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笑從地下室出來，再次迴到武館大廳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左右了。這個時間點，武館裏的那些學員已經散去了。偌大的大廳裏空蕩蕩的，顯得非常的安靜。唯一一個還沒有來得及走的人，是之前接待趙卓的那個漂亮前台。看到趙卓和秦笑兩個出來，叫做馮靜幽的女子連忙站了起來：“老板。”
“下班了，你怎麽還不走？”輕輕點了點頭，秦笑奇怪地問道。
“我總得等你們有人出來啊。不然空蕩蕩的武館一個人也沒有，看上去多冷清。”捋了捋長發，馮靜幽笑著迴答。
“讓你費心了。現在我人出來了，你快下班吃點東西吧。”
“好的。我會盡快迴來的。”點了點頭，馮靜幽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臨走前卻忽然想起了什麽，扭頭問趙卓道：“先生您的名字是否叫做餘昭？”
趙卓愣了愣：“是的，我叫餘昭。餘年的餘，昭告的昭。你怎麽知道的？”
他記得自己之前進來的時候，是沒有向對方做過介紹的。
“是這樣的，剛才有一位小姐來這裏找你。我說你有事情走不開，她便留話說讓你出來之後盡快迴去一趟，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馮靜幽一邊迴答著，一邊偏頭想了想，“對了，她說她叫張椏楠。”
“牙牙？”趙卓皺眉，心中莫名升起不好的感覺，便忙迴頭向秦笑告罪一聲，匆匆朝武館外走去。
才剛出門，他就和迎麵跑進來的一人撞了個滿懷。那人“哎呦”一聲，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手上捧著的一大堆東西散了一地。
來人正是禰笑。
“笑哥，抱歉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了。”來不及幫禰笑收拾東西，趙卓匆匆告罪一聲，朝街尾跑了過去。
“趙卓這家夥搞什麽啊。火燒屁股一樣的。”揉著屁股，禰笑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趙卓的背影低聲嘀咕一聲，迴過頭來就看到秦笑正麵色不善地瞪著他，頓時一個激靈，嘿嘿幹笑一聲，涎著臉湊了上去：“笑哥，不知道我什麽地方又得罪您了？給我提醒一下？”
“哼！今天周一，我讓你送小易上學，你去了嗎？”
“去，去了啊……”
“去了？”
“沒，沒去。”
“扣你三天薪水。下次再犯，我就扣五天！再犯就扣十天！我看你有多少工資讓我扣！”
…………
一口氣從街頭跑到街尾，趙卓微喘著氣迴到小樓二樓的家裏，進門就看到齊牙牙麵色憂愁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下巴，兩眼怔怔地望著前方發呆。而在她眼前的茶幾上，則放著一個圓形的很精致的糕點盒子，散發著誘人的香甜味道。
“怎麽了？”一屁股住齊牙牙旁邊坐了下來，趙卓看了一眼那尚未打開的糕點盒，深深吸了吸鼻子，有些食指大動，不過最後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感覺到身旁的動靜，齊牙牙從發呆狀態中清醒過來，總是亮晶晶的雙眼看著趙卓，忽地歎了口氣：“我惹禍了。”
趙卓心頭一跳，但在第一時間迅速冷靜了下來，深吸口氣，他目光死死盯著齊牙牙的臉，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別著急，冷靜點。好好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你今天才出去半天的功夫，怎麽就惹上禍事了？”
“其實昨天晚上的時候可能就已經惹到了。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但你睡著了。便想著今天再告訴你的。”
趙卓揉了揉眉心，揮手示意女孩不必說這些不必要的廢話：“快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能被你稱為禍事的事情，可不是什麽小事情。莫不是殺了人什麽的吧？”聯邦法律籠罩之下的七合區，殺人可是很重的罪名，齊牙牙如果不小心殺了人，那確實是件麻煩事。
齊牙牙搖了搖頭：“不是。我沒殺人。”
“那你是打人了？”她有卡獸，如果失手把人打成了重傷，也是挺麻煩的。
“沒有。”女孩搖頭，仿佛撥浪鼓一般。
“偷錢搶劫了？”搶奪他人財產這種事情就算是放在泥沼區都會鬧出人命的，何況是有警察有規矩有法律的高級區這邊？
“也沒有。”
趙卓納悶起來：“那是怎麽迴事？”
“我……我碰見流氓了。”低頭小心地看了趙卓一眼，齊牙牙雙手捏著衣角，臉色有些不好，“就在昨天下午出去的時候。我去了秀陽市的巧克力學院，參加那裏的試吃……”
“等等等等！”伸手打斷女孩的敘述，趙卓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你去了哪裏？”
“秀陽市第七大街174號，巧克力學院。”齊牙牙老老實實迴答道。
“秀陽市在哪兒？”趙卓暈頭轉向，“我們這裏不是七合市嗎？”
“秀陽市在七合市東邊一點的地方。大概兩百公裏左右的路程。”齊牙牙想了想，迴答道。
“你去了秀陽市？”趙卓瞪大了眼睛。
“嗯。”點頭。
“一個人。”
再點頭。
“昨天下午？”
再點頭。
趙卓一下子後仰著跌進了沙發裏，手拍著額頭，瞬間覺得自己沒用起來：自己這還在小心翼翼地在附近幾個街區打轉呢，旁邊這個女孩居然已經跑到兩百公裏外的另一個城市去了。她可是地地道道的泥沼區土著啊！和自己一樣的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啊！怎麽，怎麽，怎麽來到這裏之後就這麽熟門熟路呢？居然獨自一人跑去別的城市遊玩去了！
趙卓重重的拍了拍前額，心裏充滿了挫敗感。
許久之後，他才搖了搖頭，祛除掉腦海裏那因為反差過大而產生的自卑感，扭過頭來看著齊牙牙，問道：“怎麽去的？”
“下午4點左右會有去往秀陽市的懸空艇，來迴隻需要二十分鍾。一天來迴三趟。票價二十塊錢。”齊牙牙如數家珍，說出的話讓趙卓除了汗顏還是汗顏。
這丫頭，才一天的功夫，就已經知道懸空艇，知道買票坐車出遠門了！而趙卓他自己，現在連懸空艇什麽樣子都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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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了，你怎麽還不走？”輕輕點了點頭，秦笑奇怪地問道。
“我總得等你們有人出來啊。不然空蕩蕩的武館一個人也沒有，看上去多冷清。”捋了捋長發，馮靜幽笑著迴答。
“讓你費心了。現在我人出來了，你快下班吃點東西吧。”
“好的。我會盡快迴來的。”點了點頭，馮靜幽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臨走前卻忽然想起了什麽，扭頭問趙卓道：“先生您的名字是否叫做餘昭？”
趙卓愣了愣：“是的，我叫餘昭。餘年的餘，昭告的昭。你怎麽知道的？”
他記得自己之前進來的時候，是沒有向對方做過介紹的。
“是這樣的，剛才有一位小姐來這裏找你。我說你有事情走不開，她便留話說讓你出來之後盡快迴去一趟，她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馮靜幽一邊迴答著，一邊偏頭想了想，“對了，她說她叫張椏楠。”
“牙牙？”趙卓皺眉，心中莫名升起不好的感覺，便忙迴頭向秦笑告罪一聲，匆匆朝武館外走去。
才剛出門，他就和迎麵跑進來的一人撞了個滿懷。那人“哎呦”一聲，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手上捧著的一大堆東西散了一地。
來人正是禰笑。
“笑哥，抱歉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了。”來不及幫禰笑收拾東西，趙卓匆匆告罪一聲，朝街尾跑了過去。
“趙卓這家夥搞什麽啊。火燒屁股一樣的。”揉著屁股，禰笑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趙卓的背影低聲嘀咕一聲，迴過頭來就看到秦笑正麵色不善地瞪著他，頓時一個激靈，嘿嘿幹笑一聲，涎著臉湊了上去：“笑哥，不知道我什麽地方又得罪您了？給我提醒一下？”
“哼！今天周一，我讓你送小易上學，你去了嗎？”
“去，去了啊……”
“去了？”
“沒，沒去。”
“扣你三天薪水。下次再犯，我就扣五天！再犯就扣十天！我看你有多少工資讓我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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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從街頭跑到街尾，趙卓微喘著氣迴到小樓二樓的家裏，進門就看到齊牙牙麵色憂愁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下巴，兩眼怔怔地望著前方發呆。而在她眼前的茶幾上，則放著一個圓形的很精致的糕點盒子，散發著誘人的香甜味道。
“怎麽了？”一屁股住齊牙牙旁邊坐了下來，趙卓看了一眼那尚未打開的糕點盒，深深吸了吸鼻子，有些食指大動，不過最後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感覺到身旁的動靜，齊牙牙從發呆狀態中清醒過來，總是亮晶晶的雙眼看著趙卓，忽地歎了口氣：“我惹禍了。”
趙卓心頭一跳，但在第一時間迅速冷靜了下來，深吸口氣，他目光死死盯著齊牙牙的臉，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別著急，冷靜點。好好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你今天才出去半天的功夫，怎麽就惹上禍事了？”
“其實昨天晚上的時候可能就已經惹到了。我本來想告訴你的，但你睡著了。便想著今天再告訴你的。”
趙卓揉了揉眉心，揮手示意女孩不必說這些不必要的廢話：“快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能被你稱為禍事的事情，可不是什麽小事情。莫不是殺了人什麽的吧？”聯邦法律籠罩之下的七合區，殺人可是很重的罪名，齊牙牙如果不小心殺了人，那確實是件麻煩事。
齊牙牙搖了搖頭：“不是。我沒殺人。”
“那你是打人了？”她有卡獸，如果失手把人打成了重傷，也是挺麻煩的。
“沒有。”女孩搖頭，仿佛撥浪鼓一般。
“偷錢搶劫了？”搶奪他人財產這種事情就算是放在泥沼區都會鬧出人命的，何況是有警察有規矩有法律的高級區這邊？
“也沒有。”
趙卓納悶起來：“那是怎麽迴事？”
“我……我碰見流氓了。”低頭小心地看了趙卓一眼，齊牙牙雙手捏著衣角，臉色有些不好，“就在昨天下午出去的時候。我去了秀陽市的巧克力學院，參加那裏的試吃……”
“等等等等！”伸手打斷女孩的敘述，趙卓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你去了哪裏？”
“秀陽市第七大街174號，巧克力學院。”齊牙牙老老實實迴答道。
“秀陽市在哪兒？”趙卓暈頭轉向，“我們這裏不是七合市嗎？”
“秀陽市在七合市東邊一點的地方。大概兩百公裏左右的路程。”齊牙牙想了想，迴答道。
“你去了秀陽市？”趙卓瞪大了眼睛。
“嗯。”點頭。
“一個人。”
再點頭。
“昨天下午？”
再點頭。
趙卓一下子後仰著跌進了沙發裏，手拍著額頭，瞬間覺得自己沒用起來：自己這還在小心翼翼地在附近幾個街區打轉呢，旁邊這個女孩居然已經跑到兩百公裏外的另一個城市去了。她可是地地道道的泥沼區土著啊！和自己一樣的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啊！怎麽，怎麽，怎麽來到這裏之後就這麽熟門熟路呢？居然獨自一人跑去別的城市遊玩去了！
趙卓重重的拍了拍前額，心裏充滿了挫敗感。
許久之後，他才搖了搖頭，祛除掉腦海裏那因為反差過大而產生的自卑感，扭過頭來看著齊牙牙，問道：“怎麽去的？”
“下午4點左右會有去往秀陽市的懸空艇，來迴隻需要二十分鍾。一天來迴三趟。票價二十塊錢。”齊牙牙如數家珍，說出的話讓趙卓除了汗顏還是汗顏。
這丫頭，才一天的功夫，就已經知道懸空艇，知道買票坐車出遠門了！而趙卓他自己，現在連懸空艇什麽樣子都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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