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仁的話落下,大殿內的大臣沉默了,緣由有二,第一周書仁說的是實話,周書仁從不主動算計人,第二他們都低估了周書仁的無恥。


    正常的反應不是應該私下算計迴去?這人竟然大殿上為自己委屈,還請皇上做主,這舉動,他們怎麽沒想到過!


    隨後都沉默了,殿上請皇上為這點小事做主也有條件的,其一要深得皇上信任,皇上才會向著你,其二你要有本事有底氣。


    所以真不是誰都能請皇上做主的,除了一些重臣,其他的小透明別想了。


    皇上木著一張臉,這老狐狸明明能自己算計迴去,他的心裏有些複雜了,“周侯別激動,慢慢說。”


    周書仁一臉的怒氣,“皇上昨日有人攔著臣伸冤,臣心知鬧事街伸冤不簡單,但臣為了朝廷官員的名聲還是下了馬車。”


    說完,周書仁看向四周,明晃晃的表示,我都是為了大家的名聲。


    隨後繼續道:“如果臣不理會,百姓如何看待朝廷命官?本就因為某些人害的官員在百姓心中沒什麽好感,臣要是一走了之豈不是讓朝廷官員的名聲跌入穀底?百姓不信官,如何信朝廷,信皇上,信國家?”


    扣帽子唄,他最會了。


    皇上本來心裏還無奈,但也要寵著,誰讓周侯國之棟梁,現在一聽,麵容嚴肅了,“周侯所言甚是。”


    容川忙上前一步,“侯爺受委屈了,還請皇上為周侯做主。”


    眾位大臣,“......”


    這就叫委屈?呸,那他們受的委屈多了去了,還有周書仁這個不要臉的,真能帶高帽!


    周書仁心裏嘖嘖兩聲,這才哪裏到哪裏,察覺到溫老大人想吃了他的眼神,偷偷翻了個白眼。


    溫老大人,“!!”


    氣死老夫了!


    齊王和楚王,“......”


    二人一直盯著周侯,周侯也沒多藏著,看到的人真不少。


    太子緊緊抿著嘴唇,他怕自己會笑出聲。


    周書仁隨後臉上越發的氣憤,“皇上,臣下馬車後十分的惱火,臣不知冤屈是否是真,但臣知道有人算計臣,還將臣當傻子算計,攔馬車的男子身上穿著舊衣,氣色也不好,但鞋子幹幹淨淨,千裏迢迢來京城,這鞋子也太好了。”


    頓了下繼續道:“而且臣看了狀紙,依男子所言的艱辛,哪裏用得起上好的墨,紙張也不便宜,最有意思的來了,臣家中子孫多用的紙張也多,這狀紙的紙不巧,前些日子家中剛采買過,臣聽娘子說,這是最近一批的紙,目前隻供應京城。”


    周書仁給大家消化的時間,才道:“可能會有人想是來京城買的,先不說紙張多貴,就說墨就不一般,可不是尋常人家能買得起的,臣家中就有幾塊,臣很對此墨十分熟悉,一塊上百兩,嘖嘖,一個穿著破舊的男子,從何而來的百兩?”


    溫老大人的臉色好看了,必須好看啊,誰讓告的是溫氏一族族人,如果不是今年他管教孫子嚴格,可能就要告他孫子了,想到這裏,溫老大人眼底複雜了,他為何突然嚴格管教孫子,還不是周書仁坑了他大孫子,他就怕再搭進去幾個。


    皇上聽後想笑,周侯有多細心不都領教過嗎?當初他還是太子的時候,鹽稅就是這麽引出來的,“周侯無需動怒,此事一定會查清楚。”


    太子心裏感慨,周侯的謹慎不得了。


    周書仁並沒有緩和,“臣還有未說之話,臣覺得算計微臣之人其心可誅,這是拿臣當刀使,砍得不單單是溫家,還挑撥臣與皇上的君臣關係,雖然皇上不在意,但千裏之堤毀於蟻穴,臣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見,臣敢發誓,臣忠心於國家!”


    發誓不能說忠心皇上了,但他絕對忠心國家,忠心於百姓。


    皇上動容,因為周侯一直做到了,“朕都清楚,周侯快快起來,朕會為你做主。”


    周書仁是被秦王扶起來的,誰讓秦王是女婿。


    眾位大臣不少人閉眼,不想看不要臉的周書仁。


    太子心神一動,不單單針對溫家,那就是針對他,針對母後,太子捏著掌心,好,很好。


    齊王和楚王對視一眼,齊王覺得今日大戲好看,現在什麽都擺在了明麵上,就是不知道誰算計的周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這一迴一定骨折。


    楚王遺憾,當初拉攏了老狐狸,有老狐狸幫著謀劃,算了,不想了。


    容川則是心想,他還有的學,有的學,他還是太正直了,不夠不要臉。


    早朝結束後,周書仁等皇上走了,哪裏還有氣憤的模樣,大步走到溫老大人麵前,“老大人,銀子什麽時候送去我府上?”


    溫老大人本來還算好看的臉色,瞬間冷了,但周書仁今日的確公道,周書仁雖然是為了自己立威,但也的確幫了溫家,“今日會送到侯府。”


    周書仁知道老頭會有別的表示,高興了,又道:“大家族還是嚴格族規的好,日後您老可長點心吧。”


    溫老大人,“!!”


    周書仁說完轉身就走,容川肩膀動著,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大笑了。


    周書仁瀟灑的甩著官袖轉身往外走,留下的眾人互相看一眼,都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到了一言難盡。


    容川也沒多避諱,“爹,您覺得會是誰算你您?”


    周書仁一聽,見有不少人豎著耳朵,“怎麽?你要為爹出氣?”


    容川勾著嘴角,“您哪裏需要我為您出氣,但誰欺負您就是欺負我。”


    周書仁這心暖唿唿的,“好,就是你孝順。”


    那隨意的模樣,羨煞了所有人,這是隻有父子間的親密,對哦,時間太久,他們都要忘了,秦王是周侯養大的。


    汪苣一直懵逼的很,現在終於迴神了,追了過來,“你真不知道誰幹的?”


    周書仁具體是誰沒猜出來,但是,“無外乎幾家。”


    汪苣幽幽的道:“都長大了。”


    周書仁心想,還是皇後身子骨不好造成的浮躁,國母對國家很重要。


    容川也想著幾位皇子,他這個皇上嫡親的弟弟,幾位皇子盯他盯的緊,他偶遇過好幾次皇子了,哪怕見不到他,也會交好他兒子。


    周書仁笑著道:“你們說這次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會不會粉碎性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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