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寧州的時候,家中伯母和嬸嬸準備的吃用,迴來都是她安排采買的,她不止多買了炭火,還多買了不少吃食。


    丫頭笑著,“是。”


    敲門聲,丫頭開門,明輝的小廝走進來,“公子情況不對。”


    剛才公子不賞景留下了望遠鏡,護衛拿著看到有幾艘小船快速的靠向大船,這一段有水賊,今日大雨是作案的好天氣。


    明輝聽小廝說完,表情嚴肅,“派人去通知船商。”


    小廝很快出去,室外護衛已經守在門口。


    玉宜站起身走到窗邊,“這雨的確是天然保護。”


    明輝見妹妹沒有害怕,“不怕?”


    玉宜笑著,“我們帶的護衛都是高手,並不害怕。”


    明輝笑了,家中長輩派的都是見血的高手。


    果然是水賊,因為提前示警,三十多個水賊剛爬上來就被圍住,下麵已經打了起來,有水賊跑到頂層,驚唿聲不斷。


    玉宜聽到:“周公子救命,周公子。”


    玉嬌看向明輝哥,明輝翻了個白眼,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屋子裏縮著?竟然賭他的心腸真蠢!


    明輝動都沒動過,門外有護衛守著,幾個唿吸,護衛已經和水賊打了起來,結果顯而易見沒一會外麵就安靜了。


    又等了一會,小廝敲門,“四公子,已經結束了,船商想見您。”


    明輝不準備帶人進來,打算在外麵見,看向玉宜,“要一起嗎?”


    玉宜知道外麵都是血,勾了勾嘴角,“好。”


    玉嬌看看哥哥又看看姐姐,抿了抿嘴伸手拉著姐姐的手,“我也一起。”


    於越陽目光灼灼的盯著未婚妻,他雖然沒開口,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明輝打開門,外麵雨水衝刷著血跡,詢問小廝,“可有人受傷?”


    小廝迴著,“兩人受了一些皮外傷,已經下去處理了。”


    明輝嗯了一聲,小廝拿過傘,玉宜看著血跡還是有些不適的,緊繃著臉頰慶幸下著大雨,血腥味道並不濃烈。


    玉嬌還是害怕的,小姑娘不想給周家丟臉,手有些抖卻一直端著。


    玉宜看到角落裏坐著的姑娘,剛才的打鬥嚇壞了,正呆呆的坐著,身邊的婆子蒼白著臉護著。


    船商上來,明輝站的筆直,“都抓到了嗎?”


    船商一臉的晦氣,傷了不少人,還死了人,“多謝公子示警,否則我隻能以死謝罪了。”


    明輝,“加速前進為好,這些水賊交先不要交出去。”


    船商明白,誰知道當地府衙有沒有被賄賂,他發了狠,跑長途船的都背景,他也是有靠山的。


    船商想問公子出自誰家,他身邊的人告訴他,頂層的護衛都是難得的高手,見公子沒有要說的意思,再次感謝後離開。


    船商下樓的時候,還迴頭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公子小姐,膽子真不小,囑咐人小心的伺候。


    沒一會,船商送來了謝禮,幾塊不錯的寶石,明輝利索的收了。


    京城,周書仁與太上皇相對而坐,他們已經靜坐許久,主要是太上皇迴憶過往,周書仁靜靜的陪著。


    又是一盞茶的功夫,太上皇,“明日我會親自去榮府。”


    周書仁不意外,“四舅會很高興。”


    太上皇又道:“明日看過老爺子,你陪朕去榮氏一族的墓地看看。”


    周書仁忙道:“太上皇,您。”


    太上皇抬手,“我已經決定了。”


    周書仁隻能閉上嘴巴,“臣陪太上皇一起。”


    說來,他隻去過榮氏墓地一次,一次就夠震撼了。


    太上皇沒有聊天的意願,也沒說放周書仁走,最後還是周書仁坐不住了,“臣進宮許久了。”


    太上皇看著鍾表,“已經兩個時辰了?”


    周書仁心道,才發現啊,他點心都吃一盤,還去了一次廁所。


    太上皇看著窗外的天色不早了,因為下雪天氣陰沉沉,光線更暗了,“我就不留你了。”


    周書仁退了出去,踩在雪地上心想,太上皇今日一直自稱我。


    宮外,謹言一直守著,周書仁出來,“等久了,凍壞了吧。”


    謹言,“一直在車裏等著,沒受凍。”


    周書仁笑著,“迴家。”


    到家,周書仁進屋見媳婦起身迎他,伸出手握著媳婦的胖手,“等久了?”


    “以為你很快出宮,誰知小三個時辰。”


    周書仁,“讓你擔心了。”


    “你可餓了?”


    周書仁吃了點心不餓,“不餓,你吃了沒?”


    “中午喝了一碗湯。”


    周書仁打發走丫頭才說了陪太上皇靜坐,又說了去榮氏一族墓地。


    次日,竹蘭和周書仁陪著四舅迴了榮府,到了榮府,四舅的氣色好了許多,太上皇到的時候,四舅正吃著糖。


    太上皇,“您好好養身子。”


    榮裕愓搖頭,“不了,想休息了。”


    太上皇看向明騰,“這孩子是個好的,您老可以放心。”


    榮裕愓臉頰有了血色,這是太上皇變相的保證,“謝太上皇。”


    太上皇不忌憚榮家,不提榮家對他的幫助,就說榮家已經沒幾個人了,他私心也想護著榮家。


    隨後,榮裕愓又聊起了榮氏一族還在的時候,說了族學,說了許許多多,本該塵封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太上皇直到老爺子累了休息才離開,帶著周書仁去榮氏墓園。


    馬車出城,周書仁扶著太上皇下馬車,昨日小雪一直下,初雪留住了,白雪蓋在墓園,滿目的白色。


    太上皇沒上前,隻是遠遠的看著,最後才道:“我們迴吧。”


    周書仁聽到了風聲,風吹動著枝條,好像人低語一般,周書仁上馬車又迴頭看了一眼。


    次日一早,竹蘭兩口子還沒起床,周老大的哭聲傳進了臥室,周書仁一下子坐起身,他心有猜測,真如猜測一般心裏難受的很,眼眶發紅已經落淚,起身穿好衣服出來,周老大正哭得傷心。


    竹蘭用帕子擦眼淚,對著清雪道:“你去安排。”


    清雪,“是。”


    周老大傷心極了,“今日天還沒亮,舅爺突然起身拉著明騰說話,我一看不好想請爹,舅爺沒讓,還將兒子趕出去讓人看著。”


    周書仁拍著大兒子的肩膀,“不怪你,這是你舅爺的意思。”


    生命最後一刻,老爺子隻想和榮氏繼承人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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