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靜涵也在跟何氏還有老太太說著話呢,“奶奶,我們不知道子福要成親的事情,你看這也沒預備什麽見麵禮。娘,你幫我出個主意,咱們給預備點什麽啊?”這種事,當然是得問婆婆了。


    靜涵可是記得呢,當初自己成親,二嬸子可是什麽見麵禮都沒給的。這次自己要是不給東西吧,就怕二嬸再鬧騰,要是給呢,靜涵還真是心裏不太舒坦。人情往來本來就是這麽迴事,你來我往的才好看,要是換不出個一樣來,任誰心裏也都不能舒坦了。


    何氏撇了撇嘴,看了一看老太太,然後才說,“也不用預備什麽見麵禮,當初他們不是也沒給你麽?娘這裏還有幾塊不錯的料子,到時候給她們也就是了,其餘的你不用再添什麽,咱們家也不欠他們的。”


    老太太在旁邊聽了,歎了口氣,“你們看著辦就行了,當初子軒成親的時候,老二媳婦那邊的確是做的不地道。這迴你們娘們愛怎麽樣都行。老大媳婦啊,你是咱們家的長媳,有的事情吧,還得多少擔待些。畢竟說出去,都是一個林家,麵子上多少能過得去就行。”


    靜涵一聽這話,就笑了,“娘,哪裏還用的著你的布料啊,那東西我這多的是呢。這次迴來,特意帶了幾匹我那邊織出來的呢子。有個紅色的,顏色挺正,不如扯上一塊,給弟媳婦當見麵禮就是了。”


    婆婆和二嬸子鬥法,這老太太夾在中間也是為難的。靜涵常年在外,沒必要這個時候迴來給老太太添堵來了。不過是點東西,靜涵也沒放在心上,就是看在老太太的麵子上,也得拿點東西出來的。


    “哎呦,那怎麽行呢。我可是聽人家說了,你那邊織的那呢子,可是比南麵最好錦緞還貴幾倍呢。這好東西,還是留著賣錢算了。”何氏聽了,就有些心疼起來。


    “娘,我這次帶了不少迴來,前幾年是因為這東西都不夠賣的,所以才沒往家裏送。如今咱們已經有了好幾個織坊了呢,這點東西算不得什麽的。等著明天我讓人把東西都找出來,到時候給你和奶奶都做上一身,開春以後穿著,比夾襖可是要暖和多了。”靜涵扯著何氏的手,笑著說道。


    “娘,你看看,我就說我得了個好兒媳婦吧。咱們家靜涵啊,心地好,什麽事都不往心裏去。”何氏反手握住了靜涵的手,高興的誇起靜涵來了。


    “靜涵啊,娘跟你二嬸呢,也是鬥了一輩子了。要說她這個人吧,就是愛貪小便宜,眼睛裏除了錢就沒別的。其實這妯娌之間呢,很少有那不爭不搶的,但凡是能過得去的,咱們還是多少得給她留點麵子。”何氏的脾氣,其實跟靜涵有點像,心有點大,不管什麽事,轉頭就忘了。


    “這過日子吧,太平靜了,像是一潭死水,沒個意思。但要是太鬧騰了也不行,日子沒法過的。娘現在也是想開了,我有子軒和子文這麽兩個好兒子,還有你這麽個好兒媳婦,娘知足了。等著子文再說了親事有了孩子,娘每天就是做夢都帶著笑呢。娘才不會跟別個人一般見識呢,愛占便宜,就讓她占去,大麵上過得去就行了。”何氏擺擺手,表示不跟兄弟媳婦一般見識。


    老太太點點頭,這也是為啥她這麽看重老大媳婦的緣故。這老大媳婦呢,嘴上是厲害,但是為人處事上,可是半點不含糊。對於外麵來說,不管是老大家還是老二家,那都是老林家,但凡是給老林家抹黑的事情,這大兒媳婦都是不會去做的。


    說了這半天的話,兩個小家夥就有些困了,清遙揉揉眼睛,爬到母親的腿上。“娘,睡覺覺。”說著,就往靜涵的懷裏一趴,拱了拱,不多時就睡著了。


    那邊清遠也困得厲害,“娘,我也困了。”


    “晚上讓這兩個小家夥跟著我睡吧,錢姐姐看樣子也實在是累的乏了。這兩個小東西挺好哄的,我來哄著,讓你們都好好歇歇。”何氏一看這個樣子,就說要幫著看孩子。


    靜涵點點頭,“那也行,反正清遙已經睡了,清遠也快。呆會兒一起抱到娘的屋裏也就是了。”兩個小東西都不太賴人的,應該沒啥事。


    何氏住在西屋,早就鋪好了被褥,一看兩個小東西都睡著了,靜涵和何氏兩人就把他們都抱到了西屋去。兩個小家夥睡得挺沉,倒是也沒醒。


    “娘,晚上清遙可能會起來尿尿的,清遠一般不會起來,他們倆倒是不太鬧騰。要是半夜真的鬧起來,你就讓人去後麵喊我們。”靜涵囑咐道。


    “行,你放心吧,娘是哄過孩子的,這點事情還能做好。咱家孩子都省心,好哄著呢。”何氏笑了。“你們迴來也都累了,趕緊叫著子軒迴去睡覺吧,明天也沒什麽大事,不用起的太早。”


    靜涵點點頭,迴到東屋,叫著子軒一起,迴去休息了。兩口子自然住的還是成親那時的院子,丫頭婆子們也跟著住在這院裏,而跟著迴來的長順他們,自然是住在新蓋的院子那邊了。


    靜涵這一路上也的確是累的不輕,迴到屋裏,往炕上一歪就不想動彈了。


    子軒一看妻子的樣子,就忍不住笑了,“看樣子你是真的累了,這樣,我去打點洗腳水來,你洗洗腳。這大冷天的,用熱水燙一燙挺舒服的。”說著,子軒就出去了。


    跟著他們迴來的丫頭們都被子軒打發休息去了,這點事,就當做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罷了,沒必要什麽事情都讓丫頭做的。


    不多時,子軒端著熱水迴來,看見靜涵還在炕上歪著呢,“咋地?還用我給你洗麽?”說著,找了一個小凳子,把水盆放到了凳子上。


    靜涵聽了,立即起來,“不用了,我還是自己來吧。”這個撒嬌也是需要限度的,不能太過。子軒一個大男人能去給妻子打洗腳水就很不錯了,得寸進尺可不是好女人該做的。


    靜涵脫了襪子,把腳伸進了熱水裏。這水的溫度正好,略微有一點燙,但是能忍得住。“真舒服,相公,謝謝你啊。”


    子軒笑了,“一點小事,說什麽謝啊。”


    等到靜涵洗完了,子軒又把水端出去倒掉,自己也打了盆水洗洗,這才上了炕,摟著靜涵躺進了被窩裏。“終於到家了,還是家裏舒坦。”


    靜涵趴在子軒的懷裏笑了,雖然他們兩個在喜州也住了好幾年了,可是真的就沒拿那裏當過家。這裏隻是成親之後住了幾天,但是在靜涵的心裏,這才是家呢。“是啊,家永遠都是最好的,不是都說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好啊,你是說咱家是狗窩麽?那咱們倆是什麽?”子軒笑了,伸手到靜涵的腋下,搔她的癢。


    靜涵最是怕癢了,身子蜷成了一團,“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說咱倆是什麽啊?”靜涵笑了出來。


    子軒停手,用力的摟住了靜涵,“是啊,嫁個猴子滿山走。這幾年,娘子跟著我,可不是滿哪的操勞麽?娘子辛苦了。”


    “傻瓜,又說這些,你要是再說,我可是不理你了啊。”靜涵摟住了子軒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相公,我想要個女兒呢,怎麽樣,有沒有時間陪我努力一下啊?”靜涵故意細聲細氣的說道。


    懷裏的人兒,容顏嬌美,媚眼如絲,含情的話語,含著露骨的誘惑。試問一下,有那個男人能夠拒絕得了?子軒立時覺得,胸口火熱,低頭吻住了靜涵的紅唇。“娘子約邀,為夫的樂意之至。”


    屋外寒風凜冽,屋裏卻是春意盎然。


    靜涵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大天亮。屋外丫頭們早就起來了,燒水的,掃地的,各自忙碌著。


    屋子裏,子軒摟著靜涵,依舊睡得香甜。


    “春草姐姐,老爺和夫人還沒起來麽?”外麵有小丫頭在說道。


    “老爺夫人一路車馬勞頓,讓他們多睡會兒吧。今天也沒什麽事情,咱們都小點聲,別吵到了夫人。”春草低聲的說著。


    子軒聽見了外麵的動靜,這才掙開眼睛,原來已經天亮了呢。看了看懷裏依舊熟睡的妻子,嘴角忍不住上揚。低頭親了親妻子紅潤的麵頰,輕聲道,“娘子,天亮了,咱們該起來了呢。”


    這幾年,靜涵早就習慣了身邊有人,所以倒是不會再幹迷糊之中打人的事情了。“子軒,什麽時辰了啊?”睜開眼睛看了看外麵,看樣子倒是不早了。“今天得去二叔那邊,咱們還是起來吧。”靜涵坐起來,從炕梢找來自己的衣服穿上。


    子軒也把衣服都穿好了,這才咳嗽了一聲。


    外頭的丫頭聽到了聲音,推開門進來。“老爺,夫人,奴婢已經打來了熱水,廚房那邊早飯也都預備好了。剛剛老夫人派人過來說,早飯都在前麵一起吃。”


    “嗯,知道了。呆會吃過了早飯,你和春柳幾個,把咱們帶迴來的東西都歸攏一下,找出些料子還有頭麵首飾的。這邊的親戚多,到時候少不得要送人的。”靜涵穿鞋下地,梳洗去了。


    “是,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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