朧的好感，隻有一點點，現在已經沒了……”“初戀”，衛延酸死了。“不是”，溫如趕緊否認：“我沒追他。”“初暗戀”，衛延更酸了，他就說狗男人剛剛怎麽別別扭扭的：“你眼光不差啊，那哥們寬肩窄腰挺帥的。”溫如感覺不對勁，老婆怎麽當他麵兒誇起別人？衛延繼續說：“我看他鼻梁高，幾-把肯定也大，你說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了誰上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