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y中間插了一小截的舞會。


    肖非和三隻老貓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後就分開了。三隻老貓到處尋張閑,要和她拚舞,連個影子也找不到。


    蘭露見肖非一個人站在樹下喝酒,緩緩地過去,“肖非,你的女伴呢?”


    肖非舉杯對著二樓的窗戶,“在那裏!”又向躲在陽台上的張閑招手,示意她下來。


    張閑知道肖非帶她來的第二個目的,讓蘭露死心!好吧,幫人幫到底。和林碧雲說了聲,便噔噔噔地下樓。走到樓梯口,肖非已站在底下等候。


    “肖非,事辦好了!”


    “嗯。走,和我跳支舞!”


    “我好久沒跳了,會出醜,不要怪我哦!”


    肖非牽著張閑,從蘭露麵前穿過。看見蘭露要吃人的目光,張閑不忍心,無意中想起了一首歌《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肖非的舞技很好。張閑畢業後,都沒跳過舞,生疏多了。肖非很有耐心地指點她。偶爾看見肖非溫情脈脈的眸子,張閑的心弦會不由自主的顫抖。怪不得蘭露對肖非癡情,他身上確實有很多吸引女孩子的魅力。


    轉圈的瞬間,瞧見林碧雲在樓上對自己笑,張閑的臉砰地紅了。世上本沒有的事,難道真要發生了嗎?


    party開到淩晨兩點才結束。因肖非喝了酒,不能送張閑。林碧雲建議兩人留下來住一晚,天亮再迴。


    張閑才想起宿舍門早關了,迴了也進不去,答應了。見張閑答應,肖非也答應。原本他們約好了第二天去釣魚。肖非酷愛釣魚。用他的話來說,釣魚鍛煉耐心和速度。搞軟件開發的需要這種技能。


    張閑有擇床的臭毛病,躺在被子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窗外的路燈逐漸失去了光華,晨曦悄然來臨。牛奶白的陽光映進了眼簾,才微微有些困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上午十點,張閑趕緊穿衣出門。


    肖非和帥寶夫婦在客廳裏聊天。見張閑出來,林碧雲說,“睡到現在,是因為我家的床好睡呢,還是不好睡呢?”


    張閑伸了個懶腰,“是我變態!起初睡不著,天亮了又睡不醒。”


    肖非和帥寶都笑了。


    帥寶說,“張閑,看不出你外表斯文,說話卻這般地隨意,大概狗屁之類的話也說得出口。”


    林碧雲打了帥寶一下,“不要欺負小女孩,人家這叫隨性、率真。這類人透明,好相處,懂不懂?虧你還是搞銷售的,說話的本事忒差。”


    被夫人責怪,帥寶趕緊換了話,“是,是。肖非說你們今天要去釣魚,可以邀請我倆參加嗎?我可是好久沒去江邊釣魚了。”


    張閑找了個杯子,倒了水喝,“這個時候還去釣魚,會不會晚?肖非,你的釣魚工具還在家裏吧,今天還去嗎?”


    肖非還沒迴答,林碧雲說,“當然要去。我和帥寶就不去了,我倆去爬山。是吧,帥寶?”


    “林碧雲,你……”帥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碧雲拖走了。


    肖非起身,“去,迴家順路的事。你今天沒安排其他的事吧?”


    “噢,沒有,那就走吧。他們倆……”


    “不管他們倆,我們走!”


    肖非領著張閑往外走。走到大門口,聽到林碧雲在叫,“肖非,祝你釣魚成功!”


    不知為何,張閑頓時臉燥得通紅。肖非也不答話,為張閑推開門頁。張閑從他身邊唰地穿過。


    放下門頁,肖非緊追而上。兩人一前一後走到bmw前。


    初春的寒風涼涼地吹過,張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地,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


    肖非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裏味道十足,讓人不敢相視。張閑慌忙別過頭去。


    啟開車鎖,肖非打開副駕駛座位的車門,請她上車。張閑卻說,“我還是坐後麵吧。”肖非一下子惱了,將她推了進去,用命令式的口吻說,“張閑,乖乖地給我坐好。”


    車子啟動後,兩人半個字沒說。張閑別扭的很,隻怪林碧雲多管閑事。想來想去,還是說清楚地好,剛要開口,肖非側轉臉來,“張閑,你別理林碧雲的話。我們還是好同事。”


    如釋重負,張閑的活力才出得來,笑著,“肖非,昨晚上林碧雲說,蘭露追了你兩年。你們進展到什麽程度?”


    “我和蘭露能有什麽,跟我和你一樣。”肖非淡淡地說,目光專注地開車。


    張閑仔細地迴味肖非地這句話。難道肖非要表達的意思是他對蘭露沒想法,就跟她對肖非沒想法一樣?


    蘭露是愛肖非的,肖非會愛她嗎?斜著眼睛看了肖非一眼,張閑又記起昨晚兩人跳舞時,林碧雲那曖昧的笑,肖非和帥寶夫婦聊過什麽嘛?


    “肖非,做銷售的女孩跟做其他工作的女孩,氣場差別很大呃。我和蘭露站在一起,我甚至有點怕她。”


    “要是林碧雲和蘭露站在一起,誰的氣場更大?”肖非說。


    張閑沉吟一下,“林碧雲!”


    “對呀,人的氣場跟職業沒多大的關係,跟人的性格有關係。蘭露把你當作假想的敵人,仇視你,所以你才有這種不好的感覺。沒什麽,你的氣場比蘭露強得多,下次見到她,不必害怕。”


    聽著肖非這番話,張閑心中舒爽得很。對呀,我幹嘛怕她,我又沒欠她什麽。肖非不是我的菜!不過以後,不能再為肖非幹這種借刀殺人的活。


    車子開到樓下,肖非問她要不要上去喝口水。張閑推掉了,呆在車裏等他。


    很快,肖非氣喘籲籲地抱著釣魚工具從樓上跑下來。


    張閑說,“肖非,不用這麽急。我正好再補個覺。”


    肖非說,“姑娘,我怎麽忍心把你一個人丟下?”


    張閑將臉往上一仰,對著他說,“我能理解你喜歡我嗎?”


    肖非愣了下,說,“姑娘,隨你便!”


    張閑哈哈大笑,“肖非,頭一迴聽到你沒有標準答案的話。”


    肖非狠狠地刮了她一眼,“一點都不好笑。”


    快立春了,中午的陽光灑在身上,很暖和。張閑脫下外套,穿著一件套頭的羊毛衫,顯得她更加地青春。


    肖非見慣張閑穿寬鬆工衣的樣子,猛然換個裝束,眼睛不由地又多看了幾眼。


    張閑不理他,專心弄魚餌,下釣,雙手靜靜地握住釣杆。


    “張閑,你有男朋友嗎?”肖非坐在旁邊,定定地看著江邊一大片的野花。


    “有啊!”張閑答得好快。


    肖非臉上抹過一絲微笑,“大學裏談的?”


    “高中。”


    “早戀?”


    “嗯。我媽都認識。”


    肖非撿起一顆偏平的鵝卵石用力地扔了出去,石頭在江麵上飄了三飄才入水。入水瞬間,隻覺得人心隨之一沉。


    張閑嗔怪他,“肖非,幹嘛?把魚都嚇跑了。林碧雲還祝你釣魚成功呃。”


    “少來。你怎麽看我和蘭露?”


    “挺好!”


    肖非的臉色暗了暗,摘了一朵紅色的野花,送給張閑,“姑娘,請把這朵花帶進心裏吧。”


    “怎麽可能?花入不了心,但人可以。我會把你當好朋友、哥們的。”張閑看著肖非眨眨眼。


    肖非往地上一躺,“姑娘,我的心受傷了。想個法子,幫我療傷吧。”


    張閑指了指藍天,又指了指碧水,“要徹底療傷,有兩個地方,一上天堂,二下地獄。你可以自由選擇。”


    “我兩個都不選。”肖非說。


    沉默片刻,張閑說,“我真有男朋友。我男朋友很愛我,我也很愛他。”


    肖非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探頭靠近張閑地臉,“張閑,你騙我。你根本不像戀愛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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