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的山林,明瑞一隻手拎著死掉的蛇,這條蛇不小,大概有兩斤左右,應該能墊墊肚子。


    上官琉手指哆嗦,“你,你不會是想吃它吧!”


    明瑞,“嗯。”


    上官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我不吃。”


    他寧願餓著也不吃。


    明瑞翻白眼,他也想打兔子或是野雞,可惜不是獵戶,他手裏又沒有箭,什麽都沒打到,唯一碰到了送上門的蛇。


    明瑞沒管上官琉,他必須要吃飽肚子。


    上官琉,“你要生吃嗎?”


    明瑞,“!!”


    這是個好問題,他身上沒有火折子,荷包掛在身上沒跑丟,已經是幸運,而且誰知道會不會有刺客察覺到煙尋過來。


    明瑞遺憾的拎著蛇去埋了,吃不成了。


    上官琉唿出口氣,然後肚子咕咕的直響,摸出一個酸果子,他這輩子就沒吃過這麽難吃的果子。


    明瑞洗了手迴來也拿起果子啃,酸的不行,啃了一個實在下不去嘴了,“明日我們順著路往山下走。”


    他仔細觀察過,草叢有走過的痕跡,說明有人進山打獵,隻要找到村子,不過,找到村子也要小心,萬一謀財呢?


    明瑞正想著明日將荷包都藏起來,就聽到唿嚕聲,“!!”


    很好,今晚要他自己守夜了,讓上官琉守夜他也不放心!


    次日早朝結束,周書仁一個眼神都沒給工部尚書,快步的離開。


    李釗疑惑了,詢問道:“你怎麽惹到周書仁了?”


    工部尚書摸了鼻子,“我就向他提了我孫子。”


    李釗留給工部尚書嗬嗬兩聲,隨後追上周書仁走了。


    禮部尚書對禮部的事了如指掌,自然知道柳家想和周家結親,人家柳家不怕周家挑剔,工部尚書家,“嗬嗬。”


    工部尚書,“......”


    這是多嫌棄他家後院啊!


    李釗追上去,“工部尚書就是個不靠譜的。”


    如果是公事不糊塗,皇上早就換人了。


    周書仁,“我知道。”


    他也沒當真生氣,隻是不想聽罷了。


    李釗斟酌的道:“其實我這有不錯的人選。”


    周書仁側目,李釗是靠譜的,“哦?”


    李釗,“並不是京城的世家。”


    周書仁聽了這一句就打斷了李釗的話,“那就算了。”


    地方的世家啊,他是不會嫁孫女過去的,在他眼皮子下都不放心呢,瘋了才將孫女嫁到外地去。


    在京城有他護著,誰都要掂量掂量,嫁到外地,嗬,孫女受氣也孤立無援,日後困死在後宅,求救都難。


    他可沒少聽媳婦說京城的八卦,京城就有例子,出嫁女死的蹊蹺,派人去查才知道真相。


    這事他可一直記著,怎麽會給孫女選那麽遠的婆家。


    他這輩子是離不開京城,孫女的婆子就在京城選,孫女日後跟相公上任離京,他也不怕,真敢欺負他孫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李釗,“各州的世家也有好的。”


    周書仁擺手,“不聽。”


    李釗,“......”


    行吧,周家姑娘不愁嫁,哪怕周家的條件苛刻,也不愁沒人要,他也信了周家女旺夫,當然他更信周家氣運旺。


    禮部,柳大人聽了周昌義的話驚喜了,“我說今日一早喜鵲怎麽圍著我轉,你看半個月後媒人登門如何?”


    周昌義,“......”


    他隻是表達了下意思,正常的流程不應該你來我往幾次?


    柳大人覺得自己真實天下第一的好爹,他真是為二兒子操碎了心,兒子終於嫁,不對,終於要定親了。


    昌義懶得理柳大人,轉身就要走。


    柳大人迴神,“你不吭聲就是同意了,我這就讓人迴家通知娘子一聲,我們好請媒人。”


    昌義一個踉蹌,“!!”


    惠州,太子盯著抓到的刺客,“你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刺客牙裏的毒藥已經拿出來,咬舌自盡也沒機會,牙被打掉沒剩下幾顆,刺客一開口一嘴的血,“死了,我將他們都殺了,哈哈,喂了狼。”


    刺客吐出血,他們死了這麽多人,竟然追的是假太子,恨死引開他們的假太子,山林間有狼群,他就不信還能活命。


    太子厭惡的看著刺客,“別讓他死了。”


    齊王等人都下去,“刺客的話不可信。”


    太子,“孤再次詢問並不是確認消息,孤是想確認刺客眼裏的恨。”


    刺客是訓練過的,可一個人的眼睛會泄露很多的情緒,刺客越懊悔,越說明沒抓到上官琉二人。


    齊王滿意的點頭,經曆過刺殺,太子真正的成長了,“周家的小廝說周明瑞從小習武,二人生還的可能很高。”


    太子,“繼續找,孤要給上官家和周家一個交代。”


    死了,他也要帶屍體迴去。


    下午,周明瑞二人終於出了山,二人看到農田,上官琉要喜極而泣了,“終於出來了,我餓了,我們去找吃的。”


    明瑞將匕首放到褲腿內,又脫下鞋子,將荷包內的銀票,藏到腳腕處,鞋裏就算了,都是汗水。


    為了防止銀票磨損,他割了衣服纏在銀票上,荷包內的銀子和金瓜子,藏到了樹內,手裏隻留一點碎銀子。


    上官琉目瞪口呆的,“你這是?”


    明瑞確認抹去了痕跡,才道:“以防萬一,這裏是山村,奶奶和爹告訴我,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窮鄉僻壤更要小心。”


    上官琉沉默,他習慣高高在上,哪怕小心也是對同一層次的算計,對一些小人物的防範就要放鬆許多,“你教會我許多。”


    明瑞摸了摸腰間,心裏不舍,玉佩是他最喜歡的,那是奶奶送給他的生辰禮物,“我們走吧。”


    京城,柳家,柳大人得了消息自然派人告訴娘子,郭氏一個激動就告訴了兒子。


    柳源博握了下拳頭,又摸了下荷包,對著娘道:“兒子還有東西要買,兒子上街了。”


    郭氏,“兒子,你不少從摳變成願意花銀子了吧。”


    這個轉變是不是太大?


    柳源博摸著荷包,心依舊疼,“不是還沒定親嗎?”


    郭氏已經看到兒子摸荷包的動作,無語了,“你去吧。”


    而周家,玉蝶和未來嫂子林晴有約,玉蝶今日陪著林晴去換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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