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管你是誰,敢我梁家大言不慚,那就滾蛋!來人,把這個垃圾轟出去!”梁正鼎冷笑,大手一揮,招唿保安下手。


    雲霄卻不急,笑容意味深長:“伯父,你別急啊,你先讓下人們恢複,我來這裏,有一半是為了語純,另外一半卻是你。”


    “什麽意思?”梁正鼎一臉警惕。


    “伯父,這事不能張揚,讓我小聲說給你聽。”說著,雲霄湊到梁正鼎身旁,後者雖然害怕雲霄動手,但根本沒有來得及躲開,一隻手已經落在他肩膀,繼而雙腿跟灌鉛一樣,沉重得無法邁開。


    梁正鼎一臉慌張,“你小子想說什麽。”


    “我要說的是,伯父,你最起碼十年前就喪失了生育能力,原因是你年輕時得過腎結石,因為某種原因沒有及時救治,後來雙腎壞死,被迫做了腎移植手術,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雲霄用著一種隻有梁正鼎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梁正鼎聞言,惱羞成怒,大喝道,“你別胡說。”


    “我沒說胡,我想醫生方麵也跟你說了,因為腎髒移植出了問題,導致你喪失生育能力,而醫生則跟你說,依然還有極小的可能。對不對?”


    “沒錯。”梁正鼎拍著胸口,肯定的說道。


    “可是在我看來,中彩票頭等獎的幾率雖然很大,幾乎一個月就有好幾次,但這可不是可以發生在每一個人身上的。”雲霄循循善誘的道。


    “你小子什麽意思?”梁正鼎何等人物,雖然老了,但他能打拚下來的大片江山,就證明他擁有過人的智慧,正因為如此,他聽懂了雲霄懷中非常隱晦且無比惡毒的意思。


    他沒有生育能力,但他的女人卻懷孕了,這不是惡毒,這是什麽?


    這個混蛋,應該活活打死,竟然敢詛咒他梁正鼎的女人有了野種?


    “我隻是猜測,說不定你老人家重振雄風,也不無可能啊。”


    “你小子什麽知道這些的?語純告訴過你?”梁正鼎一臉忌憚的問道,他雖然嘴上沒有承認,但他為人生性多疑,聽了雲霄這麽說,早就把自家女人懷疑了。


    “哼,你小子不要忽悠我,別以為我梁正鼎好騙,我這就去調查,要是你敢騙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梁正鼎冷哼一聲,立刻把保安室的人叫過來,私密的詢問了一些事情,冷豔婦人這個時候已經離開,跟著梁語純前往後院。


    梁正鼎直接問道:“我記得你們跟我說過,這三個月夫人都沒有離開家裏?是不是?”


    保安隊長戰戰兢兢的說道:“是的,先生,我們可以保證。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所有的錄像監控調出來。”


    梁正鼎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古板守舊,他的女人,從來不允許出門,梁語純的媽媽嫁給他之前,就是一個活潑動人的美女,結果被梁正鼎的變向軟禁之下,活活的鬱悶而死。


    現任的這位同樣也是,當聽從保安的話後,可以就可以斷定,自己女人肚子裏壞的鐵定是自己的後代,不容置疑,這個小子跟他說這些,絕對是故意挑撥離間。


    雲霄在一旁,淡聲了一句:“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兩個保安聽到,頓時怒視雲霄:“你小子幾個意思?想吃棍子?”


    另外一個也是被激怒了,拿起警棍準備給雲霄來一下。


    “小子,這個話題適可而止。”梁正鼎擺手製止,冷哼了一聲,“我不想聽廢話,說說看,你跟我家語純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沒發展啊,她的手雖然我都沒有拉一下。”雲霄淡聲說道。


    “很好,你小子開個價吧,隻要你願意馬上離開我家語純,價格隨便你開。”梁正鼎一副老謀深算的說道。


    “開價,我最喜歡開價了,我要一個億,你給?”雲霄似笑非笑的道。


    “你小子別太過分了,給臉不要臉。”梁正鼎惱羞成怒,氣得老臉青黑。


    “是不是我開價太少了,我覺得你給我五十億,你全部的身價,你都會同意。”雲霄又道。


    “好,很好,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有野心的小子了,有野心是好,我當年也跟你這麽有野心,但我被人廢了,你小子還年輕,作為過來人,我不希望你步入我後塵,這是我對你最後的奉勸,請你好之為之。”梁正鼎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我這個人從來不說話瞎話。”雲霄喊住梁正鼎,“伯父,你難道就不想想,真的有人能夠治好你的病?”


    “你小子說什麽?你能夠治好我的病?你算老幾啊,羅老都給我看過了,都沒轍,就你小子,哼,別在挑釁我的底線,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梁正鼎冷哼道,表情非常不悅。


    “等等,伯父別急,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是我走了,過個村就沒這個店了。”雲霄提醒道,不等梁正鼎迴應,他又補充道,“對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可惜你沒迴答我,直到現在,你都沒有問我,真是太遺憾了。”


    梁正鼎一愣。


    雲霄也沒理會他,走到大院內,看到一條老哈奇士,不過來得開始掉毛,雲霄隻是撫摸了一下,快死的老頭馬上怕了起來,對著雲霄狂犬,拚命的搖尾乞憐,還在院子內拚命噴爆,模樣非常興奮。


    梁正鼎看清楚了,大吃一驚,這條老狗,差不有十七歲了,不過不是純種的哈奇士,是跟土狗雜交的,所以壽命很長,既然如此,活了十七歲,但依然快不行了,老了,什麽藥都沒有用。


    他之所以記得這條狗的生命那麽清楚,是因為語純她娘去的那一年,被六歲的梁語純從外麵抱迴來的流浪狗。


    可是現在,這條狗突然活了過來,容光煥發,眼神炯炯有神,仿佛迴到了年輕。


    這樣的變化,便是這個青年的出手,這家夥仿佛擁有仙術。


    如果這樣的仙術用在他身上,讓他變得年輕,那豈不是……


    梁正鼎幾乎不敢再想下去了,激動得不行,剛才真的是他狗眼看人低了,不想,這小子看起來年紀,但本事卻這樣高明,深藏不漏啊。


    而且這個年輕人從頭到尾,一直在提醒他詢問來頭,但他一直沒問,這不,差點跟一位高人失之交臂,梁正鼎後悔不已,恨不得砸牆。


    不遠處,兩個保安也是目瞪口呆。


    “真是神了,大白不是快死了,怎麽突然生龍活虎了?”


    “快看,大白在吃吃肉,一整隻燒鵝啊,轉眼就吃完了!”


    做完這一切,雲霄又道:“我是陪語純來的,她叫我無論如何,都要帶走她,我都要去看看她了。”


    說著,雲霄穿過門廳,無視了梁正鼎,來到後院。


    花園裏,百花盛開,爭奇鬥豔,花香逼人。


    不遠處的亭台裏,坐著三個人,分別是梁語純,冷豔婦人,以及一個其貌不揚的男子,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沒有下巴,還有一口跟跟錯位的爛牙,這個人應該是梁語純口中的程青吧。


    雖說不可以貌取人,但雲霄斷定,梁語純要是喜歡這樣的人,簡直是她瞎了狗眼。


    事實也的確如此,梁語純整個過程都可以與醜陋男子保持疏遠。


    但那個冷豔婦人無比熱情,努力的牽線搭橋,好像不把兩人湊到一起就不罷休。


    雲霄直接走了過去,做到梁語純身旁。


    程青也注意到了他,笑不露齒,微笑請問道,“語純表妹,你這位朋友是?”


    “我男人。”梁語純輕聲道,話間,還故意往雲霄身上依靠,雲霄的出現,讓她壓力大減。


    “不許粘著我,小心我把你給甩了。”雲霄嘴角輕揚,臉色露出邪魅的笑容。


    “臭小子,你說什麽呢,小心先生教訓你。”冷豔婦人怒視雲霄,一邊討好的對程青道,“程少,你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程青笑不露齒:“既然是語純表妹的朋友,那也是我程青的朋友。”


    說著,程青伸出手來,打算跟雲霄握手。


    雲霄似笑非笑的看著程青,毫不客氣的道:“你的手是鮮花,我的手是長劍,要是握手了,說不定你會被我傷得沒臉見人,一輩子都毀了。”


    程青臉色一變,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保持微笑:“這位朋友,你真幽默,怪不得語純表妹那麽崇拜你。對了,等我以後跟語純表妹結婚了,你一定要記得來道賀,而且我本人,也很喜歡結交你這樣的豪爽之人。”


    我豪爽?


    雲霄心中冷笑,這個程青,真是虛偽,自己都這麽羞辱他了,他竟然不動神色,虛以為蛇。


    “那當然,我一定來。”雲霄點頭道,話還沒說完,梁語純就氣急敗壞的咬了她一口,使得雲霄被迫改口,“當然了,那也得有個先來後到不是?你想娶語純,這沒問題,但至少等我厭倦她,把她扔掉……”


    梁語純聽後,頓時委屈得跟小媳婦一樣,精致的瓊鼻吸了吸,恨恨的道:“姓雲的,你個沒良心的家夥。”


    她請來雲霄來是幫他破局的,而不是讓他來這裏肆意調戲她。


    “語純,你別生氣,你不知道,我剛剛跟伯父說過了,沒準過會兒,他就要親口跟你說我們兩個的婚事,把你許配給我。”


    “你……”梁語純美眸圓睜,湧起大片錯愕的之色,雲霄這話真假?


    不等她再開口,雲霄把她攔腰抱起,在冷豔夫人和程青的錯愕中,大搖大擺的離去,還一邊道:“語純,你房間在哪裏,認識你這麽久,今天有空,讓我好好疼你……”


    “朋友,你過分了,快放下語純表妹,我不容許你調戲她!”


    程青臉上肌肉狠狠的抽搐,這是打臉,這是虎口奪食,這是挑釁,這是奪妻之恨!


    雲霄冷笑:“我有調戲她嗎?語純表妹隻是害羞而已,你看,我親她,她都沒有反抗。”


    說著,雲霄對準梁語純兩瓣粉嫩的嘴唇,輕輕印了上去,一親芳澤,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在大庭廣眾下被親了,梁語純又羞又憤,心中充滿屈辱感,若非是被抱在懷裏,她已經衝上去跟雲霄拚命了,這個不要臉的無賴,竟然街機輕薄她,站她便宜。


    “混蛋!快放開語純表妹!”程青勃然大怒,臉色鐵青,拔出長劍,攔在雲霄麵前。


    雲霄直接無視了他,這個人隻是二脈初期的高手,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想打架,他怕他?


    想幹就上來。


    “麻煩來了,我先解決麻煩,然後再疼你。”雲霄嘴角輕揚,眼中的邪魅一閃而過,輕輕撫摸了一下梁語純絕美的麵龐,這才依依不舍的將她放下。


    梁語純掙脫雲霄後,大口唿吸,準備落跑,這裏太丟人了,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語純表妹,快到我這裏來,我保護你,我不會讓這個混蛋欺負你。”看到梁語純被欺負,程青心中一陣陰暗,強忍的怒火,連忙對梁語純招手。


    雲霄看向程青,不爽的問道:“你誰啊?我不打無名之輩,自己報上大名來!”


    程青冷冷的逼視雲霄,嘴角肌肉抽搐,“你要打我?”


    “你耳朵聾了,沒聽到我喊你自報家門嗎?”雲霄臉色一沉,殺意橫生,怒斥道。


    程青臉色鐵青,真是奇恥大辱,他竟然被一個超一流的垃圾挑釁。


    沒錯,雲霄一直在隱藏實力,所以在脈境高手眼裏,他一直是一個超一流的武者,那點本事在脈境高手眼裏,跟小屁孩差不多。


    兩人針尖對麥芒,一邊有冷豔婦人在叫囂:“程少,快把這個流氓趕走,我知道你能行的!”


    “夫人,我怕這裏髒你的花,我們帶對岸打去。”程青指著人工湖的對岸,那裏是一片杏林,“小子,看你隻有三腳貓的功夫,我讓你你一百招,一百招內我程青絕不還手,要是還手,算我輸。有種就來!”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不過正中雲霄下懷,他就是來直接的。


    程青說完,挽起褲腿,走向胡泊,整個人真氣外露,湧入水中,保持平衡,而他的雙腿則閑庭信步的趟過水裏,速度不慢,轉眼功夫就接近湖心。


    “程少好本事!啪啪啪!”冷豔婦人見到程青露出真本事,驚豔絕倫,連忙保守叫好,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程青把那個不開眼的小子打得滿地找牙,痛哭流涕的跪在她麵前求饒的畫麵。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湖岸上突然卷起了一陣微風,樹上的綠葉徐徐飛落,與微風相遇,迅速形成一個小型的漩渦,從程少身旁席卷而過,落葉打在他身上,沒有任何力量,徐徐飛落,然後落到湖心,沉入水底。


    “小子,你還是不是男人,快點來啊,這個湖有些大,繞道跑很遠,我在這裏等你。”程青挑釁的道,聲音充滿嘲弄。


    若非是想要在夫人那裏留下一個好印象,一個超一流高手根本沒有資格做他的對手,他隨意使一把毒,這小子當場斃命,不過他可不忍心傷害懷孕的夫人,他來到梁家快四個月了,已經跟夫人建立非凡的友誼。


    “不用了。”雲霄淡淡的搖了搖頭,他的手突然抬起,陰陽二氣噴薄,迅速交替匯聚,在掌心形成一個太極,巴掌大小,但其中的二氣相生又相克,看似生機勃勃,實則毀滅叢生,一個失控,雲霄的手便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沒錯,這就是花弄影的萬葉飛花流,他學會了。


    花弄影從他這裏學走了掌控陰陽二氣的辦法,而他,則是從花弄影帶走了她的無上絕技,萬葉飛花流。


    花弄影是絕世天才,隻用一個小時就學會了他掌控二氣之法,雲霄不是,兩人潮汐相處一個月的時間,遠遠夠了。


    再九陰九陽功跟萬葉飛花流有巨大多數的共同之處,掌握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鮮花,綠葉,從天而降,落在周身,輕輕漂浮流轉,隨著聚勢完成,一張轟出,太極淩空射出。


    瞬間,周身的落葉飛花,仿佛擁有了靈魂一般,化作花葉雨,追隨太極而去,衝過湖麵,驚喜十丈的狂瀾,快如譏諷,迅入閃電。


    那背對著的程青感受到這一恐怖的毀滅之力,根本沒有來得及轉身,就已經感應身後仿佛無數利劍斬殺而來,怒浪翻湧,氣沒到,但淩厲的氣勢已經將她吞沒,將他周身的真氣瞬間衝散。


    程青臉色大變,一片鮮花率先斬開,切開他的耳垂,帶著刺目的血光,從眼見飛出去,把前方的湖水切成了兩半。


    但這僅僅是一片花瓣,後麵還有千軍萬馬。


    程青被嚇得亡魂皆冒,連忙下墜,沉入水底,以此躲過這一招。


    這一掌過去,湖水瞬間被切碎,足足攻出二十米,氣勢方才止戈,偌大的湖泊前一刻還無比清明,瞬間變得渾濁不堪。


    “可惜了,聚勢太慢,我沒有弄影那樣超凡的身法,注定在實戰對攻中無法發出來!”雲霄總體還是很滿意的,除了出手太慢。


    萬葉飛花流隻有一招,僅此一招,鮮花與綠葉為劍,具有無上的切割和洞穿之力。


    冷豔婦人看到這一幕,嚇得嬌容慘白,雙腿發軟,這個青年到底是什麽人,站在那裏根本沒有動,隻是簡簡單單的打出一掌,整個胡泊都震動了,那個程青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就被打沉了。


    厲害啊,冷豔婦人忍不住讚歎,看著雲霄的目光也變得溫柔了很多。


    “哎,有些人就是會嘴炮,還說讓我一百招,還沒出手呢,就變成落湯雞了,我說朋友你以後還是不要賣弄了。”雲霄似笑非笑的道,伸了個懶腰,又道,“我跟你玩了,很沒意思,語純還在等我去疼她呢,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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