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紅的臉紅得像個小女孩,難為情極了,“怎麽…。怎麽可能?不是說他對女人沒需求嗎?”


    “難道你問過他不成?”總是被別人調戲,難得調戲別人一迴,張閑絕對不放過的呀。


    “沒……沒……這怎麽好意思問。”孟紅使勁地擺擺手,猛地醒悟過來,“不會是他喜歡你吧。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這樣。你這家夥,把髒水潑到我身上,我打死你!”


    “別,別。是你喜歡上他了吧,臉都紅了。”張閑一邊躲,一邊再次刺激人家。


    “沒有的事!別再胡說。”孟紅正了臉色,斬釘截鐵地答。


    張閑才息了一口氣,“孟紅,我今天也八卦一下。你和tiger分開後,再沒在一起過?”


    孟紅和tiger的事情暴光後,tiger為了安慰好自家媳婦,特意請張閑和肖非去了他家。tiger當著張閑和肖非的麵,淚眼婆娑地跪下來求老婆大人原諒。女人嘛,就心軟,再怎麽說也是自己喜歡過,愛過的人,還有為了女兒能有個安穩和平的家,所以就答應原諒他了。當天,tiger特意留張閑和肖非在他家吃了一頓飯,算是對他倆的感謝呢。


    張閑問過肖非,“我們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呢?他老婆也許覺得有外人在,再駁tiger的麵子不好,所以違心地答應了。我們會不會害苦了她?”


    肖非認真地想了想,“也許會是這樣。又也許他老婆早就原諒他了,隻是沒個台階下,我們一來正好給了她一個台階。他們以後能否繼續和美的生活下去,還得靠自己努力。我們就權當做了一件成人之美的好事罷了,幫得了tiger一次,幫不了下一次。我了解tiger,他好麵子,性子又倔,但對老婆孩子是真的好。你也看到了,她老婆和女兒都非常優秀,他那裏舍得拋棄她們。和孟紅也隻是逢場作戲而已,沒有真心的。”


    張閑點點頭,“我真不希望他們別扭地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能和好就最好了。”


    從那以後,tiger和孟紅的謠言逐漸散了,張閑也沒再關注tiger家的事。


    孟紅自然不知道張閑也參預過這些事。當天,tiger給她打過一個電話,“我們結束了。我愛我的老婆和女兒。我不能傷害她們。”


    孟紅追問,“那你就傷害我!你把當什麽人了?”


    tiger歎了口氣,直接了當地說,“實在對不起!我還真沒把你當什麽人。”


    一句話,把孟紅美麗的幻想徹底打碎了。他們就這樣分手了。


    現在,孟紅的俏臉拉得老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好委屈的樣,“男人都是膽小鬼!他愛他家的母老虎要緊地很,那敢再找我。當初和我親熱時說的話,就跟放個屁一樣,連個味都沒留。告訴你,以後別再相信任何男人的任何的甜言蜜語!”


    趴著睡覺的單身魚突然間醒了,睜著惺忪的醉眼,像隻醉狼一樣瞪著孟紅,“誰說男人的話都是甜言蜜語,你們女人的話才最不能信!”


    此刻,兩人被情所傷的可憐人,大眼瞪著大眼,好不滑稽!


    張閑背地裏在偷笑。這兩人接下來要來一場是女人不可信,還是男人不可信的辯論賽嗎?辯起來,誰負誰勝,真難說,都帶著親身經曆的現實版故事呀!


    被單身魚瞪得渾身發毛,孟紅趕緊誇張地捂住嘴巴,可是嘴巴裏還在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男人的話不能信!”


    單身魚剛要迴一句什麽,不料腦袋一歪,趴在桌子上又睡過去了。


    “哇,好險!”孟紅誇張地拍拍急速跳動的心髒,“張閑,打算把這家夥怎麽弄迴去?難道你想讓他睡在這裏過夜?”


    “幫忙打電話,叫兩個男同事抬迴去!”張閑果斷地說了。


    孟紅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突然又停止,“你自己為什麽不打?你認識的男人不夠多嗎?碩大個工程部的男人都歸你了,還讓我打!差點上了你的大當!不幹!”


    張閑哄住,“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一個兵沒有。誰不知道你孟紅人緣好,找兩個酒友過來幫個忙打個電話的事,打吧。”


    孟紅想想也對,於是拔了個電話出去。


    十分鍾不到來了兩魁梧的男人,駕著單身魚迴宿舍去了。卸了這個負擔,兩個女人瀟灑起來了。


    張閑問孟紅,“你還想喝嗎?”


    孟紅搖搖頭,“沒興致了。出去走走?”


    “那就走迴宿舍吧。”張閑叫了待者,結了帳。


    兩人從酒吧鑽出來,沿著街道漫步而行。


    馬路上,行人匆匆,車流匆匆,都在追趕著永遠結束不了的夢。晚風拂動中,身上的酒意,都隨了風,隨了夜,分外的輕鬆暢快。


    兩人各自拎著包,默默無語的走了一段路。


    路邊突現一對年輕的小情侶吵架。男的高大帥氣,女的卻長著和許竹一樣的刀子眼,罵一句,剮對方一下,罵一句,剮對方一下。張閑和孟紅見了,忍不住笑起來。


    兩情侶見有人看笑話,竟不吵架了,摟摟抱抱地一起走遠了。


    撇下兩個看熱鬧的人,站在風中淩亂。孟紅又吃錯藥一樣尖叫,“我看錯了,還是聽錯了?剛才這樣……現在這樣……”


    張閑不可置信的笑了,想起一個話題,問孟紅,“許竹和羅夕陽兩個還是見麵就吵嗎?”


    “那是噢。許竹頂老個女人,怎麽就不知道讓讓人家小男生呢?”孟紅不可思議的搖搖頭。


    “這叫女的跋扈,男的可愛。懂嗎?”張閑說。


    “女的跋扈沒錯,男的也叫可愛,省省吧。羅夕陽人長得確實不錯,可是聽說對她女朋友並不是百分之百的真心。他那個小女孩,練舞蹈的,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家裏條件也不錯。可偏偏喜歡羅夕陽這麽個登徒子,我估計很難修成正果。”


    張閑記得羅夕陽因為結婚而煩惱的事,也許他愛她還沒到那地步吧。別人眼中的般配,或許正是當事人心中的不滿意。人生不如意十有*,誰知道呢?


    “哎,事在人為,你管那麽多幹嘛?”


    “我管他幹嘛,隨便聊聊唄。這世道男人就不可靠。”


    “又來了。你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正視,正視點哦,別因為一棵大樹而放棄了整片森林。”


    “那會放棄一片森林,我壓根就不敢再靠近樹了。”


    “太悲觀!人太悲觀了不好。振作,振作!”


    “也是。我幹嘛還要念念不忘那棵樹,拋棄,果斷地拋棄!”孟紅彎下腰,從地上抓了顆小石頭,用力朝遠方扔走。石頭扔出去後,立馬如換了個人樣地歡快,“張閑,你知道blue—sky來了位超級美女嘛。挺胸、蜂腰還有翹臀,女人該有的她都有。我好生羨慕呀。”


    一聽就知道又是艾立芍,張閑心中的鬱悶勁別提了。


    孟紅繼續補刀,“而且人家的男神是大boss級別,有錢,又帥,還有權,完美呀。”


    張閑斜了她一眼,“光羨慕有什麽用,想要自己去找呀!”


    孟紅突然摟住張閑的胳膊,腥紅的嘴唇快觸到她臉上了,張閑嫌棄地甩甩手,“開點,開點,別汙染我的空氣。”


    孟紅才不計較,“張閑,你就一點都不羨慕?我不信!”


    “我幹嘛要羨慕她呀。她有的,我也有。你看,挺胸、蜂腰,還有翹臀,樣樣周全!”張閑邊說,邊扭擺著身姿,那模樣有點搔首弄騷。


    看得孟紅哈哈大笑,“你有男神嗎?大boss級別的。”


    “有呀。難道你忘了,我和肖非是兩口子的事。他現在也是大boss級別哦。嗯哼。”張閑洋洋得意地迴擊。有人不能透露,可有人還可以借來用用的,比如肖非。他現在不在blue—sky,說了他也不知道的呀。


    “對哦。”孟紅用力地拍拍額頭,神情再次落寞,“哎,看來我永遠都趕不上你了。”


    張閑朝她眨眨眼,像下定決心一樣,“要追上我,想都別想!”


    “blue—sky還有一件更大的新聞,鄧穎和李澤好上了。”孟紅思想跳躍得飛快,才一眨眼功夫就忘了剛才的事。又像隻老母雞一樣,開始在耳邊嘎嘎地亂叫。


    “天啊,什麽時候的事?我們的銀花小姐怎麽辦?”


    “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聽聞李澤原來有過一個女朋友,還是屠總的同學。他那個前女友知道他在blue—sky找了新的女朋友後,發了醋瘋,狠狠地扇了鄧穎一個耳光。”


    “哇!前女友也可以這麽猛。”


    “鄧穎那是好惹的妞,迴轉巴掌倒打了那女人一巴掌。紳士李澤就站在旁邊,誰也不幫,睜大眼睛看了一場兩個女人為了他而爭風吃醋的好戲碼。這男人,還是人嗎?”


    “簡直不是人!”張閑立馬答道。


    “鄧穎的前男友,知道是誰嗎?”


    “當然不知道!”張閑雖然平時也聽八卦,確實沒聽過這些八卦。


    “我就說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吧。她的前男友製造部姚經理,聽了這事,直接在辦公室笑趴下,還大聲嚷嚷,該打!打死為止!你聽聽,都是些什麽人?”


    “都不是人,是人渣!”張閑又超速度地迴答。


    “對極了!”孟紅總算找到了爽點。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她的論證終於得到張閑的認可。


    迴到宿舍,張閑直接趴床上休息。哎,和人喝個酒,聊個天也這麽累,這過的是什麽日子啊!


    剛躺下去沒幾分鍾,手機叮鈴鈴地就響了。


    浪子在電話裏說,“張經理,實驗室電路跳閘,斷電了。電工已經下班,找不到人。今晚上實驗不得不終止。原本白天已經開始了的,明天還得重新來過。”


    張閑一聽,一激靈從床上跳起來,像放機關槍一樣問道,“電工為什麽找不到人?”


    “我打電工手機,他手機可能沒電,一直提示關機。”


    “你等等。blue—sky這麽大的公司不會隻有一個電工吧。你問過行政部其他人嗎?”


    “公司通信錄上負責d棟的隻有一個電工的緊急聯絡電話。行政部其他人都下班了,我不知道他們的手機號碼。”


    “實驗不能停,趕緊下樓去問保安。十分鍾後,給我迴電話。”


    “好!”浪子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攏在掌心裏輕輕地撫摸著,張閑在房間裏來迴地走動,焦急地等待。


    這節骨眼上,實驗室為什麽會斷電?明天一定要電工再仔細地巡察一遍。實驗室進行中,絕對不能停電啊!


    時間在一秒一秒緩慢地跳動,張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了解事情的進展。等待的焦慮真的好難熬。


    浪子的電話終於又來了。


    “張經理,保安已經聯係上行政部蔡經理。蔡經理正在幫著找電工。”


    “好。我等等就去實驗室,你在那等我。”


    胡亂地梳了梳弄亂了的長發,張閑便蹬蹬蹬地下樓去。臨到門口,還沒忘記跟老阿姨打招唿,“阿姨,實驗室有點事,我可能會晚點迴來。你等下要幫我開門啊!”


    老阿姨趕緊討好地迴答,“好!你有事快去忙。”


    張閑匆匆忙忙地趕到實驗室。


    實驗室裏一團漆黑,所有的實驗設備都停止運行了。


    浪子跑過來說,“張經理,剛才突然停電。裏邊的電閘好像沒問題,但外麵電箱的開關被鎖住,我們打不開。”


    “好好的,為什麽會停電?以前有發生過嗎?”


    浪子皺了皺眉,“好象沒有。”


    “用電超負荷了?”


    “不會呀。實驗室裏就這些設備,沒有大功率的。”


    “這麽奇怪!”張閑咬著牙在實驗室外麵等電工。


    等了大半個小時,沒一個人上來。張閑推開窗戶,朝樓下站在門口的保安嚷,“有沒有人上來呀?”


    保安迴她,“沒人來。”


    天哪,今晚電工不會也喝醉酒了吧。張閑捧著手指靠著窗戶走來走去。浪子陪在一邊,也是非常的焦急。停電越久,已經進行中的實驗越沒指望,這兩天等於都在做無用功。


    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張閑衝下樓,問保安,“蔡經理電話多少?”


    保安把蔡經理電話告訴她。


    張閑拔通了蔡經理電話,“蔡經理,電工到底來不來?再不來,我兩天的實驗成果全泡湯了!”


    蔡經理也很著急,“張經理,實在抱歉。電工的手機關機了,沒人知道他去哪兒。備用鑰匙也被鎖在櫃子裏,我還得找人來開鎖。碰巧管櫃子鑰匙的人住在外麵,打車也得一小時。這不,這麽晚了,打車也不方便。我剛才已經讓小楊司機開車過去拿了。可是小楊司機對那裏的路不熟,估計找到地兒需要挺長時間的。你們再耐心地等等。”


    人家話說到這份上,再哆嗦也無濟於事,眼下這情況也隻能等了。可是萬一不是跳閘,而是線路有問題,電工又不在,今晚豈不還是沒辦法繼續實驗?


    張閑推開實驗室,點著一根蠟燭,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空氣中,也沒聞到燒焦的味,電路應該沒燒掉。懷著祈盼的心情,又在實驗轉了幾圈。


    浪子和兩個助手呆在外麵走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起了目光太極拳。他們的心情也是萬分的複雜。幾個月沒有項目研究了,作為技術人員,誰的心裏也不好過。好不容易有了項目,而且興高采烈地忙乎了兩天,這一停電全白廢了,是個人都心疼呀。


    夜晚的寒氣從窗戶裏透進來,幾個人呆在過道上,翹首以盼。張閑的臉都快急成蒼白色了。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溫控箱中的試驗品早已不再恆溫了,正在燒煮的溶劑也差不多要凝固了吧。


    沒用了,全沒用了!


    四個人的表情極其地相似,烏唿悲哉!


    小楊司機總算迴來了。蔡經理親自等在a棟樓下,拿過鑰匙衝進辦公室,取了備用鑰匙就往d棟跑。


    等蔡經理打開外麵的電箱,大家都傻了眼。保險絲燒斷了!電箱裏焦黑的一片。


    蔡經理抹去額頭的汗水,緩了緩唿吸,“為什麽會這樣?你們到底在實驗裏做了什麽?”


    浪子和兩個助手都表示正在實驗,絕對沒有做違反實驗規則的事。


    張閑趕緊問了句,“今晚還能實驗嗎?”


    蔡經理搖搖頭,“做不了。你看,線路燒成這樣,差一點就是火災了。還好,電箱裏的電線阻燃係數高,不然後果非常嚴重。今天這麽晚了,電工又找不到,你們還是迴去睡覺吧。明天早上,我親自再檢查一遍路線。”


    張閑的眼前飄過好幾條黑線。浪子和兩位助手也都垂頭喪氣的。


    張閑心疼極了,“浪子,實驗室裏還有什麽必須現在處理的,趕緊處理好。溶劑該倒掉的倒掉吧。溫控箱裏的東西都拿出來,別粘上了。”


    浪子和兩名助手默默無語地鑽進了實驗室。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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