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先見了四皇子,四皇子和太子有四分相,四皇子年紀小個子不高,胖乎乎的小胖子,雖然性子脫跳一些,到底是皇子,該有的規矩是頂好的。


    竹蘭與四皇子說了幾句話,就讓人領四皇子去小兒子的院子。


    四皇子到了院子,也不繃著小臉了,人沒進屋就先出聲,“昌忠,本皇子來了。”


    昌忠連忙穿鞋,等四皇子進來,見禮道:“見過四皇子。”


    四皇子擺手,“我母後說我們是親戚,你我不用多禮。”


    昌忠笑著不答,周家和皇室是一表三千裏的親戚,他當真就是蠢的。


    四皇子掃視著屋子,眼底十分的新奇,“你這裏新奇的東西不少,這船擺件沒在市麵上見過,哪裏買的?”


    昌忠心道眼睛夠毒的,“我二哥在外國駐守幾年,這是他在國外買的,據說是海盜船上繳獲的。”


    一整根象牙雕刻出來的,他十分的稀罕。


    四皇子也喜歡,硬生生的轉移了目光,這裏不是外祖家,他很少去外祖家,在外祖家一個眼神就會送到他手上,這裏是周侯府,母後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交好的周家,都是為了太子大哥,也為了他日後能當個逍遙王,忍住了。


    昌忠當沒看到四皇子不舍的眼神,誰還不是自家的寶貝了,“四皇子請坐。”


    四皇子看向小炕上的桌子,“你這裏果子種類真多。”


    昌忠開啟了炫哥的模式,“我二哥是個舍得花銀子的,大部分是二哥從外商手裏買的,知道殿下要來,我娘特意準備的。”


    意思不是時常吃,因為有貴客來了才舍得都拿出來。


    四皇子脫跳也皇子,心眼多的很,自然聽懂了,又羨慕的道:“你二哥真大方。”


    不像他親哥還是太子呢,對他這個親弟弟也摳的很!


    “殿下嚐嚐。”


    四皇子不客氣了,等身邊的小公公嚐過後,自己動手吃了起來,雖然是嫡子,他的分例也是有數的,冬日的果子金貴,又趕上皇宮節儉,他的分例縮減了,又不好去吃母後的,許久沒這麽痛快吃果子了。


    昌忠見四皇子喜歡就沒再動果子,反而吃著堅果,心裏感慨,四皇子有的時候還沒他日子過得自在。作為家裏最小的兒子,哥哥們寵著,他就沒缺了口福。


    主院,竹蘭正和陶氏說話,陶氏道:“這一年沒少吃侯府的吃食,這不汪蔚得了不少鹿肉,昨個剛到京,我就親自送了一頭過來,冬日好好補補,別不舍得吃,沒了我再送過來。”


    竹蘭,“放心,我不會客氣,不過,汪蔚說什麽時候迴來沒?”


    “說了,已經準備啟程迴來了,說是他們負責的差事都停了,具體如何我也不清楚,不過,汪蔚迴來也好,玉露還懷著孕呢,正好多陪陪玉露。”


    竹蘭心裏一動,看來東北邊境有異動,建設的工程就停了,先撤迴來也好,免得到時候不安全。


    竹蘭想到孫女,“我聽我大兒媳說,玉露最近胖了許多?”


    “的確胖了一圈,孩子也不鬧騰,我家老太太說壞的是個聽話的閨女。”


    竹蘭挑眉,“你也認為是閨女?”


    陶氏打心眼裏希望是小子,但是不能說,笑著道:“閨女小子都稀罕,我們汪家也缺嫡女呢!”


    竹蘭笑了笑,老太太和陶氏說的是反話,“生了就知道了。”


    陶氏,“我們全家可寶貴玉露了,我那兒媳婦自從玉露懷孕,好東西月月送迴京城,如果不是離不開,恨不得親自迴來陪玉露。”


    竹蘭,“......”


    可別,真迴來矛盾不會少了。


    陶氏坐了沒一會就迴去了,帶走了一些新鮮的蔬菜,陶氏舍不得重孫子,隔輩親,加上汪家子嗣單薄,玉露的長子團寵。


    得了鹿肉,又因為四皇子來了,讓廚房準備一些,鹿肉又太補,沒準備太多,準備更多的是蔬菜。


    下午周書仁迴來,竹蘭笑著道:“如果不是宮裏派人來催,四皇子都不打算走了。”


    周書仁,“四皇子這一次待的太久了,下次想來不容易了。”


    竹蘭笑著,“我才發現,這位四皇子也是個愛吃的,在咱家什麽都是好的。”


    “皇上是個以身作則的,宮內的用度節儉,皇子們的分例減少,四皇子在咱家能可勁吃,可不就不舍得走了。”


    竹蘭,“日後啊,這位四皇子能出宮,一定會找昌忠。”


    周書仁笑了笑,“咱兒子心裏有數,不會吃虧。”


    “我就怕皇上給昌忠拉紅線。”


    周書仁沉吟片刻,“應該不會,昌忠是太上皇給取的名字,這已經夠了。”


    竹蘭臉上輕快了,“那就好。”


    次日,平港,昌義是迎接使臣的官員,到了平港才知道要來一波武力威懾,目光看著前方的海軍,嘖嘖兩聲,海軍的動作夠大的。


    禮部官員帶著各國使臣去看台,等到一聲令下,火炮點燃,遠處準備好的淘汰漁船在射程內,沒一會就沉沒了。


    昌義瞪大了眼睛,他拿過護衛手裏的望遠鏡,挑了挑眉,他怎麽覺得射程更遠了?


    很快解惑了,火炮改進了,射程更遠了,威力更大,也更精準。


    昌義等禮部官員興奮了,自豪了,這代表著朝廷的強大。


    各國的使臣臉就綠了,心懷鬼胎的使臣麵容僵硬,這是故意的,更惱火,探子竟然一點消息都沒傳迴去。


    如果周書仁在會意味深長的一笑,因為火炮並不是最先進的,顯然威懾也留了一手。


    迴京的路上很安靜,各國使臣心中忐忑,隻覺得此行不會順利。


    昌義心裏輕鬆,坐在馬車裏喝著茶,神態放鬆極了,本以為要費心思應對各國使臣的打探,結果震懾後都安靜如雞。


    而京城的周府,竹蘭擔憂的看著薑平,“你的傷剛好一些,還沒痊愈,你就不能等痊愈了再走?”


    薑平心裏愧疚卻不得不走,“外婆,朝廷需要兩國的情報,我也擔心薑安。”


    如果不是逃迴來他瘦了太多,怕迴去露餡,他哪怕受傷也不會迴家,現在養的差不多了,該啟程了。


    竹蘭心疼啊,兩個外孫誰出事,她都接受不了,卻也沒辦法,隻能道:“你多帶一些成藥,多注意安全,萬事一定小心行事,家裏都等著你們迴來。”


    薑平眼睛發酸,最後國和家之間,還是選擇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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