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的艾女神更惱火的是,總經理室大門鐵將軍把門。hawk和sparrow消失得無影無蹤,很有遁逃的的嫌疑!


    站在靜得聽得到心跳的八樓,她把脖子底下的長頭發纏繞在手指頭上,使勁地繞,心中腹誹,“哼!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有些女人真的不能惹,惹了後果相當嚴重。


    艾立芍就屬於這種女人。


    一張漂亮的臉蛋,被妒火燒得變形!


    高跟鞋敲打著地板,發出空空空的清晰的迴音。


    她大聲地冷笑!


    離開八樓,便去了食堂。在那裏,沒找hawk和sparrow,卻遇見情敵張閑。


    張閑還是一身寬鬆的工衣,紮了個高高的馬尾辮,再普通不過的女工形象。


    艾立芍確信把她放進一群穿工衣的女員工中,hawk都找不到她。這樣的女人,為什麽也有人喜歡?


    多年與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把她訓練成十足偽裝者。


    張閑在這方麵,就遠遠比不上她。


    她依舊笑意嫣然地走過去,依舊甜甜蜜蜜地喊,“張閑,吃飯呀。”


    張閑也望著她笑,“難得在這裏遇到你,你通常都在哪裏吃飯?”


    艾立芍用指尖小心地拎起勺子,生怕弄髒了手似的,往櫻桃小嘴裏送了一小口白米飯,慢慢地嚼動,嚼完了,吞進了喉嚨,才迴答,“我要麽節食不吃,要麽跟hawk一起去外麵吃。有時候實在餓不過,才來這裏補充能量。”


    “身材這麽好,還節食。其他人還要不要活!”張閑裝作沒聽懂她話中帶話。她聰明地不接這種招。


    sales的話十有八九都是假的,特別是客套話。三隻老貓告訴過她。


    艾立芍見張閑不上當,冷眼看著她,“你呢?”


    “我,我天天在這裏,我怕麻煩,很少出門。典型的宅女。”張閑答得很快。


    “噢。這麽多年一點都沒變。還跟高三一樣,隻曉得低頭讀書!”艾立芍又吃完了一小口白米飯,微笑著說,“不過,我聽說上周六,屠總帶你出去玩了,你們去哪裏了?也不叫上我。”


    “我們就去附近街上逛了逛,吃了點東西,就迴來了。”張閑帶著淡淡的羞澀,輕輕地說。


    艾立芍立即火冒三丈。即然張閑親口承認了,八成被屠總抱了的傳言也是真的。


    張閑啊張閑,你當我白癡!


    旋即,又杏眼輕搖,化解了想要噴吐而出的爐火。


    接著,紅唇微啟,眼角邊都是嘲諷,“我的同事告訴我,你們在女生宿舍樓下抱了很久呃。這不是趕上床的節奏嗎?”


    張閑的臉嘭地紅了一大半。這女人氣瘋了,要在大庭廣眾下,羞辱我!


    立即,周圍的同事們,一雙雙眼睛直射而來,極力地想從她臉上找到某種奸情。


    哎,是些什麽人?唯恐天下不亂呀!


    見張閑臉紅了,艾立芍裝作漫不經心地再補一刀,“屠總的身體好嗎?”


    張閑感覺得到身後有人在竊笑不已。


    她垂下眼皮,望著自已的倒映在湯碗裏的影子——


    唿……


    吸……


    心平靜了,話才說得好。


    嘴角牽了牽,粉唇高揚,“屠總的身體好啊,從不請病假。你不天天在a棟看著的嗎?”


    艾立芍咽下一口唾沫,眼睛裏起了冷霧。


    裝清純,看我怎麽讓你原形畢露!


    “前一陣子,公司裏有傳言,我不在,屠總欲火難平,去泡你。看來是真的。”


    “這麽說,你早就上了屠總的床,何必再來問我屠總的身體好不好呢?應該深有體會的呀。”


    此話一出,周圍人的目光迅速從張閑的身上轉移到了艾立芍的身上。有些人已經吃完了飯,都舍不得錯過接下來的劇情,駕起二郎腿等著。


    艾立芍惱怒地迴擊了幾個同事的目光,眼角輕縮,毒舌再次發動,“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屠總是我男朋友,你想做小三?”


    大多數人對小三這個詞很敏感,目光忽拉拉地又落迴張閑的身上。


    “屠總承認你是他女朋友嗎?誰當小三還不知道呢!”張閑恨不得把飯盤子裏的飯,全砸過去。


    敢欺負我,沒門!


    艾立芍的臉完全灰暗下去了,要不是覆蓋了一層粉底,肯定跟鍋底一般地黑。


    不明真相的群眾,著急地等待揭曉真相的瞬間。


    兩個主演並不著急!


    都拿著手中的勺子出氣,有意無意地敲打在鋁合金的盤子上,當當當地亂響。


    艾立芍當然知道張閑說的是什麽意思。hawk從來就沒有靠近過,別說抱她,連手都沒摸過。所以,一聽到他抱張閑了,她才會生那麽大的氣。


    但不能輸了氣勢,不然以後blue—sky的員工真把她當小三了。


    “很多人看到我和屠總經常走在一起,他就是我男朋友。”


    “你剛剛還說,很多人看見屠總抱了我呢。別人眼裏看到的能算數嗎?屠總說的才算吧。”


    艾立芍氣得鐵青著臉,一言不發,拚命地往嘴巴裏塞白米飯。


    張閑敲了敲空了的飯盤,“慢用,不陪了!”


    然後,站起來,大搖大擺地走了。


    留下來看熱鬧的,沒有聽到想像中的答案,一個個百爪撓心地,失望地離去。


    艾立芍胡亂地又吃了幾口,站起來拎起盤子往水池裏一扔。


    哐當——


    水池裏的髒水借勢濺起,撲了她一臉。


    呀——


    她趕緊用手去摸,徹底弄花了一張好臉。


    黑色的眼影,桃紅的胭脂,胡亂到像個調色盤。


    好心的路人甲,遞過來一張麵巾紙。


    她匆匆地擦了一把,便發了瘋一樣狂奔迴辦公室去了。


    衝進廁所,洗淨了臉,重新上了妝。


    望著鏡子裏,還是那個美如蛇妖的自己,信心重新迴來了。


    她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地,“張閑,等著瞧!到底誰是小三!”


    張閑正悠閑自在地靠在椅子上聽王姝姝的八卦。


    王姝姝的嘴太能說了,“老大,連我這個無孔不入的地老鼠,都沒發現你和屠總在談戀愛,你隱的夠深的哦。”


    “那有!”


    “還不承認。不過,挺替andy可惜的。他可對你一直念念不忘。”


    “喜歡他,就自已要了唄。”


    “怎麽可以?我有男朋友,女人太花心不好。”


    “嘿,什麽學會了裝?”


    叮咚——


    張閑低頭一看。


    lucy的信息!


    “張閑,下個月五號我生日,邀請你來參加我的生日晚宴!”


    張閑輕輕地笑了笑,問王姝姝,“下個月五號是星期幾?”


    王姝姝趕忙調出日曆,“星期六。”


    張閑又想了想,說,“m城離b城很遠吧?”


    王姝姝說,“不算遠,動車兩個小時。你要去m城?”


    “有人邀我參加生日晚宴,我要不要答應呢?”


    “當然答應!你平常很少有機會出b城,好不容易有機會去m城玩一下,多好。帶我一起去?”


    “少做夢!富貴人家那裏可以隨便出入的。”


    “掃興。”


    張閑把全身的重力放在椅子裏,思考了一陣,“對呀,去。雖然和她沒太深交情,多個朋友總是好的。”


    立即,給lucy迴了個ok。


    lucy迅速又發來一條短信,“我會給你寄一張邀請函!來的時候,千萬別忘了帶。不然門口保安不會讓你進的哦。”


    張閑趕緊捧給王姝姝看,“你瞧,要帶邀請函才進得去。”


    王姝姝卻興奮不已,“你怎麽會認識這樣的人?我好想也去看看,是不是像電視裏那種大戶人家的場麵。”


    張閑瞪了她一眼,“看電視劇看多了吧,盡瞎想。”


    “適當想像可以預防老年癡呆!你懂什麽?”


    “防老年癡呆,你才幾歲?電視劇都是演的。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帥哥美女紮在一堆,哪有那麽多有錢人天天在一起談情說愛?”


    “也是,我身邊就從來沒出現過富得亂砸錢的腹黑冷酷無情老帥哥。如果有,我一定也會倒貼著口水粘上去。嗬嗬嗬。”


    “小色女!滾了,我要休息。”


    王姝姝齧著牙,滾了。


    下午,單身魚來找張閑,“我幾個星期沒休假了,這個周末想休假。”


    張閑詫異地問,“有什麽特別的事嗎?”


    單身魚沒老婆,沒女朋友,所以平常有假都不想休。


    按他的話,一個人呆在家裏空虛,還不如上班充實呢。


    單身魚扭抳了會兒,嘣出兩個字,“相親。”


    “天哪!”張閑趕忙笑著說,“得去,這事確實耽誤不得。有什麽事,和助手商量好。”


    被小女孩笑話,大叔單身魚的臉唰地紅了。


    他搓著手,不好意思起來,“實在扭不過爸媽,所以就答應了。”


    “應該的,加油!”張閑嗬嗬嗬地笑。


    單身魚和老陳各自分班後,見麵少,實驗倒進展了不少。


    兩個助手交接得好,實驗室一切都好。


    張閑偶爾來逛逛,見大家都在兢兢業業地工作,倒也非常地欣慰。


    自從小路的項目成功了,拿到了巨額獎金,大家的積極性提升了不少。


    辦公室裏,沒事的有事的,都在抓緊時間思考新的項目。


    李工作為工程部資深老人,卻一直沒有拿出項目來,讓許多工程師對他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李工心裏也在著急。他爭取在項目組,本來想和老陳一起做項目的。沒想到張閑安排了單身魚做老陳的搭檔,沒他的事。


    由於分了組,其他的事也不需要他粘手。


    現在,他徹底是閑人了。


    整天太閑,混日子過,也是非常人所能忍受的。


    虛度光陰的負罪感,讓他越來越難受。


    沒有做項目,每個月隻能拿可憐的死工資。工資發下來後,家裏的母老虎又開始罵了,“怎麽迴事?工資越交越少。是不是拿去養小蜜蜂了?”


    麵對蠻橫無禮的母老虎,李工實在無奈,隻好告訴了她實情。


    可是人家根本不信。一般公司,隻有漲工資的,哪裏有降工資的。死纏爛打著,懷疑他在外麵有女人,硬逼著要他把錢補迴去。


    可憐的李工到哪裏去掙錢補迴去。


    這幾天被母老虎吵得都不想迴家了。每天在辦公室呆得很晚,預估著母老虎睡下了,才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出辦公室。


    夜色寒露下,傷心的老人家,別提有多難過。


    怪來怪去,便怪到張閑的身上。


    要不是她搞什麽薪資改革,組織架構改革,他拿著工程部第二高的薪水呢。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張閑調生產組去。


    日前訂單量足,生產線全開,技術指導忙得團團轉,這個月的績效肯定很高。


    但是想著要拉下一張老臉,去求一個小女孩,便是哪跟哪都不爽了。


    敢情比迴家挨母老虎的吼,還要丟臉。


    今天晚上,他又在辦公室躲到晚上九點,才拎起手提包,下了樓。


    上晚班的老陳看見了,安慰他,“李工,迴家好好跟老婆說清楚,躲著不是辦法。實在不行,明天就去找張閑。她知道了,會幫忙的。”


    李工唉聲歎氣地走了。


    路過a棟大門時,突然從裏麵衝出來一個人影,把他嚇得差點心髒病發。


    他拍拍胸口,罵了句,“走路不看路,想找死呀。”


    那人影一聽,衝迴來,“你誰呀,敢罵老娘?”


    昏暗的路燈下,李工沒戴老花鏡看不清楚,聽其聲音,是個年輕的女人。


    便迴了句,“你他媽的還老娘,我都快成你爺爺了。”


    那女人直接衝到他眼前,“張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李工幾十歲的人,在blue—sky多年,還沒聽過這麽囂張的聲音。


    本來心裏窩著火,這一下如點著了的爆竹,火大了,也不看是誰,就衝她吼,“好狗不擋道!我管你是誰,哪裏滾來的哪裏去。”


    “真是個不怕死的!哪個部門的,叫什麽?”


    李工心想,我怕誰?你又不是總經理,還能開了我不成,一把推開那女人,大搖大擺地走起,走了幾步,扯著嗓子說,“工程部的,你說找李工,所有人都知道。”


    料不曾想到,那女人恨得咬牙切齒,“又是工程部!橫豎都要被工程部的氣死。站住,今天不賠禮道歉,休想走!”


    哎,這女人給臉不要臉,耍橫的。


    反正迴家也是被女人折磨,倒看看這個小女人比家裏母老虎如何。


    手裏的包往地上一砸,一聲大吼,“怎麽的?欺負我老嗎?”


    那小女人更蠻橫無禮,指手劃腳的,“道歉!”


    “憑什麽?”


    “就憑你罵我狗!”


    “你就是條橫衝直撞的賴皮狗,還不讓罵的。”


    這下子好了,越吵越上火,越吵聲音越大。


    a棟門口的保安都聞聲圍過來了。辦公室裏還沒有下班,都探著腦袋往下看。


    可兩人絲毫沒有退讓的跡象。


    保安都勸不住。


    實在鬧得有點大,保安生怕驚動在八樓加班的總經理。


    要是兩人打架的話,保安拉開就是。


    可是這兩人在罵架,保安又不能去堵人家的嘴。


    真是傷透了腦筋。


    突然,樓上有人推開玻璃窗在叫,“保安,去找他們的老大來!罵得那麽難聽,影響我們工作。”


    保安心裏暗暗叫苦,“我到哪裏去叫他們的老大呀。”


    不料聽人如是說,兩個叫罵的罵得更起勁。


    “去呀,去找老大來,我老大是屠總,把他叫下來最好。”


    另一個也說,“我老大叫張閑,把她叫來,我怕個鳥。”


    屠總他是不敢叫,但是張閑還是可以的。


    張閑最近經常出入a棟,保安認識她,知道她是工程部經理。那個男的估計是工程部的老工程師,怪不得也這麽囂張。


    保安給宿舍老阿姨打電話,“幫我叫工程部張經理過來,這裏有兩人吵架,請她來處理。”


    老阿姨噎了噎,“處理吵架不是應該找行政部嗎?為何要找工程部張經理?”


    老阿姨不願意。記得張閑說過,不喜歡她老上去找她免費加班。


    保安都急死了,“讓你叫就去叫。跟她說,這裏快死人了,她肯定會來。”


    老阿姨一聽都要死人了,能不去叫嗎?趕緊滾著肉乎乎的身體,往樓上爬,還沒滾到張閑的門口,就開始嚷嚷,“張經理,要死人了,趕緊去。”


    張閑正在看書,一聽這話,立馬彈跳起來,“出什麽事了?”


    老阿姨跑得氣喘籲籲,“保安讓你去,兩人吵架。”


    張閑愣了愣,“兩人吵架不是應該叫保安嗎,找我幹嘛?”


    “我也不知道。他說,你再不去要死人了。”老阿姨還在喘粗氣。


    都要死人,再怎麽樣,也得去看看不是。


    張閑換了鞋,噔噔噔地跑出去。


    保安見她過來,趕緊衝她減,“張經理,這人說是你們部門的,在這裏和艾經理吵了十多分鍾了,誰也不讓方誰。你管管。”


    原來當經理還要管屬下吵架的事!


    李工和艾立芍八杆子打不著的人,為何要吵架呢?


    張閑走過去問,“李工,出什麽事了?你怎麽和艾經理吵起來了?”


    李工看見張閑,氣泄了些,“你問她!”


    艾立芍頭一扭,“人家問你,幹嘛問我!”


    張閑看著這兩人真是好笑又好氣,一個是當十多歲孩子的爹,一個是部門經理,像個潑婦一樣罵街,傳出去臉都丟盡了。


    “好了,我也不問原因了。兩個都不要罵了,各迴各家!”


    艾立芍頭又一扭,“不行,得先道歉!”


    李工跟著說,“我道個屁歉!我有什麽錯?”


    不可理喻!


    張閑又加了句,“兩個都不聽勸!”


    “不聽!”


    “不聽!”


    “好吧。即然這樣,我也不說什麽。反正現在是下班時間,李工不歸我管,他愛幹嘛幹嘛。保安,我們都甭管了。總不致於,明天早上blue—sky出現罵架死人的新聞吧。”張閑大聲地說。


    保安聽了,也說,“是。這點,加班的也都準備下班了,讓他們吵去。走了,走了,你迴去睡覺吧。”


    看見張閑和保安真的說走就走,兩個吵架的頓然覺得沒勁了。他們低頭彎腰各自撿包,各滾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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