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囂張


    一大波獄警全副武裝而來,看馬壽的眼神仿佛看怪物一樣。除了聯邦的某些民間格鬥機甲,他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夠徒手拆牆的。而且看對方輕鬆無比的樣子,顯然那對他來說一點都不困難!


    頭一次的,獄警們對自己手裏的警棍和槍械所帶來的力量產生了質疑。


    嬴守義氣急敗壞地在一眾手下簇擁之下來到了牢房外,隔著欄柵看著眼前的狼藉:“閣下你是否需要給嬴某一個交代?這裏可是七合區警局!就算你有聯邦特權保護,也不能無視律法的存在,藐視律法的尊嚴!”


    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嬴守義,馬壽輕哼道:“作為特級特派調查員,我隻認總統府的手令,也隻認最高法院的判決。有資格對我的行為進行指責和限製的,隻有階級區有限幾個部門。這其中可不包括七合區警局!”


    “大膽!”嬴守義身旁的一名警員怒喝一聲,指著馬壽就要開罵,卻不防一顆石子唿嘯而來,狠狠地擊中了他的嘴巴。到嘴邊的話立刻轉化成一聲慘叫,鮮血伴著兩顆牙齒飛了出去,整個嘴立刻就腫了起來。


    收迴踢出去的腳,馬壽看都不看那個家夥一眼,隻是冷冷撇了撇那些蠢蠢欲動的警員和獄警,撲克臉上毫無懼色:“不怕告訴你們。我今天就算當場殺幾個警察,上報到階級區也不是什麽大事。我的上一任特派調查員在科洛區離奇失蹤,雖說那裏已經不算七合區的範圍了。但她畢竟是屬於你治下的人。人員失蹤,你們警局迄今還都沒有給出一個說法,關於‘熊遠儀威脅寧特派員’一案,更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嬴局長,你如果還不盡快破案的話,我相信革職會是你最後的結果。”


    嬴守義臉色陣紅陣白,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著,心中既是憤怒又是惶恐。直到此時,他才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被自己忽略掉的那個關於聯邦特派調查員於科洛區神秘失蹤下落不明的案子來。本以為既然是在科洛區失蹤,自該由科洛區警局負責的,卻沒想到今日馬壽的一番話,自己就背上了玩忽職守的罪責。這樣一來,恐怕不用田賦那邊動手,他自己就要因為這個罪名被革職掉了。此時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馬壽一言道破,他頓覺無地自容,心中羞憤之下,站在那裏沉默了好半天。才重重的一揮手,轉身快步朝外走去,對於馬壽的處置,也隻能留下一句:“給他們換房!不要讓我再聽見死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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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防止在出現囚犯被殺的事情,趙卓兩人的新牢房被特別選擇在了警局地下牢房最裏麵的一個角落裏——獄警們特意清理出來的一片特殊區域,空曠至極,沒有其他的在押囚犯,就算馬壽再如何發瘋的毀牆,也絕對不會讓他找到任何一個犯人。


    對於這樣的環境,馬壽和趙卓都非常滿意。至少,他們談話的時候,無論聲音怎麽大,都不擔心會被人偷聽了。


    “我來的時候,至少有四撥人都在試圖通過各種渠道調查你的底細。都因為權限的問題被聯邦電腦駁迴了。雖然嶽經為你準備的身份記錄十分完善,但漏洞還是存在——你就仿佛突然出現在七合區一樣,在此之前這個地區從來沒有你的記錄。無論是學校,還是曾經居住過的小區,或是可能認識交往過的人……隻要有心,都能注意到這些薄弱的環節。而如果有人再聰明一點,大膽一點的話,不難推測出你的來曆。”


    靠牆蹲坐在角落裏,馬壽仿佛沒事人一樣地對趙卓講述著他在階級區時候得到的一些情況,對於之前發生的爭執閉口不談,平靜的態度如同在和一個認識很久的人談話一樣。


    雖然他們兩個見麵還不過兩個小時。


    趙卓知道這並非對方有什麽自來熟的性子,而是不善人際交流的人拙劣的親近方式,單刀直入的坦誠相待,以一種近乎白癡的行為來獲得對方的好感和信任。


    而趙卓很吃這一套。對於馬壽提供的消息深信不疑。


    “我很好奇都是些什麽人在打探我的底細?”


    “總統府,聯調局,軍部,以及熊家。”馬壽每說一個,趙卓都會皺一次眉。特別是在聽到“總統府”“聯調局”這樣的詞語之後,更是讓他有些狐疑和奇怪。


    “我居然能驚動這兩個地方?”


    “不是你驚動的。”搖搖頭,馬壽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是我驚動的。”


    “為什麽?”趙卓吃了一驚,難以置信地看著馬壽。想不通為何對方的一個舉動就會影響牽扯到自己。


    “自從修刀被流放泥沼區之後,我就已經拒絕再接受特派局分派的保護任務了。直到這次嶽經迴來,告訴我在那裏找到了修刀的傳人之後,我才又重新出入特派局。再加上我曾有過劫囚的前科,聯調局對我時刻關注。所以我一動,他們也就跟著動了。”


    “那總統府呢?軍部呢?也是因為你有過劫囚前科的緣故?”


    “聯邦政權分兵書仁三派,總統府是仁派的代表,軍部則是兵派聚集地,這兩個部門從來都是互相監視互相製約的。無論是什麽行業,兵派如果插一腳,那仁派必定也插一腳,反之亦然。從來沒有過一派動作而另一派不做反應的情況出現。而聯調局屬於司法部門,是和聯邦法院一樣的中立部門,不被三派任何一派製約或影響。他們通常不輕易出動,一旦出動則就意味著有大事發生。而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在意且關注的大事,就是和李修刀有關的少數幾個人的情況。其中我排在第二位。嶽經排在第三位。任輕裘排在第五位。”


    聽著馬壽的解釋,趙卓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聞言便也明白了過來:“所以你的異常引起了聯調局的注意。而總統府或者軍部也不知出於什麽樣的原因開始關注你,所以三個部門就不約而同了。反倒是熊家,則單純的是出於對我身份的好奇而調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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