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

    “啪啪啪啪”四個耳光,劉振業就覺得臉頰生疼,眼冒金星,沒有人看到是誰打的,他環顧左右,想知道是誰動的手。

    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裏拔牙。

    莫名的挨了幾巴掌,顯然不是他手下動的手,這群跟著自己混飯吃的人,怎麽敢咂自己的飯碗。

    難道是這個一襲白衣,貌美絕倫的女子,她是什麽人?她身形都沒有動怎麽可能打了自己耳光?但是剛才還囂張跋扈的嘴臉一掃而光。明顯這個美貌的女子不是等閑之輩。萬一動手的話自己手下這一群酒囊飯袋估計不是對手。劉振業橫行鄉裏這麽多年了不僅僅靠的是家裏的富甲一方,更重要的是這個人油,油頭粉麵,油嘴滑舌,油頭滑臉。

    他必須重新掂量下後麵將要發生的情況。

    白思琪依然靜靜的站在那裏,

    恍然眼前的這一切都不在他眼前,

    恍然她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劉振業捂了捂臉上的指印,定了定慌亂的心神,提了提空虛的嗓門,道:“請問姑娘何方高人?為何要攪和劉某之事,或許姑娘所不知,在下此舉是有原因的,”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眼神瞄了下幾步開外的白思琪。他沒有想到世間有如此美麗的一幕呈現在他的眼前。

    平整的夜幕下,

    寥寥繁星點綴天空,

    昏黃的月光如一麵古鏡映照在白思琪的身後,那傳說中遨遊太虛的仙女仿佛已經降臨人世,就在眼前。

    白思琪好像並沒有聽他在說話。隻是在那默默的發呆。

    劉振業不知道該不該去繼續剛才的話題,他雖是無賴,卻不是地痞。

    直到又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耳旁,痛徹身心。

    他沒有顧忌疼痛,繼續說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個小賤人是我……”

    “啪啪”又是兩個耳光聲響起。

    劉振業被這幾個耳光打的已經不辨東西南北,他恍惚中急忙說道:“姑娘,姑娘,手下留情,我知道錯了。這個小女子本是我今天新娶的一房,誰知大婚之夜,她竟然逃跑,我劉振業好歹在烈女鎮有點名聲,怎麽能被她給搞臭了那!姑娘請聽我解釋,別打耳光了。”劉振業被這幾個耳光打的就差沒有跪下來了。他那裏還敢去欣賞剛才那一幕美景,頭低下很深很深,屁股撅的老高老高。

    對麵還是沒有響動,他彷徨這一切,躊躇於如何是好,慌忙緊接著說道:“姑娘,你要是不信,我這有字據,我還有媒人為證。”忙對手下叫罵著喊道:“媽的,還不快去拿字據,喊媒人。想讓老子被打死嘛?”

    身旁之人,丟下火把急忙往迴跑,像是急著離開這是非之地。

    白思琪神秘的耳光,已經將這一群烏合之眾完全搞懵了,看著平日裏趾高氣揚、驕橫跋扈的劉少爺已經跪地求饒。他們不知道這夢中仙女般模樣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下凡的仙女。

    此時,那倒地的女子仿佛也看到了救星一樣,掙紮著爬到了白思琪的身旁,伸手喊道:“姑娘,你救救我啊,求求你,你救救我吧。”

    白思琪俯身去拉女子的手,想幫她起身,但是她看到女子身上已經傷痕累累。隻能幫她勉強坐到了地上。眼睛狠狠的望了一眼劉振業,劉振業慌忙用手扶住臉頰。

    白思琪安撫了下哭泣中的女子,問道:“到底怎麽迴事?”

    那女子強忍著哭泣,說道:“我本身鎮外東五裏焦家莊張老漢之女,自幼許與同村一戶人家。誰知三個月前,劉振業路過焦家莊看我稍有幾分姿色,就用重金下聘,我父見財忘義,竟然不顧我的反對將我改嫁劉家,想我自幼於我那情郎相識,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沒想到竟要被劉振業所霸占,我怎能不逃。”說完又忍不住哭出聲來。

    一聲歎息。

    是無奈,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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